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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多克的Baby Doggie

(2014-03-15 11:37:50) 下一個
中國“陰盛陽衰”由來已久,女人的舉止言談倍受關注,動則得咎。名女人活的累、有國際背景的名女人更難聽到好評。像鄧文迪這樣嫁予洋人為妻的,一向為“憤青”側目。但是,那次在英國議院的“護夫之擊”,博得喝采不迭。甚至超越民族立場、提到文明高度-----大概有顯示女人責任、展現華夏女子風采的意義吧?還糾正了亞洲女人嬌嫩柔弱的偏見?當時有人說,默多克的手下動用現成的媒體炒作此事,轉移公眾對“竊聽門”注意力;其實效果有限。以此為例議論“愛與事業”才是“永恒的話題”。
 
女人認了真,可愛、可靠又可怕。比如江青,政治作為、脾氣稟性,一向為人不齒。直到上了審判台,一句:我是毛主席的一條狗,主席讓我咬誰我就咬!才令人刮目。卻原來,江是真愛毛澤東啊,那些說她如何不聽話、如何折磨老毛的傳說,頓時不攻自破。信仰是感情支撐的。而女人據說是“感情動物”。丈夫作古、自己坐牢,寧可承擔懲罰也不推卸委過。政治是非標準不同,夫妻之道古今一貫哦。鄧文迪那天出手,過程之短、場麵之亂、錄相角度之不宜,都不像事前安排的。其與默多克的關係(套一個網絡用語)似有“真愛”做基礎。
 
一般而言,男女之愛有所不同,男的且不去說,女人之愛呈“母性”。表現出來就是“嗬護”,“嗬”者關懷,溫情是也;“護”則方式不限,暴力也在其中。法律也承認幾分吧------保護家人被迫使用的暴力隻有過當、沒有不當。這是人之常情。一個著名的例子是:錢媛與鄰居發生口角,以溫和著稱的媽媽楊絳挺身護女;錢鍾書在屋裏聽到妻子女兒與人爭吵、不知麵臨多大危險,立即丟開平素的儒雅,抄起一根木棍衝出房門,劈頭猛擊鄰居。打得人家抱臂求醫。
 
鄧文迪出手的那天,默多克稱,在聽證會上為自己辯護是“一生中最慚愧的一天”。那是指他的事業生涯。會後上了車,默老一定拉著小鄧的手、老淚縱橫地說:娘子,那一下子真乃老夫此生最感動之一刻啊。心裏的安慰未便說出:有那一巴掌我就放心了,你確實沒嫌我老、不是圖我的錢啊。
 
東西文化,對突發事件中,首先自我保護還是舍己救人,要求和評價是不一樣的。在西方,稍有舍己為人之舉,就以“英雄”論了,在中國,“英雄”們大都一臉平常、誠懇地對仰慕者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回到家裏對著鏡子才開始納悶:我怎麽反應那麽快啊,想起來真後怕!要是說素質,下意識的反應最說明素質;要是說文化底蘊,本能驅使的所作所為飽含文化特征。從現場錄像看,鄧文迪一躍而起、以暴製暴;雖經西式文明浸潤多年,出手還是一巴掌、並非“左勾拳”。既使她練過些西式拳擊,情急之中,怕也來不及選招論式,怎麽順手就怎麽來了。
 
心理學上說,人的行為常有連帶性,認識他/她可以由此及彼地推斷。比如電影《臥虎藏龍》裏麵:章子怡平素裝成嬌小姐,一日與楊紫瓊閑談,茶杯忽然掉了,章輕伸猿臂就給接住了,楊當時就明白:此乃“打女”不可小覷。再如平時所見:聰明就容易驕傲、近而愛挑剔、難相處……。這時,聰明就不是優點了。懸想伸手就是巴掌的鄧文迪,為人處事起來會不會也那麽帶響生風呢?然而,需要出手救夫的事可遇不可求,感動也是一時。如果平時多半一派強人之風,少見溫柔嫻淑之態,恃寵而驕,終究把那默老鬧騰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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