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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桂柳會戰中的桂林剪影
——紀念抗日戰爭勝利65周年(2)
1944年9-11月發生的桂柳會戰,可說是抗戰中國軍進行的最慘烈、也是最丟人的會戰之一。
先是,桂林作為抗戰中的中國大後方文化中心,而美國在華空軍飛虎隊亦將此作為基地,以遮斷日軍南海運輸線,從而成為日軍瘋狂報複的目標之一;再則,此役中參戰的中國軍隊質量和數量都較之日軍要少,防禦麵寬,日軍則從北、東、南三麵發起進攻,導致國軍失守地域廣泛,影響甚巨;此外,戰時國軍各部在桂軍隊因各自保存實力,互不統屬,避戰潰逃,難民疏散混亂,導致人民財產損失巨大。
1944年10月28日,日軍接近桂林外圍。此時,由於戰場形勢的變化,日第11軍司令官橫山勇決定以第3,13兩師團南下奪取柳州,第34師團主力確保全州。直接參與桂林攻擊作戰的部隊是:第58師團,第40師團,第37師團以及第34師團218步兵聯隊。按照其滿員兵員來計算,約為53000人左右。
1944年10月26日,日本第6方麵軍命令11軍攻占桂林,以58師團為主攻,在重炮兵第14、15聯隊,獨立野炮第2聯隊,獨立重炮第6大隊,戰車第3聯隊配合下由靈川急進,進攻桂林北門和西門;第40師團在獨立山炮第2聯隊的配合下由興安向桂林東門進攻;第13師團進攻南門;11月6日完成對桂林的包圍。
時桂林守備軍戰鬥序列如下:
防守司令韋雲淞,參謀長陳濟桓,副參謀長覃戈鳴。第三十一軍軍長賀維珍及軍直屬部隊。副軍長馮璜(戰前調出桂林),參謀長呂旃蒙,副參謀長覃澤文。第一三一師師長闞維雍及師直屬部隊,副師長郭少文,參謀長郭炳祺。第三九一團團長覃澤文(由軍部副參謀長調充)。第三九二團團長吳展。第三九三團團長陳村。第一七○師師長許高陽,副師長巢威,參謀長黃濟。第五○八團團長高中學,第五○九團團長馮丕臨,第五一○團團長郭鑒淮。第七 十九軍之第七一二團,第一七五師之步兵一營,一八八師之步兵一營,炮兵第六團,十五榴彈炮一連,山炮兵一營,高射炮兵一連,戰車防禦炮一連。
第4戰區於11月7日命令79軍、93軍和新19師在桂林附近集結,準備對日軍進行作戰。由於桂林已經被包圍,實際上外圍部隊均未能到達指定位置,城內僅2個師守軍。
據桂林城防司令部司令韋雲淞戰後所寫的《桂林防守軍戰鬥要報》記載:桂林保衛戰中,中國軍隊傷亡約9000人,日軍傷亡6000餘人。據《廣西抗日戰爭史略》(沈奕巨著)所引日軍戰報數據,中國軍隊戰死5665人,被俘13151人。日軍沒有公布自己的傷亡人數。據戰後統計,中國軍隊最後突圍出去的約有3000人。
日方戰報桂林保衛戰雙方傷亡人數,“按12時橫山勇發布的戰報統計:中國軍隊陣亡6488人,被俘13151人。日軍傷亡沒有確數,據第58師團官自述:戰鬥結束,每個中隊隻剩下50-60個士兵。”(《桂林市誌》)
桂柳作戰,雖然桂軍進行了英勇抵抗,但總體而言,是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廣西人民對此寫了一副對聯,表達對白崇禧和在廣西的軍政當局之憤恨:
桂省府數次搬遷,宜山不宜,都安不安,百色百變,從此淩雲直上,安居樂業
四戰區再度撤退,向華失向,夏威失威,雲淞雲散,盼望龍光反照,氣煞健生
在桂林的美國空軍飛虎隊在戰役期間雖也積極配合中國軍隊的防禦,迎戰日軍轟炸機隊和襲擊敵方軍事目標。但到日軍逼近桂林,對桂林機場(李家村、二塘和臨桂秧塘機場)構成了直接的威脅時,飛虎隊就奉命撤出桂林,並銷毀囤積的戰略物資,向西轉進。
下麵是從美軍資料中,找到的幾張反映桂柳會戰期間,有關桂林的照片,所反映的是桂柳會戰中桂林的緊張和被破壞的情形。
桂林附近,被日軍飛機炸毀的鐵路橋。
被日軍飛機轟炸,燃燒中的桂林城。
1944年,桂柳會戰中桂林機場的美國飛虎隊轟炸機從機場起飛,執行任務。
機場美軍飛虎隊基地,而附近石山的岩洞則為其守衛部隊的天然掩體,可以俯瞰機場。
在美軍機場基地附近,美國空軍防守部隊的大兵,正在防禦日軍的空襲。
在日軍逼近桂林時,機場當局執行層峰的焦土抗戰指示,焚燒基地附近的建築。
在第14航空隊撤離前,他們要做的就是摧毀桂林機場,以免資敵。這是美軍和桂林地方當局動員民工在跑道上挖掘坑洞,並用炸彈爆坑,使日軍占領後無法正常使用機場。
美軍撤離桂林,也導致大量難民爭相撤離。這是日軍攻擊桂林前夕,在桂林南站登上火車的難民。
1944年11月,桂林和柳州已被日軍攻占,中央軍的部隊才從貴州向廣西境內開拔增援,但為時已晚。這是美國飛虎隊空中11月份拍攝到的國軍向廣西進軍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