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美國“BLM”(Black Live Matters)運動中出現一些打砸搶燒,一些黨同伐異,一些要求下架《亂世佳人》,一些毀掉雕像,一些跟隨大眾和平抗議的人……和中國“文革”中的各種現象相提並論。和文革中的“文字獄”相比,就像是將梅雨季節發生的“泥石流”和地震“海嘯”相對比一樣,表麵看來有相似之處,而其規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不在一個檔次。
文字獄是什麽?雍正八年,徐駿在奏章裏將“陛下”的“陛”字錯寫成“狴”字,雍正將其革職。後又有人揭發他的詩集中有“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明月有情還顧我,清風無意不留人”等句,被認為是在影射清朝,照大不敬律,徐駿被判斬立決。
文革中的“文字獄”,有人因為寫錯一個字都有被逮捕入獄的危險。
文革中有人“告發”朋友將同學寫的書法練習字拚湊起來就是一副“反標”而讓受害者蒙上不白之冤……。
有人說美國人在絡曆一場美國式的、美國史無前例的“美式文化大革命”。美國正在經曆“美式文革”雲雲的說法並不是第一次出現。早在2016年川普競選時,一些中外學者就稱其為”造反派”,把他的某些主張與“發動文革”相對應有一種“既視感”。
也許受到“總統偉人”的召喚他們也在“造神”——一個假想的遏製中國崛起的法力無邊的戰神!“讓美國更偉大”就似“文革”時期的中國全國的“造反派”風起雲湧。全國撕裂成“保皇派”和“造反派”兩大陣營。其兩大派就別就是今天的共和黨和民生黨的支持者一樣。
文革時期“十年內亂”折騰了整整十年,而美國的“文革”至少要經曆“八年內外亂”。文革以選擇的接班人失敗而告終。美國以大選的侯選人錯定而落幕。
在“反歧視”、“反種族主義”的抗議來勢洶洶,但如今呈現的,似乎是一個更加分裂、更加歇斯底裏的美國。
除了福克斯,保守派雜誌《國家評論》也在6月9日發了這麽一篇文章:《歡迎來到美國的文化革命》。文章一開始就寫道:“我們正在一場高科技的,不流血的文化革命的黎明。靠恐嚇和公開羞辱來決定哪些言論和想法是可以發表的。”
文章裏有一句話則十分耐人尋味:說錯話是暴力,不說話也是暴力,不按照進步主義者們的意願說話還是暴力。這就是為什麽你家門口不關心政治的除草公司也要發個郵件,承諾支持“黑人的命很重要”運動。
這也難怪前幾天的美國出現這麽荒誕的一幕:那位無視75歲老人被推倒流血,要求同事繼續行進的警察,前一天正陪著示威者“單膝跪地”以示支持。
這些現象和當年的文革相比簡直是“雞毛蒜皮”。
當年“打倒一切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是自上而下的號召。而今的美國,人們用幾乎“推倒一切”的態度宣泄憤怒,得到的並不是這個國家為此有所改變,而是另一部分反對者的情緒反彈,以及更加割裂的社會的一種情緒而已。
受美國抗議的影響,推倒雕像的行動在殖民曆史悠久的英國也進行得如火如荼。不少英國人要求拆除象征殖民主義與奴隸貿易曆史的雕像,比如既是慈善家同時也是奴隸販子的愛德華•科爾斯頓(Edward Colston)、西印度碼頭外矗立的奴隸主羅伯特•米利根(Robert Milligan)……
在英國的遊行隊伍中,很多人舉著“英國不是無辜的”標語牌,認為英國的奴役剝削曆史與美國是相連的。而值得注意的是,與美國類似,這也並不是英國第一次爆發要求清算殖民主義殘留運動。
藝術史學家艾琳•湯普森11日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表示,“當前對雕塑的攻擊表明,我們所質疑的不僅是我們的未來,還有我們的過去……這些攻擊表明,白人至上在我們的國家結構中根深蒂固,我們需要質疑我們理解世界的一切方式,甚至是過去,以實現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但是,對這些雕像的和平抗議已經持續了幾十年,其中很多甚至在這些雕像被豎立起來之前就已經發生了——但最終都變成了泡影。因此,如果人們對和平解決的可能性失去希望,他們將尋找其他途徑。”
中國的“文革”讓經濟停頓,而美國的“文革”卻讓經濟“增長”。至少美國股市一路高歌猛進。1966年5月16日–1976年10月6日間發生在中國大陸境內。因其時間長達十年之久,故也被後世稱為“十年動亂”或“十年浩劫”。此前,三麵紅旗的挫敗造成了三年大饑荒中數千萬人的死亡,作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的毛澤東被迫退居二線。而一般認為,文革始於1966年5月16日出台的《五一六通知》,由毛澤東與中央文化革命小組發動,毛以“反蘇修、反美帝”為口號,以革命名義攻擊“走資派”,嚐試重回黨核心。文革在此後的一兩年內達到高潮,紅衛兵在中國大陸進行全方位的階級鬥爭,造反派大規模奪權、建立革委會以取代黨政機關,大規模武鬥導致全麵內戰,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也達到頂峰,此後“清理階級隊伍”、“一打三反”、“清查五一六”等政治運動席卷全國。中共右派人物的權力多遭到剝奪,黑五類遭到廣泛迫害,而當權左派亦有內鬥,並導致原定接班人林彪在九一三事件中死亡,四人幫勢力逐漸擴大。1975年,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重新修訂了憲法,國家主席和副主席的職務被廢除,平息了之前的爭議,“毛澤東思想”以及文革四大等內容被寫入《七五憲法》。1976年9月9日,毛澤東逝世;10月6日,華國鋒、葉劍英、汪東興等人一舉粉碎四人幫,文化大革命結束。1977年12月,時任中共中央副主席的李先念估計,“文革”十年造成了5000億元的國民收入損失,相當於建國30年內所有基建投資的80%、超過了建國30年全國固定資產的總和。依據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文革期間中國有5年的經濟增長率(國內生產總值)不超過4%,還有3年為負增長:1967年為負5.7%,1968年為負4.1%,1976年為負1.6%。對於文革後期1974-76年間的經濟發展,時任中國最高領導人的華國鋒在1978年2月的五屆人大第一次會議上發布了《政府工作報告》,其中提道:“損失工業總產值1000億元、鋼產量2800萬噸、財政收入400億元,整個國民經濟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美國街頭一段時間的打砸搶和各種“正名運動”,有人認為是文革在美國上演。美中出現的社會亂象,表麵相似,實質完全不同。以文革現象為切入點來比較研究美國最近出現的打砸搶,破壞文物以及具有政治色彩的“正名運動”,為是中國文革的翻版是神經短路的結果。美國很多城市街頭安提法造反運動的方式和語言,與54年前中國街頭紅衛兵“破四舊”的場麵相提並論,隻能說是“見過蛇的人總將井繩和蛇比較”。一些人真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有的學者說美國國內造反團體自稱紅衛兵,論調效仿的是“毛澤東共產主義理念”,組織上源自冷戰高潮時期西德的“毛派恐怖組織”。如果熱愛美國的人們對此不予密切關注,這場運動就不會銷聲匿跡。這些是頭腦裏有了“飄”的殘存映像,來看顯示的“葫蘆”。把美國目前出現的那些反文化現象,把雕像完全破壞,或者出現打砸搶的現象,和中國的文化大革命相聯係,就像夜晚見到“探照燈”就說是“飛碟(UFO)”一樣。中國文革中的紅衛兵是“奉旨造反”,政治方麵的大動作,就是砸爛維護現存秩序的公檢法,抓住政敵遊街、批鬥、肆意羞辱與懲治……。美國部分人的反文化、反智行為隻能說是“民主選舉”體製中的一種“病態”。沒有“文化”談何“革命”,更難和“文化大革命”同日而語。
水滸傳寫於明初,可是在有明一代,除了在崇禎十五年間因李自成張獻忠起義被禁之外,反而沒有什麽大事,得以流傳下來。到了前清則大興文字獄,水滸和西廂,先後在康熙五十叁年和乾隆十八年,慘遭禁毀。
而且在水滸傳中,還真的就描寫了文字獄,其中最出名的要數宋江和盧俊義的反詩。宋江的反詩,出現在第叁十九回:
宋江看了,心中暗喜,自誇道:這般整齊餚饌,濟楚器皿,端的是好個江州。我雖是犯罪遠流到此,卻也看了些真山真水。我那裏雖有幾座名山古跡,卻無此等景致。獨是一個,一杯兩盞,倚欄暢飲,不覺沈醉,猛然驀上心來,思想道:我生在山東,長在鄆城,學吏出身,結識了多少江湖好漢,雖留得一個虛名,目今叁旬之上,名又不成,利又不就,倒被文了雙頰,配來在這裏;我家鄉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見?不覺酒湧上來,潸然淚下,臨風觸目,感恨傷懷。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詞,便喚酒保索借筆硯來。起身觀玩,見白粉壁上多有先人題詠,宋江尋思道:何不就書於此?倘若他日身榮,再來經過,重睹一番,以記歲月,想今日之苦。乘著酒興,磨得墨濃,蘸得筆飽,去那白粉壁上揮毫便寫道: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報冤讎,血染潯陽江口。
宋江寫罷,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麵又飲了數杯酒,不覺歡喜,自狂蕩起來,手舞足蹈,又拿起筆來,去那《西江月》後再寫下四句詩,道是: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籲。
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這兩首詩被黃文炳對號入座捕風捉影添油加醋地給小學生蔡九知府那麽一解釋,就成了彌天大罪的反詩。因為當時的市麵上,還恰好還流行一首推背圖一樣的打油詩:耗國因家木,刀兵點水工,縱橫叁十六,播亂在山東。正好應在了宋江的身上。
恰纔相公所言尊府恩相家書說小兒謠言,正應在本人身上。知府道:何以見得?黃文炳道:耗國因家木,耗散國家錢糧的人,必是家頭著個木字,明明是個宋字;第二句刀兵點水工,興起刀兵之人,水邊著個工字,明是個江字。這個人姓宋,名江,又作下反詩,明是天數,萬民有福。知府又問道:何謂縱橫叁十六,播亂在山東?黃文炳答道:或是六六之年,或是六六之數;播亂在山東,今鄆城縣正是山東地方。這四句謠言已都應了。
或許是受此啟發,頭上長瘡腳上流膿一肚子壞水的軍師吳用,為了賺盧俊義上山入夥,就人為地製造了另外一件文字獄,又使人誣陷說盧俊義也在家裏的牆壁上題寫了盧俊義反的藏頭詩。這出現在《水滸傳》第六十一回:
吳用道:命中有四句卦歌,小生說與員外,寫於壁上。日後應驗,方知小生靈處。盧俊義叫取筆硯來,便去白粉壁上寫。吳用口歌四句:蘆花叢裏一扁舟,俊傑俄從此地遊,義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難可無憂。當時盧俊義寫罷,吳用收拾起算子,作揖便行。盧俊義留道:先生少坐,過午了去。吳用答道:多蒙員外厚意,誤了小生賣卦,改日再來拜會。抽身便起。
其實盧俊義文武全才,自己也會作詩,豈不知其中的奧妙。而且盧俊義寫的題詩,和第六十二回吳用的解釋,以及阮氏叁兄弟唱的山歌,叁個版本中的反詩,都前後不一致,也是一個破綻。但凡人一天叁迷,一迷八個小時,又自高自大,全不在乎,才釀下滔天大禍。
吳用隻推發送李固,卻先到金沙灘等候。少刻,李固和兩個當直的,並車仗、頭口、人伴都下山來。吳用將引五百小嘍囉圍在兩邊,坐在柳陰樹下,便喚李固近前說道:你的主人,已和我們商議定了,今坐第二把交椅。此乃未曾上山時,預先寫下四句反詩在家裏壁上。我教你們知道,壁上二十八個字,每一句包著一個字。蘆花蕩裏一扁舟,包個盧字;俊傑那能此地遊,包個俊字;義士手提叁尺劍,包個義字;反時須斬逆臣頭,包個反字。這四句詩,包藏盧俊義反四字。
其實在水滸傳中,能寫反詩的好漢,並不僅僅宋江和吳用兩個,林衝和史進也都有反詩記錄在桉。林衝的反詩,出現在水滸傳第十一回:
林衝喫了叁四碗酒,隻見店裏一箇人背叉著手,走出來門前看雪。那人問酒保道:甚麽人喫酒?林衝看那人時,頭戴深簷暖帽,身穿貂鼠皮襖,腳著一雙獐皮窄靿靴,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叁叉黃鬚,隻把頭來摸著看雪。林衝叫酒保隻顧篩酒。林衝說道:酒保,你也來喫碗酒。酒保喫了一碗。林衝問道:此間去梁山泊還有多少路?酒保答道:此間要去梁山泊,雖隻數裏,卻是水路,全無旱路。若要去時,須用船去,方纔渡得到那裏。林衝道:你可與我覓隻船兒。酒保道: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裏去尋船隻?林衝道:我多與你些錢,央你覓隻船來,渡我過去。酒保道:卻是沒討處。林衝尋思道:這般卻怎的好?又喫了幾碗酒,悶上心來,驀然想起:我先在京師做教頭,每日六街叁市遊玩喫酒,誰想今日被高俅這賊坑陷了我這一場,文了麵,直斷送到這裏,閃得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受此寂寞!因感傷懷抱,問酒保借筆硯來,乘著一時酒興,向那白粉壁上寫下八句道: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江湖馳譽望,京國顯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他年若得誌,威鎮泰山東。撇下筆,再取酒來。正飲之間,隻見那箇穿皮襖的漢子走向前來,把林衝劈腰揪住,說道:你好大膽!你在滄州做下迷天大罪,卻在這裏!現今官司出叁千貫信賞錢捉你,卻是要怎地?林衝道:你道我是誰?那漢道:你不是豹子頭林衝?林衝道:我自姓張。那漢笑道:你莫胡說,現今壁上寫下名字,你臉上文著金印,如何要賴得過?
林衝的反詩,碰巧被梁山好漢朱貴撞破,否則會吃更大的官司。另外一個能吟反詩的,則是九紋龍史進和沒遮攔穆宏,在水滸傳第七十二回,則碰巧被宋江撞破:
宋江、柴進也上樊樓,尋個閣子坐下,取些酒食餚饌,也在樓上賞燈飲酒。喫不到數盃,隻聽得隔壁閣子內有人作歌道:
浩氣衝天貫鬥牛,英雄事業未曾酬。
手提叁尺龍泉劍,不斬奸邪誓不休!
宋江聽得,慌忙過來看時,卻是九紋龍史進、沒遮攔穆弘在閣子內喫得大醉,口出狂言。宋江走近前去喝道:你這兩個兄弟嚇殺我也!快算還酒錢,連忙出去!早是遇著我,若是做公的聽得,這場橫禍不小。誰想你這兩個兄弟也這般無知麤糙!快出城,不可遲滯。明日看了正燈,連夜便回,隻此十分好了,莫要弄得噘撒了!史進、穆弘默默無言,便叫酒保算還了酒錢。兩個下樓,取路先投城外去了。
其實中國的文字獄,遠比始自宋朝的殺威棒源遠流長,也傳承有序,而且曆朝曆代,都發揚光大,於今尤甚。春秋時期魯國的少正卯、西漢時候司馬遷的外孫楊惲、叁國的楊修、西晉的嵇康,包括篡改了水滸的清朝大才子金聖歎,都曾是文字獄的受害者,但也都不是最早的。
章下廷尉桉驗,得所予會宗書,宣帝見而惡之。廷尉當惲大逆無道,要斬。妻子徙酒泉郡。譚坐不諫正惲,與相應,有怨望語,免為庶人。召拜成為郎,諸在位與惲厚善者,未央衛尉韋玄成、京兆尹張敞及孫會宗等,皆免官。
最早的文字獄的桉例,大概是涉及到崔紓弑君桉中遇害了的的魯國史官兄弟了:
辛巳,公與大夫及莒子盟,大史書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殺之,其弟嗣書,而死者二人,其弟又書,乃舍之,南史氏聞大史盡死,執簡以往,聞既書矣,乃還,閭丘嬰以帷縳其妻而載之,與申鮮虞乘而出,鮮虞推而下之曰,君昏不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而知匿其暱,其誰納之,行及弇中,將舍,嬰曰,崔慶其追我。鮮虞曰:一與一,誰能懼我?遂舍,枕轡而寢,食馬而食,駕而行,出弇中,謂嬰曰,速驅之,崔慶之眾,不可當也,遂來奔,崔氏側莊公於北郭,丁亥,葬諸士孫之裏,四翣,不蹕,下車七乘,不以兵甲。
這件事發生在公元前五百四十八年的魯莊公二十五年,比孔子誅殺少正卯的公元前五百年,早了整整四十八年。
這比宋太祖頒布折仗法,也早了一千五百零一年!
紂王的反詩是這樣寫的: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黃巢那首婦孺皆知的《詠菊》: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首詩還有一個別名叫《不第後賦菊》,顯而易見是黃巢進京趕考、名落孫山後的憤怒之作。都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又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看來也不盡然。這個鹽販子的後代,秀才不當了,自號衝天大將軍,居然還攻入長安當上了大齊皇帝。唐朝詩人林寬有詩言:“莫言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皆解詩。”有時候,似乎寫不來幾句詩,就算不上大人物了。明朝時,有一個叫來複的和尚應召進京建法會,朱元璋賜宴,來複寫了一首純粹拍馬屁的詩:金盤蘇合來殊域,玉碗醍醐出上方。稠迭濫承上天賜,自慚無德頌陶唐。“殊域”本意異國,朱元璋卻認為“殊”字影射“歹”“朱”,於是就把來複砍了頭。當代大文豪郭沫若寫過一首給斯大林祝壽的詩:今天是你的七十壽辰/我向你高呼萬歲/你的七十歲已經是地質學上的年齡了/已經是天文學上的年齡了/你是以宇宙的生命為秋/你是以宇宙的生命為春/而且空間不能限製你的偉大/而且時間不能限製你的長壽/你已經活了七千億萬恒河沙數地質年/你還要活下七千億萬恒河沙數天文年。這樣的詩,而今早已淪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