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唐
05年選擇文學城上網衝浪是因為從上個世紀(嘿嘿)就開始關注這個網站的文章,上網的理由是泡了5年圖書館惡補閑書,想找個地方切磋。上來一看,智商沒有一百四五的千萬別提這事,於是隻好一邊玩一邊繼續讀閑書五年。當地的《太陽報》(The Sun)曾經登過我在圖書館讀書的一張照片,管理員後來告訴我的。有著1500萬冊以上的圖書資源可以隨處在步行20分鍾之內取到網上預定的書,不讀書就是賠本,因為機會成本很高。
收到第一本朋友寫的書是在文學城結緣的史迷寫的《車軲轆話話紅樓》,兩代業餘學者的心血,讓我愛不釋手,今年初又連讀三遍,紅學深不可測,深在文化、藝術。我寫《牛伯甲骨文》得到的第一份鼓勵來自史迷,方式很特別,他隻是詢問並建議出版的事宜,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過!
下網10年,前五年在網上找行家學經濟,因為政治經濟學是我的知識盲區,黑暗讓人感到恐懼和好奇,盡管我對玩命掙錢這事不以為然。毛澤東當年作為學生去遠處做社會調查,一路是要飯去的。遠行的目的是了解社會啟發思想,至於是要飯過去還是開著豪車過去對思考方式影響甚微。對此,我是這樣向他老人家學習的,別人滑雪10天一家人花費五六千美元,我一個滑雪季節花費一百多美元,沒有花一分錢上課,都是靠朋友觀摩然後互相切磋,一點沒耽誤滑藍線(中難度)黑線(高難度),當然,朋友多是中學體校和大學校隊出來的。和人才在一起,錢變得可有可無。按照我的能力,如果掙到用五千美元隨意滑雪的話,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滑雪了。有什麽能力過什麽日子。
近六年前,我的老師牛伯找到我說些甲骨文的琴棋書畫詩酒花,原本以為這隻能是書中的體驗。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老師是怎麽找到我的,因為上學的時候我和老師的對話一隻手可數。於是隔著重山海洋,我幫老師編書《漢字原形本義》,他每日工作到淩晨,睡眠很少,我自然也不敢有節日假期,一年書成,他病了幾個月。他說甲骨文業內的行話是“甲骨文,命來換”。目前國內沒有甲骨文權威,相比較日本漢學研究深入,下圖為老師編書時使用的日文原版白川靜的字典。他常使用的50餘部典籍裏包含珍本、孤本,資源有限,需珍惜。
寫書陪伴我的是音樂,剛開始是中外名曲,後來隻剩下宮崎駿久石讓的卡通音樂和卡農。偶爾和以前的網友請教音樂,比如勃拉姆斯的第一交響曲很難消化,網友行者一路歌建議我直接聽第四樂章,那是對貝九的致敬。究竟是藝術大家出來的世子呀。這小哥一門心回國想回國找一份教書科研的工作,無奈報國無門,隻好湊合一腳踏進了矽穀著名的一個大宅門。寫本書之餘,文理工農醫林裏選了個童子功夫“農”滿足對漁樵耕讀生活的yy。植物有情,懂得憐惜它,它會報之以桃李。今年春天降價買的一盆半活的檸檬樹,現在已經是一打青檸檬加一樹花苞待放。
最初的書稿拿給為人父和越王請教,原作隻是偶然做中英詞源對比和造字解釋,越王建言每個字都做中英詞源對比,為人父則建議每個字都寫明造字方法。他們的建議決定了這本書的立足點和格局。沒有高人相助,事倍功白費。
五稿完成後,本打算在一個對我陌生的網站首發,滿足一下我鼓脹的好奇心。無意中發現文學城網管大人和小編們為我人工新填補的博客,我離開前是基本刪除了的。我上網一直堅持不開博,一是怕遊戲之作被人誤解。見過“何日君再來”作者的女兒,說其實歌就是幾個朋友喝酒玩樂的戲作,不幸被人曲解遭大擊。至於網紅,躲之不及。既然“名譽是高貴最後的軟肋”,何不借此努力修煉自己真品性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紅隻能是文化垃圾。文學城員工對我如此禮遇,把我的五年拙作首發文學城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回報。
至於此書,目的是用牛伯的象牙塔裏麵的內容做一些古文化普及,不過是“多少六朝興廢事,盡入漁樵閑話”(《離庭燕·張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