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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9 00:25:46)

今年二月,我戒煙了。六歲的時候,我九叔給了我第一支煙。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天晚上,悶熱得讓人感覺百無聊賴,也無處可去。我穿著短褲背心,踢踏著涼鞋,坐在客廳的八仙桌邊,一邊吹著電扇看電視,一邊嘬我爸抽完的煙袋鍋子。煙袋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焦炭的味道,就像汽油味兒一樣,嘬起來讓人上癮。我九叔在旁邊看見我嘬煙袋鍋子,就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個大前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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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城二十周年征文的時候,看見有個叫色書生的人,寫了一篇《為了釋放的紀念》,裏麵引了一首爆米花君的《蘇幕遮》: 碧梧桐,七八九。緩緩相隨,再數街前柳。數到長街歧路口,也莫回頭,也莫揮揮手。 立小橋,風滿袖。淺淺春衫,漸被風吹皺。我向繁華深處走。淡入人潮,淡出人心否? 第一眼看到這首詩詞,就覺得很喜歡。 想想詩的畫麵,一條長街,兩[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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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芭蕾舞大劇院陰暗幽涼的展覽廳裏,她坐在藤椅上,凝視著麵前玻璃展櫃裏的那條波希米亞紅裙,長歎了一口氣,停止了對往事的追述。大廳裏靜悄悄的,蟋蟀的叫聲順著玻璃窗的縫隙流進來,老榆樹的影子被街燈釘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麵上,讓大廳裏顯得更加空蕩和寂靜。對麵窗外的黑藍色的天幕裏,星星在沉默地眨著眼,像是被她的故事感動,又像是在催促她繼續[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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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時光如靜止。萬點螢飄,有人書一紙。但寫微之無數次,塵寰千載看如是。 他年我亦成往事。涉彼忘川,誰喚前生字。一往情深深到此,長空落下雙星子。 ---摘自文學城爆米花君的《重讀與元微之書》 快到淩晨一點了,我坐在床上,背部依靠著鬆軟的白色枕頭和栗色的床頭,在手提電腦上敲著《十一世之戀》的最後一世。這些日子以來,我在文學城的《海外原[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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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紅色的天空和紅色的沙灘。紅色的粘稠的海水慢慢漫過海岸,像是熔岩一樣冒著泡順著沙灘彌漫到腳底。我的手槍呢?大維閉著眼,手指在摸索著,想要摸到自己的手槍。一個姑娘的身體傾倒過來,像是慢動作一樣壓在了他的胸膛上。黑色的長頭發散到了臉頰,溫熱的肌體帶著沐浴液的微香。大維想睜開眼,但是眼前是一片紅色的光。紅光中是一雙睜大的眼睛和驚恐的麵[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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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宏駕駛的黑色奧迪車飛快地駛近中宣部大院門口。老四的死訊,路上看見的一輛輛軍車,空氣裏漂浮的緊張氣息,讓誌宏心裏感到一種震驚後的惶恐。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危險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怪獸一樣突然冒了出來,在張開血盆大口逼近他。這些年來的官場生活,讓誌宏養成了做事隻需動動嘴,打個電話,而且要慢慢來的習慣。但是這次誌宏感覺完全不同。誌宏知道[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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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這一天,莫斯科伏努科沃二號機場的上空布滿了陰雲,細小的雪花零散地飄了下來,在撒了鹽水的跑道上融化成雨水。靠近跑道中央的地方停著一輛白色的升降車,銀灰色的升降梯中間已經鋪上了紫紅色鑲著黑色和白色紋邊的地毯。升降車後麵是一條十米寬的長長的紅地毯,地毯上站著一個身穿藍灰色軍大衣的軍官,正在指示著紅地毯邊上的儀仗隊員們排好隊伍。個子[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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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私人會所的一間寬大的臥室裏,厚重的窗簾罩住了黑夜。屋內的燈都關了,隻有床頭櫃上的一盞台燈散發著柔和的淡黃的光。一張沙發上散落著裙子,胸罩和內褲,床腳下有一團黑色的絲襪。浴室裏傳來沙沙的水聲,像是窗外在下著雨。 琵琶姑娘躺在寬大的床上,被子一半搭在赤裸的身上。她的左手捂在胸前,右手在眼前遮擋著台燈射來的光線。她覺得身體很疲乏,腦[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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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下午,天空陰沉沉的,下起了雨夾雪。也許是因為外地人都回家過年去了,往日擁擠不堪的北京二環路變得空曠起來。一輛出租車碾著泥水在二環路上駛來,向著中央電視台方向駛去。 琵琶姑娘坐在車後座上,頭倚靠著玻璃窗,抿著嘴看著窗外的雪花。她穿著一件綠色的羽絨服,手上戴著一副粉色的毛線手套,一縷頭發彎曲著垂在車窗上,另外一縷頭貼著臉頰垂在脖[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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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俄國東正式圓頂教堂裏正在舉行一場小型音樂會。教堂前麵穹頂下的一塊比地麵高出三寸的平台上,放著一台黑色閃閃發光的立式鋼琴。鋼琴前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小女孩,正在神情貫注地彈著貝多芬的《致愛麗絲》。離小女孩不遠的一排長凳上,坐著俄國女教師和兩個音樂老師。她們一邊聽著小女孩演奏,一邊在一個本子上打著分。鋼琴後麵是一個大落地窗,窗外[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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