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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謙回應中共黨史界大老逄先知

(2006-06-06 15:04:15) 下一個
近來,大陸許多網站都刊登了官方《毛澤東傳》主編逄先知所寫的《〈毛澤東傳〉對建國以來幾個重大曆史問題的研究》一文。文中不指名地批評了《晚年周恩來》一書,把你說成是“反共圖書的作者”。對此,你有何回應?高文謙:我注意到了。我認識逄先知先生,他原來是毛澤東的圖書管理員,兼任田家英的秘書。文革後,擔任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主任,還曾擔任過兩屆全國人大常委。他在文革中吃過苦頭,值得同情,但思想卻一直很僵化,一點也沒有其“恩師”田家英那種憂國憂民、向毛澤東進言的骨氣。“六四”後,逄成為左營的一員幹將,用毛澤東晚年的那套理論,積極鼓吹反“和平演變”,連胡喬木都看不下去,派他參加黨的代表團訪問古巴,開開眼界。他回來談感想時說,從飛機上往下看,哈瓦那上空是一片漆黑,而路過墨西哥城上空時,卻是一片燈海,這才改換思想,認識到“貧窮不是社會主義”。逄先知先生現在雖然退休了,但仍很活躍,四處演講,是大陸黨史界重量級的“大老”。他的這篇文章首先登在文獻研究室的刊物《黨的文獻》上,本來是王婆賣瓜,內容了無新意,完全是官方史學的八股老調,不值一駁。文中在兜售官方觀點,誤導讀者的同時,還在若幹地方不指名地提到《晚年周恩來》,不光是給我戴上“反共圖書的作者”的帽子,還進行人身攻擊,說我“卑鄙地顛倒黑白,製造謠言,蠱惑人心”,“反射出作者本人的陰暗心理和詭詐麵貌”等等。逄先知先生這樣不顧身份地進行謾罵,是因為《晚年周恩來》一書把大陸官方精心編織的史學謊言捅了一個大窟隆。我很理解他的尷尬,他就是吃這碗飯的,砸了吃飯的家夥,怎麽能不氣急敗壞?為了抵消《晚年周恩來》一書在社會上越來越大的影響,前年官方曾組織了一個寫作班子,以“司馬公”為筆名和我進行論戰,結果敗下陣去。官方怕出醜,把國內網站上轉載司馬公批我的文章都給撤了下去。化名不行,隻好真人亮相,可又拿不出事實來駁倒我,於是就用文革式的語言,給我扣帽子,這和年初前中國駐紐約總領事張宏喜所做的一模一樣。其實,給我戴上“反共圖書的作者”的帽子,讓我感到不勝光榮之至。這種違背人性,禍國殃民的極權製度,連周恩來這樣的創建者都身受其害,不能幸免,難道還不應該反對嗎?多維記者:逄先知在文章中說,官方《毛澤東傳》“最大特點是用事實說話”。對此,你是怎麽看的呢?高文謙:這完全是欺人之談。其實,官方毛傳最大的特點是掩蓋事實真相。他們本來占有最全麵的文獻檔案,卻把它壟斷起來,按照政治需要來圖解曆史,其中大量使用“減法”,掩蓋對他們不利的史實,為毛澤東百般開脫。這一點,逄先知本人也不諱言,用他的話說,毛傳是在官方“曆史決議的指導下編寫的”。說白了,就是按照官方的政治需要來編寫。比如,官方決議為了替毛澤東開脫,把文革幹的壞事全都推到林彪和“四人幫”身上,讓他們背黑鍋。我在《晚年周恩來》中,用史實戳穿了這個謊言,指出是毛澤東把林彪一步步“逼上絕路”。逄先知在文中就根據官方決議的調子,說我“別有用心”編造謊言,卻又不敢涉及我在書中披露出來的許多重要史實,而是生拉硬扯,硬說是林彪向毛挑戰,進行“逼宮”,強詞奪理竟到了如此地步!又比如,我在《晚年周恩來》一書中用大量確鑿的史實,說明毛澤東是“四人幫”的後台老板,是最大的“文革派”。這是有悖於官方決議結論的。逄先知在文中用了一個專題來煞費苦心說明毛澤東與“四人幫”的“根本區別”,依據的還是“曆史決議”。這種不是以事實,而是用官方決議來圖解曆史,把曆史作為政治的婢女,任意打扮,連起碼的學術常識都不具備。逄文中還專門談了周恩來治病的問題。這也是《晚年周恩來》觸到官方疼處的地方。他和司馬公如出一轍,極力渲染毛澤東對周恩來的治療工作如何“關心”,而回避要害問題求求毛對周恩來治病的“四條指示”,其核心是在周恩來膀胱癌早期發現的情況下,不準開刀根治,以致貽誤良機。毛的這“四條指示”是在1980年11月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在毛家灣召開的座談會上揭發出來的,與會的都是曾在周恩來身邊工作過的秘書、警衛和醫護人員。當年作會議記錄的正是逄先知先生本人。逄文對此避而不談,卻借汪東興之口,大談什麽陳毅、謝富治兩人開刀不治而死,把屬於早期發現、可以通過手術根治的周恩來與陳、謝這樣的晚期癌症患者相提並論,以此來誤導讀者。逄文中提到毛澤東如何支持吳階平主持“電燒”治療,更是在公然欺騙讀者。真實情況是,根據毛澤東的“四條指示”,一直到周恩來大量尿血,實在瞞不下去了,毛才批準做膀胱鏡檢查,但仍通過汪東興指令醫療組隻準做檢查,不準做電灼術。這既有周恩來醫療組當年做的電話記錄為證,更有吳階平本人接受電視台采訪的談話為證。2003年,吳階平在接受中央電視台采訪時,專門談了當時醫療組冒著風險和壓力在做膀胱鏡檢查時,暗中抗命的情況。他說,周恩來本人是很想做手術的,醫療組很為難,不得不去找鄧穎超商量,吳階平說:“燒下來危險是很大的,因為違背了毛主席的指示,可是有鄧大姐這句話,我們至少可以搪一陣”,“我說咱們就不管怎麽著拚死拚活也得把這個點燒,把它燒下來,後來就做了”。吳階平在談這番話時,難掩心情的激動,電視台主持人注意到他“整個人是顫抖的”。吳階平的回憶表明,事實就是事實,毛澤東在周恩來治病這件事上的陰暗心理,豈是逄文刻意開脫所能圓過來的!關於毛澤東在周恩來死後大放鞭炮的事情,逄文中指我“諱莫如深”地進行影射,引用張玉風的回憶文章進行反駁,可是又掐頭去尾,避而不談張文中含蓄表達的對毛澤東對周恩來的冷淡態度的遺憾。周病重後,毛從未到醫院看望過。周死後,毛又拒絕參加周的追悼會,卻接見了尼克鬆的女兒女婿。對此,連張玉鳳都看不過去,曾流著淚勸毛去參加周的追悼會,但被毛拒絕了。“鞭炮風波”便是在這樣的背景發生的,激起了黨內軍中的眾怒,成為引發四五事件的原因之一。讀者如果想了解其中詳情的話,可以看我駁複司馬公的文章《把曆史的知情權還給民眾》一文。多維記者:年初,原中央文獻研究室周恩來研究組長的劉武生針對《晚年周恩來》,出了一本《周恩來的晚年歲月》,稱要為周恩來“正名”、“辯誣”,不知你看過沒有,有何評論?高文謙:我原以為既然是官方所寫,而且黨史界的另一個大老金衝及親自為其寫序背書,聲勢造得不小,大概總會有些內容,就托人到北京買了一本。誰知完全是炒冷飯,虛張聲勢,無法卒讀,根本不值得回應。一些老幹部到新華書店自費買了後,大呼上當。我在網上看到,國內“周恩來網吧”的一些“周迷”,興衝衝地買回看後,發帖說沒有什麽新的內容,令人失望。最後,我想說的是,《晚年周恩來》一書隻是一家之言。我歡迎對大陸官方對這本書進行認真嚴肅的學術批評,用事實來說話,以理服人,而不是這樣下作的謾罵和人身攻擊。毛澤東有句名言:“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逄先知先生如果不理虧膽虛的話,為何不利用自己黨史界大老的地位,向中央進言,使《晚年周恩來》解禁,讓大陸民眾有機會把《晚年周恩來》和官方的《毛澤東傳》和《周恩來的晚年歲月》這兩本書對照起來看,辨別一下究竟哪本書是“香花”,哪本書又是“毒草”。不知逄先知先生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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