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611-董九與周淑英的一席話

董九還是早早醒來，剛想爬起來，發現懷裏的大美人已經醒了，一雙炯炯有神的明眸，盯著董九看，突然撲哧笑道：“妹妹睡得真好，自然醒來，真是幾年來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哦，不對不對，在禾木，妹妹也曾有過這樣安穩的睡眠。哥哥真是妹妹的保護神，在哥哥懷裏，妹妹好像掉進安樂窩。哥哥，別回黃浦江市，就一直住在10 號樓好嗎？”

董九點點頭，輕聲答道：“好的，哥哥願意一輩子抱著妹妹睡覺！如果哪天哥哥忍不住，把妹妹強奸了，怎麽辦？”大美人嬌嗔道：“就把哥哥騸了，然後妹妹自娛自樂。嘻嘻嘻——壞哥哥，滿腦子都是搞女人、做愛！妹妹幫哥哥找個女人，時不時發泄一下怎麽樣？”

董九搖搖頭說：“不，哥哥等得起，直到妹妹答應為止！”大美人拉著董九的雙手，讓他緊緊摟住自己才說：“難得哥哥這樣忠誠不二！隻要哥哥有耐心，妹妹會答應哥哥的一切要求，讓哥哥求仁得仁、求義得義如何？哪天想得忍受不了，妹妹就幫哥哥的活火山噴發一次，射在妹妹浴室的天花板上，讓妹妹的10號樓，充滿哥哥的陽剛之氣，不讓那些冤魂怨鬼騷擾妹妹，好不好？”

董九不死心地接著問道：“妹妹願意讓哥哥達到什麽侵犯程度？”

大美人嗲聲嗲氣地哂笑道：“壞哥哥，妹妹哪裏沒被哥哥侵犯過？就差把你的髒東西射在妹妹體內。現在人家讓你洗澡，哪裏不在哥哥的手掌裏，任哥哥對妹妹做猥褻的事情。這些都是妹妹自從嫁給主席後，想都不敢想的事了，還不滿足？幫妹妹收拾一下，在吃早飯之前，妹妹看看楊秘書整理的材料，然後就上故宮去轉轉！”

董九趁機問道：“要哥哥幫妹妹看材料嗎？”大美人點著董九的額頭說：“知道的秘密越多，離死期就越近，不許哥哥超越兄妹關係！你又不在中央文革小組，就不要管小組的事情，知道吧？除非妹妹主動讓哥哥參與，妹妹覺得安全，哥哥才可以以身涉險，嘻嘻嘻——壞哥哥，不但饞妹妹的身子，還饞妹妹的權利，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是什麽好征兆。

“哥哥可得小心謹慎，政治這東西是把雙刃劍，弄不好，讓人很快一落千丈，甚至渾身碎骨。所以妹妹在其位時，盡情享盡其位賦予的一切權力帶來的福利；一旦不在其位，即使成為階下囚，也無怨無悔。

“哥哥以前給妹妹算命，說人家會自殺，現在想來，也許真被哥哥一語成讖。隻要哥哥一直惦記著妹妹，不讓妹妹鞭長莫及，妹妹即使身陷囹圄，也不會走到自殺那一步。不許哥哥因為妹妹沒有權力，就忘記妹妹。哥哥會這樣忘恩負義嗎？”

董九搖搖頭說：“妹妹沒有權力，哥哥就把妹妹當作哥哥的神女和仙子一般地愛護，讓妹妹享受一個女人所有的幸福。”大美人戲謔道：“什麽仙女啊，就是哥哥的女性奴吧？壞哥哥，每時每刻想的都是男女關係、肉體越軌，是不是跟哥哥是婦產科大夫有關？經常接觸千嬌百媚的敏感部位，然後滿腦子都是肉欲？”

董九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建議妹妹起床。經妹妹同意，董九幫助妹妹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在妹妹進入辦公室閱覽材料的時候，來到護士值班室。

董九輕輕地敲了敲門，發現門慢慢開了。董九輕聲喊道：“周護士？”喊了幾聲沒聽見動靜，董九隻好走進值班室，來到屏風後，見一張單人床上，一個人還在睡覺。董九轉身想離開，就見床上有人坐了起來，董九一看是周護士。

“老領導起床了？”周護士緊張地問道。董九點點頭笑道：“周護士，我現在在照顧老領導，你們幾個不必擔憂。老領導這兩天吃飯睡覺都很好，也不要吃鎮靜藥和安眠藥，一覺睡到天亮，精神也很好！我來找您，想讓程師傅做早飯。以前老領導一般要到下午一點才起床，現在她的作息時間提前了，早上五六點起床，八點吃早飯。這麽早攪醒您，真是對不起！”

周護士沒有避董九就掀開被子起床，因為她穿著薄毛衣和秋褲睡覺。在董九幫她拿衣服、穿戴下，很快就收拾整齊。通過跟王丹丹聊天，周護士已經間接了解到，眼前這個老男人是一位憐香惜玉的知名外科大夫，跟女人沒有界限，不分父女、兄妹關係，極盡親密曖昧，讓外人看上去很難接受。不過因為他主動承擔照顧老領導的責任，讓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釋然，也踏踏實實睡了兩個晚上的好覺，所以內心對董九充滿感激。

周護士見董九愣磕磕地盯著自己看，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著頭說：“董大夫，我這就去告訴程師傅，您在我這裏等一下好嗎？”董九拉著周護士的玉手說：“我跟您去吧！下次我就知道在哪裏找到程師傅，也就不必吵醒您的好覺。今天你們跟丹丹準備上哪裏去玩？”

周護士很猶豫，不知道是否要抽出自己的小手，雖然感到他大手的溫暖和棉軟，沉吟半天還是決定讓他拉著手，因為丹丹說過，他幹爹跟女人見麵熟，還給不同年齡段的婦女做婦科檢查，不過從不主動侵犯任何女人。周護士小聲地答道：“嗯，上天壇、頤和園和圓明園吧！丹丹說，先上遠一點的景點轉轉。如果可能的話，會去香山、西山看看，不過冬天，這些地方也沒啥看頭。董大夫，那我們去找程師傅吧？”

周護士說完，輕輕地要把手縮回來。想不到董大夫抓得很緊，還在揉捏她的手指，忍不住笑道：“董院長，您很喜歡拉女人的手是吧？手指很好玩嗎？”董九立刻鬆開周護士的手，訕笑道：“手能反映一個女人是否心靈手巧，周護士，您是一個心地善良、心靈手巧的姑娘，以後會生活得很幸福！”

“您捏我的手指，就是在預測我的命運啊？我聽我父母說，自古有摸骨和看手相、看麵相，還沒有聽說過有捏手指，嗬嗬嗬——董院長是開玩笑吧，嘻嘻嘻——”周護士邊走邊說笑，覺得這個老男人還挺有情趣。

董九又拉著周護士的手，停下腳步，慢慢揉捏著她的手說：“周護士，您照顧老領導一定很辛苦是嗎？”周護士掙脫開董九的牽手，捂住臉扭頭跑回了值班室。董九環顧了一下走廊，發現還無人起來，隻好又回到值班室，見周護士趴在單人床上的被子上，雙肩一聳一聳地無聲嗚咽著。

董九坐在床沿，把周護士摟進懷裏，讓她的頭墊在自己的懷裏，柔聲安慰道：“周護士，我知道這份工作很不容易，但是老領導是我們的上司，我們作為下屬的，隻有無條件服從，按照老領導的要求，一絲不苟地去做。

“我是從舊社會過來的老人，這樣的事情見得很多，所以還能接受。我在老領導麵前，就是一條哈巴狗。做錯事了，我也要下跪磕頭，請求老領導的原諒。她要我喝尿吃屎，我也毫不猶豫地去做。因為她有絕對的權力，我隻好無條件服從。”

聽到這裏，周護士抬起頭，見董九幫她擦拭淚水，也沒有回避，非常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位大專家，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禁哽咽道：“您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都以為您隻是陪她睡覺，得到她的歡心，幹著男歡女愛的事情，想不到您也這麽不容易。您是心甘情願的嗎？”

董九緊緊摟著周護士說道：“我們沒有幹男歡女愛的事情。老領導從來都不是輕浮的女人，我們沒有走到肉體關係！我倒是幫她做過婦科檢查，保證她的身體健康沒有問題。我是一個陽氣很旺盛的人，可以驅散老領導身邊不幹淨的東西，使她的元神不受侵擾，所以她才能睡得安穩。

“因為我是一個資本家的狗崽子，如果我不無條件服從她的命令，我的命運將會非常悲慘，甚至立刻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所以她讓我喝尿，我也得喝啊！”

周護士不禁破涕為笑道：“真的假的董院長？她的尿好喝嗎，嘻嘻嘻——騙人！好吧，那以後我就心甘情願受她的折磨吧！您喜歡抱什麽樣的女人啊？”

董九鬆開懷裏情緒已經穩定的周護士，笑而不答，拉著她的手說：“我們去找程師傅可以嗎？”周護士低著頭也不吭聲，非要等到他說出答案才願走似的。董九見她一聲不吭，隻好答道：“天下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女人，我都喜歡抱在懷裏。”

董九說完，輕輕摟著周護士的腰，見她不反對，才摟進懷裏，輕聲說道：“常言道，一個人如果命好，年幼的時候，有好父母；上學的時候，遇到好老師；工作的時候，跟一個好領導；成家的時候，有一個好伴侶；年老的時候，身邊有好兒女。

“這裏說的命，是指上天的安排。然而人生遇到的事情，十之八九都不是那樣令人滿意，所以常言道，人生如修行。人生處處順心如意，是修行的結果，而不是人生的本來麵貌。現在的工作環境，既是生活也是修行。如果對一個非常難相處的人，周護士都能擺平，那麽您的心性已經能夠容納百川，像一座大海一樣，可以容得下人生所有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處於這樣的階段，人生自然事事如意、處處順心。周護士，我說得對嗎？”

周護士聽完，想了半天才答道：“丹丹說，他幹爹最會做思想工作了。無論多麽棘手的問題，到了她幹爹手裏，都能迎刃而解。原來通過自我修行啊，這哪裏算解決辦法嘛，嘻嘻嘻——董院長，我們去找程師傅吧，我沒事了！”

董九低頭問了一聲：“十號樓的人會傳老領導的閑話嗎？”周護士被董九緊緊摟住腰身，覺得很害羞，因為自己有男朋友，怎麽可以被另外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摟摟抱抱呢？聽見董九問她，隻好答道：“我們哪敢啊！一旦被她發現，我們就死定了，所以隻要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都是視而不見。她的貼身警衛，嘴巴緊著呢，我們平時都不敢在他們麵前說一句抱怨的話，擔心他們會把我們的情緒告訴她。”

董九聽完，才稍微放下心，鬆開懷裏的周護士，很快找到程師傅，不久董九跟大美人吃完早飯，來不及看望一下女兒王丹丹，就坐上車，跟大美人前往故宮參觀。

在車上，董九才知道，總理已經跟故宮博物院的人打了招呼，特許老領導今天帶人參觀故宮。因為故宮在破四舊的時候，被及時關閉，所以總體上沒有受到太大的破壞，雖然目前很多宮殿裏麵陳列的東西，都是為了適應當前運動的需要，但是至少沒有被不同單位占用和挪用，而是呈現比較完整的本來麵貌，讓董九感到異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