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真心不算是大富大貴的家庭。 我媽在一個不出名的美容學校做內務兼財務,我爸是個公務員,有點油水又不太多的那種。他們兩個一貫勤儉持家,所以咱們家那些底子,都是我爸媽一口一口省下來的。我爸運氣還不錯,跟著單位裏的風買了兩套房子,然後全國房價一通猛漲,給我爸實實在在發了筆小財。 我媽電話裏對我說:“冬醒,喜歡吃什麽咱就買,別給你爸省錢!他現在財大氣粗的,今天早上在菜場裏,居然敢去扶一個跌倒的老頭!把我給驚著了,說,那萬一是碰瓷,可怎麽辦?你猜你爸說啥?碰唄,咱又不是碰不起!” 我笑得前俯後仰,這有錢就是好,做什麽事都帶著底氣。轉眼想到我自己,可憐見的,小心翼翼地在公司裏幹活,就怕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升職不容易。想想,我又要開哭,於是趕緊推說自己有事,把電話給掛了。 我媽掛電話之前,還對我說:“你爸能混到今天,純屬命好!” 我爸確實命好,我媽的命也好。他們兩個的婚姻,在我眼裏是婚姻的最高境界。如今時代變遷,人心不古,我知道,他們的婚姻理念在我們這一代身上完全不可複製。 上學的時候功課忙,我也沒時間想談戀愛的事情。畢業出來以後跑到多倫多,除了喬伊欣和她的男朋友汪海,我誰都不認識。 工作了這麽幾個月,再跟著小喬混混,有了點朋友。不過,也就是聚個餐,吃個飯,沒有人正兒八經地追求我。 倒是我的頂頭老板,對我有那麽一點點意思。 他叫傑瑞,是個意大利裔的白哥哥。其實,他也沒有從大學畢業多久,不過仗著自己是個白人,又有幾分勤快,進公司沒多久就升了個小領導的位置。 按道理來講,我不應該有種族歧視,在加拿大屬於犯法。但是我真的不覺得自己能跟其他族裔的人走多遠。文化背景,語言交流,生活習慣,光這三座大山壓頂,就夠我吃的了。 我的婚姻觀,是從我爸媽那裏耳濡目染來的。那就是,慣著我男人的時候,使勁地慣他;指使我男人的時候,使勁地指使。總而言之,就是我得攥著我男人,我喜歡那種感覺。可我知道,白哥哥們是絕對不願意讓我這麽幹的,人家講究的是平等,是個人有個人的空間。人家可以允許你拉著他的小手手,但絕不能讓你攥著他的命根子。 其實,我挺欣賞他們西方人的戀愛方式:喜歡就明說,追到好好過,有矛盾齊解決,分手不糾纏。 咱們公司,沒有明文規定不準同事談戀愛,可規定了絕對不能在一個組,也不能是上下級關係。conflict of interest 。 傑瑞待我確實不錯,可他待別人也不差。隻是我們之間,哪怕是清清白白的連小手都沒拉過,別人卻都能感覺出一點東西來。我自己也覺得,每次他走到我這邊來,在我身邊站一會兒,就像有道電流在中間相互傳遞,電得人心裏麻麻的。 我們兩個在一個組裏,又是上下級關係,都知道不可以明說。 這種情況最糟糕,像是個蚊子包,鼓在你麵前,癢得很,偏還就不讓你撓。 (未完待續,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
這篇我還想改變一下的,寫點接地氣的東西。
我也喜歡這樣的,“慣著我男人的時候,使勁地慣他;指使我男人的時候,使勁地指使。總而言之,就是我得攥著我男人,我喜歡那種感覺。” 但是現實裏還要把握好分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