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
賓州的Middle Creek,近6千英畝的湖泊和山林坐落在黎巴嫩縣(Lebanon)和蘭開斯特縣(Lancaster)交界處,離紐約市3小時的車程,是每年春秋雪雁南北遷徙2500英裏的中途棲息地。雪雁有天然的精確導航定位功能,從不迷失它們遷徙路上的選定可以補充食物的山原湖泊。二月底三月初是雪雁北上阿拉斯加時在這塊湖麵棲息的時光。
順帶說說,山姆大叔也挺逗的,現成弄一國名和一個老東家的地名就給這地給安上了,挺省事的。我當初聽人說巴比倫的時候還以為我英語聽力有毛病,查查地圖就看到紐約的長島就有,不過別指望能在那裏看到公元前的那個世界奇跡 - 空中花園的瓦片磚屑。
對那片自然景觀慕名已久,時值初春,正是看雪雁的好機會。我們不如雪雁,打開衛星導航開車還會在不該拐彎的拐彎。一番折騰趕在暮色初起時到達那片湖邊。遠遠就看到地麵如雪鋪開的一片白色,引人有點急於想看個究竟的衝動。慢慢靠近可見密密布滿草甸的雪雁都在安然地享用它們的晚餐,而且全部都是站著的,也許是它們保持天然的警惕性隨時準備飛向空中。這種聚集的場麵蔚為壯觀,忽然不知雪雁群中突然收到什麽信號,萬千雪雁驟然騰飛,伴隨著它們招呼夥伴的一片響亮雁鳴,那種鋪天蓋地的氣勢頗為令人歎為觀止。
目送一部分雁群遠行的感覺,套用王勃名句:輕雲與群雁齊飛,春水共長天一色。這種景觀讓人離開湖邊還帶有意猶未盡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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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城邊的長木公園(Long Wood Garden ),來美幾十年一直想去卻屢屢錯過。這天終於踏足園中。過去以為這園子來自洛克菲勒家族,直到看見杜邦(Peirce-du Pont)的並不張揚的家宅(圖18)才意識到多年的張冠李戴的錯誤。當年杜邦買下這片林子後,僅是把這座建於18世紀都老房子整修一下並繼續住下去。走在屋裏的感覺是在看一殷實人家的房子而毫無無奢華之感。同為上世紀的富豪,他的家和範德比爾(Vanderbilt)的宮殿式的別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個公園到今天還是由杜邦基金維持作為私家產業,不像其他許多富豪後代扛不住高額的遺產稅,幹脆把祖上的遺產捐出去了事,如加州的赫斯特城堡(Hearst Castle)就被捐為州立公園。
正是殘冬初春變換之際,露天園地有點蕭瑟,但溫室裏一片生機勃勃,怒放的百合和熏衣草香味散逸在空氣中,各色蘭花爭豔。在這裏實在可體驗古人說“醉入花叢”之意境。圖10的池中物讓我記起英國巴斯的古羅馬浴場和意大利羅馬的許願池以及國內許多廟宇前的水池,它們都昭示了一個古今中外都無異的人類行為通則:全世界都有人愛往水裏砸錢,而砸進水裏的錢永遠都不會有效用的,不論你懷有什麽願望。不過美國人摳門,他們扔水裏的多半是Pe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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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田野已萌淺綠,有點“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味道。路邊的田園遼闊讓人心舒。拍了幾張牧場之照,呆了一陣,回頭居然看到一群奶牛由遠處慢慢走來好奇地看我這個土包子(圖20-22)。哈,幸會,我居然成了被牛們參觀的對象。和它們大眼對小眼地看了一陣,我都不好意思了,趕緊拍馬走人。有點心虛,一直溜到費城的唐人街裏,吃著小籠包,還是沒搞清楚那群牛幹嘛衝著我瞪眼睛。朋友提醒:是不是因為你戴了個口罩?!與它們見慣的人有異。我想也許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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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州農民多,走在田邊拍照時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牛糞尿味,支持前總統的標語還到處可見。也是一種體驗:我在按限速40英裏的鄉間公路開車,一開pickup的不耐煩地越過我的車,刹停並掛上倒擋向我示威。在賓州生活多年的同學聽了對我說,從前的紅脖子盡管粗野,但都挺友善的。不過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