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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周子恒正在會議室裏開會,邵斌突然在馬來西亞打來電話。第一次看到來電顯示他並沒有著急接聽,順手按了靜音,可是邵斌一次次地撥打,周子恒意識到他有緊急的情況,便暫停會議起身去到走廊上接了起來。
“你說什麽?!”周子恒聽了邵斌的報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邵斌告訴他,郝新晴在大馬被警察抓起來了,暫時拘留在當地警署,罪名是私闖民宅。周子恒一下子就猜到,她跑去私闖的,肯定是蕭德偉的房子。他問邵斌:“你是怎麽知道的?”
“蕭老板接到他家裏人報告的時候正在我們公司裏,”邵斌急匆匆地說:“他家裏裝了很多安全攝像頭,看到影像我馬上就認出來是她。”
“老板,他家裏人當場報警抓她然後再告訴他的。”邵斌知道周子恒要說什麽,搶在他開口之前道:“不過你別著急,我已經安排了律師來處理這個事情了。”說著,他頓了頓,說:“另外有個情況我得說一下,周老爺子在這裏。。。他也知道這件事了。他說。。。他說,他認識這個姑娘,你介紹過。”
周子恒靠在走廊的牆上,半天沒有說話。邵斌小心翼翼地等了好久,才問:“你想讓我怎麽對蕭老板解釋?”
周子恒默默地在心裏從一數到十,深吸一口氣道:“等我過來再說。”
經過這段時間的合作與交往,蕭德偉跟周子恒的關係雖然談不上深交但也多少積累了一些情分和信任。所以,周子恒給他打電話過去,蕭德偉很坦誠地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半年來,蕭德偉和他的小情人之間出現一些比較大的裂痕。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不打算離婚娶她,而她隨著介入他的生意往來後越來越恃寵而驕,逼著他要給自己一個名分。蕭德偉猶豫再三,決定要斷掉跟她的關係。
當然,這不是一件太容易辦到的事,他也準備好了在經濟上給予她不菲的補償。所以,陸陸續續的,蕭德偉把他名下的幾份房產和一點生意轉到她的名下。小情人一看他的這些舉動,馬上就領會了他的目的,仗著手裏掌握著一些比較敏感的材料,跟他迂回打持久戰。
就是由於怕他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悄悄拿走她的底牌,同時又想偷偷觀察竊聽蕭德偉在家裏的舉動以及通話內容,他的小情人在家裏各處裝上了先進而又隱蔽的攝像頭以及報警裝置。沒料到的是,剛裝上器材不久,她還沒有來得及偷窺竊聽到他的事情,反倒先抓住了郝新晴。
周子恒聽蕭德偉這麽說,立刻明白了郝新晴為什麽會被抓住。
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偷偷闖入蕭宅,她告訴過他,當初他們第一次在大排檔相遇,她已經在跟蹤蕭德偉。當時,他家裏沒有裝過這些係統,她輕鬆地出入毫無障礙。也許正是因為有過成功經驗,這一回她大意了。
與此同時,蕭德偉還告訴他另一個壞消息,那就是郝新晴被攝像頭錄到兩次。第一次錄得不清楚,而且家裏沒有發現丟失任何東西,他的小情人吃不準究竟是怎麽回事,暫時保持沉默什麽都沒有說。而這一次剛好被抓個正著,兩次的影像完全吻合,毫無疑問是同一個人。
至於郝新晴為什麽要連續闖進去兩次,周子恒百思不得其解。
聽蕭德偉的意思,他們沒有證據顯示她盜竊什麽貴重物品,所以隻是報了私闖民宅警。邵斌介入之後,他很好奇這個女孩跟周子恒的關係,以及她的真正目的。他對周子恒說:“周先生,你知道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大家做生意和氣生財,隻要你把事實說清楚,沒有什麽不能解決的。”
周子恒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隻能說:“等我來,一定把事情都弄清楚。”
他第一時間飛去吉隆坡,下了飛機就知道情況不妙。來接他的司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老爸的。
周誌平依舊在那家大排檔吃他幾十年不變的小吃,看到周子恒在他對麵坐下,表情深沉開門見山地說:“子恒啊,你的這個小朋友,可不簡單啊。”
周子恒不吭氣,他又接著說:“已經找了律師了,你還過來做什麽?”
“爸爸,我給你介紹過,”周子恒平靜地說:“這是我女朋友,不能不管。”
周誌平沒有接話,一口一口慢慢地吃麵前一次性盤子裏的東西。
周子恒重複了一遍:“我不能不管她。”
“收尾收幹淨就行,”周誌平放下筷子,掏出手帕來擦擦嘴,說:“別的事情就不要再來告訴我了。”
周子恒明白他老爹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不是他為郝新晴爭辯的好時候,他沒有再多說什麽。
離開了大排檔,他接到王力的電話,說是他也趕到了吉隆坡,問他能不能帶上他一起去警署。他還特意加了一句:“需要錢保釋的話,我準備好了。”
周子恒聽說了不少王力的花邊新聞,他傍上的女人絕不僅僅是有錢這麽簡單,所以他如今說話並不比自己缺乏底氣。
他們抵達警署,辦好手續後跟著警察到了一個小房間,等待與郝新晴見麵。
很快,周子恒就聽到了腳步聲,隨後門被打開,一位警員帶著她出現在門口。
可還沒等周子恒看清楚郝新晴的樣子,王力已經幾步踏過去,劈手甩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