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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5)

(2017-04-09 18:25:05) 下一個

 “夫人,您將致我……”汗青見柳氏一雙眼睛嫵媚含情,眼光如月色照在心上,讓人難於無動於衷,先是結結巴巴,慢慢調整思緒,言語清晰起來,“這種男女私情的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以後你我都無法麵對現實,過上問心無愧的日子。”柳氏眨了眨修長且微微向上彎曲的睫毛,微笑地說:“我會控製好的,何況您也不是時常進城,如何一發不可收拾。汗青,抱我上床,今夜讓我們同床共枕,一度良宵好嗎?那個死鬼不知道又跟哪個小狐狸精在一起廝混,他納了三門妾,也沒有一個能懷上。我都擔心是不是他有問題?汗青你說呢?”汗青聽完擔心地問:“如果我們在一起,讓你懷上了怎麽辦?”柳氏微微閉上雙眼上說:“我巴不得呢!他嶽晉偶爾也光顧我的床,雖說不是那麽頻繁,一個月總有幾次,到時他哪裏知道是你的種還是他的骨肉。來吧汗青,我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汗青被柳氏柔情纏綿得失去方寸,把柳氏放在幹淨的床鋪上。兩人迅速地脫了身上不多的薄衣短衫,在柳氏的調教下,親嘴撫弄最後行雲布雨,兩人盡歡方止。“汗青,你怎麽對同房之事,還這般笨拙,仿佛未經曆過性事的小男兒,懵懵懂懂,真讓我意外。難道美齡姐姐也不指導你一二麽?”柳氏在一陣驚濤駭浪過後,氣息平靜下來,不解地問道。“每次我都是……都是從她身後進入,她說這樣方便,在上床之前便可行完夫妻之禮。久而久之,我就知道這樣,其他一概不知!”汗青有點難為情地答道。“汗青兄,難道你從來沒有上過青樓,逛過妓院,在勾欄酒肆裏與舞姬歌女同歡共醉過?”柳氏不信地問道。“沒有。在我們十裏屯,根本沒有這樣的女人。來到玉淵縣或者晉城,從來沒有進過女人賣笑場所。偶爾請來歌女,也是聊祝酒興,沒有與她們留宿尋歡。”汗青低聲地說道。柳氏聽完,緊緊地摟住汗青說道:“這樣說來,我是你第二個同床共枕的女子是嗎,汗青?”汗青點點頭,雙手有點顫抖地抱著柳氏,不安地說:“我……我對不起懸甕,也對不住你的美齡妹妹,我辜負了他們的夫妻之情和朋友之情,是吧夫人?”柳氏嗔笑道:“你啊,為什麽拿得起放不下呢?我是請你幫忙,隻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合歡而已。一旦仙家說好了,我就不會再與你行夫妻之樂,所以你大可不必這般內疚那樣彷徨,讓我很不安。等你休息一下,體力恢複之後,我們再來一次,好嗎汗青?”汗青點點頭,試著剛剛學過的動作,跟柳氏同歡共醉起來。“汗青——!”柳氏一聲長哦,身體就緊緊地融化在汗青的懷中,進入汗青的心坎裏。

  第二天,汗青跟嶽晉及柳氏商談之後,發現夏糧出售基本上有了著落,就離開嶽府,與晉城其他兩家米行交談了有關晚稻收割後,糧食的買賣意向和需要的數量,就雇了一輛馬車,當天就朝十裏屯趕去。在出城的時候,在陽關西大門城門口,見柳氏、小靈都和小梅在一頂雙座軟轎旁等候什麽人。汗青讓馬夫停了下來,幾步來到三人跟前。“汗青,總算等到你了。小靈都,快把東西從轎廂裏搬出來!”柳氏吩咐道,“小心不要碰到其他東西。”小靈都很乖巧地指揮著轎夫把柳氏準備好的東西,搬進汗青坐的馬車車廂裏。柳氏使了使眼色,小靈都和小梅跟轎夫就回到轎子邊等候,柳氏立刻走到汗青身邊,欣喜地說:“汗青,你走後我就去問了仙家。她說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讓我備了一些給貓亡靈燒送的禮品和錢財。仙家說,這隻貓是我前世的一個丫鬟,因為跟主人勾搭成奸,被我賣進窯子。她不能忍受嫖客的肉體折磨和精神摧殘,最後跳樓而亡。她轉世為我家貓後,在我家一直不讓我舒服,到處搞破壞,不是弄壞花盆,就是撞倒茶幾。我本來有一雙陪嫁的玉手鐲,也是我娘家祖傳下來的無價之寶,睡覺前在我退下剛剛放在床頭小櫃上,還沒來得及藏好,就被躺在床邊的這隻貓幾下就扒拉到地板磚上,當時雙雙斷成幾截,讓我惱羞成怒,拿起我平時健身的玉石球劈頭砸過去,正好擊中它的頭部,掙紮幾下就死了。它死後不到半年,我就開始做噩夢。夢見它一直追咬我,讓我受驚嚇,導致早產,嬰兒不保。後來我時常聽見它附身野貓,在我臥室窗外發出各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怪聲。仙家說,我心神不能歸一,所謂神不附體,所以無法保住胎兒,才一直不能生育。如今受你陽氣的滋潤,已經把它的糾纏擋住了,但隻能保護我很短一段時間。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把這些禮品錢財送給它,讓它放過我前世的和今生帶給它的罪孽。同時我也在誦經回向給它,使它的遊魂進入輪回,投胎而去。”汗青插話道:“哪為什麽懸甕的幾個小妾也不能生育?”柳氏笑道:“也是這隻貓的原因,因為懸甕對它也是非常不好。對了,汗青記住,在十裏長亭的東北角上,把這一大盒禮品等物全部燒了。禮物上都鏨了這隻貓的記號,所燒送的禮物錢財它都會得到。加上給它誦經超度,仙家說我們隻能做到這些。如果它的積怨太深,不願放過我,她也無能為力。看來冤冤相報何時了,為人處世還是要慈悲為懷,否則到頭來害的還是自己,是吧汗青?汗青,有空進城就來看我,懸甕對我漸漸冷落起來,也許是我對他管束太嚴厲了吧,唉,以後就隨他去快活。汗青,有你我也就知足了!”汗青囁嚅道:“夫人,我說過這種事已發生就會……就會不可收拾。還是……還是不要再私下……私下……”柳氏嬌嗔道:“汗青——,你這個呆子,就許他嶽晉玩女人嗎?好了好了,你上車吧,記得我說的話,別忘了把禮品燒送給亡貓。汗青,這是我一直使用的一塊繡有我小名的絲帕,你留在身邊。想我就看看,好了你走吧!”柳氏說完,轉身就來到轎邊,不久轎子就消失在汗青的視野裏。“夫人,您這樣終究會惹出事來的!”在車廂裏,汗青手裏輕輕地搓揉著這塊細膩柔滑的絲帕,時不時地嗅一下,一絲絲幽香沁入心脾,心旌頓時搖曳起來,昨晚上與柳氏偷情的情景一幕幕擠進腦海,不知如何是好,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起來,“唉,我這是鬼迷心竅,居然跟我最大主顧的原配有染,我這是在毀自己的生路,再也不能這樣下去!”想到這裏,汗青連忙把手帕掖好,對車夫說:“好把式,在十裏亭歇一腳,我想替朋友燒點財禮給那邊的亡靈好嗎?”車夫高聲答道:“遵命,老爺!”燒完這些東西,汗青又在路上一座觀音庵裏,給庵堂送了不少香火錢,又在觀音菩薩前跪拜贖罪了半天,還把柳氏那塊香帕在觀音菩薩前點燃燒毀。“菩薩,請您原諒有罪之身的罪過。從此以後,不敢重做這類出格的事情,一定改邪歸正,永不再犯。”汗青默誦了心願,剛剛從膝墊上起身,庵堂的妙然法師就合掌施禮道:“李施主,我看您印堂色澤不好,兩眼遲滯,恐有不測,一路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今天不如在路上村落投宿,不宜直接回家。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汗青立刻躬身施禮道:“多謝法師指點迷津,凡身告退!”說完汗青舉頭又看了看觀世音的神像,默默念叨:“南無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我一路順利,安全到家!”出了觀音殿,就見幾位小尼姑搬了幾樣東西在馬車前,等著汗青。“法師,這是為什麽?”汗青來到跟前,不解地問。“老衲得到菩薩神示,讓老身從庵堂送些鎮宅之物給李施主。”妙然笑道。“難道我家會有什麽災禍?”汗青內心擔憂起來,神色不安地問。“人一輩子逃不過因果二字,老身也隻能說這麽多。所謂天機不了泄露,隻要好自為之,總能把諸多不順化解。一路前途,多多保重!”

  一路上,不是突然一隻野兔竄出來,就是一隻怪鳥從馬眼前飛過,發出刺耳的尖叫,最後居然有一群山羊穿越馬路,車夫死死地拉住韁繩,也無法控製住受驚之馬的掙紮,嚇得車廂裏的汗青就想打開車門,跳出去逃命時就覺得妙然給的東西動了動,讓汗青吃驚地坐回了車座。“老爺、老爺,馬沒事了。您坐好了,不要擔心!”車夫轉身對車廂裏的汗青高聲說道。汗青擦了擦滿頭大汗,驚魂未定地說:“我還好,我還好。趕快找一戶人家住下,明早再動身吧!”

  美齡聽完汗青的講述,抬起頭來不快地說:“你這個下流種,居然背著我跟柳氏私通,氣死我了。我辛辛苦苦求神拜佛、吃齋念經,就想再給你添一雙兒女,想不到你竟然給別的女人輸送陽氣,你把我置於何地?你讓我以後如何麵對她這隻狐狸精,你女兒都快十歲了,還在外麵風流快活,我不理你了。明天我就回……”汗青嚇得離席來到美齡身邊,低頭認罪地說:“我不會再犯這類過錯,美齡你要相信我。我都給菩薩許願,絕不敢一錯再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說完汗青不由自主地跪在美齡身邊,一聲不吭。“記住,要是我發現你再與別的女人亂來,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來。把我娘家花錢買下的所以良田全部收回,你李汗青就是一個窮光蛋。我當時下嫁給你,就是看中你的老實本分,想不到你現在翅膀沒硬,就想無法無天。一個男人,在外喝點花酒我不會怪你,但是跟一個良家婦女有染,就很難脫身。汗青,你可要潔身自好,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起來吧,我也沒有胃口了。吃了一肚子葷油,讓我如何……”美齡警告道,轉頭看著身邊低頭認罪的男人,覺得自己又有點過分。當初自己感到真的很無能為力,無法給他延續香火,添增子嗣時,特意為他買了杏花來做妾,誰知他心生畏懼,擔心會被秋後算賬,不肯接納杏花,說自己不到四十歲怎能納妾。美齡搖搖頭,語調溫和地接著說:“汗青,那我就從佛堂搬回來,你我夫妻恢複以前的作息如何?”汗青慢慢地抬起頭,驚喜地輕呼:“美齡,是真的嗎?你不生我的氣了?”美齡搖搖頭說:“你一個大男人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起來吧!”

  等杏花收拾完內室的殘席,端來盥洗用具,美齡在杏花的幫助下,把臉擦了擦。“杏花,晚上你留心點大小姐,有事我會叫你。你去給老爺準備一些熱水,侍候他沐浴更衣。”美齡吩咐道。“知道了,太太!”杏花說完,心裏不由地緊張起來。因為以前都是一個長工的母親在李家幹這些事情,後來杏花賣身到了這裏,美齡就讓杏花接手這些事情。燒好熱水,倒進了洗浴大木桶,等水溫調好,把汗青換用的衣物、棉布浴巾、胰子和香料都擺放整齊,就來到美齡身邊。“都準備好了!”杏花低語道。“去書房叫老爺,讓他沐浴更衣,時間不早了!”美齡在梳妝台前擺弄著自己的發飾,同時吩咐道。杏花輕輕地叩敲著汗青的書房那扇沒有完全關緊的門,等進了書房,杏花低頭說道:“老爺,熱水衣物都已備好,您早點過去沐浴吧?”杏花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跟父親在外謀生練就了一雙察顏觀色的眼睛,知道老爺在家中的地位,所以從來不說這是太太吩咐的,以免老爺內心不高興。“好吧,我把這封信寫完就過去!”汗青一邊揮動著毛筆未停,一邊簡短地答道。“等一下水涼了,又得讓杏花重新燒熱水。老爺就看在杏花辛苦不易的份上,早點過去吧!寫信也可以沐浴完再寫是吧,老爺!”杏花故意嬌聲柔氣地勸道,“快嘛,老爺!”汗青就是耳朵軟,見杏花一味求情,就把毛筆放回筆架上,把未完成的信紙放置穩妥,抬起頭來笑道:“杏花,你何時變得這麽纏人?”杏花慢慢抬起頭來,微笑道:“老爺人善心軟,不纏不抱怨,老爺就一味地拖。走吧老爺!”

  汗青把外套脫給杏花,隻剩下內衣時,轉頭對杏花說:“這裏我自己來,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杏花感激地看了汗青一眼,低聲地說:“知道了,老爺!您不要我……”汗青笑道:“我自己還不會洗澡麽?洗完後,你把我換下的衣物撿去清洗一下就行了。”杏花出了浴室,心神未定地拍了拍前胸,自言自語道:“老爺真是好人,老爺真是好人,嚇死我了!”杏花猶猶豫豫地再次來到美齡身邊,支支吾吾道:“太太,老爺他說……”美齡正在收拾指甲,順口答道:“知道了,杏花你去睡吧!明早幫老爺收拾一下浴室就行了。記得留心一下大小姐,晚上我就不上樓去了。”杏花一聽,連忙答道:“謝謝太太,我這就上樓去看看大小姐。太太,您也早點歇息,奴身告退了!”美齡點點頭,順口答道:“去吧!小姐膽小,以後你就搬到小姐房裏,跟她做個伴。杏花,我看你乖巧懂事,我也不把你當著下人看待。悉心照料好小姐,以後有合適的人家,我就把你當作李家的養女嫁過去,我不會虧待你的嫁妝。今後你的日子過起來也順心些!”杏花一聽,趕緊把手中的燈籠放好,來到美齡身邊跪倒在地,低頭哭道:“謝謝太太搭救之恩,再造之德。杏花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太太的大恩大德。有太太這樣抬舉奴身,我爹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美齡聽不得別人哭哭啼啼,就拉著杏花的手說:“起來吧,孩子!”杏花聽話地站起身來,嬌聲答喊:“娘——!”說完就輕輕撲在美齡懷裏。“我苦命的杏兒,不要哭了!明天我讓管家給你購置一張新床搬到小姐房裏,裁剪幾套合身的新衣,找族長來作見證,把你收為養女,正好你老爺也回來了。今天你也早點休息!”杏花高興地點頭道:“知道了,娘!”

  在床上,汗青一隻手摟著美齡,一隻手不老實,在美齡身上遊動,最後停在美齡一雙嬌乳上,撚提著揉捏著。“你個老不正經的,是不是從柳氏那裏學來的下流玩意?哦——!汗青,啊……輕一點,人家……啊——!打死你個……哦,就這樣,慢慢的好不好,汗青……”美齡被汗青上下其手,刺激得渾身微微顫抖起來,不停地呻吟,美齡受不了汗青的一頓折騰,盼望他早日進來,內心渴望難耐地嬌嗔道,“你還等什麽?快抱我下床吧,汗青!”往日美齡都是讓汗青從身後完成周公之禮,這次汗青沒有這樣做,而是讓美齡側過身,這樣從她身後進入。“哦,汗青,不下床了?”美齡嬌哦一聲,就呻吟起來。汗青一邊運動著,一隻手在美齡胸前搓揉著,另一隻手輕輕地揉捏美齡下身處。“好受麽,美齡?”汗青一邊賣力,一邊耳語道。“快,汗青——!”美齡語調模糊地說道,直到被靈魂深處一陣激流卷走了知覺,全身好像浮在無涯處,等到慢慢察覺身後汗青還在不停地動著,沉重的氣息炙熱著依然炎熱的空氣,才慢慢回過神來。“汗青,你的精水還沒有出來?”美齡輕聲地探問。“這樣好累,美齡你躺著別動,我下床去。”說完汗青在床下抬起美齡雙腿,就在床沿活動起來。“汗青,你瘋了麽?”美齡覺得身子被拋在半空,使不上勁,隻能靠汗青一個人的力量,感覺非常被動,不滿地抱怨道,“快放我下來!”汗青沒有理睬美齡的要求,如一隻初生牛犢,勇往直前地耕耘著,不想收獲隻想付出,直到天空明月被一層浮雲遮蓋,才聽到屋裏發出模模糊糊的吼叫聲,仿佛遙遠的天邊傳來的一聲悶雷,讓人毫不察覺,美齡也在熱浪的澆灌下,渾身緊張起來,好像害怕黃河決堤洪水泛濫地緊鎖下身,直到那波巨浪平息下來,才吩咐道:“別讓精水漏了汗青!”汗青幫著美齡把下身墊高了一些。許久之後美齡卷曲著身子,像一隻羔羊依偎在汗青懷裏,慢慢地平心靜氣下來。“美齡,這次是不是比往常好受?”汗青一邊輕輕地撫摸著美齡的身子,一邊問詢道。“你在外麵不長進,淨學點歪門邪道的東西,把人家折騰得……我不要理你了!”美齡有氣無力地嬌嗔道,“對了汗青,我想把杏花……”汗青立刻打斷美齡的話頭說:“美齡,我不想納她為妾,有你我就心滿意足了!”美齡笑道:“哪你為什麽還跟柳氏磨嘰?”汗青輕輕地捏了一下美齡的奶子,耳語道:“你不是說原諒了我麽?我隻是幫她一次,何況是她半夜來我房裏,我不是存心要惹這段是非的。”美齡拍了一下汗青捏奶頭的手道:“別捏這裏,一捏人家就想。好了,不提就不提。汗青,這些手段都是她教你的不成?還是你上窯子學來的?”汗青有點猶豫地說:“其實這些都是古人傳下來的房中淫技。因為我家貧寒,沒有這些東西。難道你母親在你出嫁時,沒有對你提及過?”美齡點點頭難為情地訕笑道:“提及過,也給我看過。當時因為害羞,就記得一個動作,嗬嗬!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把杏花收為養女,一來讓她九泉之下的父親放心她在我們家,二來也讓鳳霞有個知心的伴兒。以後我真能再生育,使喚起來也放心。杏花是一個吃過苦受過磨難的孩子,隻要我們真心對她,她是不會忘恩的。你說呢汗青?”汗青情不自禁地點頭答道:“一切聽太太做主!”美齡嬌嗔道:“我不要你這樣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樣子。雖然平時我有點霸道,但我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何況家業比起我剛進你家門時翻倍都不止,這都是你的功勞。隻要你不在別的女人身上花心,我就一切都隨你好嗎汗青?我答應要為你再生一雙兒女,我就立誌要做到!”汗青未等美齡說完,就伏在她上身,親起嘴來。“唔……唔……”美齡很不適應夫妻親嘴,不禁搖頭晃腦,不滿地想擺脫汗青的糾纏。汗青一直堅持著,同時揉捏著美齡胸前兩團軟綿綿的柔情蜜意,慢慢地誘導美齡張開口,立刻跟美齡舌吻起來。美齡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到處亂撞躲閃,直到疲憊不堪才被汗青逮住,被汗青吸吮著玩弄著,慢慢適應起這種遊戲來。

  晚稻還沒有收割,汗青就得到美齡懷有身孕的準確消息,進晉城的時候,又聽到懸甕說,柳氏也有了身孕。第二年陰曆五月美齡生下龍泉,又過了兩年,生下二女兒鳳嬌。一轉眼兒女都大了。鳳霞嫁給了玉淵縣開家具店的富商錢家,後來兒子龍泉上了晉城大學,汗青跟美齡商量,等兒子畢業,讓他上國外深造,將來全家把家產變賣,跟兒子一起生活。“老頭子啊,你離鄉背井不難受嗎?兒子再好,如果娶了一個不賢惠的兒媳婦,也讓人不舒服。還是在老家待著吧!”美齡不解地說道。“如今世道混亂,洋人對我們虎視眈眈,不斷蠶食土地,侵占市場危害我們生產物品的利益。我怕一天他們發兵侵占我們的家園,那時再想變賣家產,就一分錢都不值。”汗青經常上晉城,耳聞目睹晉城的變化,深有感觸地說。“難道沒有王法了嗎?”美齡不解道。“現在都是傀儡政府,手裏有幾條槍,認洋人作幹爹,自願當走狗,就能獨霸一方、城門上插上大旗作大王。城裏朝令夕改,我們鄉村還好一些,還有宗法族規可循。如今城裏各種潮流匯湧,非常混亂,我都擔心泉兒在城裏受影響。等這個暑假他回來,我想讓他上南麵去,去他杏花姐家寄宿一段時間,熟悉一下當地的生活,在南方金陵大學讀書,美齡你看如何?”美齡點頭讚同,有點擔心地問:“杏花這丫頭,一直也不來封信,這革命也成功了,不知道他男人有沒有升官進爵?”汗青搖搖頭說:“聽懸甕的女兒玉婷說,革命的成果落到了袁世凱的手中。那些革命黨人如今都夾著尾巴做人,等聯係上了杏花,再問問吧!”美齡突然心血來潮地說:“汗青啊,我們的泉兒年紀也不小了,該為他安排一門親事,否則他的心越來越野。你去問問懸甕和柳氏,他們家玉婷有沒有訂婚,如果沒有,看我們龍泉是不是合他們的心意?下次進城你一定要去問問,順便拿一張玉婷的照片我看看。”汗青擔心玉婷是自己跟柳氏的骨肉,就非常勉強地說:“玉婷是城裏長大的孩子,晉城的王司令是朱司令的親侄子,他們家有權有勢,如何會看上泉兒?”美齡不樂意地說:“他們同齡,又都是晉城大學的同學,而且我們與嶽家也稱得上世交。懸甕的父親在晉城剛開米行的時候,都是我爹幫襯著,否則他嶽晉哪有今天的輝煌?更何況柳氏還是你的……”汗青立刻打斷美齡的話說:“都多少年了,還提這些幹什麽。當時我隻是幫她擺脫困境。既然你這樣有意於玉婷,正好明天我就要進晉城一趟,定製一套水車,我就順便去懸甕家看看。”

  柳氏聽小靈度傳話,汗青上門來了,提了不少禮品來,就連忙吩咐小梅道:“你去看看老爺鴉片煙抽好了沒有?就說汗青來了!”說完柳氏在內室梳妝台前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雪腮剛剛敷過香粉,發髻紋絲不亂,鏡子裏見自己依然盈盈秋水、淡淡春山,口含朱丹,舌動雞香,齒編玉貝。一舉一動間,紅袖飄香;不言不語中,眉目傳情。柳氏正好起身,就聽到堂前有人問候:“夫人,汗青來叨擾府上。懸甕兄呢?”柳氏邁著蓮步輕盈地來到汗青身後,笑語說道:“汗青,你這個負心漢,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汗青聞到柳氏身上那方錦帕特有的暗香,人一下子好像又回到從前,就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美人,二十年的光景,好像沒有怎麽改變她的容顏,汗青驚訝地說:“夫人,您還是這樣天香國色,美貌驚人!”柳氏嬌嗔道:“哪你為什麽後來再也不來看我?可見你是口是心非,姐姐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陌路人,對不對汗青?”汗青尷尬地說:“姐姐,我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否則於你我兩家都不利。對了,懸甕兄呢?”柳氏“哼”了一聲,氣惱地說:“他如今抱著煙槍,什麽都不管。你也知道,米行如今是他的養子嶽抱兒在打理。我看他精神萎靡,體質每況愈下,想恢複到從前的身體已經不可能了。汗青,你提著這麽多禮物來,有何所求呢?”柳氏見小梅站在大堂門外,就招手讓她進屋。“妾身見過李老爺!”小梅來到柳氏身旁,謙卑地對汗青萬福施禮。“這個孩子是你的嗎,小梅?”汗青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靠在小梅身邊,好奇地問道。小梅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小梅?”柳氏輕聲地問道,“他是不是起不來了?”小梅點點頭,低聲說道:“要麽我去請周大夫再來瞧瞧?”柳氏點頭同意,小梅跟小男孩很快就出了大堂。“姐姐,是誰讓懸甕抽上鴉片煙?”汗青問道。“抱兒。他說鴉片煙是福壽膏,不但延年益壽,還可以強身健體,讓男人雄風再起。這個老色鬼就迷上了鴉片煙,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誰知道身體健康越來越差,我說過他多少次都不願意戒掉。可恨的是,抱兒每次都是準時給他送來福壽膏。我看這個孩子不安好心,存心是要將他早日送進棺材。”柳氏憤憤不平地說。汗青接著問道:“米行和家產是記在誰的名下?”柳氏搖搖頭說:“一半記在我的名下,一半記在懸甕名下。懸甕那份不知道有沒有動過,但是我這份前日跟中人核實過,沒有差錯。隻是人心難測,我害怕抱兒把財產轉移,最後米行就剩一個空殼就很可怕。汗青,你說怎麽辦?”汗青又問道:“抱兒除了鴉片煙一事,他還有什麽惡習?”柳氏擔心地說:“他好賭。常常賭性起來,連米行的生意也不管,全部交給夥計料理。如今時事混亂難測,懸甕又是這般光景,玉婷還在讀書,我真是整日憂心忡忡。”汗青笑道:“如果他好賭,說明他不是一個有異誌的人,所以不要擔心他會吞沒嶽家的家產和生意。一個有企圖的人,隻會處處嚴格要求自己,既不好色好財更不會去賭博,這樣看來,抱兒隻是一個肆意揮霍的紈絝子弟。哪他抽不抽鴉片煙?”柳氏答道:“見過他抽,不過不像懸甕這樣沒有節製。抱兒大部分時間消磨在賭場,很少有時間泡在煙館裏。”汗青再問:“他賭技如何?”柳氏搖搖頭說:“如果好,早都被賭場趕出去。那些老千兒都會被賭場攔截或者下毒手,我最擔心的是抱兒用米行當抵押在賭。我每次問他,他都說米行在贏利;一到年底,他就推說這家欠米行的錢那家欠米行的錢。我敢確信他在撒謊,米行的生意和未來岌岌可危。汗青,你說怎麽辦?”汗青想了想點點頭說:“姐姐,您分析得很對。我前年的糧錢還沒有收齊,這次我也是來向抱兒討糧錢。這兩天我去調查一下,不過先得讓懸甕同意你我的看法才行。”

 “來,汗青兄再喝一杯!”嶽晉強打精神,坐在酒席上陪著汗青。席下柳氏問小梅:“周大夫怎麽說的?”小梅麵帶憂色地說:“周大夫說,一定要戒毒,否則老爺支撐不了多久。”柳氏點點頭,就跟小梅母子倆在小飯桌上吃完晚飯。然後坐在屏風後,聽汗青與自己的男人交談。“汗青,真是很抱歉,前年的糧錢還沒有界清。現在米行生意難做啊,我會敦促犬子盡快償還您的糧款。”嶽晉歎息道。“懸甕啊,我聽米行夥計說,抱兒常常不在店裏,夜不歸宿。現在連帳房先生也趕走了,米行的賬本是一筆糊塗賬,長期這樣下去,前景堪憂啊!”汗青放下酒杯,擔憂地說道。“現如今我身體又不行,玉婷還在讀書,我能靠誰呢?”嶽晉憂心忡忡地答道。“這個不難,隻要懸甕兄願意,換個人管理就行。現在很多米行都是托人管理,所謂請一個經理打點,薪水按業績核算。既然抱兒如此不負責任,何苦還依賴他呢?”嶽晉吃力抬起頭四周望了望,見隻有小靈都偶爾進來上菜,撤去空盤,幫著倒酒,還有就是兩個女傭在身旁給自己打扇驅熱,就附身到汗青耳邊說道:“抱兒這小子有門路搞到福壽膏,現在政府明裏不讓經營鴉片,暗地裏靠鴉片高額稅收,還有政府出資的煙館呢!”汗青聽完,大概齊知道懸甕兄一直不願意趕走抱兒的原因,就笑道:“懸甕兄,這點門路我也有。明天我就去找禁煙局的洪局長,他是我嶽丈的學生。他在晉城的頭份工作,還是我嶽丈幫襯著才落實下來。現在跟著王司令幹,又跟嫂夫人有親戚關係,很容易就弄到您要的牌子。”嶽晉神秘地說:“這個洪金寶是個膽小鬼、軟皮蛋,別指望他疏通關節。汗青兄,還是不要去自投沒趣吧!”汗青笑了笑,沒有再說煙土的事情,而是跟嶽晉慢慢喝著酒,問及玉婷的事情道:“如今令愛在大學學習什麽專長?”嶽晉一提及女兒,就眉開眼笑地說:“我建議她學習能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專長,譬如管賬秘書甚至打理生意的管理專長,但是她卻選學文科,說將來筆杆子有巨大無比的影響力。我也沒有辦法,她從小就任性慣了。如今這麽大,更是聽不進去家長的意見,我就依了她。馬上就念完兩年書了,還有兩年就可以畢業!”汗青接著問:“畢業後,讓玉婷幹什麽?”嶽晉滿臉希望地說:“我想把米行的生意交給她打理,畢竟她是我唯一的親骨肉,抱兒隻是從育生堂裏抱養的孤兒。”汗青聽完,內心突然愧疚起來,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懸甕兄重整家業,渡過難關。

  第二天,汗青在禁煙局找到了洪金寶。“大姐夫,您一向可好?”洪金寶一見門衛帶來的人居然是恩師的大女婿李汗青,大吃一驚地喊道,不知道他上禁煙局有何貴幹,“我大姊姊貴體安康否?聽賤內說龍兒在晉城大學讀哲學係,真是前途不可限量。”汗青笑了笑,低聲問道:“金寶賢弟,我在天下大酒樓設下薄宴,能夠大駕光臨嗎?你我多年未曾謀麵,也好在一起敘敘舊、聊聊家常?”洪金寶實在想不通姐夫會有其他事情,就跟手下人打了一個招呼,跟汗青在門外攔了一輛馬車,很快就來到二樓的單間雅室裏就坐。汗青給金寶倒滿一杯玉淵金樽,兩個人慢慢喝了起來。“姐夫,您這次來找小弟,一定有什麽事吧?我們即是故交又是親戚,但說無妨!”洪金寶見汗青隻是寒暄,問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就忍不住問了起來。“賢弟,那我就問你一件事,你不要介意!”汗青見火候已到,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嶽抱兒是不是從賢弟處采購福壽膏?”洪金寶沒有想到汗青會問這個問題,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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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安妮的小屋 回複 悄悄話 補充。
第七段後三行字/“唔……唔……”美齡很不適應夫妻親嘴,不禁搖頭晃腦,/覺得用搖頭晃腦很別扭。覺得改成“不禁遙起頭來”就好了。
第九段頭錯別字“柳氏聽小靈度傳話”改成“柳氏聽小靈都傳話”
第九段中間部分“汗青接著問道:“米行和家產是記在誰的名下?”柳氏搖搖頭說:“一半記在我的名下。。”柳氏搖搖頭說。。為什麽用搖搖頭來描述?自己看一看。。。

第十段第五行“現在連帳房先生也趕走了”改成“現在連帳房先生也被趕走了”?
第十段中間部分“汗青聽完,大概齊知道懸甕兄一直不願意趕走抱兒的原因。。”裏麵大概齊知道的“齊”字用的對麽??

最後一段第四行“洪金寶實在想不通姐夫會有其他事情”有點不通順。。換成“洪金寶實在想不通姐夫會有何事找他”??

劇情還比較銜接的上。


chunfengfeng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安妮的小屋' 的評論 : 謝謝安妮喜歡讀風風的小說,留下評語,令人感激不已,會在以後改動時參考你的意見!
安妮的小屋 回複 悄悄話 第一,二段挺好的。
第三段到第四段感覺沒有銜接上。也許應該在第四段開始部分起幾句話,回家後的情節,然後在加上第四段接著敘述。
四,五,六,七段寫的挺好的。

第八段開頭用不用加上,汗青離家幾個月之類的說辭,例如“之後的幾個月,汗青一直也沒回家,直到晚稻還沒有收割的時候,。。。。具體說明你自己加,我隻是舉個簡單的例子。
剩下的段落挺連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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