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荒城之月

又見荒城之月

To see Moonlight over the Ruined Castle again

20080210

上周網遊 ， 意外見到日本名曲荒城之月的中文譯本 ， 我六年前翻譯此曲事曆曆現前。我一 Google ，得其中文馬甲 14 件，英法西等文馬甲我已無暇顧及。現向眾詩友懸賞其更多的中文馬甲，並請選出認為最好的文本。

荒城懷古才六秋，下田插花成行柳。

目珠混網細辯寶，不上五丈心不休。

《荒城之月 (Kojo no Tsuki) 》

Moonlight over the ruined Castle

1901

土井晚翠 (1871—1952) 詞
瀧廉太郎（ 1879—1903 ）曲

I ‘春日高樓’版

春日高樓明月夜，盛宴在華堂。
杯觥人影相交錯，美酒泛流光。
千年蒼鬆葉繁茂，弦歌聲悠揚。
昔日繁華今何在，故人知何方？
秋日戰場布寒霜，衰草映斜陽。
雁叫聲聲長空過，暮雲正蒼黃。
雁影劍光相交映，撫劍思茫茫。
良辰美景今何在，回首心悲愴！
荒城十五明月夜，四野何淒涼。
月兒依然舊時月，冷冷予清光。
頹垣斷壁留痕跡，枯藤繞殘牆。
鬆林唯聽風雨急，不聞弦歌響！
浩渺太空臨千古，千古此月光。
人世枯榮與興亡，瞬息化滄桑。
雲煙過眼朝複暮，殘夢已渺茫。
今宵荒城明月光，照我獨彷徨！

I2 ‘ 春日高樓 ’ 亞版 (‘ 標準版 ’ )

春日城樓月下宴，觀花在高堂，
杯影人影相交錯，美酒泛流光，
天上月兒灑清輝，蒼鬆亦難擋，
往日美景今猶在，故人知何方。
　　
秋日戰場布（凝）寒霜，衰草映斜陽，
雁叫聲聲長空過，暮雲正蒼黃，
雁影劍光交相映，撫劍思茫茫，
昔日美景今何在，故人知何方。
　　
荒城十五明月夜，四野何淒涼，
月兒依然舊時月，泠泠泛清光，
頹垣斷壁留痕跡，枯藤繞殘牆，
鬆林惟聽風雨急，不聞笙歌響。
　　
浩渺太空臨千古，千古此月光，
人世枯榮與興亡，瞬息化滄桑，
雲煙過眼朝複暮，殘夢已渺茫，
今宵荒城明月光，照我獨彷徨。

III ‘春高樓兮’版

春高樓兮花之宴，交杯換盞歡笑聲。

千代鬆兮枝頭月，昔日影像何處尋。

秋陣營兮霜之色 ， 晴空萬裏雁字影。

鎧甲刀山劍樹閃 ， 昔日光景何處尋。

今夕荒城夜半月 ， 月光依稀似往昔。

無奈葛藤滿城垣 ， 孤寂清風鳴鬆枝。

天地乾坤四時同 ， 榮枯盛衰世之常。

人生朝露明月映 ， 嗚呼荒城夜半月。

III2 ‘春高樓兮’ 亞版

（ 第一段 ）
春夜樓台花宴開 ， 金樽高舉月影來。
千代鬆枝瀉銀輝 ， 此情此景今何在。

IV 皮皮摸西 版

春日高樓賞花宴，盃酒數巡疎影現。

千年老鬆枝間月，昔日繁華今焉在？

深秋陣營霜色寒，一行鳴雁遙天暮。

插地刀劍光輝映，曩昔榮光現何處？

而今荒城夜半月，光輝依舊如昔時。

唯見丹桂傍殘垣，狂風著力鳴鬆枝。

碧天清光古今同，榮枯盛衰世常態。

明月映照滿目哀，嗚呼荒城夜半月。

V 台灣版

春天高樓賞月圓　百花滿山開
做陣飲酒青春時　形影結相隨
南風微微對麵吹　風雨催好花
想起昔日的代誌　愈想心愈悲
孤單秋天照營內　霜色茫茫
看見雁鳥成雙對　飛來又飛去
雖知離開千裏遠　不敢來忘記
懷念當初的代誌　哀怨目屎滴
荒城明月照人窗　思念你一人
月色無便這呢光　思情心頭酸
空思妄想歸暝恨　麵肉帶青黃
吐出大氣對鬆枝　吟出斷腸詩

VI ‘ 春喜高樓 ’版

春喜高樓花之宴，酒盃幾巡舞弄影。
千年鬆枝駕雲端 ， 昔往光彩今安在 ？
秋日戰役白上霜 ， 數見雁行悲聲鳴。
寒光迴照塚前劍 ， 昔往光彩今安在 ？
夜半月下今荒城 ， 祇問恆光為誰照 ？
殘垣斷壁蔓蕪延 ， 風聲呼號高鬆枝。
天上恆影應猶在 ， 衹是世姿榮枯改 ，
迄今寫露現世色 ， 鳴呼荒城夜半月。

VII ‘春宵層樓’版
春宵層樓華宴醲，傳杯接盞月玲瓏。
千載古鬆枝交錯，舊時月影今在何。
秋夜兵營霜色重，鳴雁數行度長空。
鋒叢劍樹寒光起，舊時月影何處覓。
目今夜半荒城月，為誰依舊懸丹闕。
野藤青蔓斷牆廓，滿目蕭疏對鬆歌。
天上月華縱不移，地域人間還相替。
怎奈興衰今猶在，月罩荒城空嗟哉。

VIII 靜水子 2002 年版

春夜高樓賞花宴 ， 推杯喚盞若等閑。

鬆枝千載映淡影 ， 遙思當年月兒圓。

秋風肅殺霜連天，月照邊陣聞鳴雁。

劍叢寒光心似水，遙思當年月兒圓。

如今城荒人散了，殘桓斷壁風成哨。

玉兔默默照如故，荒城月夜聽鬆濤。

陰晴圓缺月恒在，榮枯興衰事難料。

青葉山上歌一曲，荒城月夜聽鬆濤。

【注】 1) 指仙台城。四月初，餘自仙台開會回旭，應下田達雄先生要求譯此歌詞，一氣而成。

IX ‘危樓設宴’版

危樓設宴賞櫻花，傳杯勸盞月影斜，
千載鬆枝難遮住，昔日清輝照誰家？

軍營秋夜遍霜華，飛鴻過眼晰可查，
城頭劍叢泛光影，昔日清輝照誰家？

此刻荒城夜半月，清輝依舊為誰照？
唯餘藤蔓繞殘垣，又聞風鼓唱鬆梢。

天上月影雖未改，人間世態幾更迭，
欲照河山猶熠熠，嗚呼夜半荒城月！

IX2 ‘危樓設宴’ 亞 版

高樓設宴春賞櫻，傳杯勸盞月影斜。

千載鬆枝難遮掩，昔日清輝照誰家。

軍營秋夜遍霜華，飛鴻過野晰可察。

城頭劍叢泛光影，昔日清輝照誰家。

此刻荒城夜半月，清輝依舊為誰照。

唯餘藤蔓繞殘垣，又聞風鼓唱鬆梢。

天上月影雖未改，人間世態幾更迭。

欲照河山尤熠熠，嗚呼夜半荒城月。

X 金中版

高樓春夜張花宴 ， 對酒傳杯光泛豔。

千載鬆枝透月輝，昔時素影今誰見？

肅秋軍陣寒霜覆，嘹唳歸鴻清可數。

劍樹槍林照月輝，昔時素影今何處？

荒城此刻中宵月，光耀為誰依舊生？

斷壁殘垣唯蔓草，鬆間哦唱隻飆風。

清輝天上無盈缺，人世榮枯成代謝。

映照娟娟直到今，嗚呼夜半荒城月！

XI ‘ 夜半荒城 ’ 版

夜半荒城聲寂靜 月光淡淡明
昔日高樓賞花人 今日無蹤影

玉階朱牆何處尋 碎瓦漫枯藤
明月永恒最多情 夜夜到荒城

夜深夜靜人已息 微聞秋蟲鳴
夜空萬裏無雲跡 皓月懸當空

明月千古總相似 沉落又高升
亭亭樓閣今何在 銀輝照荒城

XII ‘八月銀河’版

八月銀河顏色冰 , 一輪明月照東瀛 .
亂飛流霜高低樹 , 霧起沙洲抱荒城 .
城西垣下有孤塚 , 墳上長槁雜樹生 .
誰立樹下長籲歎 ? 月移來照所見空 .

月下黃泉土三尺 , 亡人千年夢如詩 :
嶺頭河堤堆紅雪 , 奈良櫻花初放時 .
粉雲赤霞照絢爛 , 拋擲山野萬千枝 .
遊人出入雲霞裏 , 時見團團隨風起 .

人指花飛花逐人 , 紛紛隨流落如雨 !
流匯橋南澄如鏡 , 雲流雲止映前庭 .
燈籠垂懸向廊櫳 , 焚香飄出紙屏風 .
白襪交膝武士刀 , 粉妝垂笄仕女箏 .

有人執扇依高閣 , 香茗浮沉散春風 .

繁華夢裏花爛漫 , 頹然搖落轉瞬中 :
枯藤纏牆攀難進 , 泉下石階嗚咽聲 .
草底蟄蟲鳴斷續 , 茫然挑燈照流螢 .

高樓昨夜賞花人 , 今日無蹤影 ;
唯見明月來海上 , 夜夜照荒城 !

XIII ‘歲月如流’版

歲月如流春已去，消逝花叢裏，

狂歡時節最難忘 ， 燕爾新婚時 ，
荒城繁華今何在 ， 歡聲已沈寂 ，

悠悠往事如雲煙 ， 朦朧月色裏。

秋來大地顏色變，披上紅衣衫，

雁行成群天上過 ， 年年複年年 ，
逝水流光逐飛鳥 ， 明月照高天 ，

月色茫茫城影暗 ， 無語對愁眠。

XIV Vagary 版

荒涼的城池 千年的戰局 聽秋雲在低泣
參（ shen ）商映夜雨 孤月垂天西 血染青紗衣
高牆下我和你 甕城中兩相立
進難攻退無地 相逢又何必
憶那年曉風殘夢裏 誰人來去
你曾答應我今生 不再分離
伴我輕聲吟唱一曲 長相憶
草色煙光殘照脈脈（ mò ）憑欄意
半江春水綠
你曾許諾過我來世 不逃避
我曾親吻過你眉梢 一痕旖（ yǐ ）旎（ lǐ ）
夕暮蒼茫琵琶低語 西風起 白骨擁荊棘
葬江南黃沙裏

繁花開盡時 是誰在等你 白衣獨行踽踽（ jǔ ）
金樽夜生輝 葡萄斟（ zhēn ）紅玉 長醉誰共與
瀟瀟雨一聲笛 溪邊驛（ yì ）人悄語
蘭燼落畫屏熄 蕉影淚暗滴
看今宵酒醒珠簾裏 哪個相依
我曾牽絆你目光 萬種逶（ wēi ）迤（ yí ）
執手輕舟一篙（ gāo ）風荷 並肩不羈
展眼拂曉日色初霽（ jl ）露初晞（ xī ）
夢枕君袖裾（ jū ）
我曾化身成你唯一 心動證據
你曾溫暖過我雙唇 的顫栗
一別經年企期再遇 多少驚疑 都成舊謎題
恨流光追不及

城頭風過雨 碧血洗旌（ jīng ）旗 寸弦（ xián ）月空淒迷
青鋒照鐵衣 朔漠狼歌急 聲聲催名駒
說無悔落一子 嗔（ chēn ）言笑再一局
歎當時兩年少 同心結絲縭
若能再見那個你 此生何惜

日文原文

春高樓の花の宴

めぐる杯影さして

千代の鬆が枝わけ出でし

むかしの光いまいづこ。

秋陣営の霜の色

鳴き行く雁の數見せて

植うるつるぎに照りそひし

むかしの光今いづこ。

いま荒城の夜半の月

変らぬ光たがためぞ

垣に殘るはただかづら

鬆に歌ふはただあらし。

天上影は変らぬど

栄枯は移る世の姿

寫さんとてか今もなほ

あゝ荒城の夜半の月。

Moonlight over the Ruined Castle

Cherry blossoms gracefully bloom o'er the fields that lie,
High up is the castle wall, where have warriors gone?
Where is the moonlight that brightly shone up high,
Shone upon the warriors who drained the glasses dry?
White frost o'er the autumn camps freezing the whole night,
Flocks of wild geese cry and pass just below the moon.
Where is the moonlight that might have shone so bright,
Shone upon the warriors' swords gleaming through the night?
Oh, the moon is rising high in the depths of night,
Silent is the ruined site lying on the ground,
Ivies creep o'er the gate in the cold moonlight,
Rustling are the pine trees through the windy night.
To rise and fall is people's fate, the moon shines so bright,
Looking down upon the world lying far below,
How sublime the moonlight o'er the ruined site,
How I love the moon that shines in the depths of night!

Le clair de lune sur le château en ruines

Chanson traditionnelle Japonais

Les fleurs de cerisiers s'ouvrent gracieusement au-dessus des champs,
Tout là-haut se dresse le mur du château,
Où sont partis les guerriers?
Où est le clair de lune qui brillait si vivement là-haut,
Brillait au-dessus des guerriers qui vidaient les verres?
Le givre blanc sur les champs d'automne gelant toute la nuit,
Des bandes d'oies sauvages crient
Et passent juste au-dessous de la lune.
Où est le clair de lune qui aurait pu briller si vivement,
Briller au-dessus des épées des guerriers, luisantes dans la nuit?
Oh, la lune se lève haut dans les profondeurs de la nuit,
Le site en ruines gît sur le sol en silence,
Le lierre grimpe sur la grille dans le froid clair de lune,
Les pins bruissent dans la nuit venteuse.
L'ascension et la chute, telle est la destinée des hommes,
La lune brille si haut,
Abaissant son regard vers le monde si loin au-dessous,
Que le clair de lune au-dessus du site en ruines est sublime,
Comme j'aime la lune qui brille sur dans les profondeurs de la nuit!.

轉貼： 唱盡悲涼蒼桑之感的《荒城之月 (Kojo no Tsuki) 》

寒竹

20061216

《荒城之月》是我最喜 歡 的一首日本歌曲。無 論是詞還是曲，無論是感情的真摯和深邃，還是曆史的悲涼蒼桑，在我所知的日本歌中，沒有一首能與之相比。 這是一首在日本膾炙人口的曲子 ， 曾被收入中學教科書。曲調悲涼 ， 聽者無不扼腕。
這首歌從最初發表在日本《中學唱歌》上，便唱遍了日本的每個角落。由於這首歌特有的藝術風格和在民間的深入，曾有人一度提議用它來取代日本國歌。

土井 晚翠生於一八七一年，仙台人，本名是林吉。其父林七，號舉方，嗜好「和歌」、「徘句」。林吉自少耳濡目染，由父授讀中國的四書五經、「日本外史」等典籍，對中國傳統文化極為向望。在高中時，由於謎醉於漢文化，他從中國宋朝詩人範質的 “ 遲遲澗畔鬆，鬱鬱含晚翠 ” 詩句中取 “ 晚翠 ” 二字作 為自己的筆名。 三年製高等學校 畢業後，考進東京大學英文係，一八九七年畢業。

土井 晚翠大學畢業後，臨時就職於東京鬱文館中學。就在第二年，他發表了兩首奠定他一世英名的偉大作品。 1898 年， 東京音樂學校為編歌唱集，用三個題目向當時已頗有詩名的晚翠征求歌詞，其中一個題目正是《荒城之月》。土井晚翠看到題目，馬上聯想起福島縣會津若鬆的鶴城。 會津藩是德川將 軍一族，明治維新動亂時，與官軍敵對，激戰長達一個月，城池才陷落於官軍掌中。當時會津藩所有武士家十五歲到十七歲的少年們，自動組成「白虎隊」，總計 有三百四十三名，全體手持武士刀或是 長矛，與官軍的近代大炮對抗。城池陷落後，幸存的二十位小武士，在戰火中逃出城門，據守在飯盛山中，最後全體切腹自殺身亡。這一悲劇深深觸動著晚翠的胸懷。人世間的榮華與爭戮，在時光的長河中都將一逝無存，永恒者隻有夜半的一輪明月。《荒城之月》一詩通過戰爭與和平、往昔與今夜的多重鮮明對照，表現了曆史的蒼涼。這種東洋式的無常觀，也是貫穿整個晚翠作品的思想底蘊。《荒城之月》經由作曲家瀧廉太郎於 1901 年 譜曲，頓時傳唱遍日本的城鄉各地。

同年，土井 晚翠的另一部大作也問世，這就是著名謳歌 中國一代名相 諸葛亮的長篇敘事詩《星落秋風五丈原》。該詩共分七章，用近於漢詩訓讀的語體寫成，語音爽朗，構思壯闊、氣勢恢宏，頗有中國唐代古風味道。此詩一出，立即受到當時青年的狂熱愛戴，其中的精彩段落很多人都能熟背。一八九九年，土井晚翠的詩集《天地有情》上梓，正式奠定了他在日本詩壇上的地位，與當時名滿天下的島崎藤村並駕齊驅。比土井晚翠成名早的島崎藤村喜運用固有的和文來表現纏綿的愛情題材，風格柔婉較為女性化。土井晚翠則喜運用 “ 漢文調 ” 文體， 對英雄曆史感慨悲歌，是一種剛健的男性風格，與藤村的氣質形成鮮明對照，被譽為當時詩壇之 “ 雙壁 ” 。

瀧廉太郎 1879 年 8 月 24 日生於 東京 ,1903 年 6 月 29 日在大分去世，是一位天才的作曲家 , 雖然生命隻有短暫的 23 年 , 但卻 創作出了日本音樂史上的不朽之作。瀧廉太郎 1898 年 7 月 畢業於東京高等師範學校附屬音樂學校專修科。 1901 年赴萊比 錫音樂學院深造。 1902 年 10 月因患肺病回國 , 翌年病逝 瀧廉太郎是日本近代音樂史上最有才華的作曲家之一。 1900 ～ 1901 年 發表的歌曲《花》《月》 《荒城之月》 《箱根八裏》等迄今依然在日本廣泛流 傳。

這一首《荒城之月》，無論是人聲無伴奏合唱，還是樂器 獨奏，都 別有一番風味，感人至深。它把土井晚翠原詩中那種悲涼蒼桑之感，哀怨淒美之情，世事無常之憾表現得淋漓盡致。曲和詞完全水乳交融，渾然一體。這首曲子的另一可貴之處在於，盡管音樂含意深邃，充滿曆史感的哲思，但卻通俗易懂，能夠一入耳就打動人心。聽者雖不能說是一聽就淚流滿麵，但一種獨愴然而泣下之感會油然而生。土井晚翠原詩用詞典雅凝煉，古風味道濃厚，但竟能唱遍大街小巷，不能不歸功於瀧廉太郎的音樂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