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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春燕歸來(15)

(2013-12-27 18:43:39) 下一個


那天是個周末,何賽打電話來找程顥,說想晚上去他家看英超。
 
程顥晚上要陪客戶,於是讓她自己去,反正她有鑰匙。原先給了她一把為了方便她出入,後來何賽回學校去住了也沒把鑰匙還給他,心安理得地串在自己的鑰匙圈上了,程顥為此還很高興了一陣子。他特別喜歡晚上回去的時候她在家,遠遠看到家裏燈亮著,心裏就覺得很溫暖。

陪著客戶吃飯喝酒過後,程顥帶他們去唱歌,推說自己家裏有事,留下了兩個人相陪,自己就先走了。

打開門,就看見何賽在客廳裏光腳站著看電視,她一激動就愛站著看,也不嫌累。壓根就不是荷蘭隊的比賽,可她還是穿著她那橙色的荷蘭隊隊服,底下還是那條跑步的短褲,上衣依舊揪到一側去打了個結。

程顥剛換上拖鞋,就聽電視裏球迷的歡呼聲越來越響,何賽都沒顧得上回頭看他,就在那裏一個勁地喊:傳中!傳中!然後就是爆發性地一陣大叫:進了!何賽高舉著雙手原地亂跳,露出一大截腰來,雪白的皮膚直刺人眼。

程顥站著沒動,就這麽看著她,何賽跳了一陣子後才歡天喜地地撲過來抱他:“Van Persie進球了!

電視裏還在重播著Van Persie進球的那個慢動作,確實是一個漂亮弧線球,小禁區外一腳遠射,掛球門死角進球,完美無缺。程顥隻覺得自己心裏猶如燒著一鍋開水,剛好在這一刻沸騰了,無數的泡泡翻滾著衝上來,灼燒了他全身的皮膚。他忍無可忍,一彎腰把何賽扛上了肩頭,就進了房間。

何賽被他這麽頭朝下扛進去,又扔上了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程顥就撲了上來。他喝了點酒,但是沒喝多,呼吸裏隻有一點點淡淡的啤酒香,何賽自己也喜歡啤酒,便覺得很是好聞。程顥由淺入深挑開她嘴唇的時候,她很主動地跟他纏繞在一起,還伸手把他的脖子給圈緊了。

程顥感覺到身體裏的那些泡泡最終都跑到他的每一個毛孔,輕輕地炸開,酥酥麻麻地有些非痛非癢。他停下來,看著何賽,她的臉紅紅的,還帶著笑容,於是他站起身來,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由於要見客戶,程顥穿得很正式,西裝革履的。何賽尤其喜歡看他著正裝,又高大又帥氣還有那麽一點點壞壞的酷。看著他那麽不慌不忙地脫下西裝,解下領帶,然後一顆一顆地解襯衫紐扣,何賽的心跳慢慢地加速起來。之前程顥吻她,到最後總是把她拋下,自己跑了,何賽知道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背著他很沒良心的笑過好幾次。

可今天他沒跑,就是那麽耐心地脫衣服,何賽知道他是不想再等。想到要跟他有肌膚之親,何賽非但沒有覺得排斥,反而還有那麽點歡喜,也許,自己也是在等著這麽一天。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管它是劫是緣。

等程顥開始脫他的西褲的時候,何賽難為情起來,屈起手臂來遮住自己的眼睛。程顥嗤地一笑:我們家賽賽害羞了。說著,他重新回到床上來,再次撲在她身上吻她。

程顥邊吻邊把她的球衣上打的結解開,然後從下往上推,托起她的雙手推過頭頂,輕輕鬆鬆地就把她的球衣脫了。當程顥的手滑上她的胸口,何賽沒有像上次那樣躥,隻是由於不習慣而渾身僵硬。程顥溫柔的撫摸她,微微有些粗糙的大手不斷在她身上遊走,何賽感覺癢癢的。

於是她撲哧一聲笑出來,程顥停頓了下來,咬了一她嘴唇一下:這種時候,不許亂笑!

聽他說不許笑,何賽反而更想笑,又怕他再咬她,忍著不敢出聲,隻是控製不住身體在微微抖動。程顥哼了一聲,起來三下五除二地出去他們之間的所有障礙,徹底地把何賽包裹在自己身下。

何賽頓時緊張了起來,抵住他的肩頭,說:輕一點,我害怕。

程顥扶著她的小腰一點點推進,可是感覺有些幹澀,想用力又不敢,不用力又進不去,到了半途就停止不前了。

何賽雖然覺得不舒服,但是不疼,倒不覺得太難受,看程顥停著不動,表情似乎特別難受,她沒敢亂動。在這個當口,客廳電視裏的歡呼聲突然增大,尖叫口哨聲不斷,何賽一個分神,用肘關節撐起自己的上身,說:聽!是不是誰進球了?

她這麽一動,程顥整個人都是一抽,咬著牙罵了一聲:該死!賽賽!然後再也忍不住,掐著她的腰奮力往前一衝,一貫到底。

何賽尖叫了一聲,一個挺身就往起躥,幸好程顥有所準備,死死按住她的肩頭沒讓她躥上去。這下把何賽給直接疼哭了,眼淚嘩地就出來,伸手就在他肩頭上抓了一把。程顥壓住她,捧了她的臉,哄她:不哭,不哭。然後就吻住她,不讓她再哭。

何賽不讓他動,程顥一動她就叫疼,程顥無奈地說:你再不讓我動,我就要死給你看了。

慢慢地適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後,何賽總算漸漸平靜下來,也不叫疼了,就是一直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牙齒咬著下嘴唇不出聲。程顥覺得她緊得讓自己快要窒息,再不結束真要發瘋了,便不再隱忍,含住她的嘴唇瘋狂地吻她,直到自己消融在她身體裏。

程顥抱著她不舍得放手,心裏有種異乎尋常的滿足感,就像是曆經千萬苦最後取到真經的孫悟空,有種修成正果的成就感。程顥在她耳邊喘息了很久,說:我愛你。

何賽揪著他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笑意盎然:再說一次我聽聽,看著我說。

我愛你!”

我也愛你。何賽看著他的眼睛說。

你是說真的?程顥緊盯著她看。

何賽又半眯起眼睛來:“你說呢?”

程顥隻覺得無邊無際的歡喜將他包圍起來,是的,何賽剛跟他做了一件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幾乎就像是種儀式,經過了這種儀式之後,她就徹頭徹尾地屬於他了,從此緊密得不可再分。

 
長久以來,程顥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他為什麽這麽愛何賽,想來想去也沒有得到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

在跟雞屁股吃飯的時候提起這件事,雞屁股正在嚼牛筋,揮揮筷子很淡然地說:正常,不是都說這世上的萬物都有個相生相克麽?你估計就是跟何賽相生相克,互相製約著的同時又互補著。也許,注定了你們就該在一起的。隻不過,兄弟我站在你這邊,有點替你擔心,小丫頭輕輕鬆鬆就能把你搓圓捏扁的,怕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跨入大四的那年夏天,韻舒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她想要的錄取通知書和留學簽證,追著鬱曉東的腳步飛去了歐洲。程顥帶著何賽去機場送她,韻舒跟何賽抱頭痛哭一場,不過到最後韻舒還是笑著走進去的。程顥在那一刻第一次發自內心地佩服這個女孩,這些年看著她一路過來,無論是什麽障礙擋在她麵前,都不能阻擋她追逐鬱曉東的步伐。他由衷地希望,最後,他們能走到一起,她傾盡全力的付出,能結出碩果來。

韻舒到了英國後,一切都算順利,空閑的時間,就跟何賽視頻聊天。慢慢地,鬱曉東也常常加入進來,三個人天南海北地聊。何賽最喜歡抱著她的冰激淩,坐在電腦前麵邊吃邊跟他們說話。

程顥不否認自己有些小心眼,會故意走過去,在攝像頭前親吻何賽,美其名曰:嚐嚐你的冰激淩味道怎麽樣。作為男人,他能看出鬱曉東的眼神裏有那麽些火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窺視著那樣。

某一天,他無意中看到鬱曉東給何賽的MSN留言:“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人,特別像你,我居然莫名其妙地跟了她好幾條街,醒悟過來後,心裏真不是滋味。賽賽,你還好嗎?”

程顥其實想過刪除留言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刪得了這條刪不了下一條,鬱曉東如果想對何賽說什麽,他也攔不住。他沒有去碰電腦,裝作若無其事,何賽回來後看了留言,沒回複,直接關掉了。

晚上兩人膩在一起看電視,何賽要拿遙控器調台,程顥不給。扭扭打打到最後,程顥把何賽壓進沙發深處,吻了她半響,含住她的耳垂脫口而出道:那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把遙控器給你。

說完,兩個人都愣在那裏,傻乎乎地看著對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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