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掌門來說,到貴州走一趟,絕不是為了那有點小名氣的黃果樹瀑布,更不是為了分不出真偽的釀造茅台酒的茅台鎮,而僅僅是為了一品道地的酸湯魚。因此,我們貴州6天的行程都是圍繞酸湯魚製定的。從貴州省府吃到黔東南省府凱裏,在一路往東南方向深入到藏在深山裏苗寨去吃原汁原味的酸湯魚。最遠吃到鎮遠。原來以為要深入到苗家內部,酸湯魚才會更美味,其實不然。太原味的東西,未必是常人能夠欣賞得了的美味。這一路酸下來,掌門得出的結論竟然是貴陽的老凱裏酸湯魚省府店最好吃。 於是當回程火車晚點,堵在貴陽站的時候,僅僅半個小時,掌門就毫不猶豫地把黃果樹之行給取消,返回住進臨城酒店,多出的兩天中,又去老凱裏酸湯魚省府店吃了兩頓酸湯魚,加上剛到的那天,我們在這家店一共吃了三頓!酸湯魚的精髓在於鍋中的酸湯:紅通通的,看似一鍋辣椒水,以為很辣。其實正相反,它吃起來沒有一絲辣味,酸酸的甜甜的,並有一股清香味。 據說包含了發酵的番茄和木薑子油。隻有在貴州才品得到這樣酸湯,即使是北京城裏頗有名氣的三個貴州人也熬不出這股子酸味。也算是淮南為桔淮北為枳吧。 護法眼大肚子小地點了一條3斤多的烏江魚。隨著蒸汽慢慢從鍋中騰升, 一股酸酸的魚香味撲鼻而來,現在想來還是忍不住口水長流。 把鍋蓋揭開,從撲哧哧翻騰著紅色細浪的酸湯中,眼明手快地夾住白嫩的魚肉一定是要點技巧的。猛地下意識地咽一下喉嚨,以防口水外溢,有損吃相。不過抬眼周圍望去,Who cares? 仔細地吹了吹熱氣,放魚肉入口。細細嚼著,感覺這滑嫩的魚肉在口腔裏慢慢融化消失,最終隻留下魚香,在補上一口酸湯,那滋味真是魚香繞梁啊。酸湯在鍋中翻騰越久,酸香味越純厚,但絕不是那種酸倒牙的尖酸,連護法的酸敏牙齒都經受得住。吃魚的蘸料品種很多,幾十種在配料桌上一字排開。對於護法來說,原汁原味的酸湯就非常不錯了。掌門還是經不住誘惑,每種調料都拿了一點嚐一嚐。 其實這麽大的一條烏江魚,對我們兩個人來說,已經是有點量大了,不一定能吃完。但是掌門比較貪心,本著一生隻有一次,錯過此餐,下次不補的精神,拿著菜單就是不撒手,一股腦點了一堆小菜,最不動腦子的是,居然點了一大盤子的粘粘的小米渣糍粑,還打著護法的旗號,說是為了護法愛吃糯米才點的。其實護法早就接受了2009年去成都海吃的教訓,出門在外絕不多吃粘食。
當然,我們最後沒能把所有菜都消滅光。所以第二次第三次再來的時候,掌門就學乖了,專門盯著酸湯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