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護士回憶江青被抓真實情況:她不是個潑婦
(2006-03-12 12: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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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被抓時的真實情況
田炳信:江青是1976年10月6日被抓的。
馬曉先:抓她的時候我也在場,然後一直把她送走,屬於軟禁吧。那天我本來已經下了班,正在洗衣服,警衛局的局長來找我,讓我到江青那去一趟。當時我就意識到有事發生。
田炳信:你政治敏感性很強。
馬曉先:要不然局長不會親自來叫我去幹什麽。當時大概是下午四點多。
田炳信:當時宣布的是逮捕還是……
馬曉先:是隔離審查。
田炳信:除了你,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馬曉先:她認識的都不在,隻有江青、我和警衛局局長三個人。來的全是警衛團的。
田炳信:你都不認識?
馬曉先:一個都不認識。
田炳信:由警衛局局長宣布,江青會不買賬吧?
馬曉先:我想她是有思想準備的,所以一點也沒驚慌,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覺得有點突然,她對來宣布的人說:“能不能再念一遍?”
田炳信:又念一遍?
馬曉先:對,然後她覺得是真的,就考慮下一步的事情了。
田炳信:我看一些資料說,江青這時趴在辦公桌上給華國鋒寫了一封短信,信的內容說“國鋒同誌:來人稱,他們奉你之命,宣布對我隔離審查。不知是否為中央決定,隨信將我這裏文件櫃上的鑰匙轉交於你。江青,十月六日。”接著又在一隻印有紅框的大信封上寫上“華國鋒同誌親啟”幾個字,下腳還注明“江青托”,是這樣嗎?
馬曉先:她當時確實是在寫東西,但寫什麽我不知道,寫完後還在信封兩端貼了密封簽,又用訂書機訂上。
田炳信:她也沒鬧啥?
馬曉先:沒有。她有尿急尿頻的毛病,就提出來要上衛生間。然後,我就給她收拾東西。
田炳信:民間說,江青被抓時罵呀反抗呀,有點像潑婦。
馬曉先:沒有,她很冷靜。上衛生間時她可能也坐著想了想。出來後,我已經把要帶的日常東西準備好了。
田炳信:給江青戴銬了嗎?
馬曉先:沒有,她還把常穿的深灰色披風帶上。當時都5點鍾了,我們上了輛紅旗防彈車。10月天,一上車天就黑了。
田炳信:你當時覺得恐怖嗎?
馬曉先:一點不覺得,我馬上意識到中央做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田炳信:那時你多大年紀?
馬曉先:32歲。
田炳信:有警車開道嗎?
馬曉先:有。我們到了一個地方待了近8個月。那期間我一直沒跟家裏聯係,他們都不知道。
田炳信:這8個月裏她的態度有變化嗎?
馬曉先:開始時不行,但比較快地適應了,畢竟跟她的經曆有關。
田炳信:沒有電話,沒有書報?
馬曉先:但她可以隨便地寫東西,我也開始教她一些生活上的事。比如說衣服要自己洗一洗,她連洗衣粉都不會用,桌子也要自己抹一抹,這些過去都是別人做的。
田炳信:現在要重新過平凡人的生活了。其實你的角色也挺尷尬。
馬曉先:很難弄,但我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我剛到江青那工作時,她就曾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小馬,你到我這工作,要有個思想準備。”我說什麽準備,她說將來……那時是1975年吧,鄧小平又回來主持工作了,我估計她跟鄧小平之間有些觀點上的矛盾,然後就說你要有思想準備,要不然的話怎樣怎樣。
田炳信:被趕下台?
馬曉先:有這種意思啦。
田炳信:有意思,那就是說她還是有預感的。
馬曉先:應該早有預感。她的權力欲比較大,比如有很多信寫著“江青政治局委員收”,她就很高興地拆看,如果寫“毛澤東夫人收”,她就不太高興,這些小事情能看出她的想法。
田炳信:這8個月裏她哭過嗎?
馬曉先:沒有。
田炳信:這人還是很堅強的。
馬曉先:她很沉默,就是自己寫些東西,然後慢慢地學著做點日常的事情。
田炳信:隔離點的環境如何?
馬曉先:條件還是不錯的。江青的房裏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扶手沙發椅,衛生間有坐式馬桶、浴缸、立式臉盆,地上還鋪了地毯。
田炳信:吃些什麽?
馬曉先:她喜歡吃洋蔥頭,也喜歡吃蘋果。有時提出吃點粗糧,吃點青菜。
田炳信:她進秦城也是你去送嗎?
馬曉先:是,送她進去後我就出來了。
田炳信:江青後來是死在秦城嗎?
馬曉先:聽說是,後來的事我不太清楚。
田炳信:我覺得你要是有時間,這段真應該寫一下。
馬曉先:等我閑下來,我會作為親曆者寫一寫。
田炳信:大曆史誰都知道,但細節就隻有當事人和目擊者才知道,你恰恰是知道一些細節的人。就像現在外麵寫江青被抓這一段,就寫得繪聲繪色,說她嚎啕大哭,說她戴假頭發,說她反抗等等。
馬曉先:還說她吐唾沫,那些都是瞎說,她不是那種潑婦似的人。客觀地說,她心裏還是有主席的,雖然不會給主席織個毛衣什麽的,但從家庭的角度看,她和主席的關係,她和女兒的關係,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田炳信:把江青送到秦城後你幹嘛?
馬曉先:1979年回來以後我真的不想幹了,我們領導就勸我:“小馬你要認真想想,現在到處都是大字報,你從中南海出來,你跟誰人家都知道,到底是上了‘賊船’了,你一張嘴能說得清楚嗎?留在這裏頭,好在大家都了解你。”我覺得也對,後來就回到中南海門診部工作,生下兒子沒多久,就到彭真那裏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