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和林肯是基督徒嗎? 還在造謠,可悲!
(2007-03-16 12:43:55)
下一個
美國締造者都是不信教者
--無神論與美國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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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政治史上,這五個人可能是最偉大的人物:潘恩第一個主張美國獨立,他的《常識》一書成了美國革命的聖經,是最主要的革命宣傳家。傑菲遜起草《獨立宣言》,撰寫了一大批影響深遠的政治思想論著,是美國的總設計師。富蘭克林被視為美國的聖人。華盛頓是獨立戰爭的總司令和美國的首任總統。林肯重新統一了美國和廢除了奴隸製,用中國的傳統說法,叫做“中興之主”。所有這些美國偉
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自然神論者,都不信基督教。
受英、法啟蒙運動的影響,自然神論在十八世紀美國上流社會中大為流行。他們認為神即表現在大自然和自然規律之中,主張經驗主義的方法論,否認人格化的上帝,否認超自然的現象和神啟,否認《聖經》的權威,否認耶穌的神性和三位一體。但是,他們對基督教的態度卻不盡相同。有的雖然認為《福音書》充滿錯訛,但認為基督教中有合理因素,仍然讚美、接受做為聖人的耶穌的某些道德教誨;相
反的,有的則認為基督教一無是處。在這方麵,最激進的是潘恩。在《理性的時代》這本一度非常流行的書中,他對基督教做了最猛烈的攻擊:
“《聖經》一半以上的篇幅充斥了淫穢的故事、放蕩的誘奸、殘酷野蠻的處決、冷酷無情的懲罰,無論何時我們讀到它,將它稱之為惡魔的言語要比稱之為上帝的言語更為恰當。它是一部邪惡的曆史,其用意是要使人類敗壞和變得殘忍;而對我來說,我真正地憎恨它,因為我憎恨一切殘酷的事物。”
“《聖經》教導我們什麽呢?掠奪、暴行和謀殺。《新約》教導我們什麽呢?萬能之神誘奸了一位已訂婚的婦女,而將相信這種誘奸行為稱之為信仰。”
“一切民族的教會,不管是猶太教、基督教還是土耳其人的,在我看來,都不過是人類的發明,炮製出來用於恐嚇和奴役人類,並霸占權力和利潤。”
因為這個原因,潘恩被罵做“肮髒的小無神論者”(西奧多·羅斯福語),在基督教勢力在美國變得越來越強大之後,他的曆史地位就一再被貶低。如卡爾·薩根所指出的,由於其信仰,在美國國父之中,潘恩是唯一一個在華盛頓沒有紀念堂或紀念碑的。
與潘恩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生前死後都倍受愛戴的富蘭克林。富蘭克林雖然對其自然神論信仰直言不諱,寫了不少宣揚文章,但小心翼翼地避免與基督教發生衝突。事實上,他認為既然基督教信仰能給美國公眾提供道德基礎,起著凝聚力的作用,不妨讓其繼續存在。他曾勸阻一位朋友不要出版攻擊基督教的著作:“如我們所看到的,有了宗教,人們還這麽邪惡;如果沒了宗教,他們又會怎樣呢。”在參加製
憲會議時,他見到經過一個月的辯論毫無進展,甚至提議以後開會前都請一位牧師祈禱,看能不能加快進程;這個提議被一致否決。隻有在逝世前的一個月,在接受耶魯學院院長、一位基督徒Ezra Stiles的詢問時,富蘭克林才彬彬有禮地公開了他不信基督教:
“你特別渴望知道我對拿撒勒的耶穌的意見,我認為,他所留給我們的道德體係和宗教是這個世界見過的、似乎在未來也可預見的最好的一個;但是據我的理解,它經曆了各種各樣的錯訛,而且我跟當代英國的大多數不信教者一樣,懷疑耶穌的神性;雖然我對這個問題並不獨斷,也從未加以研究,而且在現在我預料不久就會有機會較輕鬆地知道事實真相(指即將死亡),我認為沒必要在這上麵忙碌了。”
在預知死亡將至時,他反而對基督教更為不屑一顧,從沒想過要臨終皈依、懺悔。
華盛頓、傑菲遜和林肯都擔任過總統。做為民選的政治領袖,他們不會公開自己與眾不同的信仰而招惹非議,在公開的場合有時也會說些迎合多數選民的話。因此,這三個人,經常被傳教士們當作虔誠的基督徒而大肆宣揚。
有一個流傳甚廣的故事說,在1777-78年的冬天,華盛頓的部隊陷入困境時,華盛頓被發現跪在雪地上向上帝祈禱。美國郵政總署甚至在1928年發行了一枚郵票紀念這一“曆史事件”,而在此之前學者們已證明這個“曆史事件”是捏造出來的。當曆史學者告訴當時的郵政總監,這個故事是虛構的,郵政總監說他太忙了,無法去糾正曆史錯誤。至今我們仍然能聽到傳教士在傳播這個謠言。事實上,華盛頓生
前雖然從未否認過基督教信仰,但也從未承認過基督教信仰。在他離職時,一些教士覺得從未見過華盛頓公開過其信仰,決定迫使他表明對基督教的態度,向他提交了一份谘詢,問及他對基督教的看法。華盛頓回答了所有的問題,唯獨不回答關於基督教的問題。傑菲遜記載此事時評論道:“老狐狸真夠狡猾的。”
種種跡象表明華盛頓不信基督教。做為一項社交活動,他偶爾也上教堂,但是能不去就不去,根據其日記記載,他平均一年隻去過六次教堂。據教堂教士的回憶,在別人跪下祈禱時,華盛頓都不為所動,從未見他跪下過。他去得最多的聖公會教堂有領聖餐的儀式,每當這個時候,華盛頓即離席退場,從未見他領過聖餐。在現存的幾千封華盛頓書信中,偶爾會見到他象一位自然神論者那樣提到“天意”
(Providence),但是沒有一處提到耶穌基督。在他寫給年輕人、特別是他收養的孩子的教誨中,從未教導他們要上教堂、讀《聖經》、信耶穌或任何與宗教信仰有關的事。有一次他要找仆人,按當時的習俗,認為找基督徒仆人才可靠,而他給經紀人的指示卻是人能幹就行,“他們可以是穆斯林、猶太人或任何教派的基督徒,也可以是無神論者。”他臨終時隻有醫生在場,未請神職人員。在彌留之際,他自
己把脈,平靜地說:“我並不怕死去。”就象古希臘的聖人一樣麵臨死亡,而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表示。華盛頓的朋友認為華盛頓是一名自然神論者,現在研究華盛頓的學者也一致這麽認為。
傑菲遜在就任總統之前和期間,也避免公開對基督教的不滿。但是他遠沒有象華盛頓那樣“狡猾”。在他競選總統時,受到的最大抨擊,就是不信神。在他當選後,當時一份基督教的主要刊物還在封麵上畫半降的美國國旗致哀。在退休後,傑菲遜才在一係列通信中,對基督教進行了抨擊。這些抨擊分散在他的著作中,不象潘恩,未引起一般人的注意,因此對他的身後名聲無礙。他對基督教的攻擊要比潘
恩的溫和,但也並不留情麵。比如,在致Woods的信中,他說:
“我最近研究了世界上所有已知的迷信,並未發現我們的特定迷信(基督教)有何長處。它們全都一樣,都是建立在寓言和神話之上的。”
在1820年致W. Short的信中他說:
“不要誤以為我讚同他(耶穌)的所有教條。我是唯物主義者,他則站在唯靈主義那一方。他宣揚悔恨是贖罪的有效方式,我則要求用努力工作來抵罪。在其傳記作者(福音書作者)所歸於他的言論和布道中,我發現了充滿美好想象、正確的道德和最可愛的仁慈的許多段落,但是我同樣發現了那麽多的無知,那麽多的荒唐,那麽多的虛假、蒙騙和欺詐,就像是宣布如此多的互相矛盾不可能來自於同一個人。因此我要把金子和渣滓分開,把耶穌複原為前者,而把後者歸於他的使徒們的愚蠢和欺詐。保羅就是這些騙子當中的佼佼者,耶穌教條的第一個敗壞者。”
他認為,按照福音書的記述,耶穌將會被任何有理智的人當成騙子。但他認為耶穌不是騙子,而是一名道德高尚的聖人,福音書的記載是錯誤的,因此他編了一本“潔本”的福音書,刪除了那些他認為是迷信、虛假的部分,隻保留了他認為可以接受、推廣的部分。這本名為《拿撒勒的耶穌的生平和道德教誨》的“傑菲遜聖經”,在1820年編成,但直到1904年,才由美國國會批準印刷、限量發行。
林肯在早年是個懷疑論者,他甚至寫了一本猛烈抨擊基督教的書。他的朋友和導師Samuel Hill勸他不要出版這本書,因為這將對他的政治生涯不利。在他競選總統的時候,“不信神”是其政治對手攻擊他的一個理由。他也的確曾經明確說過:“《聖經》不是我的書,基督教也不是我的信仰。”在成為總統後,麵臨著國家危機,或許是為了鼓舞人心或迎合選民,他在公開的場合經常提到“上帝”、“天意”,給人一種他變得虔誠的印象。但是,他心目中的“上帝”、“天意”並不是基督教的“上帝”、“天意”。1856年,在堪薩斯演講時,他如此解釋其“天意”:
“朋友們,我與你們一樣相信天意;但是我相信的是最多人、最大錢包和最長大炮的天意。”
在1862年,當他的朋友Wakefield法官詢問他是否皈依了基督教時,他在回信中明確地說:
“我早年認為基督教的救贖方案和聖經對人類起源的敘述都靠不住,這個觀點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清楚,越來越牢固,我看不出有理由我應該改變我的看法。”
基督教的宣傳品有時還在說,在南北戰爭最困難的時刻,林肯和其內閣成員曾跪下祈禱上帝的保佑。這個傳說,和華盛頓雪地祈禱一樣,都早已被證明純屬捏造。
有趣的是,北方的總司令格蘭特也不信教,而南方邦聯的總統和將軍們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如果基督教的上帝是戰神,在這場戰鬥中,他顯然被打敗了。
美國第一位毫無疑問是基督徒的總統是第23任總統本傑明·哈利森(BenjaminHarrison,1888年就任)。在他之前,沒有一位總統可以確認為基督徒;在他之後,除了第27任總統威廉·塔夫特(William Howard Taft,1909年就任)敢於說“我不相信基督的神性”,其他總統至少在表麵上,全成了虔誠的基督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