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新妍以前就沒有跟董九睡在一起過夜的慣例,一般行過巫山之會、雲雨之歡後,董九都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雖然今次的床笫之歡不是在家中進行,但是肖新妍並不強求董九留在身邊,兩人同床共枕。見他遲遲沒有躺進被子,摟著她睡覺,就不再理他,轉身背對著他,很快就在興奮之後的疲憊中,安然入睡。
董九見肖新妍睡熟了,輕輕地、悄無聲息地下了床。好在貴賓套間的房門是撞鎖,不需套間裏麵的人起床從房裏插門,董九穿戴整齊後,出了貴賓套間並隨手鎖了房門,很快敲響了女兒和小怡住的房間。
自從董九上肖新妍套間,小怡怎麽哄萬山紅上床睡覺,她都不聽,隻是一言不發,堅持等他幹爹回來哄她睡覺。沒有辦法,小怡也隻好陪著她聊天。
通過聊天,萬山紅才知道,秦小怡的父母都是黃浦江市著名的話劇演員,父親被中央文革小組領導點名批評,最後被批鬥致死。她跟也是演員的母親下放到郊衛縣的外灘公社,一直幫當地搞圍墾、幹農活。母親身體不好,生活很差,半年後去世了。一次泰八島下到圍墾隊視察工作時,把她帶回縣城。她跟八段在一起,結婚還不到一年。而她本人從戲劇學院畢業,進人藝工作了5年多,她一家都是話劇演員。秦小怡還說,嫁給泰八島之前,也有一段婚姻。不過因為她遭遇父母家庭巨變,她的婚姻也以離婚告終。
聽到敲門聲,萬山紅立刻起身奔跑到房門前,卻遲遲不開門,直到董九哀求半天,秦小怡試著要開門,都被萬山紅攔住,就是不讓幹爹進來。
“山紅,你讓我回我的房間去休息,已經不早了!”秦小怡退而求其次地說道,“別讓你爸爸老站在過道,否則他又回去了!”萬山紅才不這麽認為,因為肖新妍的套間,房門一關,再也進不去了。她恨幹爹像一條走狗一樣,麵對肖新妍,一點男人的自尊都沒有。這次上她房間,又去做麵首男寵,像一個性奴,匍匐在她的腳下,賣身求榮。雖然口口聲聲是為了她的父親安全考慮,其實就是去發泄獸欲。自己連他跟別的女人多說幾句話都受不了,現在可好,跟那個騷貨、賤人、蕩婦、娼妓行肉體之歡,自己多難受。即使他不跟女兒行男歡女愛、肌膚之親,也不能跟別的女人亂來。今天非讓他給自己下跪磕頭,再扇他100個耳光,否則自己內心的醋意傷心如何化得開、驅散得幹淨。
萬山紅站得雙腿發抖、身體發虛,最後倒在身後的秦小怡懷裏,才被她開門,見到幹爹進來,立刻把她摟進懷裏,此時他滿臉都是淚水。“心肝兒,都是爸爸不好,不要恨爸爸好嗎?”董九求饒道,見身邊的秦小怡不知何時不見了,說完就把房門鎖上,立刻抱女兒進了臥室。
萬山紅渾身無力,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打幹爹耳光了。“你、你、你跟那個狐狸精操屄了?”萬山紅說完這句話,才覺得身體複活了,有了絲絲力氣,坐在幹爹懷裏,氣若遊絲地喘息著,“告訴女兒實話,我不怪你!”
董九把女兒放在軟椅上,跪在她跟前,低著頭說:“寶貝,爸爸不是人,女兒打死爸爸吧!”董九說完,抬起頭,拉著女兒的手,讓她狠狠地抽他耳光。萬山紅突然像瘋子一樣,雙手掄起,交替抽著幹爹的耳光,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隻見幹爹嘴角流血、雙頰越來越紅腫,而他隻是緊閉雙眼,一直不回避,直到她撲進他的懷裏,才緊緊抱著女兒,痛哭流涕。
萬山紅也是一直哭,等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被幹爹摟著。
萬山紅抬起頭,趴在幹爹身上,見他雙頰浮腫,人都變了樣,內心酸酸的,又想哭,因為此時他一直沒睡,看著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喃喃低語道:“女兒想玩爸爸的把柄嗎?”
“嗯!洗幹淨了嗎?女兒不想沾到那個騷貨屄裏的髒東西!”萬山紅答道,此時氣出了、酸消了,見幹爹含笑點頭,就出溜到幹爹胳膊上,麵向幹爹,伸手拿捏著幹爹的凶器和雙色球,時不時用力捏一下,痛得幹爹的身子像一隻蒸熟的蝦米,人也張口喘息著,恨不得把痛楚全部從口中呼吸出去。
見它如雨後春筍嗖嗖嗖地生長,從一個縮頭烏龜變成參天大樹,萬山紅覺得再也不好玩了,因為這樣的姿態讓她想起幹爹用它抽插不遠處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不結婚,卻一直霸占有家有室的幹爹。更可氣的是,讓一直心緒懸而未決的她,妒忌而醋意縈懷,生不如死,憑什麽幹爹可以這樣用性討好那個女魔頭,而幹娘為了官位一直忍辱負重,像一個通房丫頭和小妾奴婢。
萬山紅無法理清楚自己的感受,為什麽知道他跟肖新妍上床,會這樣難受。難道真是為了給幹娘站崗嗎?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她不是想霸占幹爹的寵愛嗎?如果現在下不了決心跟幹爹勾搭成奸,並不是說將來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那麽在兩人發生關係之前,絕對不允許他的形象是猥瑣的,對任何女人來者不拒的,否則如何讓她對幹爹留有良好印象,而不抹殺將來跟他有一腿的希望和決心。幹爹他必須按照女兒的要求行事,規規矩矩的。除了跟幹娘行規定的夫妻之禮外,不允許再跟他人有不忠之實。
“爸爸,你射了幾次?”萬山紅突然問道,嚇得董九不知如何回答,“快說!”董九覺得女兒從來沒有跟男人有性生活,為什麽對這個這麽在意,畏畏縮縮地問道:“寶貝,你還是處女,問這個幹什麽?爸爸隻射了一次。結束後就回來哄女兒,爸爸沒有辦法!如果不服從,憑她的性格,爸爸分分鍾就被她拿捏死。爸爸完蛋了,你幹娘也好不到哪裏去,作為女兒,你也得回仙台。爸爸雖然不反感做愛,但是也不喜歡被迫的性交。這麽多年,爸爸已經習慣了,何況次數非常有限。多的時候,一個月不到一次。少的時候,幾個月也沒有一次!寶貝,你結婚生子後,如果還需要爸爸,爸爸任你支配好嗎?”
“你吻她了嗎?”萬山紅接著問,見幹爹搖頭,又說道:“玩她奶子了嗎?”董九還是搖頭,過了片刻才說:“在爸爸接觸的異性中,女兒你是最美的,是爸爸心目中完美的仙子,爸爸最寵愛的寶貝!”
“那她的屄有女兒的好看嗎?”萬山紅不依不饒地發問道。董九仍然搖頭說:“沒有!雖然她也算女中佼佼者,但是身材和形態,每一樣都比不上女兒的完美和協調,更何況女兒有一顆善良孝順正常的心!”
萬山紅被幹爹的善意和和顏悅色安慰得心態平靜下來,才意識到幹爹的大腫臉,明天如何見人,隻好起身拿來冷毛巾,幫幹爹冷敷了半天,效果也不明顯。
“嘻嘻嘻,豬頭爸爸,怎麽辦呀?”萬山紅有點後悔地問道。
董九摟著懷裏的女兒,聞著她的發絲,無限寵愛地說道:“就說被100000隻醋意十足的雌蜜蜂蜇的。寶貝,爸爸不擔心,隻要女兒不怪爸爸,跟爸爸在一起,女兒做什麽,爸爸都理解、都接受,因為女兒也是為爸爸好,這也是爸爸寵溺寶貝的原因。我們父女睡吧,明天起來,就會消一些腫!”
萬山紅喜歡幹爹這麽寵著她,因為幹爹壞在表麵、好在內心,天生一個慈悲胸懷,地造一個花心多情,心情慢慢變好,婆娑著他胸前的毛發,喜滋滋地說:“女兒讓爸爸吻一次就睡吧!爸爸,您為什麽每次吻人家,都像餓了一年突然見到一碗白米飯的乞丐似的,狼吞虎咽嘛!都要把女兒的紅唇絳舌吞進您的大肥肚了,還要把女兒憋死,這次要溫柔一些好不好,大色鬼爸爸?要不女兒揪住爸爸的卵蛋,不聽話就捏碎它們,嘻嘻嘻——”
董九嚇得連連保證,不敢違背女兒的要求,絕對不能把命根子交到女兒手上,否則會痛不欲生、後悔不已的。
董九低頭輕輕觸碰女兒的紅唇,跟女兒戲弄了一番唇舌,吸吮著女兒氣息如蘭的津液,不敢再壓迫女兒的杏臉桃腮,隻是對著鼻尖,婆娑著溺愛、廝磨著歡喜之後,戀戀不舍地把女兒緊緊摟進懷裏,享受著女兒竊竊私語道:“壞爸爸,心裏又在想怎麽把女兒搞到手是吧?人家都是爸爸砧板上的魚肉,隻是爸爸沒有色膽罷了,嘻嘻嘻——睡吧、睡吧!一睡解千愁!”
第二天,肖新妍見董九像在豬胎裏投生過了一回,戲謔道:“怎麽了,睡一覺臉都不要了?被誰打得像豬八戒似的,還是自己扇了千八百個耳光?”車上除了司機,還有秦小怡、泰淮樂、董九和萬山紅,聽完大家都不敢吭聲。
這是一輛七人坐三排小客車,泰八島特意安排的。本來泰八島要親自陪著視察隊,但是肖新妍怕基層的幹部見到泰八島不敢說實話,就讓他老婆代勞了,並說午飯在下麵解決,還要在招待所住一晚,明天跟董九父女一起回市區。
肖新妍對董九辦事很放心,早飯後看過他寫的報告,也看了郊衛縣革委會討論後寫的批語,覺得在這長江入海口處由泥沙堆積來的地盤上,建五七幹校,也不錯,可以讓這幫“資產階級反動知識分子”進得來出不去,而且離市區最近,迎來送往省時省力,確實有諸多便利之處。最有利的地方是,圍墾是一項長期的工作,一年四季都可以做,讓他們暫時離開運動的風口,龜縮在這裏,保全他們的性命。
另外聽董九的寶貝女兒說,她的哥嫂在的郊衛縣圍墾用具廠,生產所有圍墾所需的工具和裝備,這條線也很給力加分,讓她哥哥萬事達負責與五七幹校的業務聯係,培養這個曾經的幹部子弟,也是給董九一點幫助吧,誰要他是一個妥妥的女兒控呢!
還有一點就是,可以安插萬山紅在縣革委會和縣醫療單位。以此作為基地,看中央的意圖,再圖分枝散葉,在附近其他農場和郊縣,再多建幾個點,為自己累積業績。同時也有耳目,看著點郊縣加大清階的力度,控製好火候,不該殺的關起來,濫殺無辜,在曆朝曆代都是不好的,畢竟秋後算賬是曆史的必然,誰都逃脫不了曆史的清算,還是多積德行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肖新妍沒有急匆匆上校址去看,而是讓繆司機先上董九父母家去看看,今天離上次拜訪董大老人,還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自己隻是一院一個普普通通的婦產科大夫。肖新妍想問問董大老人,如何看待今天的政治形勢,以及國家未來的走向。肖新妍堅信,董大是一個胸有溝壑的老人,視野和眼光,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