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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一直想要寫的題目是”行走在生與死之間”。我為找到這樣一個袖珍的盒子可以裝進人生的七葷八素而小有得意,一麵卻又顧忌它有些過於莊嚴。與死有關的話題總是讓人肅立而且情緒黯淡,好像死本身帶著的那股消毒水也掩蓋不住的腐壞的氣味會隨著談話和文字在現實的空氣中彌漫。當人們不得不討論它的時候,寧願將它放置在星辰那般遙遠的地方,讓它像星星那樣散發著淡白的幽渺的微光,不至於需要時時掩著鼻在塵世裏苦中作樂。
我預備將這篇寫成一個雜記而不是係列,隨時將零星跳躍的胡想亂思放進來。於我這樣思維隻知單線聯係的人這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如果給我一堆散亂的木料,我會從中挑挑揀揀將它們拚成桌子櫃子小板凳。實用且周正。而不會以忽發的奇想搭出造型古怪的積木。我的世界也隻好這般中規中矩地呈現。
後來我又想棄掉原定的題目,以“流水年長”記下一本細致的流水賬。人會忘記流水一般的日子也和流水一樣有著自己的方向,恍惚以為日常的生活就是四季裏繞著同一棵樹奔跑或踱步。那些駁雜重疊的腳印沉悶了歲月恍惚了時光。很少有人把頭高高揚起向上看,看到頭頂上方透亮的天空所映襯的這棵巨樹的繁茂枝葉。要到此時才認得出,這就是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樹。在死亡密實板結的圍困中生命柔韌的青芽耐心地在人的心中拱出頂來。
又一天我讀了一段加繆的《西西弗斯神話》,再看完諾蘭導演的第一部電影《尾隨》。我在它們之間找出一點自以為的相關:時間不是連續的,不會從過去走到未來。它跳躍著,然後就消失了。剩下一些碎片反射著清幽的光亮。
07/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