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勇：美國、中國與改革宗神學探討

王誌勇：美國、中國與改革宗政治神學探討

來貼：奠基美國的國父們其實都是新派的異端信仰：自然神學！

回複：“奠基美國的國父們其實都是新派的異端信仰：自然神學！”――這是一個很大的命題，不容易下一個簡單化的結論。美國建國之父的信仰是不是都是異端信仰，需要一 一考察。華盛頓先生曾經擔任現今華盛頓市大瀑布教會的執事，這家教會的座右銘就是“making Christ king in our lives and in the lives of others”――使基督在我們和他人的生活中作王。另外，“自然神學”是不是一定是異端神學也有存疑。 如何界定“自然神學”？新派神學的核心是自然神學嗎？在正統基督教中有沒有自然神學存在的餘地？不過梅欽博士明確地說：新神學“麵貌千變萬化，不是一個名 稱所能涵蓋，不過盡管它枝葉繁茂，讓人眼花繚亂，他的根源隻有一個，就是’自然主義’（naturalism）。換句話說，它隻接受自然界常規的運行，否 認基督教的起源於神的大能有任何關係”（梅欽：《基督教與新神學》，包義森譯，第一章）。目前我自己也正在考察這一問題，歡迎大家討論。

來貼：人們看到美國總想到它不過是200年，但其實它的信仰可以追溯到耶穌誕生，甚至還有天主教神權壓過君權的深刻痕跡，這在中國根本沒有這個基礎，與其基督教 文化相對應的是中國畢竟還是一個儒道佛的文化。中國今天信主的人越多，內化的成分越少，越流於世俗，更加上今天比曆史上任何時期都更加世俗化。加爾文神學 非常好，但是他的政治神學不適合中國......

 

回複：前邊的分析有一定道理，後邊的結論值得商榷！首先，任何神學體係都不是可以隨便分割成很多條塊，然後我們 可以隨便選擇。神學體係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尤其是加爾文神學，更是一個嚴密的有機性的整體。第二，從神學理論的角度而言，我們不能說加爾文“政治神學不適 合中國”，我們絕不能用中國現在的情況來判斷神學是否適合國情，應當首先考察是否合乎聖經；隻要是合乎聖經的，我們就當宣講，就當施行，不要看現在的環境 如何。要讓真理改變環境，不能根據環境對真理進行取舍。

 

加爾文政治神學是加爾文神學的精華，是聖經真理在政治生活中的具體應用。加爾文政治神學的核心可以 用四個字來概括“自由”、“共和”――自由是人的本質，上帝造人，使人有他的形象，核心就在人有選擇的“自由” ！人之所以犯罪，就是因為最“自由”的濫用！犯罪所造成的後果就是陷於罪的捆綁中，失去“自由”！主耶穌來就是“叫我們得以自由”（加5：1），“真理必 叫你們得以自由“（約8：32）！雖然那麽多的人濫用“自由”這個寶貴的字眼，我們仍然要珍惜自由、熱愛自由、追求自由、捍衛自由！――“共和”乃是施行 治理的模式，既然我們都是上帝所造的，既然我們都是有限的人，都是有罪的人，都是需要上帝恩典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淩駕於他人之上，用非法的手段轄製 他人。

 

上帝把治理全地的使命賜給人（創1：28）――絕沒有賜給一個人，所以個人獨裁不合乎上帝的心意！絕沒有賜給一個政黨，所以一黨專政不合乎上帝的心 意！絕沒有僅僅賜給男人或女人，所以男女獨裁都不合適！………上帝把治理全地的權柄賜給了他所造的每一個個體之人，使他們藉助“共和”的方式共同形式治理 的權柄。因此，真正接受加爾文教義的家庭是共和式的家庭，真正接受加爾文教義的教會是共和式的教政，真正受加爾文神學影響的國家是共和製國家。這是一個大 題目，倘若上帝允許，我希望能夠在這些些方麵和大家一起有更多的學習和分享。現在不得不道再見了！為真正的自由祈禱，為真正的共和祈禱！求主憐憫！

來貼：加爾文神學最可取的是在生活上文化上經濟上工作上可以帶來巨大的動力：聖潔的生活、勤勞的工作和精益求精的清教徒精神。

 

回複：加爾文神學最可取之處絕不是實 用的方麵，而是神學方麵，也就是對上帝的尊崇，惟獨在加爾文神學中，上帝得到最大的榮耀，罪人完全仰望恩典。追求實惠的得不到實惠，追求上帝的得到一切！ 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馬克斯•韋伯並不是清教徒，他也不明白真正的清教徒精神！他對清教徒的考察不過是社會學和經濟學方麵的思考。讓我們更 多地閱讀聖經，更多地親身閱讀清教徒本身的著述。

 

來貼：改革宗神學在中國遠遠還沒有紮根落實，形成體係，目前大家僅僅是在學習的階段。沒有解經的基礎，就沒有健康的係統或教義神學；沒有係統的教義，對聖經的解 釋多是東鱗西爪，非常散漫。在中國學習神學或改革宗神學的人中，有多少有基本的堅實的原文解經的基礎和訓練？中國神學現在多是拾人牙慧而已！當然，能夠謙 卑地拾人牙慧也算不錯了，更有很多人解經是白日做夢式、閉門造車式、胡編亂造式、隨意發揮式等等，因此搞出種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回複：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們基督徒在試圖以聖經真理去反思和批判中國傳統文化時，不可以不關注本土文化對上帝真道的抵擋和悖逆，而清理和批駁這種抵擋和悖逆的 兵器隻能是聖靈帶領下對聖經的認識。” 但另外一點需要澄清：“在這個過程中改革宗神學體係不可能是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但她確實是上帝賜給中國基督徒最寶貴的禮物，使中國基督徒在方法和真理的把 握上不至於走太多的彎路，然而，聖經依然是唯一處理中國“聖道化”的工具。”我們怎能說“改革宗神學體係不可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呢？如果改革宗神學是最 好的神學體係，改革宗神學體係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管針對什麽問題，都是如此。第一，作為基督徒誰也不會否定聖經的重要作用，其實種種異端也是打著高舉 聖經的旗號，因此，正確地解讀聖經更顯重要。第二，改革宗神學就是基督教會曆代聖徒解經的精華，既然適合其他國家和時代，也必定適合中國。第三，改革宗神 學在中國遠遠還沒有紮根落實，形成體係，目前大家僅僅是在學習的階段。沒有解經的基礎，就沒有健康的係統或教義神學；沒有係統的教義，對聖經的解釋多是東 鱗西爪，非常散漫。在中國學習神學或改革宗神學的人中，有多少有基本的堅實的原文解經的基礎和訓練？中國神學現在多是拾人牙慧而已！當然，能夠謙卑地拾人 牙慧也算不錯了，更有很多人解經是白日做夢式、閉門造車式、胡編亂造式、隨意發揮式等等，因此搞出種種稀奇古怪的中國特色的神學來！改革宗神學在中國要形 成體係，最起碼要經曆三個階段，首先是在翻譯的基礎上大量吸收――這一階段要大量翻譯經典的改革宗神學著述，需要的是謙卑型的翻譯家；二是在釋經的基礎上 紮根建造――這一階段要在釋經的基礎上創造性地轉化吸收，需要的是學者型的神學家；三是在處境的界定中不斷拓展――這一階段需要針對中國特定的處境在實踐 中落實，這一階段需要的是仆人式的政治家。當然，這三個階段並不是在時間上截然分開的，可以同時進行；這三種類型的人也不是截然分開的，可以同時兼備。這 恐怕不止需要幾代人的時間。求主憐憫！

 

來貼: 根據我自己目前有限的考察，天主教一直主張“神權製”，十六世紀和十七世紀宗教改革的領袖們所主張的都是“神權製”，也就是建立基督教國家，使社會生活的 各個方麵都降服於基督的主權和聖言之下。當然，“神權製”絕不是神職人員掌握國家政權，而是國家與教會保持適當的分離，國家官員和教牧人員各就各位，都要 敬畏上帝，以上帝的聖言為理論和實踐的最高標準。

回複: 你提出的是一個大問題，既是一個大的政治問題，也是一個大的理論問題。我希望在將來成熟的《基督教聖約神學原理》一書中，能夠對這個問題有係統的闡述，請 你多為代禱。目前，隻能略為說明。現在很多基督徒受世俗化和多元化的影響，反對“基督教國家”這樣的概念。根據我自己目前有限的考察，天主教一直主張“神 權製”，十六世紀和十七世紀宗教改革的領袖們所主張的都是“神權製”，也就是建立基督教國家，使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麵都降服於基督的主權和聖言之下。當然， “神權製”絕不是神職人員掌握國家政權，而是國家與教會保持適當的分離，國家官員和教牧人員各就各位，都要敬畏上帝，以上帝的聖言為理論和實踐的最高標 準。因此，是否有“政教合一”的成分，關鍵是你怎麽界定“政教合一”！宗教信仰自由在什麽時代和國家都不是絕對的，在穆斯林執政的國家如此，在共產黨執政 的國家如此，在基督徒執政的國家也是如此。有一次學術會議，美國杜克大學的教授宣講絕對的宗教自由，我就對這位教授說，美國總統就職宣誓的時候，可以手按 《古蘭經》、《道德經》或《妙法蓮花經》宣誓嗎？這位教授無法回答！！！中國會成為一個基督教大國嗎？我不讚同很多膚淺的觀點。很多非洲國家口頭上信主的 基督徒都占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但並沒有生命改變，照樣得愛滋病！很多人迷信百分之三十這個數字，認為隻要中國的基督徒達到這個數字，中國就會發生巨 大的改變！！！再沒有比這種迷信數字魔術的人更淺薄、更危險的了！中國到底有多少基督徒？多少真正的基督徒？多少明白真道，追求敬虔，願意為主舍命的人？ 有一個老傳道人曾經對我說，在中國信徒中，十個裏有一個真正明白自己信誰就算不錯了！！！中國的基督化可能還需要上千年的時間！！！求主憐憫！

 

來貼: 得救的信心有兩大特征，一是真知識，二是真信靠。否則我們所信所傳的很可能是“別的福音”（加1：6－9），這樣的福音不僅不能事我們得救，反倒是有禍的。真正的敬虔是堅立在對上帝真正的認識的基礎上的。……

回複: 抱歉，這樣晚才回複你的問題。什麽算是基督徒呢？這也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但往往是簡單的問題不容易回答！在《羅馬書》6章17節，談及救恩時說到“從 心裏順服了所傳給你們的道理的模範”，《以弗所書》1章13節談及救恩時則提及“聽見真理的道”，《腓立比書》1章27節“行事為人與基督的福音相 稱，……為所信的福音齊心努力”。所有這些經文都告訴我們，主耶穌基督恩惠的福音有一定的教義性內容，必須明白、相信。若是不明白這些基本的真理，說是 “信”，但到底“信”的是什麽呢？因此，《海德堡教理問答》在“論人的得救”這一部分，特別在21問“什麽是真信心？”，答複就是“這信心不僅是一種確實 的知識，藉此我們認定上帝在聖經中向我們所啟示的一切皆為真理；也是一種堅定的信靠，是有聖靈通過福音在我裏麵做成的工作；使我確信，惟獨出於上帝的恩 典，惟獨因著耶穌基督的功德， 就白白地將赦罪及永遠的公義和拯救，不僅賜給別人，也賜給了我。”22問，什麽是基督徒所必須相信的？“就是在福音裏所應許我們的一切，也就是我們基督教 不容置疑的大公信條中（即《使徒信經》）簡略地教訓我們的。”因此，得救的信心有兩大特征，一是真知識，二是真信靠。否則我們所信所傳的很可能是“別的福 音”（加1：6－9），這樣的福音不僅不能事我們得救，反倒是有禍的。真正的敬虔是堅立在對上帝真正的認識的基礎上的。……美國為什麽會離基督徒的傳統越 走越遠呢？這個問題我還在思考並考察。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偏離曆史性的改革宗信仰――清教徒的信仰，更多地追求個人的感覺和體驗，從神本走向人本，這是 很重要的一點。願上帝祝福你，帶領你更多地明白、行出敬虔的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