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雄風

有所思,有所感,從曆史的時空中來,再回到曆史的時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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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級入學三十周年祭——拜訪老同學(5)

(2008-03-07 05:35:37) 下一個


社會學者童曉頻

次日,即一月七日,從深圳回到廣州,給童曉頻電話,對方說,巧了,他剛剛從德國做訪問學者回國才幾天,我要是早一個星期給他電話,可能就見不著了。他當天晚上正好有點空,就約好兩人聚聚。

念大學時,與童曉頻接觸就比較多,這也許是我們年齡相仿,生長的家庭環境較為相近,同時,也同樣是上山下鄉當了幾年知青,然後才考進大學的。這樣的紮堆,恐怕也是很正常的:共同語言多嘛。

大學畢業後,老童分配去了華南農業大學,在那裏教曆史公共課。在我就讀研究生期間和剛剛畢業到了暨南大學工作的時候,還常常去他在華農的蝸居宿舍小聚。這一方麵是有很多同齡人的廢話要說;另一方麵,還因本人當時談對象及結婚後,知他與內子一家早就認識,與內子的姐姐還是上山下鄉時一個農場的農友,有這層關係,我們自然就更熱絡些,常有往還。

但老童並不安心於華農的工作。想來也是,作為大學公共課的教師,要想在此混出頭還真不容易,除非獲得重用。不安於位,人之常情嘛。要我在這樣的地位,也會如此考慮的。同時,他也是一個比較自由散漫的人,希望能自己把握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眼下這種按部就班的工作不太適合於他。於是, 1986 年的時候,他又重返中山大學,這回是讀研究生,但已轉行,改讀社會學係了。

 
剛剛轉行時的童曉頻。讀大學時的照片,見前一篇“與在深圳工作的老同學相聚”中越秀公園五層樓下,前排右二,即是老童。

1989 年畢業後,老童先去了廣州市房地產管理局,好像又回到以前的那種按部就班的軌道上去了。理論上,這裏是肥差,但他想要的是個人也是個性的自由,還是不想過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終於在幾年後,調去了廣州市社會科學院,幹起了與研究生時所學相關的研究和工作,從事社會學的調查和研究,尤其側重於社會政策與社會問題研究。在這個領域裏,他可以充分發揮自己,並擅長於政策分析、市場分析與抽樣調查,成了廣州市較為活躍的社會問題的學者之一,在該院的社會問題研究所任副所長,真正的發揮所長,又能有自己的個人自由。不時還可以接受媒體采訪,對一些社會問題或現象提出看法。看來他在這行當活得挺滋潤,挺愜意。


2006年接受媒體采訪時的童曉頻。

在這種個性自由的機構,連出國做訪問學者也比較自由。其一是有一筆這樣的經費,其二是可以自由尋找國外的學術機構。不過,為這半年的出國訪問,他在出國前就被磕磕碰碰地拖了一年多的時間。其主要原因還是受製於國內的體製,因為他正好碰上研究院要竟聘上崗這個節骨眼。為此,他轉到科研處當處長。這中間的銜接要有個過渡,故一直拖到 2007 年的年中,才能成行,到德國做訪問學者,呆了半年。

顯然這半年他還是有收獲的。首先,是可以接受西方的飲食習慣了——吃的簡單,這對身體未免不是好事,這從我們二人隻簡單叫了一二個菜就足以看出這種轉變。實際上,這老兄以前胃口可是不錯。其次,是體會到了德國人的嚴謹:他說,人家哪怕是一篇報告都要認真對待。在我們的海聊中,他多次提到這一點,看來印象深刻啊。嘿嘿,對比一下,還是在國內應付這類報告容易得多呀。

不過,老童的身體狀況顯得不如以前了,似乎蒼老的快了些,這大概是以前他喝酒太狠的緣故。就喝酒而言,以前他老兄可是海量。對他來說,半斤八兩酒是小意思,不在話下。但他人本來就胖,酒喝多了,對身體自然會有影響。看來是要戒酒調養方好。


2008年時的童曉頻。

無論如何,他剛剛結束國外的訪問學者生涯,回到研究院,雖然原來的位子還在,但很多事情要處理,關係也要理順,夠他忙一陣的了。希望他能盡快回到正常的軌道,在處理好日常的工作之餘,繼續享受以往的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實際上,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順其自然,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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