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79）

  第二天汗青還沒起床，就被親自登門拜訪的王秀姑的出現，驚嚇得一咕嚕從床上起來。見床頭已經擺放好自己要穿戴的衣物，原來姐姐早已起床。女兒拉著汗青的手說：“爹爹呀，師姐就在樓下，讓人家來喊爹爹起床，想不到爹爹這次動作這麽迅速。昨晚你們樓上沒完沒了地動彈，你們在打架還是爹爹在打拳走步，吵得我們都睡得不踏實。好了，讓雯兒幫爹爹穿戴好，師姐是急脾氣，見您不趕快下去，非氣走不可！”聽見雯兒在幫汗青，瑞芳心裏很著急，因為汗青下身還是赤裸著這可怎麽辦？瑞芳把汗青盥洗用具準備好，就來到還坐在床上被子底下的汗青身邊，對站在床前的栗雯說：“雯兒，你先去轉告王師長，你爹爹馬上就下去！”栗雯見瑞芳和顏悅色地說著，就不好再在爹爹身邊耍女兒脾氣，隻好嘟著小嘴說：“那好吧！爹爹，您是不是沒有穿內衣褲呀，羞羞羞！”說完栗雯一臉通紅地跑下樓去。“雯兒，你爹爹呢？”在花房拈花弄草的秀姑，聽到有人通通通地跑下樓，就信步走出花房，見雯兒一臉羞澀就好奇地問，“你急匆匆幹什麽呢，雯兒？”栗雯一下子沒來得及收住腳步，撲入秀姑的懷裏，半天沒有吭聲。秀姑覺得不解，就輕聲接著問道：“你爹爹是不是還沒有起床？”突然秀姑身邊有人笑問：“誰說我沒有起床？師長姐姐這麽早，是不是攻城計劃提前了，姐姐？”栗雯見爹爹下樓，立刻離開秀姑的懷抱，鑽進汗青的懷裏抱怨起來：“爹爹，您睡覺為什麽不……”汗青怕自己難堪，大聲笑著對懷裏的女兒說：“你呀就會捕風捉影，寶貝，去幫你妹妹和芳姨準備早飯，爹爹跟你師姐有軍機要務商談，聽話！等打下晉城，爹爹帶你去晉城天下大酒店吃吊爐燒鴨如何？現在爹爹就要跟你師姐商討如何打下這座銅牆鐵壁，讓雯兒跟爹爹可以坐著馬車進酒店啃燒鴨好不好？”栗雯知道是爹爹嫌自己在身邊礙事，就不樂意地說：“爹爹，人家又不是一隻飯桶，天天用好吃的來哄人家。你們盡管說哦，女兒在一旁學習琢磨都不行麽？”汗青見女兒慢慢開始關心戰事，也表現出對戰術的興趣，就摟著女兒的腰身說：“想不到爹爹的寶貝也把興趣從吃上轉到打仗上，爹爹哪有不同意不高興的道理，來坐在爹爹身邊，好好聽你師姐講解！”等瑞芳跟秀姑寒暄之後，給大家沏完茶，見每個人端著茶杯，瑞芳才回廚房跟燕兒忙碌早飯去了。一邊喝著茶，秀姑一邊說道：“汗青，如今晉城把所有從宋州城和遼城的逃兵都收留下來，號稱有精兵強將萬人。如今那個黑鷹幫的小諸葛也被王司令拜為軍師，為堅守晉城做負隅頑抗出餿主意想壞點子，讓攻城之戰一下子出現變數。目前，晉城的蠻頭和魏大人生死未卜，早就被王司令關進死牢，讓我們裏外攻擊的設想沒有任何可能。立群的打算是，讓栗雯、我還有你汗青先進晉城去探探虛實，所以一大早就讓姐姐來吵醒你的美夢！”說到這裏秀姑扯住汗青的耳朵聲音很輕卻嚴厲責備道：“你是不是心裏一點都不想人家了？”汗青被秀姑把耳朵扯得生疼，也不敢吭聲，隻是無奈地搖搖頭說：“姐姐，汗青不敢！”汗青一邊說一邊給秀姑使眼色，提醒她栗雯在身邊，當心被她覺察兩人的事情。秀姑氣呼呼地放開手，見師妹一臉吃驚的樣子，也沒有理睬她接著說：“吃完早飯立刻到司令部來！”說完秀姑起身就想離開，栗雯立刻拉住師姐的手說：“師姐，在這裏吃完早飯再走吧！”秀姑撇撇嘴不悅地說：“你呀不知道軍隊裏都是早起早吃飯，你師姐早都吃完早飯了！雯兒，吃完飯立刻跟你爹爹上軍營，不要耽誤，軍令無情，不得違抗知道嗎？”栗雯拉著秀姑，在汗青的陪同下，一直送到大門口，秀姑見汗青一直注視著自己，知道他依然珍惜與自己的私情，語氣才溫柔地說：“汗青，今夜我們在天下大酒店下榻，好好陪陪姐姐知道嗎？”汗青聽完嚇了一跳，不知道女兒聽見沒有，雖然目送秀姑走遠，還愣磕磕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讓栗雯覺得不可思議，拉著汗青的手說：“爹爹，師姐人都走了，還看啥呀？快進屋吧，外麵多冷。芳姨在喊我們吃早飯呢！”汗青隻好隨女兒進了一樓大廳，見飯桌上擺好了一桌豐盛的早餐，心情才慢慢好轉起來，跟著女兒和姐姐邊吃邊談笑風生。見女兒吃著談笑著，瑞芳不安地問道：“汗青，王師長是不是來找你上軍營？讓你上晉城是嗎？”汗青吃驚地問：“姐姐怎麽知道？”瑞芳嗔怪地瞪了汗青一眼：“當初打宋州城不也是讓你領兵先行嗎？如今你又要身闖龍潭虎穴，姐姐好擔心！汗青，你可要處處小心，千萬不可大意知道嗎？”汗青輕輕地點頭答應道：“汗青謹記姐姐叮囑，不敢大意！姐姐，雯兒也跟汗青一起去！”瑞芳一聽，心裏稍安，知道雯兒是深諳拳腳，一條軟鞭施展得出神入化，更是在宋州城收服周家三虎而名震宋遼晉三地。瑞芳還是憂心忡忡地說：“汗青，要不讓姐姐也跟你去，誰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呢？”汗青拉住姐姐的手說：“汗青隻在晉城逗留兩日，很快就回來跟姐姐團聚，不必勞累姐姐！姐姐，好姐姐，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汗青已經交代立群，今天就有遼城的名醫，號稱扁鵲再世的屠郎中，會在汗青的女兒馬芳的引見下，給姐姐診斷。姐姐，隻要姐姐身體好了，汗青心裏才踏實！”瑞芳見女兒們還在歡快地嬉戲著吃喝著，心裏很想跟汗青耳鬢廝磨一番卿卿我我幾回，就起身對汗青使著眼色，才轉身來到廚房，一轉頭發現汗青來到自己身旁，就情不自禁地倒進汗青懷裏說：“汗青，你讓姐姐好揪心，你千萬要小心行事，不要出任何差錯知道嗎？我們母女倆都會為你在菩薩跟前祈禱，保你事事順利處處平安！”想不到栗雯眼尖，等爹爹離開飯桌不久，就拉著春燕來到廚房。“娘——！”春燕知道母親跟爹爹的私情，但是怕姐姐栗雯誤解，早早把母親拉開，讓栗雯好像看見又好像沒有看見芳姨被爹爹摟在懷裏，還是一臉不悅地拉著汗青的手說：“爹爹，吃完了飯，跑到廚房來欺負我芳姨是不是？等回到十裏屯，女兒我呀要把爹爹一件件一例例的出軌犯案的事情，都告訴我幹娘去，哼！”說完栗雯沒等汗青說話，就跑出廚房，留給廚房三人一臉的尷尬和詫異。

 “姐姐，我們怎麽進入晉城？”秀姑沒有理睬汗青催馬來到身邊問詢自己，隻是跟栗雯談笑風生，讓汗青感覺很受冷落，隻好慢慢跟在她們的坐騎後邊，豎著耳朵聽她們在說什麽。“師姐，師傅這次替爹爹送牛七哥哥的妹妹和母親回王家堡，所以沒有跟著來呀！你知道師傅的脾氣，平時出沒不定，也不知道為什麽對爹爹這麽給麵子？”秀姑哼了一聲譏笑道：“你爹爹是女人殺手，誰碰著他，心都會被他偷走，而對他戀戀不舍一生一世，真是人間奇觀天地怪事。雯兒，你喜不喜歡你爹爹，想不想找一個如意郎君像你爹爹一樣？”栗雯聽完又驚又羞，不知道如何回答師姐的問題。“你倒是說喜不喜歡你爹爹？”秀姑見師妹半天不吭聲，不悅地重複問道。“當然喜歡哦！當初爹爹對雯兒那麽幫助，更是對雯兒寵愛不已；爹爹對雯兒百依百順，更是有求必應，天下哪有比爹爹更好的父親。加上雯兒自幼喪父，有了爹爹，雯兒才覺得生活有了趣味。”秀姑接著問道：“哪你將來的郎君要不要像你爹爹一樣，高大帥氣，對天下女人憐惜不已、關懷備至呢？更是身手不凡，槍法精準，財大氣粗，贏得天下無數嬌媚紅袖的芳心呢？”栗雯沒有理睬師姐的問題，掉轉馬頭來到汗青馬身邊，嬌柔地喊了一聲：“爹爹——！”說完從馬鞍上躍身落坐在汗青馬鞍前，立刻轉身撲進汗青懷裏，低聲哭泣起來。“寶貝，你怎麽了？”汗青一手挽住韁繩，一手摟住女兒的腰身，柔聲細氣地詢問，“有什麽傷心事，講給爹爹聽好嗎？”栗雯抬起頭，一臉淚水地說：“爹爹，您為什麽要對天下的女人這麽好？難道十裏屯的幹娘不是千嬌百媚中最好的一位？您這樣做，讓女兒以後哪裏還有信心嫁人？爹爹，您在女兒心目中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現在師姐說，您身邊女人無數，心中女人更是數不清，怎麽會這樣呢爹爹？爹爹，為了女兒，您不要再跟別的女人好，行不行？”汗青把馬勒住，把懷裏的女兒淚水擦拭幹淨後才說：“寶貝，天下的男人，有很多都是對女人忠心不二。爹爹一定會為你物色一個好郎君，不像爹爹一樣知道嗎？爹爹為了你，會盡力改掉性格裏的缺陷，讓女兒為爹爹自豪驕傲高興好不好？”栗雯在汗青懷裏抬起頭驚喜地說：“真的嗎，女兒的好爹爹？您不會騙女兒吧？就女兒知道的，您對七姨、芳姨和月姨都很好是不是，還有蘭姨。以此類推，您是不是對師姐也好，還有摘月塔客棧的麗娘姨媽，甚至牛七哥哥的母親，是不是爹爹？”汗青摟住女兒的手有點顫抖，不知道如何跟女兒解釋，隻感覺內心漸漸沉重起來，想不到自己的言行，對女兒有這麽大的副作用。“哎，也許以後不能把女兒經常帶在身邊，要麽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怎麽辦呢，雯兒。爹爹把你帶在身邊，就是想讓你長見識，不斷成長，發揚栗家，讓栗家在你手中振興起來，看來現在是讓你在遼城獨當一麵的時候。趕緊讓栗霽從棲霞穀回來，讓他們姐弟兩人在立群手下做事，比在宋州城更能振興家族，也不知道她母親會怎麽想？等晉城攻陷，還得把這件事趕緊辦完！”汗青輕輕地歎息著、思考著，讓栗雯不悅地抱怨道：“爹爹，您是不是不高興女兒這樣說呀？如果爹爹不高興，那女兒就不去管爹爹好不好，反正女兒一生都要陪在爹爹身邊，才不要去想嫁人的事情，所以未來的郎君管他如何呢，是吧爹爹？爹爹，不要把女兒的問題放在心上好不好？”汗青啞然失笑地問：“寶貝，爹爹並不像你心目中那麽完美，雖然一生都在追求完美。雯兒，爹爹答應你慢慢地變成女兒心目中的完人怎麽樣？”栗雯瞥見師姐牽著自己的坐騎，慢慢在爹爹馬身邊陪著，就抬起頭來笑道：“那就一言為定！哪天爹爹變得用情專一，女兒就答應嫁人如何？”汗青情不自禁地“啊”地驚呼了一聲，心中非常難受，讓身邊的秀姑譏笑道：“傻雯兒，你這是真要成為你爹爹的老閨女，一輩子別想嫁人了！”栗雯還在汗青懷裏膩歪道：“不嫁就不嫁，爹爹，如果女兒不嫁人，您是不是很高興？”汗青搖搖頭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古今如此，爹爹如何高興得起來？雯兒，爹爹一定會為你擇一佳婿，讓女兒一生婚姻幸福，知道嗎？”秀姑不屑地嘲諷道：“你是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讓你的正室一生婚姻幸福，你如何能保證雯兒嫁給你介紹的男人就能一生婚姻幸福？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介紹的男人，姐姐完全不相信！雯兒的婚事，你還是不要操心好了，讓她自己選擇，比誰做主都要可靠！”說完秀姑把韁繩扔給栗雯道：“上馬！”汗青幫女兒接住韁繩，柔聲溫情地勸道：“上馬吧，爹爹會讓你一生心滿意足知道嗎？”栗雯狠狠地瞪了師姐一眼，在爹爹千哄百寵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汗青的暖懷，躍上自己的坐騎。

 “這是你的房間，晚上沒事別來煩姐姐，知道嗎？”秀姑把師妹帶到天下大酒店三樓的一間單人貴賓客房，領她在室內轉了一圈，告訴她各色物件如何使用，就轉身要帶上門出去，栗雯趕緊問道：“師姐，爹爹他人呢？”秀姑不耐煩說：“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都做不到嗎？他就住在你隔壁，等一下他會過來看你，誰要你是他的寶貝心肝呢！”栗雯低著頭不樂意地說：“師姐，為什麽對雯兒這麽凶嘛？是不是雯兒哪裏得罪姐姐了？”秀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情這麽不好？難道真的像雯兒所說，汗青身邊女人無數，自己隻是他身邊無數中的一員，真是太令人心寒失望，今夜非好好問問他不可！秀姑想到這裏，抬起頭來微笑道：“師妹。姐姐是在生你爹爹的氣。好了，你進屋去吧！”說完秀姑氣呼呼地就要關門，想不到汗青就站在自己身後，秀姑沒有理睬汗青，轉身進了隔壁的房間，汗青聽到房門彭地一聲重重地被秀姑帶上，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被女兒一手拉進自己的住房。栗雯把房門帶上，一下子撲進爹爹懷裏，嬌聲地哭泣起來。讓汗青心裏很很難受，不知道如何安慰懷裏的女兒，隻是俯身把女兒抱起，跟女兒坐在床邊的暖坐上，靠著牆壁，低聲地安慰懷裏的女兒道：“寶貝，都怪爹爹不好，讓雯兒心情不好。寶貝，爹爹如何做你才能高興起來呢？”栗雯見爹爹跟自己說著軟話，更是一直對自己百依百順，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下子心情這麽不好。難道是自己把一件心知肚明的事情挑明了，才使得自己的心情不好，爹爹的心情也不好，師姐的心情也不好嗎？那以後自己再也不去說爹爹了，隻要爹爹對自己好就行了，為什麽要去管爹爹的私事呢？這樣一來，是不是誰都高興？唉，世間多少事情也許都是這樣，大家都知道不對，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說出來之後，就捅了馬蜂窩，就會天下大亂。為了天下清淨，還是不要去做這個說出來的人吧！栗雯想到這裏，又回想以前跟爹爹在七姨家裏，不正是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跟七姨關係融洽嗎？跟芳姨在一起，自己想管閑事，卻被春燕妹妹防著，也讓自己、爹爹和芳姨難堪嗎？何苦呢，爹爹要喜歡就去喜歡吧，雖然對十裏屯的幹娘不公，這個世界多少有錢人不是天天在納妾嗎，爹爹至少還給她們各種幫助，也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做女兒的管爹爹男女之事，也許隻會給自己帶來心情不愉快，爹爹心不安，還能帶來什麽？栗雯慢慢把自己今晚心情很糟的原因理清楚之後，才在汗青懷裏抬起頭來說：“爹爹，都是女兒不對，爹爹是女兒最好的爹爹，女兒沒事了！爹爹，您就跟女兒同床共枕吧？”汗青刮了刮女兒挺拔秀美的鼻梁說：“你房裏這張床這麽小，你的睡相又這麽不好，爹爹擔心被你一腳踢到床下呢！晚上爹爹還得起床來給你蓋被子，怕你把被子踢掉而受凍著涼。”栗雯不悅地說：“前天晚上，女兒不是躺在爹爹懷裏的嗎？今晚也要這樣，否則女兒睡不著！”汗青點點頭說：“好吧！你先去洗澡，爹爹幫你把換洗衣物準備好，你去放好熱水！”栗雯搖搖頭笑道：“爹爹去放熱水，女兒家的東西，雯兒不讓爹爹亂動好不好？”汗青點點頭，輕輕地點了點女兒美麗俊秀的粉鼻頭說：“好吧，爹爹這就去！”汗青來到浴室，把熱水放好，浴巾和肥皂粉盒備齊，抬頭見女兒身上披著睡袍，雙眼深情地看著汗青，讓汗青很驚詫，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寶貝，你不要跟爹爹身邊其他女人學得讓爹爹擔心害怕，好不好？你是爹爹的女兒，不是爹爹的女……”汗青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口，低著頭對女兒接著說：“寶貝，爹爹幫你放好熱水，你進去洗澡，爹爹在外麵等你！”栗雯來到汗青身邊，輕輕地靠在汗青懷裏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爹爹，雯兒要你幫女兒搓背好不好？”汗青語氣決然地說：“不行！我去喊你師姐來幫你搓背，爹爹隻是寵愛你，爹爹怎麽可以對女兒做私情男女之事？”栗雯嬌聲大哭道：“就要爹爹這樣做！否則女兒不讓你離開，您可以對其他女人千般憐惜萬般嗬護，為什麽不可以幫女兒搓背？”栗雯轉身離開汗青懷裏，汗青驚訝地抬起頭，發現女兒赤身裸體地像一個女神一樣立在自己跟前，也是汗青見過女人身材中最好的身體，讓汗青愣磕磕地看了半天。栗雯轉身一圈笑嘻嘻地又撲進汗青懷裏，嬌聲說道：“女兒是不是身材完美，讓爹爹驚豔不已？哪爹爹還舍得女兒嫁給別的男人嗎？”汗青不知道女兒今晚哪根弦出問題了，讓自己不但看了半天女兒的裸體，現在還懷裏抱著天下身材最完美女兒一絲不掛的裸體，真是讓自己為天下人恥笑。“寶貝，你到底想讓爹爹幹什麽你才讓爹爹離開？”栗雯笑嘻嘻地說：“女兒隻是想告訴爹爹，女兒是這個世界最美麗的女人。爹爹，如果您想娶女兒，雯兒願意！”汗青俯身把女兒抱起，輕輕地放入熱水中，慢慢幫女兒把後背澆濕，一邊說道：“寶貝，女兒雖然是爹爹的心頭肉，但是遲早得離開爹爹，嫁人生子，否則這世界人口如何得以繁衍？何況爹爹沒了，誰來安慰照顧你呢，寶貝？爹爹把你這個天下最美的女兒娶到身邊，那爹爹就成為天下男人的公敵，爹爹隨時都會被別的男人暗殺身亡。寶貝，你如果想讓爹爹多活幾年，還是乖乖做爹爹的女兒好不好？”栗雯一邊享受著爹爹的搓擦，一邊嬌聲笑道：“爹爹，人家跟您又沒有血緣關係，爹爹，您娶了女兒也是合乎禮製的嘛！何況女兒也想知道，爹爹為什麽可以讓天下這麽多女人喜歡爹爹，爹爹為什麽，能不能告訴女兒？”汗青深深地歎息道：“爹爹也不知道，你去問……”汗青一不留神又差點說漏了嘴。“問誰呀，爹爹？”栗雯好奇地追問，“是不是芳姨，還是師姐？”汗青大吃一驚地問：“你怎麽知道你師姐也……”汗青在情急之下慌不擇言，讓栗雯聽完立刻大聲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晚上你們是不是要睡到一起去？你們睡到一起去都幹些什麽呀，爹爹？”汗青才知道栗雯對男女之事完全是一張白紙，心中不禁感到很難過，難道她母親或者師傅一點都沒有傳授這方麵的知識給栗雯？難道還要我這個做爹爹的來告訴女兒不成，真是急死人！汗青隻好答道：“寶貝，爹爹幫你把背搓好了，任務完成了，剩下的你自己完成好不好？”栗雯不情願地說：“那您在外麵等女兒好不好？”汗青笑道：“你都是一堂之主，還這麽粘爹爹，不怕你的弟子笑話你麽？”栗雯轉過身來，光潔的胸前，一對渾圓豐滿的嫩乳，顫巍巍地雪白地刺痛了汗青的望眼，讓汗青覺得自己呼吸有點艱難，知道自己得趕快離開這裏，想不到女兒在浴缸裏不適應，沒有坐穩，一哧溜滑倒，肩胛骨狠狠地撞在浴缸邊沿，讓栗雯大聲叫了一聲：“爹爹，疼死了女兒！女兒再也不要在這裏洗澡了，嗚嗚嗚，爹爹呀——！”汗青隻好轉過身來，蹲在女兒身邊，把女兒扶起。栗雯一翻身爬進汗青懷裏，雙手攬著汗青的脖子，邊哭邊說：“抱女兒出去爹爹，嗚嗚嗚——！”汗青一邊抱住女兒，又欠身抄起浴巾和女兒幹淨的衣裙回到床邊，把女兒放到暖椅上，迅速把女兒身上殘留的水跡擦拭幹淨。擦拭到下身時，見女兒毛發茂盛，就把浴巾給女兒說：“你自己擦拭好嗎？”栗雯接過爹爹手中的浴巾，也沒有避開汗青的視線，略微張開雙腿，匆匆擦拭一下就說：“爹爹，女兒胳膊好疼，不擦了吧！爹爹，女兒好冷，幫女兒穿衣裙呀！”汗青笨拙地穿好了女兒的睡衣睡裙，就把女兒安頓在被褥中，才轉身想進浴室幫女兒收拾一下，卻被女兒攔住說：“爹爹，上來呀！先哄女兒睡著再去幹別的事好不好？”汗青隻好拾取女兒用過的浴巾，擦拭了一頭的熱汗，解開衣袍，脫掉暖棉鞋，坐進女兒的被褥下，上身靠在床頭，轉頭對女兒說：“寶貝，讓爹爹陪你一會兒就行了好不好？”栗雯搖著頭笑道：“您得摟住女兒，否則人家如何才能在您懷裏睡著嗎？”

  汗青隻好依了女兒的無理要求。栗雯一下子趴進汗青懷裏，因為胳膊生疼，一直無法安睡。汗青幹脆坐起來，幫女兒輕輕地按摩，慢慢地推拿，讓女兒感覺舒服一些。“爹爹，女兒感覺好多了，您躺下來呀！”一個時辰後，栗雯說完這句話，很快就在汗青懷裏睡著了。“不行，下次得跟棲霞嫗說說，該讓她教導女兒知道男女有別、男歡女愛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麽大閨女，還跟小女孩一樣，這怎麽可以呢？想不到雯兒身姿如此出眾，真是想不到。她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天下哪裏還有男人敢靠近她，還是讓她盡早獨立，尋找自己人生的真命天子，享受男歡女愛的快樂。老跟在自己身邊，也不是辦法。唉，雯兒，爹爹怎麽舍得你不在身邊呢？但是為了你人生的幸福，哪個做父親不是在割愛呢？”汗青想著想著，不禁熱淚縱橫，滴滴答答地落到女兒臉上都沒有覺察出。“爹爹——！”栗雯突然驚醒，發覺爹爹又在暗自落淚，悄悄地爬起來，靠在爹爹懷裏說：“爹爹呀，您為什麽又哭嘛？是不是想我幹娘？”汗青緊緊摟著懷裏的女兒說：“爹爹是在想你離開爹爹後，爹爹如何適應你不在身邊的心情和感受。寶貝，爹爹舍不得你離開爹爹半步，但是你在爹爹身邊越久，你就越難獨立，越難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師姐說的對，你個人的幸福得由你自己尋找，任何其他人都無法為你做主。”栗雯搖搖頭說：“爹爹，女兒不要離開爹爹。爹爹，女兒願意在爹爹身邊，不願長大也不要獨立，好不好嘛？要嫁人，女兒就嫁給爹爹，為爹爹生兒養女。如今爹爹也看過女兒身子，按古禮說，女兒就得嫁給爹爹，否則女兒就得自殺，對不對爹爹？”汗青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因為自己從來也沒有考慮過有一天會娶雯兒，但是女兒真的很完美，完美得讓自己居然心動。汗青突然摟住女兒說：“寶貝，你真想嫁……”汗青又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渾身無力起來。“爹爹，女兒願意呀！我去跟我娘說說就行，她知道您是栗家恩人，都跟女兒提過願不願意給您做妾，當時女兒也不知道什麽是做妾，但是也糊裏糊塗同意了。爹爹，如果女兒嫁給您，您還會不會跟無數其他女人好啊？”汗青搖搖頭說：“不會的寶貝！你是爹爹心中最嬌嫩的地方，不會給你任何傷害和委屈！”栗雯嬉笑道：“爹爹呀，今天呢，你又看了女兒的身子，又跟女兒同床共枕，是不是在形式上已經納女兒為妾了？”汗青輕輕地點點頭說：“寶貝，也許是這樣吧！雯兒，你呀別的方麵懵懵懂懂，陷害爹爹的手段倒是一針見血。等爹爹見過你娘再說好不好？”汗青安慰著女兒，知道女兒在自己身邊的時光不會太久，內心一想到這點，眼眶又酸酸地要溢出淚水，不知道女兒離開自己以後，會如何適應一段艱難的時日，自己又如何適應這段難受的光陰。栗雯嬌嗔道：“才不是呢，還不是爹爹不乖，到處招惹別的女人對不對？好了，女兒困了，要睡了！”汗青微笑地看著懷裏的女兒，無論如何生不出兒女私情來，滿心都是嬌寵、溺愛和關懷。“爹爹的寶貝，我們父女雖然不是親生，真是勝似親生，你為何讓爹爹這樣舍不得你離開？要不讓你留在晉城，或者在嶽家米行幫爹爹打理生意？無論如何爹爹得想辦法讓你離爹爹越近越好。爹爹發誓要給你一個好的前程，幸福的生活！”汗青慢慢地想著，見女兒熟睡了，才悄悄離開女兒的小床，又幫女兒壓蓋好被子，才躡手躡腳地把浴室收拾了一下，檢查了一下茶壺，猶豫了一下還是幫女兒倒好茶水，輕輕地蓋上蓋，才把燈拉滅，發現在床頭居然留有一個腳燈還亮著，真是太稀奇，可見天下大酒店設計和服務真是一流，汗青暗暗讚歎。等汗青一帶上門，裏麵的門閂才耷拉下來，汗青想再推門進去，發現門已被插死。“真是先進啊！”汗青放心來到隔壁，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又等了半天，才聽見有人拉開燈，掀開門閂，門吱呀一聲慢慢自己開了。汗青一進屋，隻看見秀姑的背影。“姐姐，讓你久等了！雯兒她……她受傷了，我……我幫她按摩半天，好歹哄她睡著了！”

  秀姑沒有理睬汗青的解釋，隻是翻身上床，轉身又睡去了。汗青被女兒折騰得一身汗水，隻好輕輕地翻箱尋找內衣，發現沒在。“怎麽可能，明明看見姐姐放進提箱裏，自己不翼而飛了？”汗青百思不得其解，站在箱子旁發愣，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洗澡，還是算了，湊合一個晚上，明天再問問秀姑。汗青正要把箱子合上，想不到秀姑轉過身來，頭朝汗青說道：“你的衣服姐姐幫你拿好了，都在浴室裏！”汗青感激地看了秀姑一眼，就來到浴室，發現熱水放好了，姐姐的幹淨衣物就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姐姐她難道沒有洗澡，在等自己一起洗不成？”汗青想到這裏，心中一激動轉身來到秀姑床邊，深情地喊道：“姐姐——！”本來秀姑還是頭朝天花板仰躺著，被汗青一喊，幹脆轉身留給汗青一個大脊梁，根本不理睬汗青。“姐姐，汗青真是因為雯兒受傷才遲遲未歸，明日你可檢查她的受傷處！”汗青輕聲地解釋。“哼，哪她是如何受傷的？”秀姑完全不信地質問。“她在浴……浴……室……室裏滑倒，聽見她的尖叫聲，我在室外等候，才不得已進去把她抱起來，幫她療傷。”汗青結結巴巴地接著解釋，給秀姑的感覺，就是一個借口，但也讓秀姑不解，汗青在自己的師妹房裏這麽久到底他們在一起幹什麽，難道還會父女有什麽奸情，這不是汗青的為人，隻知道他對半老徐娘有床笫之親，從來沒有聽說他還會跟女兒有雲雨之歡，看來雯兒受傷必是真有其事。他李汗青再笨，也不敢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作借口，明天一問一查看不就水落石出嗎？算了，饒他這次吧！想到這裏，秀姑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身子。汗青見姐姐有了緩解的身體暗示，就接著說：“姐姐，姐姐我們一起泡熱水澡好不好？”秀姑轉身坐了起來，指著汗青的腦門說：“你沒有跟你的寶貝女兒泡鴛鴦浴嗎？姐姐在你眼裏簡直一錢不值，你女兒就是你的一切，還有哪個女人能夠吸引你的注意力？”汗青陪笑道：“姐姐教訓得對，以後汗青再也不敢這樣溺愛雯兒。不管汗青如何錯誤百出地對待雯兒，但雯兒畢竟是汗青的女兒，對她的感情隻是父女之情，姐姐在汗青心目中卻是男歡女愛，兒女私情。”秀姑撲哧一笑，拍打著床鋪說：“死東西，讓姐姐這麽苦苦久等，還不過來讓姐姐好好打幾下？”汗青坐到床沿，抱著秀姑，摟住姐姐腰身，低頭跟姐姐熱切地舌吻起來。在浴室裏，汗青摟著姐姐的腰身，一邊戲水著調笑著，讓懷裏的秀姑心情慢慢好轉起來。“汗青，手輕一點，都把人家捏疼了？是不是看見雯兒的奶子，動心了吧？”秀姑一想起汗青把雯兒從浴室抱起來，心裏總覺得不痛快，語氣酸溜溜地問道。“是……哦不是……”汗青突然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姐姐的問題，一下子被秀姑在胳膊上掐了好幾下，疼得汗青呲牙咧嘴也不敢發出聲來。“是不是從此對待你的寶貝女兒，就會生出男歡女愛、兒女私情來？我勸你早早把她打發到宋州城去赴任，天天在你身邊，對她有百害無一利。你難道看不出，雯兒已經對你生出兒女私情了？”汗青“啊”地一聲驚呼，不解地問道：“姐姐何出此言？”秀姑不悅地靠在汗青懷裏，擋住他下意識地揉捏自己奶子的手說：“哪有女兒會讓父親抱著自己的裸體，死活也會用浴巾包裹自己的羞處。雯兒敢讓你赤裸裸地抱著，下意識就是把你李汗青當著她心目中的男人，你知道嗎大傻瓜？想不到我們師姐妹，還有那個讓秀姑愛恨交織的師傅，對你都心生私情，李汗青，你個盜花賊，讓姐姐好失望好傷心，姐姐不要再理你了，嗚嗚嗚——！”說到傷心處，秀姑忍不住在汗青懷裏痛哭起來，情不自禁地轉身趴在汗青胸膛，雙手攬住汗青的脖子，哭得花枝亂顫。“姐姐，你師傅和你師妹，汗青都沒有碰過，你不要亂猜忌。你們師徒三人，隻有姐姐跟汗青有肌膚之親！”汗青低聲下氣地解釋，擔心姐姐一掌把自己擊斃於浴室。“真的嗎，汗青？哪你喜歡我師傅嗎，她那樣驚豔江湖，讓天下武林都對她驚若天人，你李汗青的花心沒有動過不成？你是不是沒有見過她的真容是吧，最好永遠別見，否則姐姐對你不客氣，知道嗎盜花賊？”秀姑離開汗青的懷抱，一邊說一邊點著汗青的額頭，說得汗青不停地眨眼，被秀姑的氣勢淩人嚇得膽戰心驚，等她說完，才哆哆嗦嗦地問：“姐姐，汗青不敢。姐姐，不要動怒好麽？讓汗青幫姐姐搓背，完了我們回房喝點紅酒如何？”秀姑想起在翠屏峰汗青與自己的經曆，心裏才慢慢好受起來，又聽見他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才麵露笑容地坐回汗青的懷裏說道：“汗青，好好侍候姐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