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拚到老

在字句裏看過去現在和未來
個人資料
chunfengfeng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正文

天若有情天亦老(58)

(2017-10-01 11:09:32) 下一個

 “嬌花、弱水,把他的綁繩鬆了!”秀姑見汗青依然被五花大綁地送進自己的房間,就吩咐自己的護衛道。見她們遲遲疑疑還不動手,秀姑示意她們退出自己的繡閣香閨。汗青聽秀姑給自己的警衛取這般嬌嬈的名字,禁不住輕聲歎息起來。“你想說什麽,李老爺——!”秀姑見汗青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笑嘻嘻地來到他跟前,故作女傭丫鬟的口氣問道。“姐姐,她們一個個身手不凡,颯爽英姿,卻有如此嬌弱的名字,真是令人唏噓不已!”秀姑臉色一沉:“難道喊她們殘花敗柳才好?你倒是給姐姐取個好聽的,像個霸道蠻橫的女皇,總不會叫什麽武則天吧?即使是她,也有個武媚娘的心疼名字呢,是不是你這個花花太歲、辣辣老手?說,你是不是眠花宿柳無數,無論漢回、不管美醜,無人可以逃脫,良家慘遭踐踏?”汗青見秀姑咄咄逼人之勢、躍躍欲動之態,趕緊閉口低頭不言。“你是不是把漠蘭玩過,她可是一個回回,當心她害死你?”秀姑故作關切地耳語道,“她是不是一抹麵紗下,讓你這個獵豔高手心花怒放?”汗青抬起一雙委屈的雙眼,搖搖頭不敢開口說話。“你啞巴了?”秀姑捏著汗青的挺拔英武的鼻頭,戲謔道,“還是嚇破了你的色膽?” 被秀姑調戲作弄夠了,汗青見她不再嬉戲自己才說:“姐姐,你把漠蘭關押在何處?她跟弟弟一起上王家堡,突然人馬皆失,是不是被姐姐擄走殺害了?”秀姑慢騰騰地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來到汗青身邊,輕輕地靠在他身上說:“她一個回回,你怎麽也去惹她?當心她的家族把你五馬分屍,到時你就知道王家堡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你想上王家堡購置糧棉,而漠蘭卻要讓你倒插門,不會讓你離開王家堡知道嗎,傻弟弟?”汗青不想多說漠蘭的威脅,隻是喃喃自語地說:“她是回回,跟一個漢人有什麽區別?她又沒有三頭六臂,難道是妖魔鬼怪吸人血髓不成?”秀姑冷笑地看著汗青,讓汗青噤若寒蟬,一動不動,害怕她那雙朱砂掌,一下子致人死地。“汗青,姐姐幫你把糧棉購置好,送進宋州城,你陪姐姐在翠屏山一年如何?”汗青驚喜地抬起頭,見秀姑一臉戲弄的神色,又低垂著頭,不敢做聲。“你願意嗎,汗青?”秀姑終於軟若柔荑地問,“還是姐姐一幫你鬆了捆繩,就想跟姐姐拚命?”汗青搖搖頭,欲言又止地看著秀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柔情,嘴唇動了動,就要低首,被秀姑托住下巴說:“汗青,怕了是吧?姐姐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對不對?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是百依百順,任你蹂躪嗎?說呀,願不願意跟姐姐占山為王,而不是為你的北伐民國國民黨效忠,做一條搖尾乞憐的走狗?”汗青被秀姑的肆意毀謗激怒了,但是又擔心她的喜怒無常,隻好壓了壓內心的憤怒和不滿,語氣平和地說:“姐姐,汗青有妻室兒女,如何做得了山大王?翠屏峰有姐姐一個女王,就已經百心膺服、萬民擁戴。”秀姑立刻離開汗青身體,轉身逼視他道:“哪你李汗青如何看待你姐姐呢?”汗青抬起一雙淚眼看著秀姑說:“姐姐,你是汗青見過最有能力氣魄和柔情的女中丈夫、紅顏英雄。姐姐的能力和氣度,在小小的翠屏山如何揮灑得開?姐姐正是如日中天的氣勢,炙手可熱的英武,何不以天下為舞台,施展赫赫有名的雙手,擊毀源源不斷的罪孽,給千家萬戶一個政治清明的世界?”秀姑橫眉冷目地看著汗青說:“你想讓姐姐為北伐做嫁衣,讓國民黨人得天下坐天下享受帝王一般的奢侈生活?汗青,你以為國民黨人會好好治理這個國家,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們隻是把一幫大大小小的軍閥掃清後,自己做一個獨一無二的新軍閥。國民黨人沒有能力趕走國土上那些趾高氣揚的洋人,更沒有能力讓那些有錢人同情幫助窮苦大眾。他們隻想消滅異己,建立獨裁政權,做洋人的附庸,欺壓百姓,盤剝弱勢。窮人還是窮人,富人依然是富人,跟有沒有北伐,有什麽不同?天下九成以上的百姓依然一如既往地貧困,你死心塌地為北伐賣命鼓噪什麽勁?沒有北伐,老百姓日子還過得好些。北伐就像洪水猛獸,一旦釋放,國家更是混亂不已,不堪一擊!挽救積貧積弱之中國,唯有靠天下窮人,九州百姓。靠你們富人國民黨人,真是癡人說夢,誰人相信?”

  汗青一想到窮人治理偌大的華夏,就不寒而栗,就想起農會,就驚悸惶恐起來。“姐姐,如今國民革命的勝利已經勢不可擋,至少也要給他們一個嚐試的機會。如果他們無能為力,汗青就死心塌地地跟姐姐走窮人治國之路也不遲,好不好姐姐?”汗青哀求起來,“一場戰爭,消費甚巨、犧牲莫大,一旦勝利,就該休養生息,治理整頓。國家發展之路修遠漫長,需要姐姐的才能和協助。姐姐,為什麽不願嚐試一次?如果不試一試,就去破壞她,構建自己的虛幻理想之邦,受害遭罪的依然是廣大民眾,無辜百姓,是不是這樣啊姐姐?姐姐,就聽汗青一次苦勸,汗青處處都依姐姐好不好?”秀姑一轉身凝視著汗青問:“怎麽個依法?”汗青遲疑地笑道:“唯姐姐之命是從!”秀姑背靠在汗青胸前說:“就會哄人家!姐姐讓你占山為王,你幹不幹?”汗青求情道:“姐姐,能否幫弟弟解開捆繩?我雙手都要失去知覺,再不鬆開,我的雙手就保不住了!”秀姑嗔笑道:“活該,誰要你不聽姐姐的話,乖乖地跟姐姐在山上做大王,過神仙日子,非要為國民黨人效勞。口口聲聲為了黎民百姓,姐姐倒要看看你李汗青怎麽個為法?汗青,你不會把自己的千畝良田都送給你的雇農長工吧?”汗青搖搖頭說:“姐姐,治國不是贈送這麽簡單的事情。要讓窮人過上溫飽的日子,就要給窮人一個好的製度一個好的環境,讓他們自食其力,而不是靠豐厚的福利,否則隻會讓窮人更懶更窮。要規劃一個好的製度,需要一個穩定的社會、統一的政權,而不是四分五裂的格局,這就是北伐戰爭的目的和宏偉構圖。姐姐,國家建設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才能讓我們的子孫後代過上稱心如意的日子。這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中華傳統和美德,我們作為炎黃子孫,如何可以背道而馳呢?”秀姑轉身幫汗青解開綁繩,將之扔到地上,拉起他的雙手看了半天,又搓又捏,直到手心慢慢暖和起來才說:“看你雙手都要變成紫色,真的嚇死姐姐了!”汗青情不自禁地摟著秀姑的腰身說:“姐姐,汗青又累又困又餓,好想美美地飽餐一頓,再舒舒服服地睡三天三夜才好!”秀姑依在汗青懷裏說:“汗青,你是不是恨姐姐心狠手辣?”汗青搖搖頭輕聲地笑道:“姐姐隻是因為找到不一條稱心的人生之路而不安,所以在漠蘭姐姐的配合下,把弟弟抓來詢問是不是?”秀姑啞然失笑道:“汗青,你呀就會猜人家的心思。其實哥哥失蹤後,姐姐我很是消沉了一陣子,直到周家三兄弟來報你要上王家堡,所以姐姐就送去三匹寶馬,想不到你居然最喜歡姐姐這匹青驄。汗青,你讓姐姐心動所以才保住了你的性命,否則姐姐早都……嗬嗬嗬,姐姐已經備好了一桌酒席,你去洗洗擦拭一下,姐姐為你壓驚好不好?”汗青擔心地問:“姐姐,漠蘭姐姐人呢?我想見見她好不好,否則弟弟心裏總是不踏實,擔心她出事了!”秀姑不滿地白了汗青一眼說:“她被姐姐遣去王家堡幫你這個冤家選購糧棉去了,有她出麵,不但價格便宜,而且質量有保障,所謂物美價廉,讓你這條‘走狗’在主子麵前被獎賞一根豬骨頭啃!”汗青喜出望外又情不自禁地自嘲道:“姐姐,如果能讓北伐早日結束,國家重建盡快進行,弟弟就是作一條為國為民的‘走狗’,也是心甘情願!姐姐,是不是要汗青也作姐姐的一條‘走狗’,匍匐在姐姐的石榴裙下,讓姐姐開心舒適?”秀姑抬起頭,撫摸汗青胡子茬有點紮手的下巴說:“等一下,姐姐就要你這條哈巴狗侍候一夜好不好?”汗青欣喜地點點頭,緊緊地摟著秀姑說:“姐姐,汗青願意侍候姐姐一生一世,好不好?”秀姑緊緊地依在汗青懷裏,喃喃私語般地夢囈道:“姐姐哪有這樣好的命哦,你就會哄人家高興汗青——!”

  汗青一進入一間秀姑指點的側室,發現裏麵水霧氤氳、熱氣騰騰,兩位女護衛穿著短衣短褲盯著汗青,讓汗青膽戰心驚地愣了片刻,轉身就想出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嬉笑聲:“李老爺,不要驚慌。寨主說,讓我們姐妹幫助您沐浴!”汗青一聽才止步,慢慢讓一顆驚慌失措的心平靜下來,一點點一寸寸地轉過身來,拱手施禮道:“兩位姐姐,汗青多謝了!沐浴之事不需勞動姐姐,汗青自己就能做好!”姐妹兩人相視一笑,淩波微步地來到汗青跟前,拉住汗青雙手,輕輕領到一把木椅前,按著汗青的雙肩,汗青無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就想再次重申自己的主張時,不知什麽香氣一下子在他鼻翼旁濃濃地縈繞,讓汗青感覺如此放鬆如此愜意如此心曠神怡,一下子困意如雲煙翻滾地襲來,眼皮重如千鈞,很快就昏睡不止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等汗青醒過來,發現身邊秀姑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嚇得汗青趕快用手在胯下一探,擔憂自己的命根子是不是被人割去。“是不是還在呀,它?”秀姑戲謔道,“你呀真是小人之心,姐姐會讓它出師未捷身先死嗎,真是笨死你了!哈哈哈,我的女護衛說,就是昏昏沉沉,它也桀驁不馴,把她們嚇得尖叫不已,真是氣死我了!一場簡簡單單的沐浴,恨不得拖拖拉拉洗了一年半載之久。這幫小娼婦,不知道是幫你洗澡還是在戲耍它,真是讓姐姐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們,哼!”汗青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唯恐激怒秀姑,小心翼翼地問:“姐姐這麽在乎,為什麽不親自幫汗青沐浴呢?”秀姑舉起手掌,把汗青嚇得目瞪口呆,趕緊抱著秀姑的腰身求饒道:“姐姐,汗青再也不敢!”秀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易怒,尤其見漠蘭對汗青那種依戀和深情,內心就禁不住想折磨這位大情聖爛好人,心裏才好受一些,但是一見他對自己深情溫柔的言行,自己又什麽都原諒了他。情愫這種東西真是很奇怪的感覺,讓人回避讓人追逐,讓人覺得是洪水猛獸,又讓人覺得是風花雪月。“哼,汗青,你不怕姐姐一不小心把你……把你一掌擊打致死?”秀姑見汗青唯唯諾諾的樣子,一點也不開心地問,“你不是文武雙全,把宋州城三虎製得服服帖帖的嗎?為什麽對姐姐這麽毫無反抗一味順從?”汗青垂首囁嚅道:“因為汗青喜歡姐姐,不願絲毫違逆姐姐心思。寧願死在姐姐掌下,也不願意反對姐姐心願!”秀姑雖然不相信汗青的話,但是他確實從見麵到現在,從來沒有反抗過自己,就扶起汗青道:“你非要拉姐姐去趟北伐這潭渾水是嗎?要是姐姐不下山你怎麽辦?就跟姐姐在翠屏峰拉鋸是不是,還是放一把火把姐姐的山寨燒毀?”汗青緊緊地摟秀姑入自己寬廣的胸懷說:“姐姐,汗青不會強迫姐姐,雖然北伐不是十全十美,但是社會的進步,總是走一步看一步。誰也不知道十年之後的中國,是汗青對還是姐姐對。無論如何,汗青都會尊重姐姐的個人選擇!”秀姑聽見汗青張口姐姐、閉口姐姐,心情頓時愉悅起來,滿心歡喜地說:“汗青,如果你一直讓姐姐心滿意足,說不準一時心血來潮,姐姐就被你連蒙帶騙糊裏糊塗下山,為你的理想打下一座江山!”汗青聽完感動得一下子委頓在地上,一下子跪在秀姑身邊,抱著秀姑說道:“姐姐,真的嗎姐姐,我的好姐姐?汗青不會令姐姐失望的,汗青需要姐姐、宋州城需要姐姐,攻打晉城需要姐姐,北伐的攻堅戰更需要姐姐,北伐勝利後的宋遼晉離不開姐姐聚集民心。姐姐,汗青替天下的黎民百姓感激姐姐的天下之心!”秀姑沒有想到汗青這樣請求自己,雖然翠屏山隻有不到幾百人,但是威名遠揚,無論黑白兩道都買秀姑的帳,所以秀姑雖然人在翠屏峰,卻天下事盡知。“汗青,姐姐下山雖然簡單,但關係幾百姐妹兄弟的性命。如果有任何閃失,姐姐會悔恨終身,你知道嗎汗青?”秀姑一時心潮起伏,依然不失清醒地說道。

 “姐姐守身如玉,為什麽要跟弟弟同床共枕呢?姐姐依然是處子之身對吧?”汗青酒足飯飽、山茶飲夠、山果脯酸梅幹野板栗遍嚐之後,雲窗下了綠紗簾,燭台亮著紅燭一雙,汗青抱著一身慵懶、雙臂玉暖的姐姐,身著薄如蟬羽潔如冰心玉壺的斜紋綢睡袍,把她輕輕放在鋪開的九霞緞被麵上,吐露柔情述說衷腸地問道。等汗青輕輕掀開錦被,發現一襲龍飛鳳舞的蜀錦床單奪目驚心、攝魂動魄,又禁不住地問:“姐姐如此用心,汗青愧不敢當!”秀姑擠在汗青懷裏,癡癡地笑道:“姐姐不跟你說過是過來人嗎,哪裏還是瓊花嬌弱、梅雪無邪的玉體,三山弱水、五嶽雲彩的處子?汗青,聽漠蘭說,你最喜歡殘花敗柳、美人遲暮是不是?”汗青啞然失笑道:“姐姐並不是流水裏的落花、黃昏時的夕陽,而是人間三春的芳香,馥鬱而源遠流長,讓人沉溺陶醉,令人心曠神怡。”

  秀姑抬起一雙迷失的星眸,驚訝地笑問:“汗青,你就是喜歡一個在婚床上滾爬過的老女人,風韻成熟、珠圓玉潤,渾身散發一甕陳釀氣息,讓你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汗青不置可否地說:“姐姐明鑒,心思洞若觀火,讓汗青一腔汙思穢念被姐姐一覽無餘!”秀姑輕輕地拍打著汗青的肩背嬌嗔道:“誰說你靈肮魂髒?兩情相悅、二心溫存,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對不對?汗青,姐姐我不是嬌弱春花之體,弟弟你也不是未琢璞玉之身,但是在除夕來臨之夜、歲尾迫近之時,讓兩顆渴望的心合二為一,山峰為媒、紅燭作證,完成因緣際會的冰鏡之旅,好嗎汗青?”汗青躺在錦衾之下、玉體之旁,擁著紅粉、嗅著暗香,感觸頗深地說:“姐姐提及冰鏡,讓汗青想起北宋孔義甫那首《玩月》七律詩句來。”秀姑淺淺地笑道:“汗青,義甫是不是至聖先師的四十七代孫?他是怎麽寫來著,給姐姐吟誦一遍可好?”汗青非常吃驚地問:“姐姐如何知道他是萬世師表的四十七代孫,難道姐姐也是故居新喻?”秀姑點點頭說:“姐姐世居新喻所以曉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汗青搖搖頭說:“北宋有一位生於洪州的江西派詩人黃庭堅,跟義甫是同一時代的人,但是義甫是臨江派詩人,他們好像沒有什麽往來似的。”秀姑動了動身子,在汗青懷裏躺舒服了才說:“他們性情不同。魯直信佛崇道,性情淡泊;而義甫多有出世精神,是吧汗青?還不吟誦他那首八月十六賞月之律詩麽?”汗青心有戚戚焉地說:“好吧,姐姐說的有理。義甫的玩月寫的詩情一般,不為世人知道,弟弟這就為姐姐吟誦。‘團團冰鏡吐清輝,今夜何如昨夜時。隻恐月光無好惡,自憐人意有盈虧。風摩露洗非常潔,地闊天高是處宜。百尺曹亭吾獨有,更教玉遂倚欄吹。’姐姐身在山寨,難道還對詩詞歌賦心存欣喜嗎?”秀姑不解道:“什麽是玉遂?是不是玉笛,汗青?”汗青低頭跟秀姑婆娑半日才抬頭答道:“姐姐冰雪聰明,遂字生僻,但她的別字確有笛一說。詩詞感人無非寄情於景,所謂月光無好惡,心願有虧盈。姐姐,魯直說過‘人生莫非求祿色,惟有山穀茶一杯’,看來好茶和好酒色相距甚遠。姐姐身在翠屏峰,是不是也變得冰魂雪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近酒色的玉人?”秀姑嗔笑道:“姐姐真是這樣,還躺在你的懷裏,依在紅燭的旁邊,看夜幕降臨、盼春宵千金一刻?汗青——!”汗青見秀姑一頭秀發、兩肩青絲,雙眼含情脈脈、一心溢香隱隱,紅燭灼灼、玉枕軟軟、冰綃薄薄,俯身吻著姐姐丹丹香唇。秀姑伸出玉臂,把銀鉤上的流蘇帳輕輕放下,從汗青深不見底的泥沼裏拔出癡迷,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才說:“汗青,你吻起人來好像要把人家吞噬進你的花心之中、蓓蕾之間。汗青,姐姐下了七寶帳,碧紗廚裏誰解香羅帶?”汗青輕輕把姐姐從懷裏抱出,放在自己身前,稍微一拉就把姐姐的羅衣解開,絲滑如水,一下子就流走了,隻剩下冰清玉潔的雪膚玉肌,如一團月光在汗青懷裏熠熠閃亮。“姐姐,我的玉人兒!”汗青緊緊地把秀姑摟進懷裏,不知道如何是好。“汗青,你要摟碎姐姐的芳心窒息姐姐的蘭息麽?”秀姑說完一雙玉臂反手緊緊摟住汗青的頸項,“還不輕揉慢撚姐姐那兩座冰山雪峰,讓春水潺湲、花塢芬芳,更待何時?”秀姑兩片紅唇隨一舌香流進了汗青遲疑的心房。“哦,嫵媚無骨的姐姐!”汗青貪婪思吸吮著梅花暗香、幽穀蘭蕙,雙手如入奇花異卉叢、柳綿芳草堆,聞隱隱氣息蘭花開、聽籲籲嬌喘錦弦彈。汗青如入夢境、似在仙府,不知東西、懶顧晨昏,隻覺得身如浮雲、心比清風,輕輕地托著一輪明月,在紫府漫步、入瑤池周遊。“汗青,姐姐要被你憋死了,讓姐姐上岸出頭,換口氣好不好?”秀姑鬆開雙臂,轉過身來,離開汗青無止無盡的汲汲之態戚戚之情,嬌嗔道,“汗青嘬嘬姐姐鼻翼旁的朱砂痣,姐姐會很享受好不好?”汗青非常好奇地說:“姐姐,她比姐姐金溝之朔封紀之下的穀實和巫峰之巔蓮房之頂的玉牙還要癲狂心情、振奮魂魄麽?”見秀姑微動眼眸稍蹙蛾眉,一聲嬌嗔靜謐了寒風夜色,抬起頭眸子裏幽怨如煙、惆悵似雲地籠罩了汗青的望眼迷茫,不勝羞澀地說:“是呀,汗青,快點好不好嘛!”汗青因為初次嚐試,有點遲疑,還是低頭輕輕觸及五彩祥雲端、七色霓虹首,如河蚌含珠山石韞玉,漸漸癡迷起來,秀姑呻吟如玉人吹簫,皓腕高抬、蠻腰宛轉,在汗青懷裏扭轉起來:“汗青,輕輕地,如雙龍戲珠、群雄逐鹿,不要一味地……汗青,你這個大傻瓜,哎喲……打死你,不要……好了,不要你……嗯,對,慢慢地哦,姐姐好好……好舒服,再慢一點!”汗青隻覺得舌尖失去輕重之感,不知南北,突然停住,抱怨道:“好了吧,姐姐?”就見秀姑雪腮如染、氣息急促,喃喃自語道:“好了,汗青,進來好嗎?”汗青伸手一探,感覺玄圃上雲深處,草長根密,一手夠不住瘋長的蔓延之勢,驚訝地喊道:“姐姐毛發如此茂盛豐富,難怪一頭青絲濃密飄逸!”秀姑無力地拍打著汗青的胸膛,嘴裏嘟囔道:“汗青,不要分神,姐姐要你進去知道不知道,姐姐的傻弟弟呀——!”說完秀姑轉身離開汗青的暖懷,枕在汗青粗壯的手臂上,輕輕地喘息著,等候汗青的巨龍騰飛、玄鳥翱翔。“哦,汗青,你杵到姐姐的心房裏去了!啊,好充實的感覺,汗青,你真棒棒的,動起來呀?你怎麽這麽被動,處處笨笨的,姐姐不會怪你,你盡管身手放任伎倆,姐姐隨你盡興姐姐才會盡興,知道嗎傻汗青噯!”秀姑怕汗青心存顧慮心生猶豫,不禁責怪埋怨起來。汗青一下子放鬆拘束、自由心身,立刻略抬秀姑一條玉腿,頓時徐疾擺腰、快慢追求,聽潮水漲落、察雲霞卷舒,任夜鶯歡叫、朔風呻吟,隻覺得春宵如夢、燭光似窺,錦帳繡衾勝驕陽,炙熱心中渴望,汗青渾身如入烈日下的泥沼,無處不揮汗如雨下,汗青唇幹舌燥,像一條被困住在泥流裏的蛟龍,越來越無力,最後發出一聲虎嘯龍吟,止不住雲雨如注,秀姑仿佛預感到汗青堅持不住了,玉腿緊緊地夾住汗青下身,雙臂反摟住汗青堅實的脖子,身子伸展著發出一聲長哦:“汗青,姐姐要死了——!”汗青就覺得天河之水瓢潑而下,泥沼裏頓時洪水泛濫一般,溫熱著每一寸的疲憊,舒緩著無力的心身、撫慰著焦慮的喘息,讓行雲布雨之後的舒適,隨波逐流,歡快地卷起一朵朵浪花,連每一滴汗水裏,都泛起愉悅的漣漪,讓汗青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曆程:從疲憊到掙紮,從無力到興奮,從舒適到流暢,感覺每一處都愉悅、每一刻都欣喜,真是一場奇遇更似一次狂歡,汗水飛揚、笑聲蕩漾、心情跌宕、感覺蜿蜒、舒適綿長。汗青理不清的回味、斬不斷的歡喜,被秀姑的一聲嬌嗔驚醒:“姐姐,姐姐,你感覺如何?”秀姑隻是搖搖頭,雙手撫摸著汗青赤裸的胸膛、汗津津的臉頰,依然嬌喘如呼喚悠揚、呻吟似弱水流淌。“汗青,你是不是沒有盡興?”等秀姑氣息平緩心情平靜下來,重新躺在汗青懷裏,幽幽吐露著心中的疑問道,“都怪姐姐對你太狠了,讓你放不開是嗎?等姐姐喘口氣,再狠狠地抽插姐姐一番,出出你心中的怨氣好不好?”汗青點點頭,伸手端起床邊方桌上大茶杯慢慢地給秀姑喂著茶水,直到秀姑喝夠了,汗青才痛痛快快地喝了三大杯茶水,內心的幹渴之感才徹底消失,不禁欣慰地說:“姐姐,親熱之後第一杯茶水,簡直是世界上最甘甜的仙露蜜漿,對不對?”秀姑甜甜地抿嘴笑道:“喝夠了嗎汗青?姐姐等你雄風再起、神龍威武,在姐姐這塊富饒的山川裏耕耘、跋涉和搏擊好不好?”汗青見姐姐眉眼含媚、風韻勝邀,抓攬流蘇錦幛上了銀勾,掀開紅衾,抱起懷裏的玉人,急切地說:“姐姐,汗青要站著送姐姐上天入海、幾經上下反複升降,讓姐姐體會生死二個境界、感悟冰火雙重天空,好不好?”秀姑隻是攬著汗青的頸項,微合秀目、略展柳眉,歇修腿雪股在汗青的力腕上,任憑汗青進出長短,隻是迎合深淺:隻覺汗青時而春燕銜泥、時而野渡橫舟,偶爾的盧出澗嘶鳴,間或白龍入江長吟;聲細如春雨扣窗,心急勝迅雷貫耳。聲悠長如夜鍾驚醒倦鳥,音停滯勝汗牛拔足泥塘;進如飛龍入雲,退似剡溪歸棹。不停頓如日升日落,無休止似潮起潮伏。呻吟似絲弦顫栗夜色,嬌喘如愕詫驚醒幽夢。慢悠悠一吊秋千越過粉牆、急匆匆幾車駟馬嘈雜閶闔。秀姑被汗青進出心扉、虛實洞府,攪動得芳心顫顫、蘭息微微、嬌喘籲籲、呻吟陣陣,仿佛靈魂就要出竅、情關馬上開啟,不禁緊緊摟住汗青的頸項,嬌喝娥吆起來:“汗青,快呀快,姐姐要你龍飛陪伴姐姐的鳳舞,姐姐要你行雲布雨、雨潤露澤好不好——?”汗青立刻聞風而動、聽音而行,隻聽見虎嘯龍吟、地動山搖,汗青覺得雷聲隱隱、雲衝霧擊,轟鳴一聲,天穹崩裂,暴雨飛瀉,洪流洶湧,頓時一片澤國。汗青不斷地喘著粗氣,好像岱宗折腰,龍珠碎裂,渾身禁不住顫栗起來,緊緊地摟住姐姐的玉體,合身躺進錦被之下,慢慢調整氣息、安頓一身疲憊兩心瘋狂。“汗青,你要插死人家了,知道不知道?”等秀姑從靈魂出竅到魂回魄歸,在芳心不再顫栗氣息不再粗重,所有的舒適和愉悅慢慢如風停雨住般消退之後,情不自禁地嬌嗔道,“這回是不是把你的龍筋折斷黿頭麻痹了,汗青?如此來回,不下千次,真是衝擊極限、挑戰無涯,讓姐姐興奮上下顛簸無數、大小激情波峰難計。高潮如飛浪衝天,欲望勝浮雲攬勝,真是快意翠屏、幸福巫山,汗青,你舒服不舒服?”汗青微笑地點點頭,隻是摟住懷裏的滿意人,隻想好好地睡一覺,舒緩舒適興奮之後的酸疼和疲勞。任憑紅燭淚成灰,放縱春宵夢正香。

  下山路上,嬌花和弱水牽著栗文留下的白龍馬,秀姑跟汗青同騎著青驄,慢悠悠地一邊信馬朝山下大路而去。秀姑坐在汗青身後,緊緊地摟住汗青,一句話也不願意說。汗青見身邊兩位女護衛時不時地抬起頭窺視眼前難舍難分的一雙男女,尤其一個是山寨寨主,一個是昨天的階下囚今日的坐上賓,眼中露出疑惑和驚羨混雜的神色,汗青感到有些難堪和不安。“姐姐,你看糧車,好多輛馬車,漠蘭姐姐騎著馬走在車隊前!”汗青一到山下大路,見不遠處一隊馬車朝自己站立的方向迤邐趕來,心潮起伏、激動不已。“汗青,別動嘛!姐姐渾身無力,你下馬姐姐怎麽辦?”秀姑雖然答應跟汗青回宋州城,但是不打算在年前把山寨的人拉下山,而是想等自己看看宋州城的情況再做決定,目前先帶身邊兩位貼身護衛跟著自己。漠蘭一見秀姑和汗青現身,立刻飛馬來到兩人跟前戲謔道:“一日不見,就當刮目相看啊!汗青、秀姑,你們一下子情同手足,真是令姐姐大喜過望!是這樣,糧棉已經購置二十馬車,不過價錢姐姐隻是講好了,這是帳目單據,你們哪個過目一下?”漠蘭見秀姑跟汗青如此情意綿綿,心裏頓時不快,但是為了完成汗青上王家堡的任務,隻好把個人的情感壓抑住,讓汗青對自己另眼相看,以圖來日方長。汗青悄悄地拍了拍秀姑說:“姐姐,棉糧賣主都要過來,我們先下馬,等到了宋州城,弟弟再跟姐姐親熱纏綿也不遲好不好?”秀姑偷眼一看還真是這樣,立刻轉身吩咐隨從牽馬過來,輕輕一躍,就坐到白龍馬上,立在路旁,注視汗青、漠蘭一起跟賣主交涉。汗青把棉糧錢以及馬車的押金都付清之後,賣主選出兩個人跟著汗青、漠蘭、秀姑和嬌花弱水,一起趕著馬車送棉糧上宋州城。漠蘭和汗青殿後,秀姑、嬌花弱水押車,整個馬隊在寒風中快速向宋州城走去。“姐姐,這次購置棉糧,你立了大功一件,汗青一定會向孔將軍為你表功!”汗青一邊緊跟急速行駛的馬車,一邊頂著北風低著頭跟身邊的漠蘭說道。“汗青,這次化險為夷,一切看來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因為已近除夕,他們棉糧商家都想盡快把存貨出手,所以價格非常便宜,真是很劃算的一次買賣。汗青,姐姐出馬為你辦事,一是姐姐喜歡你樂意為你辦事,二來姐姐圖你將來照顧一下王家和王家在王家堡的利益,好不好?”汗青點頭應道:“姐姐,汗青謹記姐姐囑托。”漠蘭見汗青對自己言聽計從,內心非常愉悅,恨不得跳到他的馬鞍上,倚靠在他身上,慢慢騎著馬回宋州城,但是見秀姑時不時地騎馬來車隊後跟汗青說話,隻好抑製自己的衝動,在糧隊馬車前後騎著馬押著車。“漠蘭姐姐,你上前麵去看著點,我跟汗青有要事商議!”打發走漠蘭,秀姑對汗青說:“是不是又在跟你漠蘭姐姐許願發誓承諾?告訴你汗青,回到宋州城,你隻能跟姐姐在一起,到時我們住哪裏?我想還是住姐姐的徒弟周家兄弟的虎威堂吧,那裏是姐姐在城裏的一個落腳點。你在宋州城住哪裏?”汗青想回答住七妹家,但是如今栗文不在身邊,隻好含糊其辭地說:“當時住在一個親戚家,不過現在汗青隨姐姐安排,住虎威堂吧!姐姐,栗文是回宋州城去了還是回棲霞穀?”秀姑笑道:“她是你的女兒,又是我的師妹,汗青那我們的關係不是亂套了嗎?汗青,要麽你也認姐姐為女兒吧,哈哈哈——!”汗青禁不住也輕聲笑了起來:“姐姐,汗青不敢!不過你們沒有血親關係,隻是師門情誼,沒有大礙。姐姐,要麽去把雯兒接來宋州城過年?”秀姑猶豫了一下問道:“汗青,你是在宋州城還是回遼城?”汗青看著秀姑說:“姐姐,汗青陪你在宋州城過年。年後我才回遼城,等辦完龍泉的婚事我就回到這裏,把姐姐接到遼城,在我女婿金立群手下做一個師長,姐姐可以讓翠屏峰的姐妹和兄弟加入到隊伍中。另外,馬占勝將軍的女兒馬芳可以協助姐姐一段時間,等姐姐熟悉了,就可以獨立帶隊伍上陣殺敵好不好?”秀姑凝視著汗青,憂心忡忡地說:“汗青,姐姐要是在戰場上戰死了怎麽辦?姐姐想跟你有個一男半女,心裏才踏實。姐姐隻想跟你生個男兒,也不要你們李家任何名分,隻想有個孩子,是你汗青的骨肉!”汗青深受感染地說:“姐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姐姐不必擔憂!姐姐,汗青會給你應有的名分和財產,因為汗青不但感激姐姐天下為公的胸懷,更加喜歡姐姐你本人。姐姐不但一身才藝,更是一個柔情蜜意的女子,讓汗青愛慕和不舍!”秀姑看著汗青娓娓道來、自然而誠懇,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漠蘭突然來到他們身邊說:“汗青、秀姑,姐姐打算在摘月塔客棧歇歇腳,我看人饑馬乏,順帶我們吃點東西,給馬喂點草料和飲水再進城如何?”秀姑正好被汗青說得心情激動,未加思考就同意了,汗青看了看周圍,一座古塔高聳在不遠處,孤零零地顯得處地荒涼。客棧大門門額上,一塊長條木板上寫著幾個大字“城北摘月塔酒家”,字跡模糊,沾滿了塵土。大門兩邊的窗台上堆放了一些空酒壇,一條杏黃色旗幡掛在窗欞的掛鉤上,隨風亂飄,上麵寫著一個特大的“酒”字。大門外有幾輛馬車停放著,馬匹都被解除了車軛,正在馬廄裏吃著馬料。汗青上王家堡時也路過此處,當時沒有進去,隻是匆匆經過。汗青雖然也感到有點餓,但還是希望盡快進城,避免任何意外。“姐姐,我們還是回宋州城再說吧?”汗青跟身邊的秀姑說。秀姑抬起頭,嬌嗔道:“姐姐有點疲乏了,正想下馬歇歇腳,喝點茶水。沒事的,這是一家穆斯林酒家,漠蘭在我們身邊,沒有關係。”汗青隻好下馬,又抱著秀姑下了馬,轉頭一看,發現漠蘭一人進了酒家,有幾個從酒店出來的夥計在招呼馬車,兩個賣主輕車熟路地進了酒家。等嬌花弱水來到身邊,汗青四人才信步走進酒店,迎麵就是櫃台,上有四個大字:和氣生財。櫃台後一個店主模樣的中年男子,戴著平頂黑皮帽,穿著藍色棉袍,一雙大眼兩片厚嘴唇,顯得為人忠厚老實,操著宋州城的口音笑道:“客官請裏麵坐!”漠蘭及時來到汗青等人身邊低語道:“就在右邊臨窗的八仙桌就餐。姐姐要了五斤牛肉餅、幾碗羊湯,點了幾個時興菜,要了一壇遼都雙溝,你們看這樣行嗎,要不要再點些酒菜?”汗青笑答:“隻是一頓便餐,不必上酒。我們盡快吃完,立刻進城,否則天色一晚,還有七八裏路呢!”等汗青上了餐桌,發現兩個賣主已經把酒倒好,大家隻好一邊吃著肉餅,夾著熱乎乎的酒菜,大口喝酒,並高談闊論起來。吃完飯走出酒店,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汗青頭有點暈乎乎的,心裏頓時感覺不妙,再看其他幾個人,腳步都有些踉蹌,就趕緊來到秀姑身邊問道:“姐姐,這家酒店的酒好像有問題,怎麽這麽容易上頭?”秀姑抬起頭神秘地笑了笑:“漠蘭這個臭丫頭,是不是在搞鬼?”汗青隻見漠蘭才從酒店出來,走到汗青秀姑身邊說:“這是飯錢收據,汗青你收著吧,看能否讓新軍給報銷?”汗青接過收據,來到自己的坐騎邊,探手在吊馬袋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一摸,發現自己的短槍不見了。“姐姐,你的佩槍在身上嗎?”汗青趕緊跟秀姑耳語道,見秀姑點點頭,又跟自己的護衛交頭接耳一番,才悄悄跟汗青說:“一路小心!”說完這話沒多久,在路經一個小山包時,從雜樹林裏走出一夥明火執仗的盜匪,估計有二三十人。“把糧車留下,任何反抗都會把你們打成肉篩子,哈哈哈——!”領頭人手執兩把短槍,幾個大漢立刻圍住汗青秀姑和兩個護衛,漠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坐在地上,渾身發抖,一聲不吭。兩個賣主愣磕磕地看著土匪,嚇得也是渾身如篩糠一樣,恨不得鑽進地裏躲起來。汗青立刻跟秀姑交換眼色,見秀姑點點頭,汗青雙手抱拳高聲答道:“這位好漢,在下是晉城十裏屯的李汗青,宋州城新軍首領孔天下將軍的義父。在下身邊是翠屏峰的寨主王秀姑,請好漢行個方便。今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大漢沒有理睬汗青所言,一揮手,隨從立刻散開,把兩個賣主推下馬車,坐上車位揚鞭就要把糧車朝進樹林的岔道趕去。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