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我就不說了,不方便。”楚天意看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安大略湖,慢慢地說:“她比我們大三歲,跟我們住一個大院。麥洛淇高三畢業那年暑假裏,在她的挑唆下,一衝動跟她發生了關係。她留下了所有的證據,在當天晚上交到了她父母和小麥家裏人麵前。她說她很愛小麥,以後要跟他結婚。雙方家長,由於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一致對外保密。小麥的大伯也表示,都是老戰友老同誌的家庭,關係原本就好,又是門當戶對的,就是訂親也一點不過分。” “小麥告訴我,打死他也不會娶那個女瘋子做老婆。但是她家裏給了很多的壓力,讓小麥全家都很難堪。小麥年輕氣盛的,自然不理會這些事情,我們兩個,在留學回國後的一段時間裏,很是放縱了幾年。在圈子裏,我們倆的名聲很臭的,她家裏看小麥是這個樣子,有點想要悔婚的意思,但是她死活不肯。她家裏是不好強行逼小麥娶她,但是放出來的意思就是他也不能另娶他人。小麥說他肯定不結婚的,瘋女人要等就由著她慢慢等。” 楚天意停頓了一下,降低了聲調說:“我吧,曾經想過靠自己走條路出來,可是現實太過殘酷,我依舊不得不靠了別人。這個人,就是她。她的外公是我爸爸的直屬上級,說難聽點,我們一家都被人家捏著呢!我堅持跑到多倫多來,眼不見心不煩,很少跟我們家裏人聯係。但是,最終,我不能不顧著點他們,你說是不是?” 這點,我能理解,但是我有我的疑惑。剛想問,楚天意就做了阻攔的手勢,讓我先給他說完。 “老實說,年輕時候的腦子,真就是簡單的。我一直堅信,我和小麥這輩子都不會結婚。我們玩得多了,思維方式也定型下來。隻對著一個女人從早到晚還年複一年的,在以前的我們看來完全不可想象。我們看人家美國那些有錢的花花公子,到五六十歲還是風流不減當年,覺得那就是我們未來的人生,真心非常向往。” 楚天意歪頭看看我,說:“我搬過來後,小麥來得比較多,所以她讓我盯著點麥洛淇。我總覺得她是在浪費時間,多此一舉,但她要盯,我們就大大方方給她盯。這幾年過來後,她似乎到了極限,原先那種要死要活的瘋勁慢慢消退,也開始動搖了。這都三十五了,再也等不起。她家裏有權的人多,所以巴結的人一直都多,她鬆口後,她家裏開始著急安排她嫁人。” 我聽得出神,楚天意咬了咬牙,接著說:“你的時間卡得真是好,就在最關鍵的時候,認識了麥洛淇。我說了你別哭,陳博老爸那個證據,雖說是沒有用,但是打草驚蛇卻是真的。至少,驚動她了。我對小麥說犯不著用那個錄像,他不放心,怕我壓不住,非要用。她知道了後,一定要我告訴她麥洛淇究竟在幫誰,然後讓我也盯著你。說起來,也真是機緣巧合。那天小麥讓我給你弄部手機,由於是三更半夜,我真沒地方現買,隻能從我自己人的家裏先搞一部來頂著。那批手機,恰好都是事先裝過東西的。後來我被她逼得沒辦法,就把那個東西的號碼給她了。當時,我都沒有聽說過你,不知道你們怎麽回事,想當然地以為麥洛淇就是玩玩而已,幾天後就結束了。我想麽,最多,也就是損失一個tracker,不值幾個大錢。” “等到你們來我家,看到你脖子裏豹牙,你們手上的手表,我才知道,他真是認真的。我想拆了你手機裏的東西,可是一直都不敢。真拆了,更麻煩。我最對不起你們的,就是幹了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訴小麥,他們兩個,我都得罪不起。” 楚天意抓了幾把頭發,說:“其實,我一直在提醒你的,是不是?你仔細想想是不是?” 我想起那天楚天意看到我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吃驚的表情,我還以為他是因為叫了兩個姑娘來不好意思,根本沒料到真相是這樣的。我問他:“剛開始你瞞著我們也就算了,可後來情況變嚴重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說呢?小麥知道你們家和她家的關係,為什麽還敢相信你?” 楚天意說:“冬醒,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承認我是自私的,在自己家裏人和小麥之間,我還是選擇了保護我家裏人。小麥信任我,是因為我絕大部分的時候都對他很誠實。他的手機裏也裝有一個差不多的tracker,小麥是看著我給他裝的,就是為了讓那個瘋女人消停一點,看著他一個人就好,別總去找他家裏人麻煩。其實他認識你那會兒,她已經都不怎麽管小麥了,裝的東西也幾乎形同虛設,一直到小麥在你這裏住了快一個月。等他回去後,她就開始折騰他們全家。你也知道的,你搬家那會兒,他好幾個月都出不來。有他大伯和老爹的事情,也有他自己的事情。” “那女的,是有點不正常的麽?”我問他:“感覺正常人,幹不出來這種事。” “對,有點。”楚天意很直接地說:“她小時候,被人綁過一次,受了重傷還差點送命。精神上受過刺激不說,頭部也受傷過。這件事,我們院裏都知道,所以從小家裏都讓我們讓著她,沒事別去招惹。她父母自然也是格外疼她一點,慣得她成了現在這樣,長這麽大,還真沒有什麽她要不到的東西。不過,她大麵兒上看著還是正常人,不深交看不出來有毛病。” 我看著楚天意,淡淡地說:“他說過,他就信得過你和我。在我眼裏,你像是個風流瀟灑的大俠客,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理念。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吃裏扒外卑鄙無恥的縮頭烏龜。收了他的錢,得了他的信任,背後還捅刀子,你真是個難得一見的極品好朋友。做過這麽齷齪的事,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沒看上你?你覺得,你能跟麥洛淇比麽?” 楚天意的臉色白得嚇人,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動也不動,安靜得猶如雕塑。 我默默地坐了一會兒,腦子裏突然劃過一個念頭,我轉頭去問楚天意:“那麽,我們在夏威夷他媽媽那裏見麵,她也知道的了?” 楚天意慢慢地點了點頭。 (未完待續,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意見討論區: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list&gid=2149 大家之前一直在問的,小麥在北京的女人,現在出現了。 茁壯的肥苗苗,應該夠了吧? |
我默默地坐了一會兒,腦子裏突然劃過一個念頭,我轉頭去問楚天意:“那麽,我們在夏威夷他媽媽那裏見麵,她也知道的了?”
不知道冬醒忽然提到這個是不是有解決問題的靈感了?
再評米卡:我在pharmacy經常看到病人來給自家狗狗取藥,是醫生開的鎮靜催眠的處方藥,一般是Alprazolam,brand name 叫Xanax。其direction上常寫著,take one tablet by mouth before thunderstorm as needed for panic,就是為了應對狗狗在打雷天時的panic和anxiety的,所以應該說米卡這種情況在狗狗中是常見的。Melatonin是褪黑素,是有助於睡眠的OTC,人服它的作用都是因人而異的,所以我想狗狗也應該是因狗而異的。所以如果效果欠佳,你可以考慮帶米卡去看vet,拿些處方藥回來。
我順手糊了一點地中海酸奶給他,米卡還挺高興的。
米卡吧,其實是骨架子太大,他比其他的德牧整整大出一圈來。醫生說他的體重在115磅左右是最理想的,現在基本上就是在118磅-120磅之間徘徊。
你的小說和養狗心得一直是我上班時間的最大樂趣。哈哈... 扯遠了
按說天意比小麥帥呀,姐姐那時候就認準小麥,看來小麥是有魅力呀。
天意現在已經反槽了,下麵會更幫小麥的吧。
楚天意是有點點split,主要還是他心裏非常矛盾。想幫這個,想幫那個,又有一定的顧忌。有時候一衝動一矛盾,就顧不到那麽多了。
另外一個,那就是,編故事好難啊!那麽多線頭一條條攥著,一個不小心就鬆了!吼吼。
最好有人能幫我編完,我來寫,就很幸福了!一並謝謝所有的建議意見,我都看了,會努力盡量考慮周全的。
打雷衫,沒有米卡能穿上的尺寸,不然我們早就買了。米卡個子太大 :(
Melatonin,想請教一下你,一次喂幾片啊?米卡120磅,是跟人一樣吃一片嗎?
這楚天意好像扭曲得有點不太真實了,不過,權力圈子裏的人和事本來就是匪夷所思的,看一巴掌打出來的離奇事就是證明。
冬醒不幫洗錢是為了家裏人而避險,不以身試法;楚天意做手腳是為了家裏人而作惡,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冬醒就是應該罵到他的痛處,不罵痛了這楚天意會冒險幫小麥嗎?
人性都是有弱點的,不能責怪任何人,因為我們自己也不是高尚無比的。冬醒還是要相信楚天意,因為他能對她說實話就值得信任他。在紅色家庭之間的事,本來就很複雜,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對與錯。隻能互相“利用”互相“信任”,沒辦法。
暴風雨要來臨啦! 我從來沒想到故事是這樣的,小麥和爸爸相繼出事,冬醒孤身一人!不管楚天意做過什麽,這個時候隻有他可以幫小麥,他是冬醒和小麥之間的紐帶!的確是個關鍵人物!
米卡媽媽你這伏筆埋得太深啦!佩服!
冬醒心裏有俠氣。
讓冬醒和楚天意聯手,搞它個天翻地覆,那就更好看啦。
那冬醒就不再是個小女子。
時勢造英雄嘛,其實不是每個英雄都想當英雄的,不得已。^_^
我的意思是這個女人的爺爺是副主席或常委,不是她父母。
既然提了這個建議,就借寶地給小遲子上炷香。見諒!
瓶子,這種家庭綁架的可能性不大,尤其在那個年代。我建議是唐山大地震,正好在出生不久發生的:北方人有小孩滿月挪騷窩的習俗:要挪到娘家。娘家在天津是個不錯的理由。我兒時的玩伴就是回天津探親趕上而去世。
還有就是,這事真不能成為家長為了麵子而同意的理由。到了小麥這個年齡,家長對這事的態度都是見怪不怪。倒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是真的。最好是某常委,副主席之類的,就與實際比較吻合了。省長、部長還差點。
昨天半夜雷雨 + 斷電來電幾次,你們都想象出我的悲慘遭遇了吧?
被米卡打起來,各種安慰他,放瑜伽冥想音樂給他聽,折騰半宿。準備買個能消除雜音的耳機和iPod給米卡,就是不知道怎麽固定在他耳朵上。
我更揪心了:可憐的冬兒和小麥還有多少崎嶇坎坷路要走才能到終點,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