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都強調個人隱私,認為隱瞞純屬個人的私事天經地義。個人隱私不得公開,毫無疑問合情合理,但同時也包含著荒謬,比如把有可能危害他人及公眾利益的行為或念頭劃歸隱私保護起來,對其他人就欠妥當。個人隱私往往有見不得人的事,更反映真實本質的事,應該是不言自明的吧。說句實話,世上有幾個人具備司馬光的底氣敢於對天地鬼神發誓:“吾無過人[
閱讀全文]
有人問清代考據大師閻若璩“使功不如使過,”出自何書?閻先生老實相告不知。一事不知是學問家的莫大恥辱,他記在心裏,發誓雪恥。過了十五年,讀《唐書·李靖傳》看到了這句話。再過五年,讀《後漢書·獨行傳》又看到了。他因此感歎學問這渾水太深了。我的老師曾經用這件事告誡我,做學問收集資料千萬別自以為做到頭,翻倒底了。
我的學[
閱讀全文]
曾經,犧牲是神聖情感的寄托。
曾經,犧牲精神是高潔的人生境界。
犧牲精神是無我的生命大格局,舍義苟活是唯我的生命小格局。大可以包容小,小卻不能理解大。犧牲精神壯烈得高貴,貪生怕死平庸得卑微。
同樣不可否認,由於犧牲蘊藏著原始宗教魅惑,一旦失控,便有走火入魔的趨向。然而不能因此否定犧牲精神。
進入二十一世紀,犧牲,在中[
閱讀全文]
古代中國學者立誌奇高。司馬遷“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張載也不含糊,“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道,為去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一開口就是天地、古今、萬世、創說、指導百姓、複興絕學,你要聽了沒有肅然起敬,那都不好意思在世上混了。
不過,不是每個學者都能立大誌的,勉強立一個,也會成為實現不了的吹牛放空炮。
閱讀全文]
書法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招牌之一。在我的心中對書法相當敬畏,它不是一般書寫,而是循蹈的法式,何況當年並未學好,所以隻敢以弄過毛筆自況。
我與書法原本有點淵源,大姥爺(即我親姥爺的哥哥)是清末秀才,寫得一手好字,在家鄉有點小名氣。縣太爺整修城牆門樓時,特意請他寫塊新門額,據說寫字那天十裏八鄉許多人都趕來觀摩,很是風光(這也許是長輩[
閱讀全文]
偶爾一瞥,發現我在文學城博客中作文已累計三百篇。
孔子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用這種道德審美觀翻檢拙作,恐怕都要讓聖人扔到被刪除的三千篇垃圾堆裏去。毋庸諱言,我的文三百有邪氣、惡氣、戾氣、傻氣、濁氣,它們和正氣攪合在一起,形成了我的底氣根基。如果也用一句話來概括,大概說“任性”比較合適。
任性是[
閱讀全文]
近幾年,文藝界一些人連年推出毒舌係列節目,媒體也熱衷報道毒舌語錄,並精心設計毒舌名人秀。不能不承認,這確是搶眼的火爆看點,圍觀爭睹,收視率居高不下,表演的、做秀的、看官們都像吃藥上癮,樂此不疲。
人們不禁要問:毒舌為什麽這樣火?
首先要看毒舌毒在哪兒。略一掃描,不難發現,當今的毒舌多以損人或人身攻擊為主。說者對被損者無所顧[
閱讀全文]
比利時布魯塞爾的“撒尿小兒”聞名全球,盡管他有各國贈送的近千套衣服,但是人們還是喜愛他裸身愉悅挺肚撒尿的原形。憨笑明媚,天真爛漫,無邪中隱著頑皮,看著他,人們會淡化英雄事跡,第一感覺就是一個招人憐的鄰家小男孩。
如果由中國人設計這個題材,會是什麽樣子?八成是昂首挺胸,目光警惕,緊繃戒備。也許,這符合傳說,可還是孩子嗎?
<[
閱讀全文]
優雅這個詞,近年來被人用濫了。它反映了逐漸闊氣膨脹的國人日益強烈的追求“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欲望,以及當下普遍存在粗俗而且醜惡行為的狀況。
然而,什麽是優雅?怎樣做才能顯示優雅?
對優雅的看法,和世間許多事物一樣,往往因人因時代而異,大多數人則被極少數有社會地位和話語權優勢的人所影響,自身缺乏主見,卻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一[
閱讀全文]
北京變化太大,前幾年回去,每每讓我這個從小生長於斯的人,隻聞舊名,不識新路,麵對陌生的景致,舉步遲疑,除非碰到老地標建築。
一日,到缸瓦市,尋訪“年糕張”,小時候曾經喜歡他家的年糕,很想回味一下。不料,竟連店鋪也找不到了。信步沿街北去,一不留神,到了西四。少兒時居住北京十幾年,我最不喜歡的地方是菜市口和西四。前者是清代的[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