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八道)
其實我們去的季節有點晚了。過了吃蟹的高峰時期。每年的金秋十月是吃蟹的最好時節。那個時候吃蟹車隊將整個高速公路生生的變型成了停車場,10分鍾的路要走2小時。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吃蟹車隊,實屬金秋一大景觀啊。而小小的巴城古鎮也是人滿為患,陽澄湖邊每家蟹樓都是霓虹閃爍,日日笙歌,夜夜狂歡。
現在已經是12月底了, 已經看不見成群結隊的吃蟹大軍了,於是護法就開始擔心吃不到大閘蟹;直到聽村長說了才了解道,盡管吃大閘蟹的人很多,漁民也不是一下賣掉全部的蟹,常常是待價而沽。到了捕撈季節,漁民隨捕隨賣,留下的蟹裝進小網箱中帶到自家附近的小溪或水塘中養。旺季過去後,把所有的蟹都捕撈到網箱中放到小滂或水塘繼續養。隨時接待像我們這樣的吃來得吃客。為了防止蟹丟失,家裏人晚上還要住在冰冷的小船中或水塘旁的茅屋裏,非常辛苦。
說著說著,我們就被迎進了村長家的客廳了,客廳很寬敞,做工也很考究,我們的飯桌被安置在東麵最裏麵的一間。一共有三間餐廳,兩間裏都坐滿了人,不時地從裏麵傳出歡樂的說話聲,估計大閘蟹還沒有上桌,否則不會有這麽多的說話聲。吃過螃蟹的人都知道,熱騰騰的螃蟹一上桌,在熱鬧的飯局馬上就會安靜下來,沒人再有空說話,全都專心致誌的攻螃蟹,隻能聽到悉悉索索的索羅螃蟹肉的聲音。一行人坐下後,掌門和我就跟著村長出去到湖邊的蟹池子裏去選蟹了。
村長慢慢地把裝滿大閘蟹的籠子從湖裏搖了上來,一籠子公蟹,一籠子母蟹。個頭都差不多大,公蟹要比母蟹大一些,密密麻麻的,爬來爬去,看上去真是很喜人啊。
村長抓起兩隻蟹指給我看:大閘蟹的特征是青背、白肚、金毛,另外在背上還有帶眼的‘鬼臉’
吃過大閘蟹的人都知道,吃大閘蟹通常是一對一對吃的。我們選了10個母蟹,10 個公蟹。都是六兩左右的。 在會餐廳的路上,村長帶我參觀了他家的菜園子,種了很多青菜,這種青菜和北方的青菜不同,是矮腳青菜,霜打過後最好吃,濃濃的菜味帶有些些的甜味。北方的那種青菜雖然長得有點像,但是比這種矮腳青菜高出許多,滋味就差遠了。那怪北方人都吃大白菜。
回到院子裏,看到大閘蟹已經逐隻刷洗幹淨了,每隻臍內都塞入浸濕的的川椒兩粒;村長太太正在捆蟹腳,用棕葉將其螯和足貼身縛緊。蒸大閘蟹前一定要把蟹腳都綁好。因為如果你不把它捆起來,熱氣一上來,蟹就會亂爬亂蹬,蹬到把腳蹬掉為止,到拿出來時腳會散架了。同時能使蟹的肉質更緊,吃起來味道更好。綁蟹腳也是一種技術活。可以做得很優雅,也可能搞得手忙腳亂。村長夫人屬於前一種。手腳麻利的一會就都綁完了。偷偷摸到廚房觀察了一下,很幹淨,村長家的女人們在裏麵忙活著,做客人的飯菜,同時也做著自己家裏的晚飯。用的都是一樣的柴米油鹽醬醋,估計用地溝油的可能性不大了。
回到房間裏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上了不少菜了。雄黃酒也已經溫上了,八道開始娓娓道來地介紹各種地產的農家菜和陽澄湖裏的各種湖鮮。
比較受歡迎的有:
用辣子爆炒,就著黃酒慢慢唆羅著聊天曾是我學生時代的寫照。
陽澄湖大扁魚,個頭大肉質細。
芹菜炒香幹。這南方的芹菜不像西芹,長得細細的,嫩嫩的,充滿了芹菜的香味,和豆腐幹一起好吃極了。
燒好的矮腳小青菜,油亮油亮的,看著就喜人:
農家菜感覺就是不一樣,很家常的味道,好吃;看來村長家的女人們還是很會做菜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