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長嘯 九屆二中全會的真相
(2005-01-25 21: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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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東興 今天,“文化大革命”已經遠離我們而去,我們的黨和人民經曆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經曆了多次政治運動的磨難和教訓,已經有所醒悟了,至少已經跨越了對毛澤東的“迷信”,已經能正確評價毛澤東的豐功偉績及他老人家生前所犯的錯誤。可是,汪東興卻不甘寂寞,他以歌頌毛澤東反對林彪為幌子,以批判黃、吳、李、邱為掩飾,來襯托他以往的“風光好勢”,來炫耀他與毛澤東主席的特殊關係,來堅持“兩個凡是”,來堅持為毛澤東在文革中所犯的錯誤遷罪塞責,也為自己開脫大錯大罪,真是太虛偽了,靈魂不是那麽幹淨。汪東興至今仍然把毛澤東說過的話都視為絕對真理,去判斷事非,去抨擊林彪,去欺騙他人。汪東興以“親身經曆”為幌子,公開說謊! 至於汪東興本人,其實是不足掛齒的。“兩個凡是”早就不靈光了,你還拿“兩個凡是”練什麽?黨和人民從來就沒把你看得那麽重(你當選黨的副主席憑的是什麽?是戰功?是成績?還是服侍過毛澤東?) 你還故弄玄虛,自做多情幹什麽?甚至世人都貶稱你為“家奴”了,很多老同誌都鄙視你,唾棄你,你還煞有介事,道貌岸然地表演一番幹什麽?!你就是因為“兩個凡是”下了台,怎麽又把“兩個凡是”抬出來了?! 不客氣地說,汪東興在文革中的所作所為和“政治內容”也是相當可以的。 第一:汪東興在“文化大革命”中,有幸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時間最長,貫穿“文化大革命”的整個過程。整個十年動亂,是汪東興政治生涯最輝煌的十年,從毛澤東的鞍前馬後,變成黨的副主席。打倒“劉、鄧、陶”,打倒“彭、羅、陸、楊”,打倒彭德懷,打倒賀龍,打倒“楊、餘、傅”,揪出“六十一人”叛徒集團,搞清理階級隊伍,搞“五七”幹校,等等... ... ,“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堅持“兩個凡是”,汪東興都是立場堅定,旗幟鮮明的。在每個資深的老同誌落難之處,被趕出中南海之時,幾乎都有汪東興的“辛勞”,汪東興始終是和毛澤東的這些重大錯誤連在一起的。劉少奇、鄧小平、陳毅、陶鑄、曾誌、譚震林、楊尚昆、陸定一、張際春等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是怎麽被趕出中南海的?你這個中央辦公廳主任、中南海的大管家要負什麽責任?鄧小平、譚震林等同誌的家物被幾個卡車拉出中南海,在幾間破房子堆起來,子女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你又要負什麽責任?用欺騙手段,把王光美抓出中南海批鬥,你又要負什麽責任?(汪東興曾異常得意,唾星四濺地講他是怎麽抓王光美,怎麽把劉少奇都耍弄了的情景,人們仍記憶猶新)。留在中南海的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朱德、康克清、李富春、蔡暢、陳雲、董必武等受怠慢,受冷落,你汪東興又要負什麽責任? 一九七0年,在京的一些老幹部疏散離京,哪裏是林彪搞的?!這是毛澤東主席的決定,是中央的決定,是周恩來總理和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落實的。老幹部有氣往汪東興身上撒,沒錯! 你汪東興在文革中什麽壞事沒沾過?! 第二:在林彪反對江青禍國殃民,專橫跋扈,反對中央文革奸佞擅權的鬥爭中,汪東興也曾經是一個葉群分子。在文革初期,汪東興是有實權的,是春風得意的。汪為了巴結葉群,多次把毛澤東不願讓林彪知道的事告訴毛家灣,“楊、餘、傅事件以後”,汪東興就更積極地開始向林彪、向軍委辦事組、向黃、吳、葉、李、邱靠攏,常到三座門胡吹亂侃,甚至約到汪家密談。 汪還多次以透露毛,江之間隱私的第一手材料來巴結黃、吳、李、邱(品味實在不夠高)。有一次,汪東興從東北出差回來,還沒有休息,就把黃、吳、李、邱請到汪東興家裏來“侃大山”,一侃就侃到第二天天亮。這一次林立果也去了,數汪東興和林立果興致最高,言談最多。大家問:主席和江青究竟是一回事還是兩回事?汪東興說:完全是兩回事!(現在看來,黃、吳、李、邱上了汪的大當!實際上毛和江是“一回事”。後來,毛批評葉群“愛吹不愛批,愛聽小道消息”,就是指的汪東興。)汪說主席也有不方便之處,也有短,所以江青有些要求、有些提議,主席有反對的,也有默認的。江青要反周揚、田漢、夏衍、陽翰生四條漢子,這本是江青的私心,但主席還是同意了。江青又在主席麵前提出要批蘇聯的車爾尼雪夫斯基,主席未置可否。汪東興說:如果江青在政治局會議上提出批車爾尼雪夫斯基,你們不要表態。林立果與汪東興一唱一和,林戲稱:蘇聯的“司機”(諧音)批什麽勁的,在座的哄堂大笑。汪說:張春橋最不是東西,他以為巴結上江青就能接近毛主席。其實,上海“一月風暴”是主席、總理、伯達他們指揮的,張春橋又滑膽子又小。張春橋想在上海搞什麽衛星中心,主席沒有同意。汪東興還說:穩定全國的局勢就靠軍隊了,你們幾位老總是重任在肩啊!九大以後,不怎麽提中央文革了,這個江青、張春橋,就是念念不忘中央文革……如果張春橋能靠邊站,江青也很難有什麽搞頭。 汪東興生病時,黃、吳、李、邱多次去看他,這本是老同誌之間的互相關心,汪東興竟感激涕零!並心領神會地“向葉主任問好”,“祝林副主席身體永遠健康”;詆毀毛主席“看我沒用了,不要我了”。 “九一三”以後,黃、吳、李、邱都已倒台。到一九七五年,毛澤東還健在時,“胡喬木就曾在中南海汪東興的辦公室向汪說,江青他們有野心,……應該先把張春橋搞起來。汪東興回答說搞一個人不行(亦即要連窩端)(6)。”請問汪東興,你的“革命思想”是從哪裏來的呢?是不是“以林副主席為光輝榜樣”呢?! 綜上所述,汪東興實際上並沒有更多的本錢去抨擊別人。與其說抨擊別人,還不如冷靜反省自己!!在九屆二中全會上,汪東興在華北組慷慨激昂地表示擁護林彪的講話,大講要設國家主席,要揪人,是發自內心的。這是他想投靠林彪的必然結果,根本不是上了陳伯達的當。 九屆二中全會的真相 一九七○年八月十九日,毛主席乘專列到達廬山腳下的九江市。空軍司令員吳法憲和江西省委書記程世清等人前去迎接。汪東興是隨從毛主席到達九江的,當他見到吳、程二人後,隻做了簡單寒暄,就意氣奮發地說:“在討論憲法時,要提設國家主席,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林副主席當國家副主席。不設國家主席,林副主席往哪裏擺呢(7)?”汪東興發動完“群眾”,就隨毛主席上山了。 林彪、周恩來是八月二十日上山的。 北京和各地的中央委員、候補委員,共253人,也都先後上山了。 軍委辦事組的成員中,李作鵬、邱會作是八月二十一日到廬山的。中央決定黃永勝鎮守北京,負責處理黨、政、軍日常事務(紀登奎協助)。吳法憲負責接送到會人員,忙碌在九江機場。 為了在會議期間工作方便,汪東興把盡地主之誼的江西省軍區政委文道宏安排和他住在一起。二十一日晚上,汪東興給吳法憲打電話說:“邱、李兩個老總都到了,你要抓緊給他們通氣,要提議設國家主席。”汪東興對當時在場的文道宏說;“你告訴程世清同誌在會上要提議設國家主席,明天委員們都到齊了,叫他(程)告訴江西的同誌們,在會上要提議設國家主席。主席說不當國家主席,是主席的謙虛嘛,那不是真的。不設國家主席,毛主席怎麽當我們的國家主席呢(?”文道宏在二十二日一清早就去告訴了程世清。這時,二十二日的政治局常委會還沒開,二十三日的開幕式還沒有舉行,林彪還沒有講話,汪東興的勁頭這麽大,這種勁頭是從哪裏來的? 八月二十二日,毛主席在他的住處召開了政治局常委會議,毛、林、周、陳伯達、康生出席了會議。會議的目的,主要是毛主席和各常委碰碰頭,並確認一下九屆二中全會的議程。在政治局常委會中,還專門討論了有關設國家主席的問題,這是本次常委會最重要的內容。“…關於設國家主席的問題,討論中除毛澤東外,其他四名常委均提出,根據群眾的願望和要求,實現黨的主席和國家主席一元化,即在形式上有一個國家之首、國家主席。(實現黨的一元化領導是毛澤東自己提出來的,各省、市、自治區領導班子都是按毛澤東的這個指示,實現了黨的省委書記都兼任省革委會主任的一元化領導)。周恩來提出,如果設國家主席,今後接見外國使節等外交禮儀活動可以由國家主席授權。康生說,設國家主席,這是全黨全國人民的希望,我們在起草憲法修改草案時,也這麽希望,但又不敢違反主席關於不設國家主席的意見,處在這一矛盾中,我們感到壓力很大。陳伯達說,如果這次毛主席再擔任國家主席,將對全國人民是一個極大的振奮鼓舞。陳伯達講後,林彪也附和(9)。”毛絕對沒想到在全會還沒有召,四個常委的就一致提議設國家主席,與林副主席的提議是一致的。這對毛澤東主席是當頭一棒,他一上山,就氣鼓鼓的了。尤其是他的大將、江青的“師爺”康生,也主張設國家主席。 毛澤東主席在會上說:“設國家主席,那是個形式,我提議修改憲法就是考慮到不要國家主席。如果你們願意要國家主席,你們要好了,反正我不做這個國家主席(10)”。毛澤東還威脅說:要把這次全會開成一個團結的勝利的會,而不要開分裂、失敗的會。毛講話的弦外之音就是,我不管中央常委大多數人的意見,我就要站在黨之上。你們不聽我的意見就是分裂黨。後來毛澤東還說過:“關於國家主席,這個不要再提了。如果在繼續這樣搞下去,我就下山,讓你們鬧;再不然,我就辭去黨中央主席職務(11)。”可是,為什麽不設“國家主席”,毛一直沒有講,一直沒有給大家“諄諄教導”。 常委會上,關於“設不設國家主席”,“毛澤東當不當國家主席”,究竟是什麽結果?或者沒有結果?都尚不得知。 汪書中很大篇幅是講“設國家主席”問題的,在汪書第32-35頁介紹了這次常委會的“內容”,汪還列席了這次會議並作記錄(汪書第31頁)。可是,汪書在介紹八月二十二日常委會內容時,回憶了不少雞毛蒜皮的話,偏偏把常委會中的最重要內容,即各常委對設國家主席的態度給刪掉了!這是怎麽在寫書啊!?別人“畫龍點睛”,你卻“畫龍挖睛”。難道你就這麽“使讀者能夠較為全麵地了解這段曆史情況,對黨史部門和史學工作者也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嗎!?。 當天晚上(二十二日),周總理主持召開了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參加這次會議的有中央政治局委員和各大區的召集人(東北、華北、華東、西北、西南、中南為各大區)。周總理、陳伯達、康生,把常委會討論的情況講完後,周總理讓汪東興作補充(汪書第35頁)。 周說:“明天下午三時全會開幕,會議從二十四日開始,主要是小組會。我們大家都去參加小組會,身體不好的,要注意休息,其餘的人,在會議之餘,也要注意休息。” 吳法憲帶頭說:“我們最希望總理能好好休息一下”。此時,大家都異口同聲地擁護吳的建議。 汪東興畢竟淺薄,做“服務人員”也許可以,作“大官”並不太入道。他在補充中說:“主席請林副主席講形勢,說講問題的(12)麵可以講寬一點;主席還讓有些人把過去講過的話,在會上適當的時候講清楚”。毛主席後一句話指的是江青攻擊周總理一事,汪東興竟然給“補充”出來了。當時,康生聽了就很生氣,胡子翹得老高。散會後,康生路過汪東興身邊時說:“革命這麽多年,還是個警衛員的水平。” 八月二十二日晚,陳伯達到林彪住處,他非常希望林能在會上講話。陳認為九大以後,“無休止的運動”,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在繼續發展,我們這樣一個大國長期處在這樣的狀況是極不利的,共和國承受不起,人民受不起長期的無政府狀態。陳認為,造成這種局麵,在主席那裏起作用的主要是江青和張春橋。江青不能碰,碰碰張春橋是可以的。陳認為,如果林提出張春橋的問題,毛澤東肯定會支持林的。張春橋的問題不解決,對黨的事業的危害實在太大。 林彪沒有對陳伯達表態。林隻說,如果要講,明天向主席報告一下。實際上,林彪是想在會上講話了。 八月二十三日下午近四時,九屆二中全會開幕。會議開始前,中央政治局五個常委在後台休息室集合,毛、林在另一個房間單獨談話(13)。林副主席向毛主席報告了一些情況。前些天,張春橋在討論修改憲法草案時,與吳法憲多有爭論,張春橋還曾陰陽怪氣地說過:“說毛主席是天才,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這是對毛主席的一種諷刺。”(張春橋哪有這種狗膽!?這隻不過是毛的授意而已。)對毛主席評價為“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麵地”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正是當時黨的副主席林彪提出來的,顯然張春橋這種說攻擊了林彪。林聽後十分生氣,向毛主席請示報告說,要在會上講一講,毛同意了,但說不要點名(14)。 毛澤東主席和林彪副主席談話時,葉群在門外走廊上溜達,為了防止江青闖進去,從而幹擾毛、林談話的進行。當時,毛的秘書高必成,林的秘書於運深,也在門外等候,他們都知道毛、林在一起談了近四十分鍾。開會時間到了,汪東興一看,毛、林還未出來,就趕到休息室問總理,總理說:“主席和副帥還在談話,再等一會吧。” 全會原定三點開幕,拖到近四點才開始,毛、林微笑著從房間出來,周、陳、康隨其後,走向會場主席台。 全會由毛澤東主席主持。毛主席宣布;“我們的二中全會 ,現在開會”。然後他向左右看了一下說:“現在,請林彪同誌講話”(“九.一三”後,毛澤東竟說林彪不經請示,擅自發言。這是謊言!這是毛發難的開端。林非常不滿,直到七0年三月底周恩來去北戴河看望林,林還對總理講,他在九屆二中全會開幕式上的講話是經過毛的“見到主席我也講過,後台講的話,搬到前台去講” (15)。) 林彪在會上講了話,時間有一個多小時。林彪的講話主要是兩個內容,一個講修改憲法的,一個講堅持天才的觀點。林在講話中也不點名地點了張春橋。 林彪講到:“ ……這個會和人代會以及憲法,對於鞏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成果,鞏固和加強無產階級專政、反帝反修的鬥爭,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都會有深遠影響的。 “……這次我研究了這個憲法,表現出這樣一種的特點:一個是把毛主席的偉大領袖、國家元首、最高統帥的這種地位,毛澤東思想作為全國人民的指導思想,這一點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用法律的形式鞏固定下來非常好,很好。這個可以說是憲法的靈魂。是三十條中間在我看來最重要的一條。這條反映出我國革命經驗中間最根本的經驗。 “大家所知道,毛主席是我們黨、軍隊、政府、國家的締造和領導者。…… 毛主席的這種領導地位是鬥爭中間形成的,是在幾十年的鬥爭中間形成的,是在黨內兩條路線的較量中間比較出來的。所以,這個領導地位,就成為國內國外除極端的反革命分子以外,不能不承認的。 “你們大家是不是覺得老三篇不起大作用呀?我覺得還是起作用的。另外還有其他的這些具體的政策思想,以及哲學思想,這些都起作用,還有政治思想,多了。幾十年嘛!各種問題都接觸了,各種問題都有指示。我們說毛主席是天才的,我還是堅持這個觀點。我們這些人都是參加革命嘛,毛主席幾十年寫的東西,我們現在都覺得比我們現在的水平都高,是有創造的。不但在科學社會方麵可以是創造的,自然科學裏麵,你看哪一天不在創造?毛主席的學說就是科學嘛,社會科學嘛,解放人民的科學嘛,解放無產階級的科學嘛。他處在新的時代嘛,當然有新的發展。怎麽能夠說沒有發展?說是沒有發展這是形而上學的觀點……。這種觀點不符合馬列主義起碼的原則,是反馬列主義的。這點值得同誌們深思,尤其是在中央的同誌值得深思。因為他那個中央不同,在我們這個國家,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共產黨當權的國家,最高的一聲號令,一股風吹下去就把整個事情改變麵貌,改變麵貌,改變麵貌。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值得把腦筋靜下來想一想,是不是這回事情。…… “我們不要忘記,我們這個黨、國家、軍隊今天在國內取得這種地位和在國際上這樣的威望,這個是同毛主席的領導、幾十年來的這種鬥爭是分不開的。這次憲法裏我很感興趣的就是我剛才講的。……” 林彪不僅是一流的軍事家,也是一流的政治家(盡管他最後慘敗在毛澤東手下)。林彪在講話中雖然沒有點出張春橋的名,但已經起到了使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之流心驚膽顫,幾乎是全體中央委員為之振奮的作用。林彪結束報告的話聲剛落,全場爆以熱烈的掌聲。散會後,坐在主席台下第一排的政治局委員許世友、陳錫聯、葉劍英走上前去和林彪握手,表示支持和敬意(16)(17)。 其實,講“天才”也好,不講“天才”也好,都是無關緊要的,關鍵是林彪抓住了戰機,想再一次打擊削弱禍國殃民的中央文革,打擊和削弱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這些文革中的造反派總頭目。在當時的情況下,打擊江青是不具備條件的,但打擊張春橋應該是勝券在握的。 林彪講完話後,康生也講了話,康生在發言中表示對林的講話“完全同意”,“完全擁護”。康生指出,在要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林彪當國家副主席的問題上,“所有意見都是一致的”,“如果主席不當國家主席,那麽請林副主席當國家主席。如果主席、林副主席都不當的時候,那麽(國家)主席這一章(在憲法中)就不設了(1。” 人人皆知,康生在老謀深算、老奸巨滑方麵,是Number One!如果,毛主席多次提出不設國家主席,康生應該知道得很清楚,康生怎麽竟有這麽大的膽子,在大會上宣稱林副主席當國家主席呢? 毛謊稱“林彪哪個講話,沒有同我商量(汪書第152頁)”,那麽,康生的講話同毛商量了嗎?!如果沒有商量,康生應是第一“大罪”,因為,康竟把毛最不願意的事——“如果主席不當國家主席,那麽請林副主席當國家主席”,在大會上向中央委員會宣布,但毛若無其事;如果康同毛商量過,康無錯,林更無錯,但毛抓住林不放。況且,在廬山調門最高的、煽動、串聯最多的是“毛的人”汪東興,炮火連天的地方是“毛的朋友”許世友的華東組。吳、葉、李、邱隻講了“三個副詞”,宣讀了陳伯達所搞的,汪東興給的《恩格斯、列寧、毛主席關於稱天才的幾條語錄》。隻要細想廬山前後的事,毛的話在很多地方不能自圓其說。 令人遺憾的是,汪東興卻說,康生沒有發言(見汪書第38頁)。那麽,究竟是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為真呢?還是汪東興為真呢?如果汪東興連八月二十二日的常委會關於四個常委提議設國家主席的內容,八月二十三日康生在開幕式上講話的內容,都“不願意”回憶起來,那你寫這本書還有什麽意義和價值呢? 汪書中還說,林彪講話時,“康生也表現出著急的神態。” 如果康生真的表現出著急的神態了,他反感林副主席的講話,那為什麽在林彪講完話之後,康生又如此講了一通呢!?康生的神態,都讓你這個“警衛員水平”的人看出來了,那他還叫康生!?別無解釋,就是汪東興說謊。 林彪想拿掉中央文革副組長張春橋──這個造反奪權、禍國殃民的大造反派,這樣繼打倒王、關、戚以後,就能進一步削弱中央文革,使江青又失去一個高參,就能相當程度地遏製和糾正他們對毛澤東“革命路線”(實為“極左”路線)的實施,,文化大革命的“熱烈”氣氛就能降溫。另外,林彪和周恩來都知道張春橋是個叛徒、特務(19),是個階級異己分子(毛澤東也知道)。張春橋早在三十年代就化名狄克,寫反動文章攻擊共產黨、攻擊魯迅及社會進步力量。曾擔任周恩來副官的龍飛虎將軍的女兒龍書霞等人揭發了張春橋的叛徒曆史和反動反共的前科,《紅旗》雜誌記者上報了中央,毛澤東得知後不以為然,實際上包庇了張春橋(粉碎“四人幫”後,中央公布了張春橋的罪惡曆史)。林彪想拿掉張春橋,走這一步,真正是代表黨和人民根本利益的,是正確的。 九屆二中全會開幕式,隻有五個常委坐在主席台上,政治局委員坐在台下第一排。張春橋是政治局委員,他也坐在台下第一排。林副主席在講話中,雖然沒有點出張春橋的名,但張春橋已經“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嚇的他魂都飛了,手一直在抖,手上的香煙都掉在地上了。看來林彪鎮邪還是有威力的。邱會作與張春橋鄰座,他兩人從來不說話,“老死不相往來”的。(因為上海第二軍醫大學以錢信莎為司令的反解放軍、反總後黨委的造反派是支持張春橋六七年搞上海“一月風暴”,向上海市委奪權的,張春橋是支持他們反總後黨委的。張春橋也支持上海警備區的軍內“造反派”造南京軍區黨委的反(20)。)此時,張春橋實在是不知所措,竟從兜裏掏出一支香煙遞給邱會作,說:“老邱,請抽煙!”邱感到好笑又莫名其妙,因為邱不會吸煙。 如果毛澤東主席能支持林彪的意見,拿下張春橋並限製江青的權力,讓江青今後盡量少出頭露麵,甚至不出頭露麵,讓中央的日常工作在周總理的領導下,紮紮實實做好,那麽曆史又改寫了,十年動亂,也隻能亂五年了。這是林彪未酬的功績。 在汪書中,介紹了九屆二中全會開幕式的情況,遺憾的是,又是假話連篇。 “林要講話,講些什麽內容,多數常委事先都不知道”(汪書第36頁)。林彪要講話,毛主席同意林講話,但毛主席不知道林的講話內容,林彪講話中批評人又不點名,黨的最高級會議,中央全會,成了打啞謎,能說得通嗎?事實上,毛同意林講話,毛知道林的講話內容,毛叮嚀林不要點名。九屆二中全會開幕式原定於8月23日下午3時開幕,正是因為林向毛報告了張春橋的情況延誤了一些時間,開幕式拖延到近4點才開幕,汪東興在書中又說謊“1970年8月23日下午3時,九屆二中全會在廬山禮堂開幕。”(汪書第38頁)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筆誤,而是重要的修改。汪東興把毛、林交談,林向毛匯報,毛同意林講話,但不要點名的“時間”和“機會”擠掉了。製造了毛不知道要林講話的假相。 對於林彪的講話,“雖然台下有熱烈的掌聲,但我看到坐在台上的毛主席越聽越不耐煩,明顯的表現出不高興。周總理、康生也表現出著急的神態”(汪書第38頁)。請看看汪東興書中介紹的林彪在開幕式上講話的內容,又有什麽值得毛主席越來越不耐煩,又有什麽能引起周總理“表現出著急的神態呢”?!毛澤東、周恩來都是極有政治經驗和政治涵養的革命家,他們怎麽能夠喜形於色、怒形於色,他們怎麽能坐在主席台上,麵對二百五十多個中央委員,表現出如此不成熟、如此毛毛糙糙呢?既然周總理“表現出著急的神態”,會後要求再放林彪錄音時,周總理這個非常謹慎、非常周到的人,怎麽立即就同意了呢?錄音不但放了,周總理還讓放了兩遍,聽錄音的會議還是由汪東興主持的(汪書第39頁)。你汪東興這麽有眼力架,把開幕式上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康生對林彪講時的神態看的這麽清、揣摩的這麽透,那麽,在小組會上,絕對不會發言的就是你汪東興了!你怎麽在華北組的發言中,還慷慨激昂的表示“擁護林副主席的講話”,“熱烈希望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林副主席當國家副主席”,“這是中央辦公廳機關的願望,是八三四一部隊的願望,也是我個人的願望”,汪東興的發言是全體中央委員中調門最高的一個!這又如何解釋呢?看來你不是個精神病,就是個“攪屎棍”!你這不是明知故犯,你這不是添亂嗎,你這不是害人嗎?! 其實開幕式後,與會者都走完了,汪東興有意與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葉群一同緩緩退場。他們在一起侃大山,大家為林的講話而振奮,為張春橋的醜態而大笑。 當天晚上九時許,周恩來主持政治局擴大會議,政治局委員和各大組召集人都參加了。今天的會場上氣氛就有變化了,一向趾高氣揚的張春橋、姚文元過去都是跟江青一起往前坐,今天竟坐在後麵;江青雖然坐在總理旁邊,也吊著一張臉,不說話。在會上,吳法憲提出要認真學習林副主席的講話,許世友、陳錫聯、李德生隨聲附議。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毛主席的親密戰友林副主席講話,哪有不學習、討論之理 。是汪東興集中了大家的意見,提出再聽林講話錄音的。汪東興說,有人提出,林副主席的講話有些地方沒有聽清,有些地方口音,希望再聽聽錄音。吳法憲說:“對。我支持這個意見” 。周總理也立即表示同意並報告了毛澤東,毛也同意。汪謊稱是吳法憲提出聽錄音的(汪書第38頁)。 在會上,周到過人的周恩來還對張春橋說:“憲法草案,有關國家主席的章節,要準備一下,備用”。張春橋回答說:“現成的。已經準備好了,請總理放心。(21)” 第二天,聽林副主席講話錄音時,除毛、林沒有來外,全體中央委員、候補委員一個不漏。大家都非常認真聽錄音,揣摩林的講話究竟指誰。連一貫搞特殊、自視高傲,從不參加集體活動的江青也來了,而且坐在第一排中央,豎著耳朵,非常認真地在聽錄音。 聽完錄音,葉群對汪東興、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說:“昨天晚上,總理交待張春橋把憲法草案中設國家主席的章節準備好,這對我們有很大啟發,我們要向總理學習。” 因為林彪在開幕式上的發言中,堅持了“天才的觀點”,理論家陳伯達積極而又倉促地搞了《恩格斯、列寧、毛主席關於稱天才的幾條語錄》。從這幾條語錄的內容和“質量”來看,的的確確是陳伯達及陳伯達身邊的工作人員臨時湊起來的。其實,陳讓秘書找的這幾條語錄“味”都不夠濃,力量都不夠重。恩格斯為馬克思的著作《路易·波拿巴特政變記》所作的序言中說“馬克思是天才,而我們最多是能人,馬克思比我們站得更高,看得更遠”,這才是最有分量的一段語錄,可陳伯達並沒有選上。本來是臨時湊起來的《語錄》,毛澤東卻說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是“帶著反黨的炮彈上了山”。 關於打印陳伯達所搞的《語錄》,汪書是這樣寫的:“二十四日上午散會時陳伯達在禮堂門口塞給我一份材料,他對我說:‘這份材料請打印5份。’我問:‘你是要發給常委嗎?’他說:‘是。’我一看要打印的材料是幾條語錄,我考慮常委看完後,可能要發給政治局委員,就交代會議秘書處打印20份”(汪書第39頁)。 汪東興又說謊了,汪東興打印的是25份,正因為汪東興考慮“可能要發給政治局委員”,才打印了25份,九屆中央政治局委員、候補委員是25人(22)。汪東興打好了語錄,親自給了吳法憲5份,讓軍委辦事組“近水樓台先得月”,先睹為快了。有人給汪東興開玩笑說:“老汪呀,你搞的真快呀”,汪東興甚為得意的說:“我管會務,我有辦公廳嘛!方便得很。”由此可知,汪東興通過對此事的態度和對陳伯達的支持,從而再一次表明對林彪講話的支持了。而且,陳隻讓汪打印5份,即隻提供常委用。汪沒經陳同意就打印了25份並散發出去。這個責任是陳負呢?還是汪負呢?! 汪說:“我馬上將陳伯達提供的打印語錄的原稿和已印出來的20份語錄全部封存了” (汪書第47頁)。這又是不折不扣的謊言。當時是24日,包括你自己下午都在熱烈地發言了(26日毛澤東才翻了臉,責令停止討論),剛過幾小時,你就封存偉大革命導師的《語錄》幹什麽?!你下午安排打印《語錄》,晚上又封存《語錄》,你瘋了?在同一頁汪書寫到“24日晚上,各組的發言情況匯總反映上來了。我一看,有幾個人在發言中已經引用了陳伯達交給我要求印發給常委的語錄。” 吳、葉、李、邱、“有幾個人”都是下午發的言。可是,“語錄原稿和已印出來的20分語錄都全部封存了”,吳、葉、李、邱拿什麽宣講呢?毛澤東又何以給他們戴上“宣講員”的桂冠呢? “語錄原稿和已印出來的20分語錄都全部封存了”,“有幾個人”又何能引用?!“語錄原稿和已印出來的20分語錄都全部封存了”,那毛主席怎麽知道有“語錄”呢?後來“語錄”又是怎麽到毛主席手上的呢?“語錄全原稿和已印出來的20分語錄都部封存了”,自然也不可能產生什麽影響了,那麽,毛主席在《我的一點意見》中說陳伯達的《語錄》“欺騙了不少同誌”,這不是栽髒、陷害、造謠嘛!?請記住那個年代可沒有複印機。 八月二十四日下午開始小組討論,中央委員們聽了林彪三次講話(上午聽了兩遍錄音),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大家紛紛在小組會上發言,表示擁護林彪的講話,也表示擁護設國家主席。 在華北組,李雪峰、解學恭、鄭維山、郭玉峰、劉子厚、陳毅、鄺任農、彭紹輝、蘇靜、吳濤、吳忠、黃作珍、楊俊生、尤太忠、呂玉蘭、王國蕃、李順達、聶元梓等到會,大部分同誌發了言。陳伯達、汪東興到會參加討論,在大家的要求下,陳伯達發了言。陳伯達說:“我完全擁護林副主席昨天發表的非常好、非常重要、語重心長的講話。林副主席說,這次憲法中肯定毛主席的偉大領袖、國家元首、最高統帥的地位,肯定毛澤東思想作為全國人民的指導思想。這一點非常重要,非常重要。寫上這一條是經過很多鬥爭的,可以說是鬥爭的結果。 “下麵我想講一下關於天才的問題。 “林副主席經常說,毛主席是當代最偉大的天才,是當代無產階級最偉大的天才。這裏我引用林副主席以下三段話: “林副主席說:‘十九世紀的天才是馬克思、恩格斯。二十世紀的天才是列寧和毛澤東同誌。……不承認這一點,我們就會犯大錯誤。不看到這一點,就不曉得把無產階級的天才舵手選為我們的領袖。’ “林副主席說:毛主席這樣的天才,全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現一個。毛主席是世界最偉大的天才。‘ “林副主席說:‘毛澤東同誌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毛澤東同誌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麵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提高到一個嶄新的階段。‘ “這是多年前的話了。林副主席這些話已發表了多年。但是現在竟然有人胡說‘毛澤東同誌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麵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提高到一個嶄新的階段,’這些話是一種諷刺。 “我想大家會記得,林副主席這些話寫在八屆十一中全會公報上。……但是竟有人說這些話是一個諷刺。這樣的人要否定公報,要否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吳法憲同誌說過一句很好的話,就是有人利用毛主席的謙虛,妄圖貶低毛澤東思想。這是絕對辦不到的。在毛澤東思想教育下,已經覺悟了的中國人民,很快就識破了這種虛偽、陰謀詭計,在毛主席親自領導下,文化大革命取得了偉大勝利之後,有人竟然懷疑文化大革命,是不是想搞曆史的翻案。我就提出這個問題。 “有人說世界上根本沒有天才,但是他們認為他自己是天才。我們知道,恩格斯多次稱馬克思是偉大的天才,他的著作是天才的著作。列寧多次稱讚馬克思是天才。斯大林也稱馬克思、列寧是天才。我們也稱過斯大林是天才。否認天才,是不是要把馬克思、列寧全盤否認呢?更不用說要把當代最偉大的天才一筆勾銷。我看這種否認天才的人無非是曆史的蠢才。要趕快覺醒起來,階級鬥爭的規律是不以人們意誌為轉移的。 “列寧說;‘在現代社會中,假如沒有十來個富有天才(而天才人物不是成千成百地產生出來的)、經過實踐、受過專門訓練和長期教育並且彼此能夠很好地互相配合的領袖,無論哪個階級都無法進行堅持不懈的鬥爭。’按照列寧的說法,否認天才,就是否認領袖,就是否認無產階級專政。 “這是我聽了林副主席的講話,發表這樣一點意見。還有其他問題,以後有機會再說。說的不對,請大家批評。” 在陳伯達發言之後,汪東興也發言了。在汪東興明明知道“毛澤東主席講了多次不設國家主席“,在汪東興看見毛澤東對林彪的講話“明顯的表現出不高興”,周恩來“表現出著急的神態”之後,發言了。汪東興說:“我完全擁護林彪昨天的講話。林副主席的講話是很重要的,對這次會議有很大的指導意義。林副主席是我們活學活用主席思想的光輝榜樣,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舉得高,學的好,用的好。在關鍵的時刻,林副主席的態度是正確的。這種態度代表我們的心意,代表全黨、全軍、全國人民的心意。我很受感動,堅決向林副主席指出的這個方向前進,並且努力緊跟。 “剛才伯達同誌的發言,我也同意。這種情況是很嚴重的。我們黨內還有這樣的野心家,這是沒有劉少奇的劉少奇路線,是劉少奇反動路線的代理人。我看這種思想是最反動的。我們不允許這種思想在我們黨內泛濫。誰反對毛主席,反對毛澤東思想,我們就和他拚到底。 “林副主席昨天講話中說,毛主席的領導地位,是在幾十年鬥爭中形成的,是在黨內兩條路線較量中比較出來的這個領導地位。除極端反革命分子外,不能不承認的。 “林副主席還說,毛主席是我們黨、政府、國家、軍隊的締造者。毛主席的領導,是我們取得勝利的各種因素中的決定因素。我還記得林副主席早就說過,沒有毛主席也就沒有我們自己。林副主席特別強調說,在憲法中肯定毛主席的偉大領袖、國家元首、最高統帥的地位,肯定毛澤東思想作為全國人民的指導思想,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這一條是憲法的靈魂,是三十條中最重要的一條。這一條是我國革命經驗中最根本的經驗。我完全擁護林副主席這些精辟、透徹的闡述。 “另有一點建議,根據中央辦公廳和八三四一部隊討論修改憲法時的意見,熱烈希望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林副主席當國家副主席。有的人說不當國家主席可以減少些事務,如接見外賓等,事實上凡到中國來訪問的外賓,絕大多數主席都接見了,到中國來的外賓,主席不接見他就不走。主席接見的影響是巨大的。 “建議在憲法中恢複‘國家主席’一章,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林副主席當國家副主席。這是中央辦公廳機關的願望,是八三四一部隊的願望,也是我個人的願望(汪書第44頁)。 “有的人不僅不要毛主席當國家主席,連毛澤東思想都不要。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民,可以識破這些壞蛋。(陳伯達插話:有的反革命分子聽說毛主席不當國家主席,喜歡的跳起來了。)經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我們把劉少奇篡奪去的權奪回來了,這個權如果再被壞蛋奪走,我們是不甘心的。我們的權一定要掌握在以毛主席為首、林副主席為副的黨中央。” 看到此處,我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懷疑汪東興寫的書是不是印錯了?等到我們知道一點情況後,都感到:“汪東興的發言及所做所為,除了用‘陰謀’二字外,沒有第二個理由可以自圓其說”。 更有甚者,汪東興發完言之後,立即給吳法憲打電話說:“我已經發言了,你們快發言,也叫空軍、海軍、總後及其他軍隊同誌發言。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今天發言表示你自己旗幟鮮明、立場堅定,明天發言就算隨大流了(23)(24(25)(22)(26)(前幾年,當我們拜訪程世清同誌,談到此處時,他說:“汪東興給吳法憲打電話,說這話時,當時我就在場。”)汪東興發完言,從華北組出來,碰到了國防科委主任王秉璋,汪說:“王主任,抓緊發言喲,我已經發過言了。我們就是要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地表明我們的態度(27)”。 汪東興的發言起到了群情激奮、激憤的巨大作用!你汪東興何許人也?——天天在毛主席身邊聽吆喝,絕對按照毛澤東旨意辦事的人 !!於是乎,華北組的同誌們就爭先恐後的發言了(2(25)(29)。大會秘書處印發了各個小組的簡報,華北組的第二號簡報(八月二十四日小組討論的情況),編為大會的第六號簡報。簡報寫到:“華北組二十四日上午、下午討論了林副主席極其重要的講話。伯達同誌、東興同誌出席了下午的小組會,都在會上做了重要發言(另有簡報)。 “劉錫昌、鄭維山、郭玉峰、聶元梓、劉子厚、馬福全、錢學森、鄺任農、吳濤、吳忠、尤太忠、彭紹輝等十二位同誌發了言。 “大家熱烈擁護林副主席昨天發表的非常重要的、非常好、語重心長的講話。認為林副主席的講話,對這次九屆二中全會具有極大的指導意義。林副主席是我們學習毛澤東思想的光輝榜樣,把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舉得高,用得好,在每個關鍵時刻,對毛澤東思想的態度最好、最正確,這種態度代表了我們的心願,代表了全黨的心願,代表了全軍的心願,代表了全國人民的心願,代表了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心願。使我們很感動、很激動、很觸動,是極大的督促,極大的鞭策,極大的教育。大家表示要堅決按照林副主席指出的這個方向前進,努力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緊跟毛主席。劉子厚同誌說,學習林副主席的講話,使自己對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態度感到更親。過去學習毛主席思想就是學的不好,就是有迷迷糊糊的思想,所以在文化大革命前以及文化大革命中犯了錯誤,今後自己要警惕,一定要努力學好毛澤東思想,改造好自己的世界觀。 “大家聽了陳伯達同誌、汪東興同誌在小組會上的發言,感到對林副主席講話的理解大大加深了。特別是知道了我們黨內,竟有人望圖否任偉大領袖毛主席是當代最偉大的天才,表示了最大、最強烈的憤慨。認為經過了四年文化大革命的今天,黨內有這種反動思想的人,這種情況是很嚴重的。這種人就是野心家、陰謀家,是極端反動分子,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分子,是沒有劉少奇的劉少奇反動路線的代理人,是帝修反的走狗,是壞蛋、是反革命分子,應該揪出來示眾,應該開除黨籍,應該批倒批臭,應該千刀萬剮,全黨共誅之,全國共討之。 “為了反擊這種反革命陰謀活動,錢學森同誌首先建議在憲法上,第二條中增加毛主席是國家主席,林副主席是國家副主席,接著汪東興同誌建議憲法要恢複國家主席一章,大家熱烈鼓掌衷心讚成這個建議。大家認為,不能讓妄圖利用毛主席的偉大謙虛來貶低毛主席的陰謀得逞,不能把減少毛主席接待外賓的事務工作作為借口,實際上現在絕大多數外賓,毛主席都接見,幾乎到中國的外賓是毛主席不見不走。毛主席不當國家主席,不是一樣在接見外賓嗎!……” 汪東興說:“這個簡報反映陳伯達講話的內容不多,卻把別人發言的內容與我發言的內容混在一起,以我的名義大量刊登出來。這個簡報印前沒有給我看汪書第45頁。”上麵就是華北組的簡報的內容,一看就知道汪東興在撒謊。如果中國共產黨最高級的會議的簡報,把不同人的發言都混在一起了,這可能嗎?如果是這樣,還有黨史可言嗎?不成了張冠李戴,胡編亂造嗎?! 在東北組,陳錫聯、曾紹山、周恩來、尉鳳英、李素文、王進喜、王淮湘、潘複生、江擁輝、汪家道、張江霖出席會議。周恩來總理以非常興奮的心情發言,他表示擁護林彪的講話,同意“天才”的觀點。周恩來說:“毛主席天才地、全麵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盡管毛主席叫我們不要總強調三個裏程碑,但客觀上就是這樣(30)”。周恩來還就黨的曆史發展經驗說:“要勿忘過去,警惕現在,教育後代,要夾著尾巴做人,知錯就改,做毛主席的好學生”。此前(7月18日),關於修改憲法,周恩來在中共中央修改憲法起草委員會全體會議上發言,提出修改後的憲法要“突出毛主席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締造者,黨是全國的核心力量,“毛主席是全國武裝部隊的統帥,林副主席是副統帥(31)。” 在華東組,許世友、杜平、韓先楚、楊得誌、王震、陳雲、張春橋、郭沫若、楊富珍(女)、袁升平、王效禹、吳大勝、方毅、程世清、周赤萍、陳勵耘、韋祖珍、彭衝、王洪文、王秀珍、徐景賢、程世清、南萍、馬天水、王維國、陳敢峰、金祖敏出席會議。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在會上發言中說:“林副主席是我們的光輝榜樣,這一次又給我們樹立了捍衛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的範例。我們就要想林副主席那樣和一切反對毛主席的野心家鬥,和一切違背毛澤東思想的言行鬥。這些家夥天天喊造反、造反,你們造誰的反?黨和國家都被你們搞亂了!(32)……”。陳勵耘在發言中指責中央文革反對解放軍:“現在有人反對林副主席,反對林副主席就是反對毛主席!林副主席是毛主席親自指定的接班人。那些反對林副主席的是些什麽狗東西!有些人還反對我們軍隊的幹部,這些人應該站出來,有膽量就站出來,把問題交代清楚(33)。”陳還沒講完,許世友又插話說:“老陳,你講的對!我同意你的意見,你的意見代表了大多數軍隊幹部的意見”。 連江青、張春橋的親信王洪文、王秀珍等人也在會上發言擁護林彪的講話,堅持天才的觀點。王洪文說:“林副主席講話非常重要,給我們敲了警鍾,不承認天才,就是不承認毛主席的正確領導……(34)”。華東組發言非常熱烈,幾乎人人搶著發言。搶不上話筒的人就站起來喊口號:“誰反對毛主席就打倒誰”!“誰反對毛主席決沒有好下場”!要求“揪出來示眾”,“鬥倒批臭”,“千刀萬剮”!……張春橋坐在那裏一根接一根地低頭抽煙,一聲不吭,都不敢抬頭看一下是誰在發言誰在喊口號。散會以後,福州軍區司令員韓先楚追上許世友問道:“你會上指的是誰呀?”許說:“鱷魚眼嘛!”韓又追問:“誰是鱷魚眼?”許世友用手做成眼鏡狀放在眼前說:“上海那個帶眼睛的”!韓先楚恍然大悟。 到了八月二十五日,許世友對張春橋的怒火未消,他拿著江蘇小組給毛主席的信對韓先楚說:“那個‘鱷魚眼’的壽數到了,我再給他補一槍!”韓一看是給毛主席的表態信,馬上說:“他媽的!我也要給毛主席寫信給他補一槍!”濟南軍區司令員楊得誌知道後也給毛主席寫了同樣的信。(這幾封信理所當然地到了大會會務組負責人汪東興和王良恩(中辦副主任)手中,王把信呈交周總理。除了許世友、韓先楚、楊得誌寫給毛、林的信外,還有南萍、熊應堂……等等,不少人給毛、林寫信,都是批判張春橋的。周看信過後,心中苦辣均有,周恩來知道毛澤東已經翻了臉,不願這些同誌遭殃,又想讓林彪知道同誌們的態度,所以,周經過深思把這三封信轉給了葉群,並附條子叮囑說:“到此為止。存你處”。事後葉群告吳、李、邱說:“我撿到三個險球。我一定要保住這三個司令。” “九.一三事”件後,在查抄林彪家時,查到了這三封信。毛澤東和江青知道後,大為震怒,叫汪東興嚴查。這種信要轉到林副主席處,要經過誰點頭,汪東興比誰都清楚!但是,汪東興為了逃脫責任,一點也不為總理承擔,反而對他的副手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王良恩同誌窮追猛打,實際上在加害周總理。王良恩是從南京軍區調來的幹部(南京軍區政治部副主任),是一個年輕有為、原則性極強的幹部,最後被汪東興逼的含冤而死。王良恩寧死不願意“供出”周總理。王良恩死後,汪東興去向毛澤東主席報告此事,毛也推的幹淨,當汪東興離開時,毛澤東指著汪東興的背影說:“這家夥又欠一條人命!(35)” 在中南組,劉興元、劉建勳、陳鬱、董必武、張體學、丁盛、葉群、葉劍英、李作鵬、孔石泉、韋國清、任思忠、曾思玉、劉豐、華國鋒、李震、於桑、江燮元、邱國光、王新、王六生、方銘、吳純人、李化民、溫玉成、閻仲川、耿起昌出席。葉群說:“林彪同誌在很多會議上都講了毛主席是最偉大的天才。說毛主席比馬克思、列寧知道的多,懂得的多。難道這些都要收回嗎?堅決不收回,刀擱在脖子上也不收回!”李作鵬說:“本來林副主席一貫宣傳毛澤東思想是有偉大功績的,黨章也肯定了的,可是有人在憲法上反對提林副主席。所以黨內有股風,是什麽風?是反馬列主義的風,是反毛主席的風,是反林副主席的風。這股風不能往下吹。有人想往下吹。”公安部長李震和副部長於桑為了爭先發言,爭先對林彪的發言表忠心,竟然搶起話筒來(36)。 在西南組,張國華、梁興初、周興、蘭亦農、張至秀、陳康、李大章、謝家祥、譚甫仁、天寶、劉結挺、魯瑞林、鄧華、張西挺、康健民、李再含、寶日勒岱、魯大東、央宗等出席。吳法憲參加了西南組的討論,吳說:“這次討論修改憲法中有人對毛主席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麵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列主義的說法,說‘是個諷刺’。我聽了氣得發抖。如果這樣,就是推翻八屆十一中全會公報,就是推翻了林副主席在《〈毛主席語錄〉再版前言》中肯定下來的,怎麽能不寫呢?……關於天才的說法,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都有過這樣的論述。毛主席對馬克思和列寧也都有過這樣的論述。林副主席關於毛主席是天才的論述,並不是一次,而是多次。……要警惕和防止有人利用毛主席的偉大謙虛來貶低偉大的毛澤東思想。”在梁興初將軍的夫人任桂蘭同誌的回憶錄《統領萬歲軍》裏,也說到西南組的情況,吳是給自己的老戰友梁興初講了“要設國家主席,一定要提毛主席當國家主席。”哪有什麽“不設國家主席,林往哪裏擺”的話。 在西北組,冼恒漢、張達誌、邱會作、康生、鄧穎超、粟裕、賽福鼎、皮定軍、張秀川、李瑞山、胡煒、裴周玉、王恩茂、姚連蔚等出席。在西北組的發言中,康生表示擁護林彪的講話,康生同意設國家主席。康生說:“林副主席的講話很及時。原來我對憲法草案的事還有些擔心,林副主席講了話,我就放心了。” 康生還說:“學習毛主席著作有三種人,一種是學得好、用得好,林副主席是我們的榜樣;第二種人是學得可以,用得不太好,我是這一種人;還有一種人學的用的都不好,我們黨內這種人不算少。” 鄧穎超在發言中也表示擁護林彪的講話,同意設國家主席,並義憤填膺地說,誰反對毛主席,誰反對林副主席,我們就打倒誰!鄧穎超還爭功似地說:“我們現在都說林副主席是毛主席的親密戰友,你們知道嗎?‘親密戰友’這樣的稱呼是我在八屆十一中全會上第一個提出來的。 在該組,由鄧穎超牽頭集體通過了擁護林副主席講話,同意設國家主席,希望毛主席擔任國家主席、林彪擔任國家副主席的意見。鄧穎超說:“對設國家主席,我們都發言了。現在我們再用全組通過的辦法,向中央政治局提出建議,這樣我們小組對設國家主席的態度就更加鮮明了。” 邱會作在小組會上說:“對毛澤東思想的態度,林副主席說:‘毛主席是天才,毛澤東思想是全麵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這次他仍然堅持這個觀點。為什麽在文化大革命勝利,二中全會上還講這個呢?一定是有人反對這種提法,有人說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麵地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一種諷刺,就是把矛頭指向毛主席、林副主席。”邱會作話音剛落,康生立即稱讚邱會作“講得好,發言水平高。” 會後,鄧穎超把西北組發言的情況告訴了周總理。周總理飯後碰見邱會作,周說:“你下午放了一炮,很有力量(37)。” 蘭州軍區政委冼恒漢同誌是西北組的召集人,會上沒有機會發言。“風雲突變”之後,大家在檢討時,冼恒漢同誌還坦誠地展示了他靈魂深處的思想,“我是在小組會上沒有機會發言,如果我發言,和大家的意見是一致的。” 在全體中央委員中,不論是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還是黨政軍高級幹部,不論是科學家還是工農兵,不論是革命派還是造反派,在二百多個中央委員中,除十幾個人沒有明確表態外,都一致擁護林彪的講話,擁護設國家主席。 不少中央委員們還聯名或以個人名義寫信給毛主席和林彪,表態支持毛主席當國家主席,連董必武、李富春、蔡暢這些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都簽了名;連郭沫若、錢學森這些很負盛名的科學家都表示擁護林副主席的講話,同意設國家主席。 這就是大會總的形勢和概況。如果毛主席能夠聽聽全黨上下、全軍上下、全國人民的呼聲就好了!但是,毛澤東不肯承認發動文化大革命的錯誤, 反而堅持文化大革命的“成果”;不肯整治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一夥,反而聽信他們的讒言,損害了黨、損害了人民解放軍、損害了人民共和國。不是林彪反黨,不是陳伯達)李作鵬將軍訪談記錄,1992年5月。達反黨,而是毛澤東“反黨”了!這是毛澤東主席晚)李作鵬將軍訪談記錄,1992年5月。年犯的重要錯誤 。 二十五日上午,江青帶著張春橋、姚文元到了毛主席住處,一見到主席,江青就麵帶沮喪地說:“主席呀!跟著你造反的人都快被他們打光了,他們要揪人呀!捍衛文化大革命勝利成果的人,你要保呀!反對春橋,實際上指我,本質上是對你主席來的呀!他們是對著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來得呀!現在,各小組都有劉少奇的陰魂。”接著,隻聽見撲通一聲,張春橋、姚文元跪到毛主席腳下,一人抱著主席一條大腿嚎啕大哭。這一精彩鏡頭也是汪東興打電話告訴軍委辦事組的。汪東興還幸災樂禍地說:“這兩個人使勁哭呀,眼淚、鼻涕把主席的褲子都弄髒了(38(39)(40)。” 八月二十五日以前,汪與吳法憲、葉群等人天天通電話,通情況。二十五日汪東興知道了主席態度,知道毛澤東一再追問六號簡報一事,汪東興有一點緊張,立即打電話給軍委辦事組說:“暫停電話聯係”。試問,汪東興是怕暴露自己,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二十五日下午,毛主席召開會議,林彪接到通知坐車走後,葉群才知道。葉立即調車去追林彪。追上林彪的車後,車還沒停穩,葉群因急於下車不慎摔了一跤,坐了個“屁股墩”,腿部也受了傷 。葉對林說:“如果會上有什麽情況,除了保吳、李、邱外,千萬要保汪東興。”你說汪東興是個什麽分子?你說汪東興的發言是自願的,還是陳伯達煽動起來的?汪東興真是不知趣,還寫什麽書抨擊林彪,人們都感到吃驚又可笑,這不是欲蓋彌彰嗎!你汪東興的人品也實在不高,不論在九屆二中全會上,還是在此之前,很多事都是你煽動起來的,“情緒”都是你挑起來的。在關鍵時刻,葉群還知道保護你這個朋友!你呢?近三十年以後,你不但不能事實求是地講真話,還專門立說著書講假話,打擊別人。 毛澤東又在想什麽呢?整個會議的情緒,整個會議的“革命浪潮”,林彪講話的感召力,對毛澤東產生了極大的震撼和震動。毛澤東有三個“沒想到”: 毛澤東萬萬沒有想到幾乎全體中央委員都對文化大革命有意見,都對中央文革有意見,都對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等人蔑視、痛恨。毛澤東萬萬沒有想到幾乎全體中央委員都同意健全社會主義國家體製,設國家主席,和他不設國家主席的意願相對立。毛澤東萬萬沒有想到幾乎全體中央委員都熱烈擁護林彪的講話,林彪的威信這麽高。 如果,毛澤東像打倒王、關、戚一樣,打倒張春橋簡直是小事一樁,就象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毛澤東可以幹倒彭、羅、陸、楊,毛澤東可以幹倒劉、鄧、陶毛澤東可以幹倒賀龍,毛澤東可以幹倒“楊、餘、傅”,毛澤東可以幹倒“王、關、戚”,幹倒張春橋又何足掛齒呢?可是毛主席偏偏和大家想的不一樣!毛澤東聽進了江青的話,聽信了江青的話!他又支持了江青……毛澤東把張春橋的命運和文化大革命的命運聯係在一起;把文化大革命的命運和毛澤東自己的命運聯係在一起。毛澤東主席又逆時代潮流而動,還美其名曰“反潮流”。這樣,林彪在大會上不點名地點了張春橋一事,就顯得嚴重了。 八月二十六日,毛主席下令,停止開會(其實毛澤東自己破壞了大會的日程,爾後就徹底破壞了大會的議事日程)。讓大家分頭看文件、修改憲法,還安排了遊廬山、看電影和看戲。 毛澤東立即召見了葉劍英,表示了他對葉劍英的重新信任……吹了一點風。 毛澤東又召見了一些容易順從於他的人……吹了一點風。 毛澤東讓江青給張春橋、姚文元打氣,江青還幾次到上海組串聯、遊說(41)。他們的地下活動遠遠比軍委辦事組多的多,如果說搞“宗派”他們更厲害。在當時的情況下,成敗不在於誰有理,而在於毛支持誰。毛支持江青張春橋一夥。 八月三十一日,毛澤東發表了《我的一點意見》一文。 此文是寫在陳伯達編輯的《語錄》四周空白處的,文中點名批判陳伯達。毛澤東已經決心拿掉林彪,隻不過先拿陳伯達開刀而已。文中指出: 這個“稱天才”的材料是陳伯達同誌搞的,欺騙了不少同誌。……“我跟陳伯達這位天才理論家之間,共事三十多年,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就從來沒有配合過,更不去說很好的配合”。……“這一次,他可配合得很好了,采取突然襲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關於“稱天才”問題,“我同林彪同誌交換過意見,我們兩人一致認為,這個曆史家和哲學史家爭論不休的問題,即通常所說的,是英雄創造曆史,還是奴隸們創造曆史,人的知識(才能也屬於知識範疇)是先天就有的,還是後天才有的,是唯心論的先驗論,還是唯物論的反映論,我們隻能站在馬、列主義的立場上,而決不能跟陳伯達的謠言和詭辯混在一起”。“希望同誌們同我們一道采取這種態度,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不要上號稱懂得馬克思,而實際上根本不懂馬克思那樣一些人的當”。 毛澤東又使出他的招數。在各小組發言的,很多人都比吳、葉、李、邱調門高的多,如汪東興、陳伯達、陳毅、許世友、鄧穎超、李富春、董必武、錢學森等人。毛澤東為了整林彪,牽強附會,把軍委辦事組的黃、吳、李、邱和全體中央委員分割開來,把他們放在對立麵上,實際上等於把林彪放在對立麵上。盡管黃永勝並沒有上山,並沒有發言;盡管吳、李、邱是在黨的會議上公開發言,而且調子並不高,也沒有提議設國家主席。第二步,毛讓汪東興做檢查,以此來壓吳、李、邱檢討,從而通過吳、李、邱的嘴,把林彪壓出來。八月二十七日,汪東興寫了檢查。設國家主席的風、揪張春橋的風,是汪東興煽動起來的,汪東興是罪魁禍首。可是,汪的檢討很不象樣,毛澤東卻予以過關。第三步,毛澤東指使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在各小組會上揪住吳 、李、邱不放,讓其交代後台。毛無中生有地要製造一個反黨集團來。五九年毛澤東整彭德懷也是這麽幹的。 八月二十七日,毛澤東與陳伯達談話,康生參加了談話,毛澤東大批天才論。更有甚者,毛澤東借指責陳伯達給林彪“紮針”,說陳參加了軍事俱樂部(據陳伯達事後說,毛澤東一出此言,他腦子就懵了,這不是影射林副主席嘛。軍事俱樂部是五九年毛澤東批彭德懷的話,怎麽在十年以後,又是在廬山又拿同樣的話批起親密戰友林副主席來了。我是罪孽呀!怎麽把林副主席推到第一線了。)康生指責陳伯達說:“你陳伯達把自己綁在林副主席的戰車上,我準備你陳伯達殺我的頭。” 周恩來知道了毛澤東、康生與陳伯達的談話後,非常吃驚,他認為毛澤東把問題搞嚴重了,要超過“二月逆流”。周立即找吳、李、邱談話,周說;“主席的話,分量是相當重的,但主席是講陳伯達的,和你們有區別,你們不要過慮,但講話要慎重,別人豎著耳朵聽你們講話,搞不好要影響林副主席。” 周恩來內心是支持林彪的。如果林能幹倒張春橋,遏製住江青的狂妄,毛的極“左”路線受到削弱,國內形勢會很快好轉。但是,周恩來深知毛澤東與江青的關係,如果毛在政治上支持了江青,是會不顧一切支持到底的。周盡了最大努力,力圖不要把勢態擴大。周總理因過度勞累而昏倒(42)。 周恩來明知毛澤東對林彪的講話不滿,他仍然希望將林在開幕式上的講話印發全會。在已經休會的八月二十六日,周恩來仍致信康生:“林副主席的講話我已閱過幾次,由於個人精力有限,再轉請你校閱一次。”康生看後,轉告周恩來:“我看了兩遍,隻在第三頁上改了一個標點。如林副主席同意發表,我看可以印發到會的同誌學習。”可見,當時周恩來、康生都沒有想到,毛澤東會把事情搞得這麽嚴重。 汪東興在他的檢討中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我一聽陳伯達的發言就激動起來”,“我當時沒有看出林彪、陳伯達等人積極主張設國家主席的險惡用心”,“陳伯達在華北組煽動性的發言,使不明真相的人都激動起來”(汪書第44頁)。陳伯達“利用我的無能,而心情非常激動,又不加分析,更不顧自己的身份,就發起言來,結果當了陳伯達壞人的炮手”。關於設國家主席的問題,毛主席的態度,汪東興是最清楚的,反對毛的意見會有什麽“果子”吃,汪東興也最清楚的,你激動什麽?你心中應該比任何人都有數。難道陳伯達拿一盆狗屎說成蜜糖,你就激動起來,你就大口大口吃嗎?你違背毛澤東的旨意在會上發言,同意設國家主席,就如同吃狗屎一般。而且發言是要上簡報的,毛主席馬上就會看到的。汪東興振振有詞地大講要設國家主席就等於大口大口在吃狗屎,汪東興是情願的,也是有目的的。 汪東興真是敢做不敢當,把責任一個勁往陳伯達身上推。“汪東興在發言中與毛主席相反的調子唱得最高!正是因為汪東興這樣一個發言,才真正是‘汪東興一聲炮響,給華北組送來了假毛澤東思想’。真正起到了轟動效應!!也把大家害得甚苦。毛主席講了多次不設國家主席,我們不清楚呀,汪東興應該清楚呀!汪東興還能激動起來,還敢與毛澤東唱反調,可見汪東興的主意有多大(43)” 汪東興犯了這麽大的忌,理應第一個被打倒,可是毛反而保了他,檢討幾句就過關了,這究竟是為什麽呢?毛澤東為什麽對人有雙重標準呢??汪東興在九屆二中全會上的表演以及毛澤東主席對汪東興刻意庇護的做法,是不是一場“苦肉計”呢?在黨的會議上竟敢這麽搞,黨性原則何在?“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何在?為了保護文化大革命的“成果”(曆史證明是一場浩劫),毛澤東主席抓住戰機,挑起事端,黨同伐異,陷害同誌,把黨和國家引向了災難的深淵,把他自己也引向了災難的深淵。 在小組會上,連德高望重,疾惡如仇,“二月逆流”以後嚴格控製自己嘴巴的陳毅老帥也發言了(陳老總在曆次會議都在華東組,可每次會議都挨批。陳老總被戴上“二月逆流”的帽子,尤其在“九大”時,毛澤東說陳毅是右的代表,搞得陳老總的處境十分困難。這次開會,陳向周總理提出換一個組,周總理同意了,把他安排在華北組)。陳老總在華北組的會議上也激動地發了言,他表示“我完全同意伯達同誌的發言。否認毛主席是偉大的天才,說這種話的人是反革命。他們是什麽居心?用心何在?不能不引起我的義憤。我犯過三次大錯誤,是犯錯誤的人,我願站在林副主席這一方麵參加戰鬥。說這種話的人,就是完全否認革命的曆史,隻有帝修反的走狗才能講出這樣的話。這種人應該開除黨籍,交群眾批判。在文化大革命四年之後發表這樣的言論,是一種罪惡,不管他是公開的,還是背後講的(44)。……”“我雖然曆史上犯過錯誤,這次我可要堅決與他們(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一夥)鬥!他們已把我打到牆角旮旯裏,我還是要站出來努力和他們鬥!”。沒想到這次陳老總又翻身落馬了。幾天後,毛澤東變了臉,華北組又批陳陳(陳伯達、陳毅)。但因為這次毛澤東的目的是為了搞林彪,陳老總才沒有被當成主要“靶子”。 陳伯達在毛澤東和江青眼中是什麽地位,能值幾個錢,汪東興知道得最清楚(毛有了張春橋、姚文元後,對陳伯達很疏遠,陳也難湊上去。江青把陳伯達看得一錢不值,公開挖苦陳甚至為難陳。陳的中央文革小組組長,早就被江青在六七年奪權了,中央文革的大權早就掌握在江青手中了)。汪東興也根本看不上陳伯達,汪東興根本不會上陳伯達的當,一切都是汪自己的主意。 八月三十一日,黃永勝到廬山,李德生回到北京值班。黃永勝一上山就被叫到毛澤東主席住處。 毛澤東劈頭蓋腦就說:“張春橋手無寸鐵,你們搞他幹什麽?” 黃一聽,說的是張春橋這個小癟三,也對主席直言回答道:“張春橋不得人心。他特別倚重江青同誌,有些事是給主席臉上抹黑。政治局實際上是不團結的,張春橋起的作用不好。總理一直在努力化解,擔子很重,很吃力。” 毛澤東說:“張春橋拍江青的馬屁有什麽用?” 黃永勝說:“江青自以為有偉大領袖毛主席這張牌嘛!他總認為自己主牌多,又有大王,他總認為自己會贏。” 毛澤東:“大王出過了,小王就當家了。你是和我一起搞秋收起義、上井岡山的嘛!人不多嘍。為什麽連你都不向我報告江青的情況”。 黃永勝是個政治上比較成熟的人,究竟毛主席怎麽看江青,他還沒摸透,因此他沒有順著毛的思路往下說,黃說:“我們不想幹擾主席”。 毛澤東:“你們能不能讓我看張春橋三年?” 黃永勝:“我是在主席領導下參加秋收起義的。幾十年的槍林彈雨,艱苦歲月,多次的路線鬥爭,我都是擁護主席的。但中央文革的一些為人為事,我不敢恭維。造反派到處衝擊,到處奪權,到處打、砸、槍, 我不同意。有些人不加分析,全麵支持造反派,問題最難辦 。” 毛澤東:“你也不讚成文化大革命?” 黃永勝:“我堅決擁護毛主席、林副主席!” 黃永勝將軍骨子裏對“文化大革命”大有抵觸情緒,對中央文革反感至極的態度使毛澤東很失望!毛是想拉黃、反林、團結張春橋的。黃永勝竟然沒買毛澤東的賬。黃永勝是極其熱愛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在黃永勝的心裏,他對毛的熱愛程度還是遠遠高於林的,黃沒有順從毛對江青張春橋的庇護態度,隻因為黃將軍太痛恨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這些禍國殃民的家夥了!事後,毛澤東對黃永勝的打擊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毛當時已經很清楚了:要林彪、黃、吳、李、邱,文化大革命的成果就保不住,他們骨子裏都是反對文化大革命的;要保住文化大革命的成果,必需搬掉林彪!有沒有以後的“九.一三”事件的發生,都是一樣。 毛澤東會突然變臉,讓自己的“親密戰友”林副主席就其範,而讓江青,尤其是張春橋、姚文元從失魂落魄到趾高氣昂。毛澤東主席不尊重幾乎是全體中央委員的意見,在九屆二中全會上,二百多個中央委員,除十幾個人沒有明確表態同意設國家主席外,都同意設國家主席,並提議毛主席當國家主席。二十四日以後,部分中央委員代表所在省、市、自治區聯合寫信給毛澤東和林彪,“表示支持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汪書第45頁),毛澤東卻讓全黨、全軍、全國人民恨之入骨的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一夥又一次出盡風頭。如果毛主席支持了林彪的正確意見,清算了江青、康生這些中央文革的奸佞(第一步清算張春橋也好呀),那麽我們的黨和國家,將減少多少損失呀!曆史證明:七一年“九·一三”以後,毛澤東並沒有認真反思,頭腦沒有冷靜下來,除把“二月逆流”問題,“賀龍”問題,“楊、餘、傅”問題等嫁禍於林彪外,隻解決了他自己想幫助的個別人,廣大老幹部仍在苦難之中,關鍵是 “中央文革”的問題沒有解決,“極左”路線的問題沒有解決。相反,一九七三年,黨的第十次代表大會使毛澤東的“極左”路線又推向高潮,並確立了“四人幫”的接班地位。毛澤東對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一夥仍“助紂為虐”,使他們禍國殃民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直到一九七六年十月“四人幫”垮台。這是毛澤東同誌給黨和國家造成的更大的損失。 毛主席《我的一點意見》發表後,當天晚上,政治局就進行了討論。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進會場時,已由垂頭喪氣變得趾高氣揚,眉飛色舞,哈哈大笑。 姚文元說:“毛澤東思想是無價之寶,可以戰勝一切牛鬼蛇神,也可以戰勝權威人士(暗指林彪),我們要學習毛主席這一重要指示”。 張春橋說:“毛主席發表的《我的一點意見》,是偉大的馬列主義的又一光輝文獻。毛主席《炮打司令部》的大字報,打倒了劉、鄧反革命修正主義司令部。同樣,毛主席發表的《我的一點意見》也一定是戰無不勝的。我們要以批判‘天才論’為中心,學習毛主席《我的一點意見》,建議文元能連夜寫出個大綱來”。 吳、李、邱也都發言表示擁護毛主席發表的《我的一點意見》,其他的話沒有多說什麽。 這時,姚文元帶著諷刺的口氣說:“不表態本身也是一種表態!” 頓時,吳、李、邱的火上來了:“表了態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態度。” 周恩來怕雙方吵起來,連忙把話題岔開了。 會後,張春橋召集華東地區身為造反派的中央委員在張春橋的住處開慶功會。江青、康生、姚文元、王洪文、徐景賢、王秀珍等十幾個人參加。茅台酒喝了好幾瓶。 當時,整個全會是天翻地覆了!八月二十四日,是各小組擁護林彪講話的高潮,這是幾乎全體中央委員掀起的高潮,這是真正革命的、正義的高潮!幾天之後,全會又掀起學習毛主席《我的一點意見》的高潮,實際上是江青、康生、張春橋、姚文元一夥人帶著身為造反派的中央委員反對林彪講話的高潮。林彪堅持“天才的觀點”,毛澤東批判“天才論”。大家都發言擁護毛主席發表了光輝文獻,但其他的話幾乎一句也講不出來,因為實實在在沒詞了。會場上隻有中央文革這些人最活躍,姚文元在東北組發言,一講就是五個小時,主要是批判天才論,其他小組造反派出身的中央委員也不守紀律,竟然脫離自己的小組,跑到東北組去聽姚文元的講話。 張春橋更不守紀律,跑到各個組去發言,他的目的,就是讓大家看一看,副統帥親自上陣也沒有打倒我張春橋!在華北組參加會時,有人請他批判天才論,張說:“隻有兩個人有資格講天才論:一個是唯心主義大師馮友蘭,一個是黨內理論家陳伯達”。張春橋頤指氣使的樣子,人人都感到不是滋味。康生都說他:不要太過分了。 周恩來知道會場被他們搞亂了,非常生氣。他告訴張春橋:“回到華東組去”,張對周總理不屑一顧。毛澤東知道這一情況後,哈哈大笑。 毛主席《我的一點意見》一文發表後,到會的中央委員感到緊張,感到困惑。恩格斯說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特政變記》是一部天才的著作,毛澤東冷言道:這本書不是馬克思的主要著作。毛說他與陳伯達共事三十多年,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從來沒有配合過。曆史上很難有人在毛澤東身邊工作30多年,毛與陳共事30多年,就證明他們配合得很好;如果配合的不好,不可能共事30多年。周恩來曾說過:“伯達同誌最能準確地表達毛澤東思想。” 在九屆二中全會上,很多中央委員,包括吳、葉、李、邱都發了言,表示擁護林的講話,表示擁護設國家主席(黃、吳、李、邱沒提),表示“天才”的觀點是正確的,結果都被裝進毛澤東的套子裏。這時汪東興開始檢討了,汪在檢討中胡編亂造,推諉卸責地說了幾句。毛澤東卻對汪東興的檢討表示滿意,予以通過。而吳法憲的檢討盡管比較深刻(吳法憲的檢討稿是吳、李、邱三人共同起草的,然後他們到周總理處,周總理看了一遍後,與他們一邊議,一邊親自動手幫吳法憲修改,最後才定稿。周總理語重心長地說:“照稿子念吧,你們幾個人政治上一直都很順利嘛,要經得起挫折”)。毛澤東逐段批示,不予過關。陳伯達的檢討稿,是周恩來、康生幫助搞的,基調是康生定的,在會上,是周恩來幫陳伯達念的(因陳口音太重,聽不懂),毛澤東也不予通過,反決定對其審查(45)。 黃永勝是後上山的。當時小組會發言早已停止,毛澤東《我的一點意見》一文已發表過了。黃永勝根本沒有在會上發言,黃上山是在全會上做《關於加強戰備的報告》,卻也被責令檢討。說黃在思想上與吳、葉、李、邱是一致的,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別人腦子裏怎麽想的,你也知道?也太“洞察一切”了。 毛澤東在會上說:“他們(指張春橋、江青、姚文元)是手無寸鐵的喲,你們有飛機、大炮,有原子彈,你們能不能再讓我看張春橋三年,不要急於下結論。 黃永勝說:“群眾意見很大。” 毛澤東說:“什麽群眾!?不就是文化革命中受了委屈的人嘛,還有你們幾員大將。” 黃、吳、李、邱不語。 毛澤東說:“文化大革命是我搞起來的,九大路線是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你們為什麽不團結起來批判劉少奇?” 黃、吳、李、邱是毛澤東帶出來的兵,他們是擁戴毛澤東的。毛澤東沒有估計準這一點,他認為反張春橋就是反毛本人,這就大錯特錯了! 九月一日,中央政治局舉行擴大會議(擴大到各省、市,各大軍區負責人),會議由林副主席主持。在毛澤東的指示下,要陳伯達、吳法憲在會上作檢討。毛說:凡是在這次廬山會議上發言犯了錯誤的人可以做自我批評、檢查。 陳伯達檢討時,周總理剛想為陳伯達翻譯,這時張春橋主動說:“我來翻譯。”周總理淡淡一笑,就隨他去吧。陳伯達發完言,張春橋又肆無忌憚地批判了陳伯達。到會人員感到特別沮喪。在會場上林彪、周恩來反成了陪襯,張春橋的聲音占據了整個會場。 吳法憲檢討完後,張春橋又頤指氣使地說:“以吳法憲為戒,努力學習,努力工作。”這種話本應是林彪、周恩來站在領導角度說的,張春橋竟大言不慚地在講。會場上毫無反應,沒人講話。 八月二十六日毛澤東宣布休會幾天後,並沒有理睬林彪,更沒有和林彪商量工作。毛澤東是聽進了,聽信了江青的話,堅決給張春橋作後台。毛澤東頻頻找江青、康生、周恩來等談話。林彪知道得很清楚,他內心很失望,也很平靜,不動聲色。林彪對吳、李、邱表示:我不同意毛主席對張春橋的庇護,也不幹擾毛主席對問題的處理。毛澤東見林彪毫無反應,則給林出了一個難題:叫林組織陳伯達、葉群、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汪東興開會。林彪沒有推脫,而是同意了。 從九月二日開始,林彪召集陳伯達等六人在林的住處開了三次會。林說:“主席要我同你們各位談談,做點思想工作,每次會議的情況請汪東興向主席報告。我就不另寫書麵報告了。”大家知道汪東興已經叛變了,不敢多講,各自拿著《我的一點意見》在看,然後一言半句地講了一些。汪東興根本沒有發言。 汪書第51頁寫到:“我發了言,批判了陳伯達。我指出華北組的討論,就是陳伯達放炮後搞亂的。林彪聽了,表情很尷尬。” 這純粹是謊言!華北組是你汪東興放炮後,才熱鬧起來的。華北組的第二號簡報,大部分都記錄著你汪東興精彩的發言。當時陳伯達仍是政治局常委,毛主席還沒有宣布打倒他,你當著陳伯達的麵,敢當麵說謊嗎!?林彪有什麽尷尬的?尷尬的應該是你自己! 第二次開會是九月三日。汪東興做賊心虛,怕追問他在華北組的發言是不是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最高指示”,沒有參加會議。吳法憲打了幾個電話,根本找不到人。會議開了一會就結束了。 汪東興在檢討中說陳伯達有野心,“要奪毛主席的權,實行資產階級專政”(汪書第60頁,汪東興的第二次書麵檢討)你給陳伯達栽什麽贓,造什麽謠不好!?說陳伯達“要奪毛主席的權”,簡直是天方夜譚,,這純屬扯淡! 汪東興還說:“我懷疑陳伯達事先看過修改過華北組的簡報,他利用簡報來擴大到各組煽動欺騙人。我建議中央派人追查陳泊達……,我看有陰謀,有鬼”。 汪東興既是會務組的又是中央辦公廳主任,也很會來事,這種事隻有你汪東興會幹也有條件幹;陳伯達既不是會務組的又不是中央辦公廳主任,他是個書呆子,他不會幹也沒有條件幹。汪東興竟向中央提出這種問題,真是品質惡劣,靈魂肮髒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汪東興在賊喊捉賊。華北組的二號簡報(即九屆二中全會的六號簡報)二十四日晚上,大會簡報組派往華北組的工作人員整理出來後,請汪東興審閱。汪對工作人員說,直接送伯達同誌處。陳伯達定稿後,交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又送到華北組組長李雪峰同誌手上。這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李和吳德、解學恭吃完夜宵,正準備回去休息,李雪峰的黃秘書拿著簡報的文稿到了,正巧這時有一個電話也打到了李處(請問汪東興,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呢?)李雪峰接完電話,不情願地叫組長吳德、解學恭簽字後,交給工作人員。簡報連夜付印,第二天一清早就發送到各組。那麽,是誰讓工作人員拿著稿子轉呢?李雪峰“交差”以後,是誰讓連夜付印呢?付印前是要會務組負責人簽字的,誰簽的?當時已經十二點多了,是誰奉誰的指示送到鉛印室付印的??? 汪東興為什麽要慷慨激昂地發言並串聯、煽動別人發言,他的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你開始要做一個堅決的 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