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10)
影視,來源於生活;生活,又存在於影視之中。尤其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港台、國產影視劇和譯製片,其藝術魅力和生命力,比起現在大量使用合成手段攝製的影視劇,來得更加審美和宜人心地。通過舊時影視,體味人生,把握詩歌那顆異動的心。
最近在看瓊瑤的小說改編的電影、電視連續劇,因為想去捕捉寫詩歌的動機和衝動源頭。在所有女主角扮演者中,風風認為林鳳嬌的演出最出色,雖然劉雪華、林青霞、甄珍等人都不錯。其實看秦漢和林鳳嬌演的【原鄉人】,卻不是瓊瑤的作品,但是林鳳嬌穿戴成一個農場女工的模樣,就是一首很清新別致、沁入心脾的詩歌。
瓊瑤影視劇作品中的女主角,除了【煙雨蒙蒙】中的依萍,因為出身和生活所迫養成的桀驁不順的脾氣外,差不多都是溫順和依依不舍的氣質和性格。如同【幾度夕陽紅】中,那也行也遠的落日,在山那邊、在海之天際、在雲霧飄渺中、在平林之杪,讓激情在夜風中慢慢平靜下來,變成一段溫和卻刻骨銘心的別離和留戀。也讓不平在夜色和繁星的回味裏,幽然而逝。詩歌不像是一位高貴的公主,或者巍峨壯觀的行色裏,讓人回避的行列,而是逆來順受、低眉含淚的迂回和守候。如【庭院深深】中的柏沛文十年如一日地懺悔和等候章含煙一樣,這樣的等候和張望,如許的固執和堅守、若般的苦癡和彌堅,春蠶吐絲,將心中的一腔春情圍繞那顆永恒的不變星辰,等那伊人之臨。
【煙雨蒙蒙】中的如萍,一往情深地愛慕書桓;因得而失之、失而得之到最終得而失之的悲喜交加,在寥落晨星般的孤單的槍聲後,掙脫了情絲羈絆;讓溫和如玉、心如春光、言語如香的一位少女的隕落,撕碎每一雙看眼的心。也許隻有【人證】中那一首【草帽歌】,才可以不讓悲心滑落到大峽穀的更深處。詩歌恰恰是一雙淚眼,在此時勝似“滄海月明珠有淚”,出落得晶瑩的同情心,如斷鏈的珍珠灑落人間都是情。有一雙自然而然的詩眼,應該就是一雙純樸天成、來自鄉間原野裏的林鳳嬌才有的神采。因著【小城故事】裏飾演的阿秀,雖然是一個啞巴,也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勾勒了一城池的詩情畫意。
在瓊瑤的愛情王國裏,雖然沒有我比較喜歡的古典庭院、小橋流水和劍光酒氣以及琴瑟箏鳴,亦或佳肴名酒、瑪瑙金杯、棋畫翰墨氤氳,卻有【詩經】中“在水一方”的纏綿。這是一首創傷為骨骼、犧牲而成全作血肉的兒女情歌,莫名的心在失落的源頭共鳴未知的一位佳人。這是一首平凡的詩歌,雖然插曲迷人而攝人心魄,但是少了曲折而令人神往的那雙詩眼,看不到潔然不染的剔透和情不自禁的懷傷而黯然。
想起了【追捕】中,那耳邊回旋的《渡過憤怒的河》的歌聲,仿佛聽到真由美說的“我喜歡你!”當杜秋問她“為什麽?為什麽?”時。這是一種人生的竊喜,尤其是真由美滿臉泛出的會心微笑,是上帝神來之筆,為這部錯誤百出的經典巨作,彌補了所有的缺陷。當杜秋迎著真由美疑惑的眼神,把那隻有力的手攬過柔弱而多情的香肩時,莞爾一笑的轉身,不但是希冀的雙翼淩空欲展,更是詩歌的風情撕開了晨霧,從背影望去,無邊無垠的城市和街衢。
偶然邂逅,必然的執子之手隱去;這是一種回味。詩歌總是這樣,給你機會、給你重新塑造的天地。。。
風風對瓊瑤小說記得如此鮮明,我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如風風大才子特色,鑒賞分析得深入淺出,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