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丫海腳

從容一杯酒 平淡一碗茶
博文
七十年代的第一聲“春雷”是震蕩全國的“一打三反”運動,北大荒通常姍姍來遲的春天也人為地早早來到了。黨中央下達的《關於打擊反革命破壞活動的指示》、《關於反對鋪張浪費的通知》和《關於反對貪汙盜竊、投機倒把的指示》像過篩子一樣一層層地下達到基層。到了連隊,隻剩下“打擊反革命破壞活動”。確切地說,在連隊一級,權力完全集中在[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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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有時候,等待已久的事情像相聲裏說的那另一隻靴子,永遠不落下來。有時侯,那隻靴子又會不請自來地砸到頭上。我坐在炕沿上呆呆地盯著手裏的信:有一件事我和你媽媽一直瞞著你,蔣阿姨已經於前幾年去世。從通訊地址上看,你所在的連隊跟錢伯伯的農場在同一個縣,猜想你們之間的距離不是很遠。你跟錢薇曾經是好朋友,感情也還是挺深的。我們猶豫了很久,[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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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建武裝排以後,司馬當了炊事班班長。這幾天,我在食堂幫廚。開完早飯,司馬派活時說:“小江,你負責挑水吧。”我願意別人叫我小江。爸爸媽媽單位裏的人一貫互相稱呼老江、小黃、老胡等。這標誌著,我真正走上工作崗位了。司馬也許是無意識的習慣所致給了我近來像是結了冰的心一點點暖意,到目前為止,司馬是全連唯一一個把我當作成年人對待的人。從食[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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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北大荒已經天寒地凍。清晨,漫天的雪片飄飄灑灑不由分說地占據了天地之中的所有空間。幾步開外,麵對麵也難認得出誰是誰。日光晦暗卻白得晃眼,陰沉沉的天氣給人些許心如死水的壓抑。早飯後,宋副連長手縮在棉大衣袖筒裏,站在連部門外鼓著腮幫子吹哨,羊剪絨帽子和棉大衣上落滿了雪,尖銳的哨聲催趕著知青和老職工到軍人俱樂部集合開會。一九六五年[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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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連隊的第三天,天剛一擦黑,副班長司馬就帶領我們巡邏組出發去江邊了。無邊的荒原安詳地睡在夜的懷抱裏,江水一排一排漾漾地湧著江岸,像是輕手輕腳地徘徊在人們夢鄉的邊緣。早秋的空氣清涼爽快,一牙新月從厚厚的雲層中探出頭來,匆匆地張望一下又趕緊縮了回去。高高的江堤上,涼風吹在我們走得熱噴噴的臉上,舒適愜意。除了腳步聲和褲腿與枯草摩擦發出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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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部辦公樓坐北朝南把守在一條寬闊的土路的西端。這是一棟紅磚白瓦的建築,頗具蘇式風格。雙扇大門之上鐫刻著“1958”字樣,門前的四根水泥柱子使這棟並不宏偉的建築略顯威嚴。向東,路兩側散布著服務社、招待所、氣象站、醫院、大禮堂等單位,一律紅磚建築。牆壁上無一例外紅底白字:“要準備打仗”“提高警惕,保衛祖國”。土路的另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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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九年春節之後,緊鑼密鼓的上山下鄉運動進入了新高潮,學校組織六九屆學生一次又一次到火車站歡送一批又一批響應毛主席號召去農村插隊的“老三屆”。三月份,火車站的哭聲覆蓋了珍寶島的槍響;四月份,慶“九大”震天的鑼鼓聲淹沒了火車站的哭聲。宮蘋的姐姐去內蒙古牧區插隊了,慶慶的姐姐去山西插隊了,我們院裏的幾個“老三屆”也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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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課鬧革命”一鬧就是一年多。孩子們還沒覺著“鬧”夠了呢,北京市革委會突然下達指示要全市中小學校“複課鬧革命”,全市五年級和六年級的小學生一窩蜂全都湧進了中學。開學那天,我和宮蘋、慶慶按老規矩一起上學校。慶慶一身不戴領章的正規男式國防綠特別精神,還是那麽愛說愛笑;宮蘋的優雅中多了一絲淡淡的憂鬱。我們並肩故作矜持地走[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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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六年春末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和宮蘋夾在一幫女同學中興高采烈地去華都照相館照畢業像。升學考試在即,再過兩三個月,同窗六年的同學們就要考入不同的中學,各奔東西了。照相館擠滿來自各個學校的女生,以數量上的絕對優勢迫使四五個男生受氣包似的靠在一個旮旯裏。和藹的攝影師顯然對女孩子成幫結夥嘰嘰喳喳司空見慣,不但耐心地教每個人擺姿勢,有[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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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青年出版社2014年出版 簡介: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受到“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時代感召,中學畢業後的江瑞麗和同學們懷著青春的夢想與熱血從北京的大院走到人跡罕至的北大荒,開始了他們憧憬中的知青生活。然而在熱血和理想之外,更多的是意想不到的難舍與困惑。這片黑土地上演繹著江瑞麗、宮萍與慶慶的純真友情,江家與錢家[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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