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魁北克

魁北克人是加拿大人中的異數,近半數公民讚成獨立,年輕人尤甚。每年6月24日的”國慶節” ,隻要你到亞伯拉旱平原,便立刻能感受到他們要求獨立的狂熱氣氛,”魁北克萬歲!”的口號一呼百應。魁北克人還有高非婚同居率,高分居率以及公開的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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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園集錦——弘毅詩社成立十周年紀念》2月10日出版發行!

(2017-02-13 06:17:22) 下一個

 

 

 

 

 

《弘毅詩社》成立至今,已度過了十個春秋。版主靜水子先生將十年來詩友們的佳作選編成一輯,付梓成書,以作紀念,應予點讚。

本輯收錄了54位作者280首長短不一的詩作。從作者年齡看,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也有八十多歲的老者。若以二十年為一代計,那是三代人,三個不同聲部的大合唱。其中的主力,毋庸說,是中年人。這些人都有較高的學曆,碩士博士比比皆是。智商高,情商也高。絕非女孩子們所說的那種比較刻板、中規中矩、缺少浪漫情懷的理工男或IT男。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出生在共產黨治下的中國,成長在五星紅旗之下,也有少數耄耋老人是生在舊社會,長在新中國(個別日韓友人和生活在國內的朋友,以及魁北克友人的作品也收在這裏。而筆者是從海外華人文學的視角,分析詩作的內容,為了敘述上的方便,所以跳過了對這些友人作品的分析。我請靜水子先生在後記裏給讀者交代原委)。

老中青三代人,在中華文化的熏陶下,鑄就了中華文化身份。而他們又出於種種原因,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來到北美,闖蕩世界。他們積極吸收新知識,努力適應新環境,艱苦奮鬥,開辟新天地,成就新事業。他們縱有短暫的迷惘,仍勇往直前。他們當中有一小部分人投身商海,絕大部分人仍留在自己原來的業務圈子裏。也有些人到北美來訪學之後又回到了國內原有的工作崗位。所有這些人皆有豐富的生活閱曆,見識過極不相同的社會製度,體驗過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所以他們的寫作資源極其豐富,眼界開闊,胸襟寬廣,樂觀向上。

有些老者退休後追隨子女來北美安度晚年,過著優裕閑適的生活。他們無需為生存奮鬥,也無需努力融入社會。他們是積極的旁觀者。他們有較好的古文功底,筆端流出的歸隱山林之願,懷古念舊之情,離愁別恨之歎,非後生晚輩可以妄加評論的。他們是新移民中的一小部分。他們的抒懷之作,理所當然在海外華文詩壇應有一席之地。

作品內容的多樣性,是海外詩壇的特色之一。詩人們在作品中或緬懷古人(這其實也是鄉愁的一部分或一種表現形式),或鞭撻當今的貪官汙吏,或一吐心中塊壘。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以天下為己任的中國士大夫精神。他們雖然身在海外,仍有一顆不忘報國的拳拳之心。國內發生的大事,不論是汶川地震,還是北京奧運,都會撥動詩人的心弦,以致他們由衷唱出內心的關切和憂傷,狂喜和自豪。他們也歌唱北美遼闊的大自然:奔騰不息的聖勞倫斯河,白浪滔天的大海,綿延不絕的森林,燦爛的陽光,碧藍的天空,綠草如茵的春夏,秋天的紅葉,遷徙的大雁,歡跳的鬆鼠,奔跑的幼鹿,長冬冰封萬裏的銀色世界,以及那離別苦,思鄉情,孤寂感…… 他們或低吟淺唱,或擊節謳歌,或大聲呼號,或質疑天地。他們品茶品出禪功夫,讀儒道釋嚼出塵世滋味,人生哲理……

他們言情言誌,不受表達形式的束縛。四言,五言,七言,律詩,長短句,以至大白話,順口溜,信手拈來,都可舊瓶裝新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不醉不罷休。詩人們特別鍾情宋詞的詞牌,在詩集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以版主靜水子為首的詩歌作者,如雨晨、喜子、休生、東籬及汪向明教授諸人,對舊體詩詞形式的使用都非常得心應手。他們用舊形式表達現代情思,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讀來琅琅上口,沒有佶屈聱牙之感。讀者吟之或似醍醐灌頂,甘露灑心,或如沐春風,頓感清涼。

古老詞牌的出現已有一千多年曆史,因為本是歌詞,能倚聲而唱,易於流行,故至今仍受詩歌作者的青睞。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魅力,是祖先給華夏子孫留下的一筆豐厚遺產。白話詩雖提倡了百年,經過幾代詩人的努力和嚐試,也沒有在形式上有所突破和創新。這就難怪今天寫詩的人仍舊鍾情於古老的歌唱形式了。繼承和發揚傳統的詩歌形式,是無可厚非的。越是遠離祖國的移民,越是傾向於固守自己的文化傳統。

然而,形式固定的古老詩詞,畢竟規矩太多太繁,不易掌握。用舊形式寫詩的人,猶如螺螄殼裏做道場,很不容易施展拳腳。所以,當我們往那古老的形式裏填新詞的時候,值得注意以下事項:

一,千萬不能削足適履。舉個例子來說,聖勞倫斯河(英譯中)或聖勞朗河(法譯中)不可簡約為聖河或聖勞津,因為這樣就跟印度的恒河混淆了。據筆者所知,唯恒河被印度教徒視為聖河,一生必需去恒河中淨身數次。在北美,無論是信薩滿教的原住民,還是篤信天主教的法裔墾民,都沒有把聖勞倫斯河視為聖河。由於北美夏天短暫,河深、流急、水冷,更沒有人去河裏為信仰而淨身。

二,我們身在異域用漢語寫詩,必然會遇到許多人名、地名、族名的稱呼問題。一般說,常用的人名、地名和族名都有約定俗成的譯法,是不可隨意亂譯的。Indien, 隻能譯成印第安的或印第安人的,而不能譯成煙剪;village des Hurons, 隻能譯成休倫村,而不能譯成育榮村。即使你的譯音更接近法語的發音,你也會使讀者墮入雲裏霧中,而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

三,古漢語的發音和聲調經過千年演變,已經跟現代漢語普通話有很大差別。古漢語的一些音和調,雖在方言中仍舊保存,但在普通話中已不複存在。入聲字在普通話中的消失就是最突出的例子。若仍遵循古音古韻來填詞,就有迂腐之嫌,從而脫離了二十一世紀的讀者群。

四,古詩詞中的遣詞造句,意象形成,有許多固定的搭配和表達方式。現代人如果借用太多,所寫新詞就會缺少新鮮感。而藝術作品成功的要訣就在於創新,給人以新鮮感。舊瓶可用,酒一定要新,否則就會落入俗套,而失去美感。對初學者來說,這是不可不察的。

 

筆者非詩詞專家,既蒙邀約,盛情難卻,實勉力為之。如有妄議,說錯之處,望詩友們見諒。

 

張裕禾

2016 丙申年早春二月,

於美國北卡羅琳納州教堂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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