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看媽走五城(7)
西安最值得認真看的地方是“碑林”。裏邊聚著上千塊從天南海北犄角旮旯窮鄉僻壤宮殿樓閣到西安明代古城牆文昌門邊的中華好書法。好古人的折騰精神和鐵棒磨針的毅力偉大得緊,硬生生把個通風報信傳情達意的字,弄成了書法。絕對的正行為。書法是什麽?是藝術。藝術是什麽?美國人“救磕(joke)”:IFYOUDON’TUNDERSTAND;THATIS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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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是我的生長城,過去叫長安,是兩千多年前中國大一統皇帝秦始皇當霸王,漢高祖耍流氓的地方。秦朝以前的以前“皇”和“帝”不是一回事,牛逼人嬴政(多好的名字,贏了就政)滅六國後皇和帝就一回事了。按蔡東藩《前漢演義》裏講話,始皇該姓嫪,跟“澇”一個讀音。人的命,天注定;人的姓,男女生。生你的男人叫爸,被生的你跟爸姓。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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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啊北京,五年多不見,感覺更頌歌了。燦爛的朝霞大概每天還在天安門升起,國家主席終身化了,隔八年差十年給世界一個驚喜。江山多嬌,沒人管江山怎麼傳。百姓盼長治久安,時代也在進步,再牛的主席也隻有一個老婆。機場遼闊,空調不足。桃花中國特色依舊。專人專門來接我,覺著還是祖國親。費翔當年一首歌《故鄉的雲》,唱出點遊子的心情。聽那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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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嘉定,離上海中心城區大約四十公裏,收拾得很不錯。我們住的賓館對麵,是高爾夫會館,現在不叫俱樂部(一起樂),要叫會館,聽著高端。本來我想請朋友打打中國高爾夫,一打聽,非得是會員才行,會員當然不是社員,每年的會費幾百萬。“高,高,實在是高。罷了。高爾夫在中國是高端的高端賓館周圍是一大片蓋的一模一樣的高檔住宅別墅,住高端人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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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的第二天,大學時我們稱“大腦殼”的陳同學來接我在上海玩。他說他早上一起床就出發,但等到我見到他,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中國大城車多路多車比路多得多。人還是原來的樣子,矮不變,脖子像是短了。大頭依然大,光頭照樣光。見麵先熊抱。久別重逢畢竟難得親切。人過了六十還在喘氣,是值得慶祝的事。要知道我們是經過文革還活著的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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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先到上海,計劃去韓國。然後回北京,到西安(母親在西安幾乎一輩子,故於西安),去重慶,訪成都。
上海大,飛機上看,美不勝收,壯麗遼闊。萬丈高樓成摞摞,黃浦江水轉城流。論地域,論人口上海在中國不是老大也是老二,過去是,今天好像還是。看昨天和今天,就知道它的明天。這話當年是用來說國民黨的。雖然邏輯不通,但也有些道理。更何況道理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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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媽媽約好的三年(二0一三年五月),因我差點走在了媽媽的前頭而沒能守約,直到今年五月才成行。機票定的是五月八號,四月六號就給姐姐通報了,而母親卻在四月十九日駕鶴西去了。老婆愛我就做我的主。她在奧地利微信告訴我姐不讓我姐告訴我,怕我昏頭,怕我心梗,以至於到了四月二十幾,我才知道媽沒了,我再也不是寶了,真成了在美國的中國式閑雲野鶴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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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好玩的文字,我覺得是中國文字。字是字,字是詞。字的讀,字的看不一樣。讀不出性,非得看。比如老婆坐沙發,狗坐老婆腿,你想叫狗挪個地方。叫狗它離開婆她的腿,別說狗聽不懂,人也聽不懂。誰離開誰的腿?他她它,戴花要戴大紅花。文革出調侃。這題目,通不通?誰出誰?出門去趕集。英雄出少年。要把“出”按頭句裏的“出”來解,調侃之人,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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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年十二月,重慶解放了。兩個月前,重慶,西藏算沒有算在中國裏?“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人民什麽地位高。反動派,被打倒,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我爸不是人民。因為他給資本家打工打成了高管。解放後雖不夠黨的殺頭標準,但空有能耐,隻能失業(誰讓你舊社會過得好,凡是舊社會過得好的就要他新社會過不好)。我媽上了西南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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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古活一回。“人生自古誰無死”。“人生自是有情癡”。“人生長恨水長東”。古代的詩句說古代。我媽生在一九二三。一生善良,一生堅韌,一生想丈夫想兒女比想自己想得多得多。一個人關著門緬懷母親。開胸兩次,全身支架十八,心髒功能隻有百分之三十多的我,心痛,睡不著,因為可以見母親但最後沒見著。如果在我和給我生命的母親在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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