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間 - 瑞士（3）

從蒙特勒在日內瓦湖邊那些帶著古風的庭院（圖1-2）出發，經過溫婉怡人的山穀（圖3-5）， 來到到13世紀建立的格林耶爾古堡（Gruyères Castle）。沿著小鎮的石道走向古堡，在若有若無的微風伴隨下，可以慢慢瀏覽滲透瑞士格調的那種平和，精致的生活畫卷（圖6-8）。

古堡在這裏也帶瑞士由來已久風範，經過幾百多年的風雨，雖說滄桑感畢現，可在遊客眼中卻是可觀賞的狀態，並且和諧地與古鎮周圍的田疇牧野比鄰而立，有如一幅天作的田園畫卷（圖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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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爾尼（Bern City)並不像通常的大都市那樣喧囂。議會大廈前（圖15）廣場在平日上午就是居民的鮮果市場。街上多是公共交通和自行車（圖16），市中心的鍾塔上有百年曆史的天文鍾（圖17）。依賴瑞士首屈一指的鍾表製造技術，這座鍾仍然指示著日月更替盈虧之變。市政府辦公樓並不起眼地坐落在小街裏（圖19），與威權製度不一樣，在公民社會裏，沒有誰是被仰視，最沒有資格傲慢的就是政府。

繞城而過的雪原之水清亮如新(圖20-21），應了朱熹的那一名句：“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和一同行者聊起旬日間在瑞士的身曆之感，他頓了一下，選了一自然主義的感歎句：“真他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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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3日，先是纜車然後是高山齒條列車，全程9公裏，花近1.5小時升高近兩千米後登上海拔3500米處的少女峰（Mt. Jungfrau）觀景平台。傳說此峰常年披雲戴霧，如輕紗複臉的閨中少女，難得一睹真顏，故冠以此名。今天好運氣，陽光燦爛，眺望4180米的峰頂（圖中，圖23-25），僅幾縷輕雲拂麵，平添些許天然風情。少女峰旁有阿爾卑斯最大的阿萊奇冰川（Aletsch Glacier，圖2和圖4）相伴。環顧四周，慕名而來者當有不虛此行之感。

瑞士人也會討口彩，在山上的冰隧道裏雕上一兔子（圖27），有日子了，冰有點化了，兔子有點蔫了。不過看到有些大媽們還是很興奮地，顫巍巍站在光滑的冰麵上和那老兔子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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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後下午抵達盧塞恩市（Lucern)。那條14世紀的卡貝爾木橋（Chapel Bridge，圖28-29）就是盧塞恩的旅遊名片。另有一座已有兩百年曆史的身插斷矛的垂死雄獅雕像（Lion Monument，圖30-31）是遊客必訪之地。那是紀念在1792年法國大革命期間，為了掩護路易16出逃，760名瑞士衛隊忠於職守誓言，在皇宮死戰不退。從此瑞士雇傭軍名冠天下，借為西方社會的契約精神的寫實典範。梵蒂岡到今天仍然雇傭著一支瑞士衛隊。盡管事件政治解讀素有爭議，但這座兩百多年前的精美雕塑還吸引著眾多遊人。

保存完好的5百多年的老城牆（圖32-33）就立在居民區中。在這座不張揚的小城裏，靜謐的街道上和人擦肩而過的就可能是某個億萬富紳。鬧市中的奢華手表店（圖37-38）更是亞裔遊客流連忘返的一處長盛不衰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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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盧塞恩去英格堡（Engelberg)約30分鍾車程。從小鎮可乘沿著19公裏的坡道到達海拔3020米鐵力士峰（Mt. Titlis)的峰頂。沿途牧草如茵，溪流清澈，牛羊點綴其間，農舍古風如畫，隨風不時飄過幾聲牧鈴（圖39-42）。都說田園牧歌之景通常是可遇不可求，瑞士山區，不時會有讓人迷離的幻覺，這裏是人間。

順帶說說，饕餮之徒如果錯過品嚐瑞士醇厚的天然牛奶和黃油的機會是很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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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 乘車登山行是很輕鬆的，區區3千米出頭的海拔高度也不足以引起高原反應。山上氣溫在攝氏零度以下，積雪終年不化。翻騰的雲霧不時湧來籠罩群山，以致雪雨不定，鐵力士峰頂可能瞬間從陽光普照變為雲深不知處的仙境。成仙，即使是幻覺，過把癮，恐怕沒幾個人會拒絕吧。

山上另有一景：印度人布滿山頂的每一個角落，高語速的印式呼喊充盈著耳廓，山頂的咖啡廳也飄散著咖喱味那種異國情調。據說某寶萊塢電影取景於此山，當然有明星。得益於近年大量的從外國轉移來印度的生產線所產生的財富，印度人的追星熱隨之蔓延到國外。鐵力士峰明顯就是他們踏進夢境的布景板之一，各種年紀的印度人都擺出興奮莫名的各類幸福表情和這座山合影。估計不久後瑞士人會把山上的中文換成印地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