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電視連續劇的巔峰之作:《 潛伏》
電視連續劇的特點是是製作成本低,數量多,質量因此也容易糙,成為有閑階級打發時間的“肥皂泡沫”。這一點從電視劇中人物心理常用畫外音來詮釋,而在電影中這是不可接受的就可以看出,電視劇的藝術真實性和震撼力往往和電影不可同日而語,觀眾的期望值也不同。因此在西方,肥皂劇隻是電影工業的陪襯,影響力大相徑庭。但在中國,電視劇和電影分庭抗禮,成了並駕齊驅的兩架馬車。數量驚人的電視劇生產在中國不可避免製造大量平庸之作,因為很多娛樂生活單調又有充足時間的大眾對藝術質量並沒有什麽很高的要求。但是雜草之中也有野花,在我看來,國產電視劇能稱得上佳作的隻有兩部: 《北京人在紐約》和《潛伏》。前者由於外景在國外拍,受預算約束,是按照電影的風格拍的,簡練,緊湊,電影的蒙太奇效果頗強,而後者則是一部地地道道的電視劇,主要場景都在室內,靠人物對話展開,但是非常難得的給了人真實感和懸念感,《潛伏》是大陸電視連續劇的巔峰之作,至少是到目前為止。
電影花錢是需要大場景,電視劇的賣點從來不是場景,是故事和表演。錢不一定帶來質量,像《無極》,《黃金甲》,《赤壁》,太多例子; 沒錢也不一定沒有質量,《潛伏》就是一個罕見的成功。從畫麵的剪輯方麵,導演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它的成功其實還是來源於影視藝術最基本的兩個元素:故事(劇本)和表演。導演的功力隻是用洗練的鏡頭和流暢的節奏把這兩者串起來,不拖泥帶水,不婆婆媽媽,既把人物情感傳達的絲絲入扣,又讓觀眾感覺情節緊湊,扣人心弦。龍一的原作無疑是奠定了成功的基礎,薑偉的改編更是功不可沒。影視藝術的核心是講個好故事。小說的情節雖然明顯是虛構的,但設計的非常精細合理。港台電視連續劇的劇本往往是邊拍邊寫,天馬行空,婆婆媽媽,拖拖拉拉,讓觀眾覺得是蔑視了他們的智慧。《潛伏》的故事就先成功了一半,無論是持什麽意識形態的人看這種東西,都會有所觸動。非常建議大陸把此片輸出到台灣和香港,讓他們領略一下,電視劇不是隻有俊男靚女在 那裏愛得死去活來。電視劇也能表現真實生活,也能給人人生的啟迪。
演員的表演我就不多評論了,那是公認的棒,不光是主演,幾個配角,都出彩。棒就棒在表演沒有戲劇感,不是像在說台詞,是像真實生活中的人說話。此劇抓人的一個重要原因不僅僅是情節驚險,吸引人,更重要的是演員自然的表演生動的演繹了中國文化中最博大精深的部分: 人際關係。《潛伏》是一部中國 OFFICE POLITICS 的教科書, 它在很大程度上映射了當代社會職場中複雜的人際關係和利益糾葛,餘則成的世故,圓滑,八麵玲瓏,左右逢源是他特工生涯的最重要武器,其實又何止是特工生涯呢,每一個今天的人難道不需要他的這種才幹,特別是在中國?
但劇本也非常溫情的揭示了人在生存競爭之外的一個世界,那就是純粹的感情和信仰,以及當這個世界和冷酷的現實世界衝突的時候,人所必需做出的痛苦的抉擇。電視劇中間安排的左藍的死明顯是作者為了後來情節發展的需要(和另外兩個女人的結婚)安排的,但現實生活中完全可能是三個女人都沒死。左的死成就了餘的完美英雄形象,但全局最終非大團圓的結局才是作者的高明之處,因為片名就意味著代價是全局的主題。
比起港台,韓日的那些電視連續劇,《潛伏》讓我第一次為中國的電視人自豪。唯一遺憾的是這種精品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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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潛伏》花絮
1. 人物點評:
餘則成因愛情被組織俘虜,終因組織而失卻愛人。薑偉說,餘則成從一個當初隻想跟愛人過小日子的青年,變成了一個“純戰士”——何謂純?從身體到靈魂,都由組織代為保管。
在飛機上,餘則成牛哄哄地對站長說:“我喜歡潛伏,刺激!”這大概是他在劇裏最刺激的一句話。站長微微一笑就給他消解了:你心重,手不狠,不適合潛伏。餘則成立馬回歸老實下屬本色,配合地笑了笑,點點頭。過了一會軍官跑過來告訴他倆:計劃有變,您二位不能去廣州,要去台灣。站長痛苦地說:在天上也受支配啊。這會兒餘則成倒是淡然了,隻輕歎一聲:命。一身本事的餘則成大概就在那會兒知了天命。
翠平打心眼裏心疼她的情敵。在餘則成承認他跟左藍是“相好”後,翠平一巴掌扇在餘則成胳膊上:“我要是知道你們是這種關係,我在她犧牲前我就告訴她,我跟你是假的,你肚子裏隻有他。她閉眼之前有個名分,心裏會美的。”晚秋請求做餘家的丫鬟被翠平罵跑。翠平流著淚看著晚秋背影,喃喃道:“你傻啊,他心裏根本沒你。”
李涯說:我運即國運。又說:我的理想,是想讓孩子們能過上好日子。這句話說得很真誠,盡管實際上他還沒孩子,天津站裏也就他還是個單身漢,每天睡在辦公室。所以當餘副站長那一巴掌打過來,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流眼淚,曾文正公說:打落牙齒和血吞,就是這個意思。
在信仰問題上,李涯比餘則成還堅定。他的勤勉,忠誠,執著,堅忍,在天津站蠅營狗苟一幹人等麵前顯得格格不入。他並不是豬頭一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知道遲早要被人算計。陸橋山回天津,他絕望地對站長說:“我已經做好準備被報複了。大不了押送我到南京,上了軍事法庭我也要說:黨國不公,為黨不義。我李涯一片赤誠,問心無愧。”餘則成在暗處,李涯在明處。一個是團隊協作,一個是孤軍奮戰。李涯縱有天大本事也難挽敗局。餘則成覺悟再高些的話,何不將這位優秀的對手策一個反?
像吳敬中這樣的上司,是不好對付的。他深諳官場之道,時而精明淩厲,時而假裝糊塗。他像一個拳擊台上的裁判員,看著幾個下級像拳擊手一樣在擂台上打鬥,等參賽選手扭打在一起拚得血肉橫飛的時候,再出麵“調停”,讓手下人多餘的精力全都耗在同級爭鬥上,免得與他爭權奪利,回過頭來還得對他服服帖帖。
2. 創作花絮
記者:左藍死了之後餘則成有個精神信仰危機。很多人覺得,餘從一個國民黨軍統特務轉變為共黨這過程快了點。你覺得呢?
薑偉:我也是這個意見。其實在劇本完成的時候,我就跟製片人說過,可能這個劇,在這個地方有點弱,但當時已經不好修改調整了。餘則成讀《為人民服務》那場戲,是後來加上去的,我為了強化他那個轉變的狀態。那個時候在國民黨陣營裏麵,這種東西是看不到的,它很新鮮,對餘則成來講。要彌補的話,我就讓餘則成出走!脫黨!左藍死了,他也不幹了,逃了。然後再有個回歸的過程,就好解釋了。
記者:姚晨曾問過你,餘則成到底愛不愛翠平,你當時的回答是:不知道。你是怕有個明確回答會限製她的發揮,還是真不知道?
薑偉:真不知道。你看看60歲以上的老人,中國的老夫老妻,他們是怎麽樣走過一生的,相扶相攜走過一輩子。對很多人來說,洞房裏掀開紅蓋頭,那是人生第一麵,這樣的情況在中國廣為存在。他們在一起過,是什麽感情?你能說是愛情嗎?你能說那樣的情感不讓人尊重嗎? 當然你可以理解為愛情。你要讓我給他個界定,就是愛情,或者就不是愛情,我做不到。
龍一的小說原著隻有14000字,沒有左藍和晚秋,主要反派也就老馬一人。薑偉拿到劇本後在家憋了10個月,最終擴成40多萬字的劇本。龍一說:“薑偉拿了我這一點點小鬆子,如果這鬆子放我手裏,炒炒也就吃了,在薑偉那兒,他給種成了一棵大樹。”
薑偉偏愛改短篇小說,“你可以天馬行空,展開你的思路,這是短篇小說的優勢。字多內容多,改編量也大,取舍起來更麻煩。”他之前的路子多是都市情感劇,對古裝戲或年代戲並不感冒。原著最終打動他的是餘則成與翠平的假夫妻,這種擰巴和別扭的關係戲劇性極強,打破了過去地下鬥爭影視作品默契配合的模式。
《潛伏》裏沒有一個閑棋冷子,每個人物出場,都會在情節推進中發揮作用。薑偉的說法是“做局”,要賦予戲“智慧感”。“其實觀眾是很善良的,他看戲潛意識裏願意相信戲是真的。什麽時候忍無可忍就不看了呢?就是太假啦!假的太多了就不看了,有一點假影響不大。把合理性的硬茬想辦法抹一抹,拐個彎,就過去了。”
在原著裏,餘則成一出場就是個中共地下黨安插在軍統局裏的情報員,在改編後,餘的初始身份變成了國民黨。“我覺得他走入革命陣營就是個誤會。曆史也不乏這樣的先例,你聽老革命家口述曆史的時候,會發現恰恰是他們嘴裏沒有口號,而有很多逼上梁山的坦誠,令人肅然起敬。餘則成是因為左藍走上革命道路,剛走上來左藍死了,那你還走不走?”
為強化這種“盲目性”,薑偉讓餘則成“想著去延安”,在見到李克農的時候還留了封信給左藍。“他並不是清清楚楚知道進來了要幹什麽,為什麽。左藍就是個等他上路的人,他一上路左藍就死掉了,把人物置於尷尬的局麵。”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個標準革命女青年,一個鄉下女人,一個漂亮的嬌小姐。左藍、翠平、晚秋加一塊,就是薑偉認為的“當時理想的革命者完美的妻子形象”:吃苦耐勞,有文化涵養,追求進步,漂亮,還懂生活情調。
翠平的到來也是一個“意外”。餘則成對她說:“你們遊擊隊員不就是打個冷槍,埋個地雷,送個雞毛信什麽的嗎。”為什麽組織會派這樣一個遊擊隊隊長來配合餘則成的工作呢?薑偉承認這“有點說不過去”,盡管設置了翠平有個去過延安的妹妹。“那個時候肯定有很多荒唐的事,人們認知它的時候會認為,既然是這樣一個嚴密的機構,那組織工作就應該嚴密。‘咣’就派翠平下來了,沒有派她來的理由就不太合時宜了。所以我就在這個戲裏加上她妹妹死掉了。這是受到《玉觀音》的影響,因為那個人不能來了,所以才派她來。”
《潛伏》一開頭的監聽戲,就直接從《竊聽風暴》來的,薑偉表示,通過竊聽來反映餘則成的心理變化,也是來自這部德國電影。天津站的四個太太打麻將則是受到《色。戒》的影響。“四個太太穿著旗袍打麻將,不是挺舒服的嗎?而且桌上還會發生點事,產生一個話題。”大量旁白的應用,是薑偉從頭腦庫存中調出的兩部諜戰戲的結果:前蘇聯的《春天的十七個瞬間》和北朝鮮的《無名英雄》。“他的職業放在這兒,不能跟任何人交流最真實的東西,這也是這兩部諜戰戲的特點,我特別喜歡,所以特別堅定用旁白。”
龍一很喜歡劇中的台詞,每個人的話都特色鮮明,比如站長一張嘴就是動物:“時間就像頭野驢呀,跑起來就不停”,“你們是大肥豬怕宰呀都躲到這來”。龍一說:“大家都說這個戲搞笑,你仔細看台詞,沒有任何人在搞笑,大家都是很認真很正常地演繹生活。那種戲劇感是結構性喜劇,這是喜劇的最高境界啊。這個笑不是搞出來的。”
薑偉覺得《潛伏》拍出來應該是這樣:有一點喜劇的感覺在裏麵,但是不能讓人太樂了的那種笑,“因為他們夫妻肯定是有一些荒誕的喜劇色彩,有些東西是隨機應變的。”比如討論生小孩,餘則成調侃翠平“跟你商量個事兒,你以後能不能生個嘴巴小點兒的女兒”,翠平則回應“我還想生個眼睛大點的小子呢。”
開始沒敢想孫紅雷
對於餘則成這個角色的演員人選,薑偉跟製片人張靜有段時間曾“頂”得厲害。薑偉傾向於辛柏青和朱媛媛兩口子來演餘則成和翠平。他覺得辛有文人氣,可以強化餘則成的小職員氣質。而張靜想用李光潔,薑偉也同意,《特殊使命》裏的李光潔在很大程度上像餘則成,但薑偉認為如果用了李會“沒有一點新鮮感”,他心裏很抵觸。
辛柏青打電話給薑偉說,朱媛媛要生孩子,不能上這個戲了。薑偉想:也好,就死心了。之後還考慮過王學兵、林熙越、富大龍,都不理想。這時候張靜告訴薑偉,孫紅雷有興趣,但是檔期很緊,可能就一個月。過了幾天張靜又說,孫紅雷想跟你單獨談談。孫紅雷問張靜:導演愛吃什麽,張靜說海鮮。孫就找了個海鮮館,早早地去了等薑偉。“我一點也不排斥他,能來演最好了。”薑偉說,為什麽早期沒想到他,“說句不好聽的話,沒敢想!”
見麵那天,孫紅雷一上來就說,餘則成這個人太可演了,老薑你劇本留給演員的表演空間特別大,我知道你台詞什麽意思了,我怎麽演都成,而且肯定能演好。孫紅雷要了一瓶五糧液,兩個人就喝起來。薑偉也很高興,原本是沒打算喝酒的,“因為在我頭腦裏沒有用不用他這個問題,但是有一點我是擔心的,就是時間不夠。我想跟他要時間,他答應得非常痛快。他說老薑,時間你不用想,不是你想的事,我孫紅雷還沒拍過沒拍完的戲呢。他很簡單,那次談話大家都很平靜,但是出奇的愉快。”
那頓飯吃得超長,大大超過預期。又過了一星期,孫紅雷約薑偉去他家,說劇本已經看完了,再細談。“他站起來跟我比劃對人物的理解,還有左藍,他希望是個什麽樣的人等等。我又跟他談到時間問題。因為上次他隻是口頭承諾,跟合同不一樣。合同規定他超期要加錢不少。他還是說,老薑,絕對沒有問題。我希望他說:沒事,合同改了。但他沒有。所以對他的承諾一直就擔心,包括拍到後期肯定要超時間了,但究竟他們能不能給時間?一直懸著。”
最終,孫紅雷還是從下一部戲檔期裏抽了10天給《潛伏》。2008年3月18號開機,4天後孫紅雷到片場,5月20號關機。30集的戲前後63天就拍完了。薑偉一再感歎《潛伏》是他拍的戲裏“最糙的”。軍統天津站的辦公室一直陰森森的,“那裏不是攝影棚你知道吧,本來就低,沒有地方掛燈。戲裏麵所有走廊的戲,都隻能開著門往裏進光。你注意看就會發現,所有辦公室的門都是開著的,為了透光。實際這肯定是不合理的。”
但是薑偉認為演員的發揮大大彌補了外在條件的簡陋。“除了孫紅雷,其他演員也非常好,包括天津站那些人,當初設想天津站這一坨人有一兩個人戲往下掉我都不意外。因為整個投資擺在那兒,演員不可能都是一線的,跟大腕演戲往下掉也正常。沒往下掉是因為陸橋山和站長是戲油子,很能把握戲,而且他們也會巧妙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又處理得特別有個性。”薑偉說。
“姚堅強”被摧殘
在電影《梅蘭芳》裏,孫紅雷就戴著個圓骨隆冬的眼鏡。這回餘則成的眼鏡是孫紅雷自己要求加上去的,半圓半方的造型是個折中產物。“為了眼鏡差點打起來,我不讓戴,他非要戴。因為那個年代隻有圓眼鏡,沒法看。後來中和了一下,比現在的方框眼鏡稍微橢圓一點。裏麵有很多戲他不戴眼鏡的,都是前麵拍的。後來中間拍一場戲,他要冒充記者,戴了個特製的眼鏡。結果他一戴上就不摘了,說:我不摘,我就不摘。他之前跟我談過眼鏡的事我一直沒答應,我老覺得他是找借口。他堅持說老薑,我看了回放,我覺得我凶了。”
拍攝時很多戲的處理方式是孫紅雷自己想出來的。餘則成在跟左藍遺體告別後,從安息間出來碰見李涯,很難看地笑了一下。翠平出事後餘則成收到密電,他寫到翠平犧牲的“犧”字,就寫不下去,幹嘔起來。“這是他跟我提的,他說鏡頭能不能不動,他說他要嘔。我說你來,自己喊停。他後來嘔了很長呢,口水全下來了,稀裏嘩啦的。後來我想看電視的觀眾都在飯桌上,不太好,就把後麵一點剪掉了。”
“他有很多理解都非常好!我都不知道這人上學演戲是怎麽過來的。”薑偉說,“他太不想跟別人一樣了,但他又知道不能胡演。他會在適當的共性下,找一點點個性,去區別開別人。這一點是他處心積慮的。每一點我都感受到,他這樣演的目的是什麽。”
對孫紅雷和姚晨這組搭檔,薑偉的評價是“還成”。薑偉看過《武林外傳》,他覺得郭芙蓉的“二”勁兒,跟翠平是通的。“後來見了麵說話,問一句答一句,話很少,特淑女。”薑偉想:這下瞎了,但姚晨給他留的印象特別好,可能“稍微一扮上的話,會挺粗的,有點野勁兒也有可能”。
薑偉給姚晨起了個外號叫“姚堅強”。“跟孫紅雷在現場拍的時候才是一出戲呢,彼此折磨呀,孫紅雷對她的要求比我嚴格,他太喜歡翠平的戲了,現場上手說戲也多,弄得她有點無所適從。我也折磨她,也被她折磨,她太堅強了,姚堅強。”薑偉說,“她是太努力了,要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勁兒也好了。可能是她聽的建議太多了,她老想著遊擊隊長的事兒,粗獷的、強悍的那種勁兒。”
薑偉不斷地跟姚晨分析,讓她不要老想著自己是一個遊擊隊長,而是一個農村姑娘,“老想遊擊隊長,她的思想負擔就非常重,很多精力放在外部動作上了,怎麽放腿,怎麽捋袖子,大口吃飯。這個人一寧靜思考一判斷,她就覺得不對。我敢說她心裏一直在堅持這個遊擊隊長的勁兒,後來她自己習慣了就好了,演員也有她自己的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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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中國人真是愛跟風,《潛伏》之後諜戰片一哄而上,瞧《風聲》編的那個故事,太假了, 完全沒有絲毫的可信度。這種片子根本沒有談的必要,再好的演員也打動不了觀眾。從情節到敘事手法,隻有一個詞可以來評價:幼稚。
間諜片其實是非常難拍的,因為間諜是個高智商的職業,所以對編故事的人的智商有很高的要求,西方間諜片的代表作是伯恩係列(連007 都越來越被人恥笑和鄙視了,就是因為假), 中國諜戰片,還真隻有《潛伏》故事編的好。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糾葛,再加上有中國特色的辦公室政治,讓人有嚼頭,沒有驚險場麵,但不失扣人心弦的戲劇張力。
電影要求新才有生命力,奉勸導演們別像當年《臥虎藏龍》後跟風拍武俠片一樣隨大流了。中國影視還是應該走改編小說的路,因為中國的專業編劇水平太差,太急功近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