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蔣桂戰爭前桂係的輿論準備 (2)

1929年蔣桂戰爭前桂係的輿論準備

                              楊國材

（續1）

三、黃紹竑、白崇禧通電　　

    萬急全國父老各法團各民眾團體中國國民黨中央第二屆執監委員黨中先進各省市海外、各級黨部、各同誌、各省政府、各集團軍總司令、各總指揮、各師旅長團長、各武裝同誌、各報館均鑒，竊本黨先總理中山先生手創三民主義，以為治理中國之圭臬，而開世界之新紀元，而後革命初步，始慶完成。不意蔣中正以一人事製之心，行竊黨禍國事實，爰舉其罪，敬告國人。三全大會，為本黨最高之權力機關，自身組織之健存與否，即與政治黨務之關係甚巨，乃蔣中正盤踞中央，竟圈定指派其爪牙，充當代表，蔑視全體黨員之人格，鉗製全體黨員之公意，雖經第二屆中央委員黨中先進及豫、鄂、桂、魯、陝、甘、平、津、京、滬、海外各級黨部、民眾團體一致反對，仍悍然不顧，以遂個人支配黨國之私圖，其罪一。中國國民革命之目的，在求中國之自由平等，先總理臨終，尤以廢除不平等條約為最後之遺囑。蔣中正身為黨員，秉政中央，自當矢誌不渝，為國家爭主權，為人民爭人格。而濟南慘案，現甘與日將作城下之盟，複承認西原借款，為撤兵之條件。更因排除異己，安置私人，不惜賠款請求緩撤日兵，開古今中外未有之賣國先例，其罪二。全國政權，必須公諸人民，治權必須付之賢能，而後政治方有進步。蔣中正當國以來，引用戚員，樹黨營私。歲入萬萬財政，從未公開，賂賄公行，首都等於穢府，甚至其個人每月活支，竟達百餘萬巨，無非以民眾之血膏，以買貪汙者流，以供一己之奔走。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其罪三。人民厭亂，國苦兵多，自爭實為國人之公意，而蔣中正借裁兵為排除有功布置私黨之機會，借裁兵而募債，以為窮兵黷武之責用，亂謀久蓄，一觸即發。凶焰既逞於武漢，餘氛複留於豫桂，無非逞一己之私念，欲以盡去異己。民二裁兵釀成袁世凱帝製之事實，必見演於今日，其罪四。治國之要，不外在上者示之以正義，待之真誠，正一身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古有明訓。乃蔣中正生平詐偽性成，狠毒無比，凡百舉措，倒行逆施，以致反複便侫之流，竟竊高位，而立功持正者，恒多被其放逐殘殺，士氣沮喪，薄海同憤，其罪五。舉此數端，應服上刑。全國人民、全黨同誌，既函電交馳，有護黨討賊之請，而國人等身為黨員，自不能置黨國於不顧，爰集武裝同誌，組織護黨討賊軍，聲罪致討。惟尚有應鄭重申明者，三全大會，為本黨之最高權力機關，既為蔣中正一個所篡奪，本身已失其存在之價值，由此而產生的非法之中央黨部、中央政府，國人等皆絕對不能承認。當此黨統中斷，中樞被竊，黨政無所稟承之時，亟望第二屆中央委員會，迅開第二屆第六次中央全體會議，恢複中央黨部中央政府，並籌開合法之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以解決一切政治黨務問題，國人等當誓以至誠擁護，縱有犧牲，亦所不計，耿耿此心，天日共鑒，用特宣言，佇候明教。中國國民黨護黨討賊軍南路軍第二路總指揮黃紹竑前敵總指揮白崇禧及全體將士同叩歌聽，中華民國18年5月×日。  

四、廣西各界討蔣大會告民眾書 

　　各界同胞，去年我們才將四分五裂破爛不堪的中國統一，才由軍閥盜閥手裂的政權取回來，這是全國民眾踴躍參加革命，全黨同誌，努力奮鬥的結果，我們方慶革命從此成功，三民主義將來的實現。唉！不幸現在被蔣中正將已統一的中國，一腳踢翻，一手破壞了，出兵打武漢，打兩廣，打馮玉祥，想消滅了一切的革命的同誌，好渠獨自尊，跟著袁世凱去過皇帝癮。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顧名思義，當由各地黨員選舉代表出席的，蔣中正竟圈定指派其爪牙，充當代表，不顧全體同誌，全國民眾的反對，一手包辦。西原借款200萬，因用途不正當，曹琨、段祺瑞不敢承認，日本也久已不來追討，可知道這筆糊塗賬是一切賣國軍閥不敢承認的，可蔣中正竟承認了。山東的日本兵自去年5月到現在，一年來全國民眾無不大聲疾呼要日本賠償損失，立即退兵，蔣中正不但不要日本賠償，且承認西原借款以為撤退日兵的交換條件。答應馮玉祥，以山東為幫助他打武漢的代價，及後，卻不肯將山東輕易給馮。又要求日本暫緩撤兵，以便其走狗方振武趕到接收，寧願每日津貼10萬元作軍費。這賠錢賣國的行為，是蔣中正獨創的。同胞們，你們閉了眼睛想想蔣中正是個什麽東西，這樣混下去，黨國實快亡了，故我們大家要一致起來，以統一中國打倒軍閥盜閥的精神，努力奮鬥，趕快去護黨救國，打倒蔣中正。 

五、胡章民在“五•三”慘案大會上的演講

　　各界同胞，今天是“五•三濟南慘案”一周年紀念日。兄弟今天得來參加這個大會，在這悲痛之中，更有無限感慨，所以特地來貢獻一點意見。 

　　濟南慘案發生，大家都知道是日本帝國主義者壓迫欺侮我們中國人的慣技。他敢於欺侮的緣故，大家也都知道是由於軍閥的勾結，舊時勾結日本帝國主義者的就是張作霖、張宗昌。在去年今天，他們利用日本帝國主義者出兵山東，阻止國民革命軍前進，以致弄成五•三慘案，這是無人不知道的。但是今天又有點不同了，從前我們高呼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就是因為他們互相勾結來禍國禍民，不圖今天又有人想做新軍閥，又來勾結帝國主義者，這個新軍閥是誰呢！就是蔣中正。濟南慘案各位想想是何等痛心的事，照現在該要日本帝國主義者如何謝罪？如何賠償？但是現在慘案竟以無條件解決了，這不是解決，而是在投降、可憐濟南的民眾，殉難的同誌，就如此抱恨於新軍閥卑鄙惡劣的外交之下，不但如此，蔣介石於此案解決之頃，承認西原借款，移作軍資，來打自己的同胞。這種媚外自私，蔑視黨權國權的東西，同胞們，如果我們根本不打倒他，將來我們國際地位還能平等嗎？

　　處在我們廣西的一般同誌一般同胞，或者不甚明白，以為新軍閥蔣介石憑借很多勢力，打倒他是不容易的。這種情形，兄弟現在不能不拿來講講，各位近來看報紙，都知道蔣介石這次因小事而攻打武漢，武漢是本軍真正的革命武裝同誌，而且是有名的百戰百勝的銅軍。為何我們革命同誌當時不和他作戰呢？這應有個疑問。其次，我們當前正式宣布他的罪狀，喚起一齊攻打他也沒有呢？這是第二個疑問。社會一般的心理，謠傳蔣介石要命湖南、雲南甚至廣東將要來打廣西了，我們到底應該怎樣？這是第三個疑問，兄弟要逐一同各位研究一下。先說這種謠言，我們要曉的是新軍閥，蔣介石的爪牙散布的，現在不明時局真相的人，就將物價高抬，弄到每百斤穀要25元，銅元使到每毫七八仙，這是何原故，這都是蔣介石弄成的罪惡。若講到蔣介石的罪惡多得很。本身上自在必倒，如從政略上看，或戰略上看，蔣介石這次一定倒的，何以呢？從前的罪惡姑且不提，蔣介石這次用了好多錢來延長內戰，他用的錢是西原借款。這借款是曹琨、吳佩孚所不敢做的，他今天竟然做出來。我們想想這種借款，終要國民還款，何嚐不是在同胞囊裏拿出來，所以現在同胞覺悟到他是殘殺我們同胞的，妨害黨國的，就是有槍的無槍的都非一齊努力把蔣介石打倒不可。其他包辦三全會，及黨同伐異的種種惡劣陰險，實在消磨我們民族的正氣，敗壞我們國家的風紀，人人都曉得他是國家社會的蛀蟲，從各點觀察起來，沒有不倒的道理。本軍以前所以沒有去打他的原因，是想促他覺悟，以免民眾重罹兵戈痛苦，所以當時表示退讓，無論粵省多數將領，就是粵省全部同誌，也非常的諒解。同時我們也可以表示真正的革命軍精神，因此現在好多人都為我們不平，都為我們說，如果沒有第七軍北伐斷不能得到今天的成績。由此看來，到現在忍無可忍，我相信一般同誌民眾都表同情，要打倒蔣介石。

　　從政治上看，蔣介石自在必倒。但有些不明白情形的，以為蔣介石力量甚大，其實他不過有八九萬人，充其量亦不過十萬人。姑再從戰略上看，勿論這些人是否盡聽他指揮，還是一個問題。試看他的用兵，由南京一路到武漢，如同長蛇一樣，顧得武漢，就顧不得南京，所以他的爪牙部隊，到如今不敢越武漢一步，就證明他已陷入荊棘叢了。他何以不敢前進呢？因為恐怕江西方麵，和北方馮玉祥打他，所以不能過武漢一步，這是蔣介石方麵的特殊情形。試看報紙近日多載馮玉祥寫信給他，派代表與他接洽，這種舉動，不曉得的人或者以為他們彼此和好，殊不知凡是越要表示越見破綻，不然，如果真是和好，用不著再三表示，明眼人自能見到他們兩人感情是不好的。何以證明蔣馮確實是不好呢？因為山東乃馮玉祥所必要的出口地方，如今蔣介石派一個與馮玉祥唱反調的方振武占領山東，與馮玉祥互相對峙。但是蔣介石力量仍然不夠，又叫日本帝國主義在山東不退兵，每日送與十萬元，叫他們保守濟南，阻止馮玉祥進兵。這就足以證明蔣介石與馮玉祥的裂痕，更足證明蔣介石政治上戰略上都要失敗。

　　近來社會盛傳湖南何鍵來打廣西，事實卻不然。我們試看看魯滌平與何鍵的關係。這次武漢的事情，差不多是由何鍵個人攪出來的，何鍵表麵是歸蔣介石，實際則不然。湖南省政府成立時，稍有力量的人，都充當了省府委員，但是何鍵不但未得到染指，且屢被魯滌平壓迫。由這點看來，何鍵自然要替我們出力，簡直毫無疑義。最近情報何鍵急所部漸漸由衡州開向北進。再若疑及雲南方向。雲南軍隊現在分兩部分，就是龍雲和嫡派盧漢、孟友文兩部與反側派的張衝各部二大部分。但反側派裏頭有胡若愚充塞勢力。試想龍雲處在這種情形下，不是來廣西口嚐從前的滋味，就是想敷衍蔣賊起見。試問派嫡派呢，龍雲還敢在雲南深居高拱麽，自然辦不到。如果派的是反側派呢，反側派自然不能就範。據近日的情況，雲南不日就要變動了，由這點看來，雲南確不成問題。廣東方麵呢？廣東派別最多，隻有我可以對付他，他不能應付我，現在可以不說。簡而言之，他們都不能與我打罷了，但是現在還有許多人誤會四麵八方要來打廣西，這實屬誤會。其實各位若把兄弟所說的情形，詳細想一想，自然明白，斷不會搞到金融恐慌，物價日漲，以致紙幣日有跌落的景象。總而言之，這種行為都是心理原因，並沒有經濟的關係，弄到庸人自擾，生活日益困難。如果兄弟不做革命工作，來做買空賣空的勾當，十日之內一定變為闊佬。俗話說風水先生騙人十年八年，兄弟今天說的騙不到各位十天，因為本市紙幣不出十日一定高漲。廣東前年張黃之變，紙幣跌到二成，人人不肯用，兄弟那時勸許多朋友實行收買廉價的紙幣，後來存了三個月，果然十足通用。我相信本省紙幣，比他的景況尤好。兄弟從前做政治工作，現作軍隊工作，近來留心時局的內容，我以名譽擔保，不肯撒一句謊。由今天起，擔保不出十日之內，無論種種恐慌，一概化為烏有，可以使大家非常滿意，非常快樂。所失意的人，除卻蔣介石的反動派外，還有拿紙幣高價真金葉的，或換港紙法紙的，更或有存儲貨品故抬價格不肯出賣的，自然必一律失意。兄弟說到這裏，各位或者要問現在和平的聲浪唱得很高，人人說廣西已成僵局了，你如何忽然高唱打倒蔣介石來呢，況且說騙不到十日，使各種恐慌都化為烏有，果是從何說來？這是很容易了解的。本來我們酷愛和平，尤愛秩序。而反動派動輒說，本有新桂係的軍政黨的人，以前如何的有野心，如何的蠻橫，到如今也非常和平。其退讓的心情，當為全國人民所諒解，同時蔣介石絕不覺悟，破壞統一的罪狀，國人已進一步認識到，我們現在還能否認嗎？古兵法說，靜如處女，動如脫兔。從前和平的態度，是個閨女一樣，如今所說要向蔣賊打，是個脫兔一樣。我們估計幾時才能見這個兔脫起呢？包不到十日，如見這個有十足力量的脫兔走了。所以現今如果高價買西紙及金葉的，一定會失意。有貨物高價不賣的，一定會失意，多收桂紙，一定會得意。兄弟說話向來顧信用顧名譽，如果十日情形與所說不對可以問問我。

　　我至此再附帶一句，各人每每道及李明瑞是反叛第七軍，李是與俞作拍很相好，因此好多不明時局情況的，便以為除卻湖南廣東雲南不能到廣西側外之外，還有此事最可掛心，殊不知大謬不然。兄弟可根據實際情況為各位一說，俞作拍實不回桂，且亦不能回桂，李明瑞也是一樣。各位想，兄弟不是個風水先生，也不會有十年八年的騙話，各位解除恐慌的時間快到了，此刻說話過多，對不起，但兄弟趁這紀念的機會，連及桂局大概的環境說說，也覺得軍事常識為民眾不可少的修養，如果能得到相當修養，便不會在軍事時期動輒棄出“疑心生暗鬼”的自擾，即以上的所說三點的疑問，也可以一齊解決。兄弟麵對今日軍事政治局麵比較明朗的局麵，特地為各位貢獻一點意見。 

六、黃劍鳴在“五九”紀念會的演講

　　我們現在所負的責任是什麽呢？從前“二十一條”發生之後，打倒袁世凱的最大力量是誰呢，可以說就是我們廣西的民眾。回想當時蔡鬆坡被任雲南，舉起義旗討賊，我們廣西就又立刻出兵響應，將袁世凱打倒。不過袁世凱雖已打倒，但是“二十一條”仍未取消。不但如此，而且袁氏倒後，第二個第三個的袁世凱又連續出現。所以直到現在，終於沒有將賣國條件消滅。我想當初打倒袁世凱時，是我們廣西民眾最奮勇，最出力，犧牲又最大，但是到了第二第三個袁世凱接二連三的出現，不但將我們以前光榮的犧牲曆史湮沒，而且還把我們傑出的奮勇精神深深地壓住。這些第二第三的袁世凱是誰呢？我想諸位一定立刻直覺地就知道是蔣介石。因為蔣介石的賣國殃民的劣績已很明顯地一件一件的擺在我們的麵前，誰都知道他想做皇帝的野心比袁世凱還要大，他的賣國行為，也比袁世凱更要狠毒。從前帝國主義壓迫我們，侵略我們，是帝國主義本身野心的發展，完全出於自動的。現在呢？竟是開千古之奇聞，卻是由蔣介石專門去請求的，而且還是出錢去買來的。日本的出兵山東，占據我們的濟南，完全是為了阻止我們北伐軍的前進，破壞我們和平統一，至少，日本帝國主義已是我們革命的障礙物。但是蔣介石竟豬狗不如地和日本帝國主義者妥協，和屠殺我們萬餘同胞的劊子手的頭目福田親善，搖尾乞憐地結起城下之盟。誰都知道，自古以來，城下結盟，是最羞恥的事，而蔣介石居然做了出來。更使人椎心痛恨的，向來最是貪心不足的日本，因為得了一大筆夢想不到的西原借款，很滿足的要撤兵回去了，而蔣介石因為要和馮玉祥搶奪山東，竟異想天開的打破賣國之新紀錄，每日出十萬元的巨款給日本，請求日本緩期撤兵。一方麵既可抵製馮玉祥的來接防，另一方麵作出緩急的樣子，又可給他幫忙以達他個人目的，他個人目的達到了，固然是盡善盡美了。但是我們總理奔走四十餘年，千辛萬苦所爭得來的一點光榮，革命的成績，給他剝削盡了，中華民國的恥辱，也已蒙到極限了，又要受日本帝國主義慢慢去宰割了。可憐當初慘死同胞的屍骸，到現在還是到處暴露，不是風打雨摧，就是被狗咬，烏鴉喙得七零八落。那種慘狀，真是令人言之鼻酸。狼心狗肺的蔣介石還以為未足，還要每天十萬元的給日帝國主義。我想如果我們是一個具有血氣的人，我們萬萬不能再坐視了，尤其是我們忠勇努力具有光榮曆史的廣西人，應該要繼續我們以前的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趕快一致團結起來打倒萬惡千罪的蔣介石。不然，我們廣西那樣忠勇、肯奮勇，都默然無聞，那麽中國簡直是沒希望了。這並不是我們狂傲的自大語，的確根據已往的事實，按之現在的情形，誰都不能否認這句話。遠些不去講，單就最近說到的講，沒有我們廣西的出力，能夠這樣迅速成功嗎？恐怕到現在能不能夠完成，也是一個疑問啊！所以我們廣西不論對於保存以往的光榮講，對於現在所處的地位講，都應該趕快負起這一個打倒蔣介石，以拯同胞救黨國的重大責任。這是今天這個紀念國恥，我們應該奮起努力的第一點。

　　第二點呢，要明白我們廣西人所處的地位是怎樣的，我們所處的地位是很窮困的。我記得少年的時候，所使用的都是小錢，現在使用的是些紙幣銀毫，而小錢一概不見了。這個固然是由於社會的進化，幣製改良的緣故。可是在市麵最流行的，卻不是中國的紙幣銀元，而是港紙法紙等類，而這些外國紙幣，又比本省的紙幣反要貴幾倍，以致我們的生活無限的困難。這個原因就是一個方麵是帝國主義者，恃其不平等條約，實行經濟侵略所致，另方麵是軍閥賣國賊將我們的現金運到外國去了的緣故？據最近調查，蔣介石的私產有3億元，隻運往英國倫敦處銀行存儲的，已有2800萬，其走狗宋子文等更不用講了。試問這些錢從何而來？無非是我們民眾，每天做工賺來的幾毫子，逐漸被他們剝削去的。所以現在想解決我們的窮困，就要打倒帝國主義，和製止賣國賊將我們民眾的脂膏，運往各國去。同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努力做工，有幾多力量就做幾多工作，務使生產一天一天的增加，然後我們的窮困才可以逐漸減去。現在我們護黨救國的軍隊，已經往前線衝鋒殺賊去了，我們在後方的，必須要努力工作，然後我們的地位，才可以提高，這是第二點。

　　再有，凡是一地方發生一件事情，必定有好多敵人的走狗，探聽消息，或製造謠言，來煽惑我們。這個不要怕他，如果知道，便要將此等人速拿懲治，平日更要嚴厲的偵查，因為我們是忠實的民眾，是有人格的民眾，遇事要認識清楚，斷不要受賣國賊的誘騙。我們要知道賣國賊是殘殺剝削我們的，我們要圖生存，就非團結起來去鏟除他不可。這三點事情，希望各位都要切實的去做。蔣介石現在預備了好多獎章、這種獎章是賣國獎章，各位就要認真的覺悟，不然這種獎章一定會送到我們身上的。我們是有忠實和有人格的民眾，試想肯不肯受此獎章，如不肯受，那麽，一定非打倒蔣介石不可。最近還有一個報告說，廣東與廣西民眾素來感情很好，因為陳濟棠、陳銘樞、陳策三人，受了蔣介石200萬元的運動費，所以反了。當初三陳是與我們一致的，得了200萬元之後，就財迷心竅，不欲出兵了。可是他們的部下，有許多明白大義的，現在都起來反對他們，所以陳濟棠就將軍隊集中在廣州，預備屠殺廣州省城。廣東與我們本來是兄弟一樣，我們怎能忍心看著廣東的民眾，為軍閥賣國賊蹂躪殘殺呢？因此護黨討賊軍已經陸續出發，前鋒已有勝利，我們民眾為救廣東同誌，應該一致奮起，做我們討賊軍的後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