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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園
——讀《丹楓雪雁集》有感
紫雲
(《路比新聞》2012年12月)
幾年前與一位來自魁北克城的朋友閑聊中談到了詩歌,也談到了彼此周圍寫詩歌的人,那時知道了魁北克城有個寫詩歌的靜水子。沒有讀到靜水子的詩歌,一直是一件憾事。機緣巧合,後來我結識了靜水子的太太海雲,爽朗健談的海雲毫不吝嗇地與我聊靜水子,聊靜水子的詩歌,並很快得到靜水子的詩歌集《丹楓雪雁集》。
《丹楓雪雁集》的封麵極富渲染力:一片楓林赤橙黃綠,正是爛漫的秋季;蔚藍的天空中雪雁成行,歸去還是歸來?無論如何,是靈動,是生機,是祥和,是美好。
細讀靜水子的詩句,時而感動,時而驚歎,時而有會意的一笑,時而有不自主地頷首稱許。
“江城春早晚櫻紛,遊子回鄉撣旅塵”,戀鄉懷鄉之情,感同身受。“三載不鳴勤勵誌,磨劍但為刺九天”何等豪言!“黎庶矮屋苦,玄服可問津?”聲聲質問,是否有“安得廣廈千萬間”的悲憐。。。。。。
從武漢大學“櫻花詩社”的詩韻萌動,到留學日本(做博士後研究)的《扶桑東進詩存》集詩成冊,再到旅加的新詩丹楓雪雁,有雜記隨想,有雲遊劄記,有抒情有勵誌,有鄉情有親情,有時評有思考,洋洋灑灑,充分展現了靜水子的博學,才情和勤奮。
“抵魁初期的感觸是很多的,於是詩作也多”,時間久了,生活變成了“過日子”,詩也就少了。詩人不能沒有詩的世界,在魁北克,靜水子成立了“弘毅詩社”。詩人需要激情,需要靈性,還需要詩的氛圍,有了一個良好的氛圍,激情更易湧動,靈性更會升華。
詩集中有不少英文翻譯,也是詩集的一大特點。“希望這本小冊子對中魁文化交流盡一點匹夫之責。”這是靜水子的另一個願望。
靜水子的詩集匯集的詩歌,有現代詩,有古韻,有自度曲;古詩詞中有依韻有不依韻的。整體感覺,文字簡樸,意境自然,隨情隨性,不雕琢不隱晦,體現了靜水子本人的真誠質樸,樂觀豁達;詩情灑脫,飄如雲逸,騰似激浪,清如細泉,蕩如春風;
沒有在極嚴格的韻律裏咬文嚼字,他更加注重詩的旋律和詩的語言,更注重自己心聲的表述。
“我們生活在詩的沒落時代。”這是宋鍾碩教授在序中說的,他還說道:“作為好詩,首先要求易於感染人心”。靜水子的詩沒有被這個時代淹沒,靜水子的詩也的確有著他感人的地方。
身為自然科學家的靜水子,曾經在他研究的領域“水生植被生態學”方麵有著良多的貢獻,於詩歌的園地,他同樣在耕耘,在收獲!
魁北克城,這個北美洲唯一留有城牆和堡壘的城市,從那古老城牆裏飛出的悠揚音符,帶著穿越了千年的華夏古韻旋律,幽深高雅兼蓄,婉約激揚並存,在古城堡飄著白雲的上空,在聖勞倫河奔騰著激浪的高吟低唱中,徐徐緩緩,虛虛幻幻,引人入醉。
記得有一個人這樣寫過:“我最怕認認真真地做一件事情,那結果卻隻是一個錯誤,或者叫做誤會。”的確,當一個認認真真的付出之後得到的是不堪回首,會是令人沮喪的。可是我們又能怎樣預料呢?世事難測。同樣為詩歌愛好者,我想,傾情於詩歌的世界,斷然是不會錯的,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或許我們永遠也尋覓不到那個夢中的伊甸園,但在我們卻不能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樂園,這個樂園應該在心田的土壤裏培植,心的沃土有多肥沃,樂園就有多旺盛;心的樂土有多深奧博大,樂園就會有多大的收獲。我不知道靜水子心中的樂園都有些什麽,但我想詩歌的旋律和音符,一定會是他的樂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