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613)
2007 (556)
2008 (369)
2009 (298)
2011 (232)
2012 (174)
2013 (145)
2014 (89)
2015 (101)
2016 (83)
2017 (53)
2019 (76)
2021 (62)
2022 (116)
2023 (95)
(一)如此排名
有一個非常“幽默”的報道,說是全國已有近二十家單位,以不同的指標體係對大學進行評價與排名,20年來評了約100個大學排行榜。每次排行榜發布後,相關高校往往爭相轉載對自己有“利”的版本,而對其不利的,便會引起一番爭議。某高校宣傳部負責人接受記者采訪時說,這類排名“沒有什麽公信力,不排除有商業利益操作”。有些高校經常接到一些要求參加排名的電話,“對方往往口氣很大,甚至有人說自己是國務院的,隻要交錢,想要什麽榮譽都行。”某高校曾接到北京某機構的電話,讓他們參與一個排名,說是想評第一名,就交七萬元。如果嫌貴,對方就改口說,那就三萬元吧,一次給你頒五個第一名。(見2006年7月3 日常州晚報)原來,那許許多多的排名是可以用錢換的。但它卻能騙倒中國國內無數參加高考的年輕學子及其家長們,他們成了這些騙局的最終受害者。
(二)恐懼優秀
大連市某高校一文科專業大四學生,憂心忡忡地對指導老師說:“聽說我的畢業論文被評上院裏的優秀論文了,那麽千萬別被評上校級優秀論文!”。這又是一個何等“幽默”的事情啊。通常,每年本科生畢業論文答辯通過後,都會評出一定比例的校級優秀畢業論文,掛在校園網上或出專集,供全校師生學習、評議。本來,被評上校級優秀論文是非常榮耀的事情,但如果文章有摘抄或剽竊成分,肯定怕上網“示眾”,一旦被人發現破綻,將無地自容。後果的嚴重性還在於畢業論文將被撤消,大學畢業證和學士學位證書將難以發放(不過,這樣的事情好象還沒有發生過)。其實,這種事情在高校並非個別現象。有人發表文章說,“校級優秀”竟會變成“燙手山芋”,咀嚼這一“黑色幽默”,卻讓人一點都笑不起來(見2006年5月31日青年報)。
(三)假期請假
江蘇常州市翠竹中學在放暑假前,給本校的全體學生家長發出了一份《告家長書》,說是為了讓學生度過快樂的暑假,學校已經做了精心的安排,在假期裏,學校要開辦興趣班,要求每名學生至少要報兩門,如果學生不想參加,必須由家長寫出書麵申請(見2006年6月23日常州晚報)。這件事真是奇了怪了,通常情況下,大凡搞活動,應由參加活動者向活動組織者提出申請,請求參加該項活動。現在完全倒過來了,若你不想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還須懇請校方予以批準。一般說來,不是萬不得以,誰會輕易得罪學校和老師呢?學校為了廣開財路,也為了提高升學率,才出此“良策”。你作為該校的學生或學生家長若不順應“潮流”,按常人理解,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學校放寒、暑假,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寒、薯假要學生申請準假,恐怕是世界奇聞,這事純屬“幽默”。
(四)考分買賣
在山東荷澤,高考成績公榜之後,就有人在大家熟知的地方兜售高考分數,並已形成了市場和規模。據說,“市場”上“買賣興隆”,“購銷兩旺”,場麵“壯觀”。賣考分的“中介”能量都很大,不同類別和不同層次的考分他們都有,“老板”能幫買者落實到人,並且落實到高校,還“保準萬無一失”(“老板”在高校都有人)。
賣分數的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已經考上大學的人,通過各種方法到當地高中報名參加高考,然後將考取的分數賣掉,以獲得不菲的收入。第二種是那些平時學習成績好但高考發揮不理想的學生。他們把分數賣掉,準備明年考取個好學校。第三種就是一些成績較好的高二學生參加高考。他們把分數賣掉可謂一舉三得:通過高考這樣的高規格考試起到練兵的作用,還有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同時還給學校提高了升學率。
在“市場”上,“中介”隨行就勢,根據分數的不同檔次,與買分者“按質論價”,“公平交易”,“中介”一般提成20%~30%。有一理科生的630分,賣到最高價25萬元,買賣雙方還都皆大歡喜(見2006年6月25日齊魯晚報)。顯然,這是隨著“高考經濟”的快速發展,派生出來的又一“新生事物”。你說這事“幽默”嗎?
(五)買才招錢
在江蘇不少地方,許多公立、民辦高中不惜巨資設立高額“獎學金”,最高達五萬元,用以吸收尖子學生,這一著,使所有名牌高校都望塵莫及。高中學校花高價 “買”學生的現象,已完全公開化。盡管有的學校每年花幾十萬元“買”學生,但隻要出一個清華或北大的學生,就不會虧——它可以做學校招生的金字招牌,吸引來年的生源(見2006年6月16日人民日報)。為了學校的生存,不惜使用商業手段,采取殘酷的競爭方式,說明了中國教育的“艱難困苦”。以往,國內一般高校也會對品學兼優的學生發放獎學金,數額通常在數千元不等(一萬元以內),但這是為了激勵全體學生勤奮學習,促使優秀學生突穎而出,為的是培養精英。而高中學校花高價“買”尖子學生,純粹是為了製造假象,從而騙取更多的學生進入該校,由此引來滾滾財源。
如果辦學校完全為了贏利,那就會把教育引入歧途。花錢買優秀學生,看似“幽默”,其實是莫大的悲哀。
(六)高考神話
甘肅會寧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國家級貧困縣:十年九旱,嚴重缺水,資源匱乏,自然環境惡劣,有些地方被認為是人類不適宜居住的地方。但這樣一個縣,卻又是一個全國聞名的“高考狀元縣”。憑著“家長苦供、教師苦教、學生苦讀”(早晨吃家裏帶的饃饃,中午米飯就鹹菜,有30%~40%的學生不吃晚飯)的“三苦精神”創造了會寧的高考神話。截至2005年,會寧已向全國各類大中專院校輸送了四萬名優秀學生。近二百人獲得博士學位,一千多人獲得碩士學位,一萬多人獲得學士學位。會寧縣幾乎沒有工業,農業半死不活,於是就隻有辦教育了。從會寧考出來的學生說,他們過夠了苦日子,考出來其實就是逃離出來了。會寧的教育支出在全部財政支出中竟高達57%多,民間和官方都願意在教育上下大力氣投入,為的是讓後代擺脫貧困,教育成了人們走出貧困的唯一寄托(見2006年6月5 日現代教育報)。“會寧現象”恐非絕無僅有,教育脫貧的內涵與現實的嚴重脫節,你說“幽默”嗎?
(七)槍手替考
陝西洋縣爆出高考替考事件,近二十名高二學生當槍手。據報道,洋縣中學對外以鍛煉高二優秀學生的應試能力為由,組織近二十名學習成績優秀者參加高考。但實際上,這些學生大多是替高三的某些學生考試(見2006年6月10日中國青年報)。
這顯然是有“領導”,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集體行為”。據說,為的就是提高當地的“高考升學率”。洋縣教育局局長王玉奎對記者說:“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愛咋弄就咋弄去!”看來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為了“高考升學率”,如此不擇手段,厚顏無恥,成了中國教育的又一“特色”。你覺得“幽默”嗎?
(八)招生致富
江西藍天學院是江西省在校生最多的民辦高校。每年到了招生時刻,就動員全員參與。“每招到一名學生能拿到700元到1000元回扣”早就成為全校學生都知道的不成文的規定。有些學生憑“招生”收入,已達數萬乃至十幾萬元。“招生”致富的“大款學生”,成了一些正準備暫棄學業外出“招生”的學生們的新偶像。在校學生隻要從招生辦要一份《委托書》,就可以作為學校的“招生代表”到各地去“招生”了。這些“招生代表”象搞“傳銷”一般,欺瞞哄騙,無所不用其極。一位被“哄”入學校的大一學生稱該校的“招生”是“老生招新生,一屆哄一屆”,“簡直就是變相的招生傳銷”(見2006年6月22日新華每日電訊)。高等教育中有如此好玩的事情,你不覺得“幽默”嗎?
(九)上訪惹禍
在山東榮成市借讀的高一學生,因為上書中南海,“給家裏惹了很大的麻煩”——以前是1萬元的借讀費突然漲成1.6萬元(見2006年5月25日信息時報)。該生因為父母都在榮成打工,所以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就在榮成念書。後來,他以優異成績考上了重點高中榮成市六中。因為戶口問題,學校讓他交1萬元借讀費。該生覺得不公平,於是寫信到中南海,反映了他家的實際情況。不想這封被稱為“上訪”的信件,從北京批轉回來,卻惹了大禍。學校通知該生父母,要想在六中繼續上學,必須交1.6萬元,並且多次催促他們交錢。在一場爭吵之後,學校讓他轉學。該生父親已近七十高齡,其母也已五十有餘,靠著冬天賣糖葫蘆,夏天賣冰淇淋維持生計。就因為寫信“上訪”,使這個家庭落到了進退維穀的境地。對此,不知道中南海作何感想?對此,我真的覺得好“幽默”。
(十)教育躍進
1958年的工業大躍進,對於上了年紀的人都還記憶猶新。那時侯鄉下農民上山砍樹煉焦炭,城裏市民砸鍋賣鐵煉鋼材。這場轟轟烈烈的大躍進最後引發了大饑荒,導致了大衰退,教訓慘痛啊!
如今,中國的教育界也形成了一股很有氣勢的“大躍進”的風潮。不是嗎?教育部新聞發言人王旭明先生宣稱:“中國教育改革是成功的!一個承擔著教育規模為世界之最的教育,實現了‘兩個跨越’:使85%以上的人接受了義務教育,使20%的人接受了高等教育。”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跨越”下去,全體國人100% 接受義務教育,大多數國人接受高等教育的“目標”的實現,就為期不遠了。實際上,要使全國人民都經曆一番高等教育,那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在原有基礎上,把所有的中專學校或職業培訓學校都升格擴展為大學,強令所有的人都到“高校”接受“速成”的“高等教育”,並且都發給“正規”的“畢業文憑”。這一來,中國成為全世界教育最“發達”的國家,指日可待。對此,你敢不“幽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