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濼淇在我懷裏沉睡過去,我的手在他身體上流連忘返,一如我們第一次親密的那夜。
麥洛淇睡著前對我說:“我隻要有你,就夠了。”
我說:“對,確實夠了。你想要什麽,我可以給你變出來。我可以把你變成父親,把我變成母親。別看你現在娶的是我一個人,過幾年我就能給你憑空變出好幾個小人來,又是熱熱鬧鬧的一家子。”
麥濼淇樂得嗬嗬笑,攬緊我的腰,說:“憑空?這你也好意思說?什麽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苦活累活全給我幹,沒良心!”
我挺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著他睡得香,我忍不住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使勁追求那多麽東西,貪婪地想霸占那麽多財產,其實自己真正需要的,隻是一點而已。
一間房,一張床,一個愛人,就足以過一輩子。
我覺得挺慶幸的,好多人,明明並肩而行,道路也挺敞亮的,可偏偏走著走著就散了。我們倆的道路崎嶇彎多還很長,卻越走越近終於到了一起了。如果撇開命運不談,靠的還是我們倆的堅持。要是任何一個人真的丟開手,我倆就絕沒有今天這一刻。
第二天,麥濼淇聯係了James 他們參加的旅行社,想參加同一個團。可旅行社的人問了情況後,說他們選的線路風景好,但是很難走。向我們推薦一條最保險的線路,對於沒有經驗的人來說,那條線路成功率最高。
我讓James 當地的朋友領著我,去買了需要的東西。搞定這些之後,我們就按原計劃先去了馬賽馬拉國家公園,開始我們的觀賞野生動物的game drive 。
Game drive 確實名副其實。
每天坐著吉普車出去,沒有人知道會看到什麽動物,需要開多久才能看到。好在這裏是動物們東部大遷徙的必經之路,我們非常幸運地目睹了獵豹追趕角馬群的場景。
狂奔的馬群讓空氣裏塵土飛揚,猶如在看一場戰役,驚心動魄。 追捕到獵物後,獵豹們會把食物藏到樹上,或者就在我們麵前大快朵頤,吃得滿嘴都是鮮血,表情滿足而自豪。
在這裏,沒有什麽愛恨情仇,隻有最最自然的生存法則;沒有喧囂和利益熏心,隻有寧靜與祥和。生命的公式,就是這麽簡單明了。
也許這血淋林的殺戮場麵震懾人心,也許是有幾分觸景傷情,麥洛淇抓著車子窗框的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我往他身上靠了靠,抓住了他的手。
開車的導遊對我們說:“每一年他們這麽一次大遷徙,最後隻有30%的幸運兒能回到出發地。可是,同時也會帶回來40萬個新生命。捕獵者和被捕者之間,沒有仇恨,沒有愧疚,這就是我們的大自然,最直白的法則。”
等沙塵落定,餘下的角馬們都平靜下來,繼續沿著他們原先的道路前進,沒有人再回頭多看一眼。
過去了就過去了,在他們眼裏,沒有什麽能比到達目的地更重要。至於路途有多凶險,他們一點都不在乎,隨時保持警惕的心,盡自己的全力生存下去就好。
接下去的一路,我和麥洛淇都沒再說話。隻是認真地看,仔細地聽。在這片純淨的土地上,讓純淨的動物們給我們上了一堂最生動的課。
我們做了兩天的Game drive,然後就直奔了乞力馬紮羅國家公園。
旅行社的導遊在公園門口等著我們,一一幫我們登記後,給大家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我這才知道,每年那麽多人去爬,隻有30%的人能真正登頂。好多人由於身體對高原反應過大或者體力消耗過大,最後隻能功虧一簣。我還以為,是隻要來了就都能上去瞧瞧的。
麥洛淇給我檢查行裝,最後再校對一遍我們必須要帶上的東西。我坐在他身邊挺擔心地問:“萬一,我到後麵真上不去,你打算怎麽辦?”
“陪你啊,還能怎麽辦?難不成扔掉你麽?”麥洛淇反複稱量我的背包重量,盡力往他的大包裏塞一些相對比較重的東西,問我:“18磅,你試試可以嗎?”
我背起來試了試,覺得挺輕的,點頭說:“可以。”
他接著收拾他的大包,然後把剩餘的東西都交給“Porter”也就是挑夫來背。
最後集合的時候,我對他說:“要是你能堅持,就別管我了,無論如何都要登頂。那麽大老遠來了,必須堅持到底。如果我爬不動,你就替我爬上去。”
麥洛淇伸手抱抱我說:“我們都能爬上去的,你別這麽擔憂。別去想那麽多沒用的,你跟著我,咱們慢慢地走,我覺得一定能上去。”
我們的向導Fratern是個性格內向,說話言簡意賅的小夥子。出發前笑眯眯地對我們說:“這些年,我帶著團隊登頂過200多次,成功率在70%左右,這是一個很驚人的紀錄。進了這道門,我的目標就是一個:帶著你們登上非洲之巔。”
“So, whatever I say, DON’T argue, just FOLLOW!!!”
我和麥洛淇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擁抱了一下對方,然後手牽著手,一起跨進了那道大門。
Kilimanjaro, here we come!
(未完待續,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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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結局,咱們就把這個故事,ending在非洲最高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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