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613)
2007 (556)
2008 (369)
2009 (298)
2011 (232)
2012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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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62)
2022 (116)
2023 (95)
大小姐沉靜內斂、心若明鏡。社會跌宕起伏,塵世間燈紅酒綠,大小姐誌若磐堅,胸中千溝萬壑。
當下美女也多,嬌媚可人的、雍容華貴的、風情萬種的,大街上隨便抓一個都是明星樣。可要找一位大小姐,著實不易。
1 郭婉瑩 |
·郭婉瑩,穿著旗袍去清洗馬桶·
郭婉瑩,又名戴西。上海永安百貨的四小姐。6歲那年,父親應孫中山的邀請,來到上海開辦當時最新潮的百貨公司:永安公司(49年後改名“中百十店”,現在又叫“華聯商廈”)。戴西隨父母舉家遷回上海落戶。
嬌柔的眼神、光滑的額頭、粉嫩的臉頰、白藕般的手臂,再配上精致的白色蕾絲裙子、軟底的小白鞋,宛如一個純潔的小天使,這些詞語是用來形容郭婉瑩小時侯的樣子。
她在澳大利亞度過了快樂而又溫馨的童年生活。自幼喝牛奶咖啡說英文,在倫敦生長,回國就讀於基督教會中學、燕京大學。無論是做富商的千金、尊貴的少奶奶,還是“文革”中家裏所有的東西悉數充工、連結婚禮服都不剩下的時候,她永遠不變地講究與優雅。
她穿著旗袍去清洗馬桶,穿著皮鞋站在菜場裏賣鹹蛋。當她獨自從勞改農場回家,聽法院的人來宣讀對她冤屈去世的丈夫的判決書時,她平靜地聽著,不鬧也不號啕,淚水隻在心中留。
她晚年時,有外國記者問起她在那些勞改歲月,為何能好好地活下來,她優雅地挺直背:那些勞動,有助於我保持身材的苗條。
她在86歲的時候,與三個年輕女子外出,在一起走了幾分鍾,那三個子女都感到,像是三個男子陪一個迷人的美女去餐館,而不是三個女子陪一個老太太。
2 嚴幼韻 |
·嚴幼韻,穿了一輩子高跟鞋,習慣了·
嚴幼韻自幼生活在一個溫馨和諧且富有文化氛圍的大家庭裏,從小喜愛學習,聰慧過人。他們兄弟姐妹很多,家裏請了兩位大學裏的老師,一位教國文,一位教英文。爾後因全家遷居天津,嚴幼韻與其姐彩韻、蓮韻先後在天津中西女校學習。20世紀20年代,中國的高等教育尚在起步之中。
1925年全國在校大學生總數為3萬多人,而能進大學的女生更是鳳毛麟角。嚴氏三姐妹先後考入高等學府,嚴彩韻和嚴蓮韻分別於1921年和1924年畢業於金陵女大。
嚴幼韻於1925年考入滬江大學,1927年轉入複旦大學商科,她坐車牌號為84號的自備轎車去學校上課(她自己也會開車),一些男生就將英語Eighty Four念成滬語“愛的花”。當年複旦大學始有女生入學,開始男女同校,女生初進校門且人數又少,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嚴幼韻本來人就長得漂亮,父親所開老九章綢布莊內的各種衣料隨她挑,因此每天更換的服裝總是最時髦的,當時紅遍了整個校園。
這位第一個將小轎車開進複旦大學校園的校花,嫁給了駐菲律賓馬尼拉領事館的楊總領事。日寇侵華,瘡痍滿目,楊總領事因拒絕為日軍籌集物資,與七名外交官一起被槍殺在異鄉的稻田裏。已有三個孩子的嚴大小姐,攜領事館另幾位遇害人員的遺孀、子女,在小島上頑強生存。她賣掉了首飾珠寶,在花園裏種菜,學會了做醬油與肥皂,學會了養雞養鴨……唯一沒有變賣的是鋼琴。晨曦曉露、夕陽西下,她會叮叮咚咚敲響琴鍵。
日本投降後,她攜兒帶女到了紐約,應聘聯合國禮賓司招禮賓官,以流利純正的英語、優雅大方的氣質從幾百人中勝出,工作到65歲退休。
在她百歲生日的派對上,她身著寶藍底、紅玫瑰花的旗袍,與孫子翩翩起舞。主持人曹可凡問:嚴先生,你穿著高跟鞋累嗎?她嫣然一笑:“我一輩子穿高跟鞋,習慣了。”
3 鄭念 |
·鄭念,中國“最後貴族”的一種精神與堅守·
鄭念,八十幾歲的她,身著藍調祺袍,頭發花白微卷,麵龐清柔,姿態極為優雅。雖是高齡暮色,眼神卻一點不混濁!是怎樣的女子,老年如此端美?眼神這般光芒?她,絕非尋常女子,堪稱“一代名媛”、“最後的貴族”。
以《上海生與死》一書聞名於英美文壇的華人女作家鄭念原名姚念諼,其父曾任北洋政府高官,早年畢業於燕京大學,她和丈夫均留學英國,丈夫是國民黨政府的高級外交官,她過著外交官夫人的優渥生活,風姿綽約,極顯個人魅力。丈夫病逝後,出任英國亞細亞石油公司上海分公司總經理助理,是聰慧幹練的職業女性。
“一個炎熱的晚上,女主人坐在自家靜靜的書房裏看報。台燈的光照下,柔軟的沙發,織錦緞的墊子,牆邊裝著中文英文書籍的書架。傭人前來通報有客來訪,然後,會客廳裏,主人和客人聊著天,傭人端來用精致瓷器盛的茶和英國式薄三明治……”這是1966年夏天的上海,鄭念還保持著名媛的生活方式。
然而,隨著文革的到來,鄭念的家庭如同許許多多家庭一樣陷入了可怕的災難中。先是家庭遭到紅衛兵的洗劫和摧毀,然後鄭念被捕入獄,獄外的女兒著名演員的鄭梅萍被人活活打死。
鄭念(右)和女兒鄭梅萍
烏雲壓頂,孤立無援,四顧茫然,要在精神上不被摧毀,難乎其難。鄭念身陷絕境,卻絕不接受任何強加的罪行,她奮力講道理、擺事實,為自己抗辯。看守所認定,沒有一個犯人像她那樣“頑固和好鬥”。
為了讓她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行,鄭念曾經有十多天雙手被反扭在背後,手銬深深嵌進肉裏,磨破皮膚,膿血流淌,度日如年。她每次方便後要拉上西褲側麵的拉鏈,都勒得傷口撕肝裂肺的痛,但她寧願創口加深也不願衣衫不整;有位送飯的女人好心勸她高聲大哭,以便讓看守注意到她雙手要殘廢了。而鄭念想的是:怎麽能因此就大放悲聲求饒呢?“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可以發出那種嚎哭之聲,這實在太幼稚,且不文明。”
在知識和道德上,她都壓倒了審訊人員,以至於居然能得到某些局部的勝利。在交代材料的底部,落款照例是“犯罪分子”,鄭念每次都不厭其煩地在“犯罪分子”前麵加上“沒有犯過任何罪的”這幾個字。在多次重寫交代材料以後,再給她的紙上終於不再有“犯罪分子:”這個落款了。
她甚至拒絕被釋放,除非當局向她道歉。這是極其罕見的場景。她拒絕了所謂的釋放決議。她要求宣布她根本就是無罪,並且要求賠禮道歉,還要在上海、北京的報紙上公開道歉。這種要求隻能讓專政人員感到好笑。他們當然永遠也不會理解這種堅持背後的信念和價值觀。然而這正是中國女性反抗暴政的偉大品格之展現。她的英文自傳《Life and Death in Shanghai》追述知識分子理想如何被政治粉碎,轟動世界。
在丈夫亡故、女兒被殺、身陷囹圇的情形下,鄭念四麵楚歌,孑然一身,卻保留著良知與勇氣,這內在的美麗,穿越了文革時代的嚴酷黑夜。
朱大可回憶:“七三至七七年間,我時常看到那位叫作姚念諼(鄭念)的‘無名氏’,獨自出入於弄堂,風姿綽約,衣著華貴。她的孤寂而高傲的表情,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雖然去美時已65歲,但鄭念很快使自己適應新的生活方式和環境:諸如高速公路上的駕駛、超市購物及銀行自動提存款機……當然,她不否認“……當落日漸漸西沉,一種惆悵有失及陣陣鄉愁會襲上心頭”,但她仍“次日清晨準時起床,樂觀又精力充沛地迎接上帝賜給我的新一天”。
當《上海生死劫》一書的中文翻譯程乃珊在華盛頓首次與鄭念零距離接觸時,已經74歲的鄭念開著一輛白色的日本車,穿著一身藕色胸前有飄帶的真絲襯衫和灰色絲質長褲,黑平跟尖頭皮鞋,一頭銀發,很上海……以致程乃珊感歎:“她是那樣漂亮,特別那雙眼睛,雖曆經風侵霜蝕,目光仍明亮敏銳,隻是眼袋很沉幽,那是負載著往事悲情的遺痕吧!”
而離開上海後,鄭念也再沒有回過中國。但是她從來沒有停止過對祖國的關切。她把自己的稿費捐給了美國的一所大學,資助那些中國留學生。2009年11月,鄭念病逝於美國華盛頓家中,享年94歲。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優雅美麗,博學多才,開闊大氣,意誌堅韌,這些“大小姐”才真正是女子中的極品。
佛說:有求皆苦,無求乃樂。
苦才是人生,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們生命中的一切所願,其實不應該用“追求”,而應該用“吸引”。
曾經,有一個人為了得到美麗的蝴蝶,便買來一雙跑鞋、一隻網子,穿上運動服,追逐奔跑了很久很久,終於在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中抓到幾隻。可是蝴蝶在網子裏恐懼掙紮,絲毫沒有美麗可言。一有機會,蝴蝶就會飛走。這就叫“追求”。
另一個人也很喜歡蝴蝶,他買來幾盆鮮花放在窗台,然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品著香茗,望著蝴蝶翩翩而來,心情猶如吸蜜的蝴蝶。這就叫 “ 吸引 ”。 “追求”,是從自我的角度考慮,忽視了事物內在的微妙規律,所以常常事與願違。 “吸引”則是從完善自我、奉獻自我出發,順應了天理,投其所好,因而皆大歡喜。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