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59)
2012 (40)
2013 (69)
2014 (457)
2015 (275)
2016 (137)
2017 (122)
郝新晴飛快地回複:“還有一個曲子,等我。”
剛放下手機,她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原來是那個把和田玉輸給她的男生,探頭探腦地看她,好像不太敢確認似的說:“真的是你嗎?”
“嗨!”郝新晴對他笑道:“是我,你沒認錯。”
他大咧咧地往鋼琴上一靠,問她:“你在這裏玩呢?”
“沒玩,”郝新晴說:“上班,掙錢。”
“掙什麽錢?”他瞪大眼睛,表情特別誇張地問:“你缺錢?”
“吃飯的錢,供房貸的錢,”郝新晴忍不住好笑:“我們普通人都需要掙錢才能活下來的。”
“噢,這樣啊,”他眨巴兩下眼睛,突然問她:“我們到外麵說幾句好麽?”
郝新晴有些意外,但還是挺客氣地說:“我還有一首曲子,等一下可以嗎?”
“他可以彈啊,”他指指王力,隨後從口袋裏掏出錢包來抽了一張一百放進玻璃缸中,說:“走吧,就說幾句話。”
郝新晴坐著沒動,扭頭看了一眼王力,男生會錯了意思,又掏了一張一百拍在鋼琴上。眼看著王力的臉色開始發黑,她立刻站起來拉他朝外走,說:“好吧好吧出去說!”
到了外麵的走廊裏,男生伸手出來抓住郝新晴的手握了握,自我介紹道:“上次人多沒機會跟你認識,我姓謝,名景行。”
郝新晴抽回手來,等他往下說。
謝景行站直了身體,換了一副表情。郝新晴突然有些沒來由的不自在,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給人一種很年輕無知甚至有些幼稚的感覺,跟此刻麵前的這個人似乎無法重疊,甚至判若兩人。很快,他開門見山地說:“你叫郝新晴,對吧?如果我沒猜錯,你不是周子恒的女朋友。因為除了上次那個派對,沒有人再見過你跟他一起。更何況,他還不至於讓他的女人在這裏彈琴打工養活自己。”
郝新晴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沒承認也沒有否認,淡淡地說:“這跟你沒關係,你有什麽事,抓緊時間說。”
“給你看一點東西。”謝景行拿出手機來播放一個視頻,郝新晴掃了一眼,裏麵是上次他們派對賭錢的錄像,她心裏有些沒底,問:“要我看什麽?”
“別人都好糊弄,因為他們才不在乎這點錢,”謝景行說:“其實我也不在乎,隻不過,我還輸了一塊好不容易弄來的玉,所以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動手腳了。那家店本來就是我們自己人開的,於是我調了錄像出來請人看了,不得不說一句,你手上功夫很好啊!”
“贏的錢我們一分沒有拿,都用來付賬了,”郝新晴心裏一緊,臉上依舊保持平靜,說:“至於你的玉,是我們賭魔方我贏的,沒動手腳。”
“別緊張,我真不是在乎那些錢,本來就沒有多少。”謝景行微微一笑,說:“我是仰慕你的手藝。”
既然不是錢,那就是為了玉了,郝新晴挺想了下,直了背脊,說:“對不起,玉已經被我送去雕刻了。”
“怎麽樣,是塊好籽料吧?”謝景行笑眯眯地問她:“你雕了什麽?”
“不告訴你。”郝新晴警惕地說:“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當時是你自己主動認輸的。”
“你誤會了,玉已經歸你了,我沒有想過要拿回來。”他做了個手勢阻止她往下說,道:“我真的是仰慕你的手藝,不瞞你說,我找了你一陣子呢!既然你不是周子恒的女朋友,我就想請你跟我也像上回那樣合作兩次。我有很安全的地方玩大注,咱們輸一點贏一點,隻要贏的比輸的多就行。你上次贏得太誇張,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的。”
郝新晴發了會兒呆,問:“你是說讓我替你去賭錢?”
“自然不會讓你白幹,”謝景行悠悠地說:“估計贏個一次兩次,你就不欠房貸了。周子恒上次付你多少錢?肯定沒有這麽多吧?”
“誰告訴你我付她錢了?”周子恒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出現,他很快走過來站到郝新晴身後,不客氣地對她說:“我讓你上來的呢?!都在等你呢!”
“行了,周子恒你別演了!”謝景行似乎不知道他也在這裏,愣了一愣後,很快回神過來,冷冷地說:“我已經做過一點調查了,她,郝新晴,可是有過青少年不良行為記錄的。”
說著,他斜眼看著郝新晴,一字字地說:“我國刑法有規定,對於年滿16周歲但未滿18周歲的青少年,盜竊數額雖已達到“數額較大”標準,但案發後能如實供述全部盜竊事實並積極退贓,可以認定為‘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所以嚴格來說你不算罪犯,18歲之前不留正式的案底。可是,依我看,多少還是會影響到你成年以後的生活吧?你後來是真的不再幹了,還隻是沒被抓住過?”
郝新晴的臉色一陣陣發白,她做夢也沒有想過,一次生日聚會的玩樂,最後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周子恒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默默看著她沒說話。
“你他媽想幹什麽?!”王力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過來了,他身量很高看起來格外魁梧,一步步靠近謝景行的時候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他非常輕描淡寫卻又不乏威脅意味地說:“怎麽,你查了這麽多,難道沒查到她被抓那次是我教唆脅迫的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