3月15日,離開阿格裏真托小鎮,在小鎮西部有一特別的海岸地貌,一片乳白色的水成岩在地殼運動的滄桑變化中被托舉出海麵,人稱土耳其台階(Scala dei Turchi,圖1-3)。很獨特的景象,大自然總是在不經意間用鬼斧神工之力劈鑿出意象不到的天然之作。
附近的海水仍然是相當涼,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在海中開始戲水了(圖4)。我常年遊泳,但那是恒溫池。我探手摸了一下海水,估計溫度不到15攝氏度,那是冬泳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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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裏島西端海岬上的特拉帕尼(Trapani,圖6-9)。有典型的老意大利風情,古舊的建築和狹窄的老街,晶瑩的海水和明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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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驅車向北,下午到達巴勒莫(Parlemo),西西裏的首府。這座2800年的曆史小城不僅坐擁眾多世界級的景點,黑手黨的傳說也在巴勒莫上留下投影,有人聽而卻步,但更多的遊客會因此懷一探究竟之心而趨之若騖。
乘日落之前,先去看看有混有諾曼,拜占廷,以及伊斯蘭風格的諾曼皇宮和帕拉提那教堂(圖11-18)。從外麵看,沒有通常的皇宮那種張揚的氣派。裏麵好像也比較低調。有意思的是裏麵的某廳的中國擺設,圖19就是俗稱“春宮畫”的畫屏,圖20是西方款的的中國朝廷想象圖。那幾位留著老鼠尾巴款胡子的卻是西方麵孔的君臣應該是明朝時的殿堂。顯然當時的諾曼皇家是把這種擺設和畫作是當成稀罕品來裝飾他們的宮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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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於12世紀的蒙雷阿大教堂(Cathedral Monreale,圖21-23)呈多文化混合風格。阿拉伯式的庭院長廊(圖24-27)和拜占廷式馬賽克精嵌壁畫(圖28),和羅馬式的雕刻(圖30)足可以讓訪客流連半天。
走路可及的類似的列為世界遺產的古建築散布在城裏的街道廣場上(圖31-40)。一一細品恐怕腦子也沒有足夠的容量,當踏足,注目,留下影像中的記憶後,恐怕還得帶著遺憾走向下個景點。旅遊就是一種免不了有缺憾的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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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難以在短時間內盡覽巴勒莫令人眼花繚亂的世紀遺產和風情。但不可錯過那個在【教父-3】電影中出現的戲院(Theater Massimo,圖41-48)。這座建成於19世紀的戲院本身因其音響效果和規模而入選歐洲三大劇院之列。那出係列電影更把它推進西西裏必遊之地。看過【教父-3】的多半會記得在把這一故事推上高潮的戲院台階上槍擊的一幕。
有意思的是戲院前麵的廣場有一小樂隊(圖49),看我們幾個走近,就唱起那首借南斯拉夫電影【橋】而一度風靡全中國的意大利民歌“啊,朋友再見”,那二重唱挺悅耳的。這歌有壯士一去不複還的豪邁和瀟灑,且曲調優美如吟誦一首帶韻律的壯別詩。在文明被清零的文革中,隻有樣板戲和紅歌令人生厭地榨取人們文化生活的點滴空間。到後期連那個作孽無底線的當局都知道那種惡心的洗腦難以為繼而被迫進口幾部前“修正主義”國家的電影以緩民怨。我那時聽說相識者中最高紀錄是看了這部【橋】九次,那台詞能讓許多人至今仍能吐口而出。而這首電影插曲像那時的手抄本一樣在一代人幹渴的精神文化世界中以燎原之勢蔓延。想必是經曆過那個時代大叔大媽因對這首歌的共鳴而讓異國歌手們得益不菲,因此他們一看到某種麵孔就聲情並茂地唱起“啊,朋友再見”。作為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大叔之一,我也把口袋中那幾個硬幣拋了出去,必須為這首刻有一代人記憶的歌捧場。
走累了,看累了,用西西裏小食(圖50-51)添補點再接著逛。那小食說不上美味,倒是不貴,十幾美元就可以埋單了,不用小費,願意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