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在新冠疫情中所麵臨的挑戰,並不隻是疾病本身,而在於社會上一部分人堅決拒絕打疫苗。即便麵對充分而有力的科學證據,他們依然選擇熟視無睹。這種現象不僅存在於外麵的社會,也發生在同事之間,甚至出現在我們的親戚裏。
那麽我們應該怎麽辦?或者換句話說,是否有必要對這種行為采取一定的措施?哥大老爸出奇招,建議給不打疫苗的人征稅,但是這如何實施?
這裏的邏輯其實並不複雜,一旦感染,個人就可能成為病毒的傳播者,與他人形成相互傳播的鏈條。從這個角度來看,接種疫苗並非單純的個人選擇,而是一種對社會承擔的責任。在某些情形下,要求拒絕接種者為其選擇付出一定代價,是可以理解的。
更為嚴重的是,甚至包括一些受過教育甚至身處醫療係統的人,也會將他們的反疫苗立場與所謂的科學混為一談,他們習慣引用缺乏依據的研究為自己辯護。對於這樣的醫生,理應通過專業規範和製度加以約束;我們甚至認為,應當取消其行醫執照,這正是我們堅持的基本觀點。
《美國是否應該向未打疫苗的人征稅?》
希望佛羅尼達的新冠峰值已過,但是教訓應該吸取,很多死亡都是可以避免的。我以前說過疫苗刺激的抗體雖然在4-6月開始下降,但是疫苗誘導的B細胞與T細胞的免疫記憶是長久的,突破感染的重症和死亡都很少就是明證。現在的疫情仍然是對沒打疫苗的人群的疫情,趕緊去打疫苗,還能救你的命,千萬不要再主義真了。
拜登推出嚴厲的措施,對所有聯邦雇員與聯邦做生意的機構的員工強迫打疫苗,沒有測試的備選渠道。聯邦勞工部將要求超過百人的企業必須打疫苗或者定期測試,否則每人將被罰重金。這跟我以前預測的相似,將疫苗與你的飯碗掛鉤。現在即使訴訟恐怕也沒有用,因為對德州Methodist Hospital和Indiana University的疫苗強製令的法律訴訟都以失敗告終。
麵對我上麵的留言,我們藤爸疼媽俱樂部的成員和著名律師這樣調侃:
“吳教授,是不是應該呼籲對無正當理由拒絕打疫苗的英雄豪傑們加征特別稅,以補償由於他們的英雄行為造成的醫療資源浪費?德州和印州是英雄輩出紅的發紫的革命聖地,醫院和學校的官司就該輸。不自由(不保守?)毋寧死!怪就怪在我們這些懦夫稅民還要千方百計的挽救英雄們的生命,不讓他們舍身成仁[Grin]”
我這樣回複他:“征稅是政府行為,現在免費給他們打疫苗他們都不願意,如果還給他們征稅,可能拜登的小命不保。今天保險公司的外包商來看我家西區房被冰皰損害的屋頂,裝修公司的人員也陪同。外包商沒打疫苗,裝修公司的人打了。都是很善良的人,外包商說:“憑什麽將不確定的東西往我身上打?以色列打了無效”。直到我說:“這樣說吧,沒有輝瑞和Moderna疫苗,美國會死幾百萬而不是60萬”,他才說:“現在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現在信息到處都是,讓各人選擇吧”。拜登的強迫令很有可能會終結於最高法院”。
美國現在的疫情,基本上是對沒有接種疫苗人群的疫情,現在美國每天感染20幾萬。他們在插管前哭泣問及能否補打疫苗,護士告訴他們已經太晚了,進入ICU的病人很多人救不過來,隻有黃泉一條路,這是華大ICU教授親口說的。
美國的疫情加重了護士的短缺,因為護士需要為死去的新冠病人擦身後放入屍體袋中,他們天天幹這活,抑鬱後不幹了,提前退休或者另謀職業。醫生也有洗手不幹的,雖然這幫家夥在申請醫學院時都說自己是因為救死扶傷,而不是為了醫生的高薪。
英倫男孩James 在對疫苗毫無認知的幾百年前,勇敢讓Edward Jenner醫生給他注射牛痘減毒疫苗。現在科學如此發達,通訊如此迅通,卻出現大量煽布疫苗無用論或致死論的人,簡直就是罪惡,真是讓我傷心。他們可以不相信一切,隻相信自己,美國存在像“兒童辯護基金會”的組織他們注入大量資金反疫苗。
最近CDC公布的資料十分強大,反疫苗人士仍然不會動搖的。CDC證明,疫苗可以五倍降低感染,十倍降低住院和死亡。CDC是現時的資料,因為截止8月30日,美國160萬因為新冠住院的人,他們之中隻有0.65%或10,471的人是打了完整疫苗的,美國突破感染的人隻占美國總新冠死亡人數的0.92%。根據以色列最新的數據,每10萬人裏打了0針、2針和3針輝瑞疫苗的重症人數分別是6.4、1.62和0.28。可以看所附的曲線,展現了以色列60歲以上人群對0針、2針和3針輝瑞疫苗的反應。以色列從8月份才開始給60歲以上的人打疫苗加強針,一個多月後的今天,疫苗加強針明顯降低了以色列新冠的感染、住院和死亡率。
麵對如此強大的證據,那位在公共講台上發表煽布疫苗無用論的梅奧訓練出來的白人病理醫生,以新冠病人的病理圖譜謊稱是疫苗所致,他利用自己的專業背景這般蒙騙公眾,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沒有見到三針加強針副作用的報道,這是打過第三針朋友的感受:“第三針反應有點大。打完第二天躺了一天, 昏昏沉沉, 發熱, 心動過速, 全身痛。 48小時後才全部好轉。60小時打針一側腋窩淋巴結腫大,這個淋巴結反應杠杠啊”
現在又必須強調我的哲學:“這樣就引出了我的第二個原則,我盡可能避免與具有堅定信仰的人辯論社會議題,我所稱的“堅定信仰”泛指黨派的極端認同和對某種宗教的狂熱追求。原因很簡單,大腦被這些東西統治的人,很容易形成固定思維,基本上不容易應用人類和自然的公理與他們辯論。也就是說,他們不知道怎樣reasoning,與他們辯論完全是對牛彈琴,瞬間就進入循環辯論。所以長久受科學與人文熏陶的人,遇見什麽“以色列的土地是上帝賜予的”、“兩個凡是”、“不忘初心”或者“定為一尊”,我們基本上知道已經碰到城牆了,趕快躲開,因為沒有任何思辨的基礎存在了”。寫於2021年09月15日。
美國的新冠疫苗接種率在全球僅列第45名,而且這是在疫苗供應極為充足的前提下發生的。這一事實充分說明,美國社會在思想與價值觀上的高度多樣性,以及民眾對政府宣傳和公共衛生動員所存在的巨大抵觸阻力。
正因如此,我一直認為,如果美國不依靠科技和疫苗來抗擊疫情,而是放任其發展,那麽整個國家實際上隻能走向群體免疫的道路。可以說,疫苗在相當程度上確實拯救了大量美國人的生命。
通過這場疫情,我們不僅更加深入地認識了美國社會的特性,也更加清楚地看到了美國聯邦體製下權力分散與責任分管的運行機製。這場公共衛生危機,本身也給我們上了一堂生動而深刻的國情課。
《美國疫苗接種率在世界上排第45名》

美國的疫苗接種率全球名列第45名,這真是個三流國家的數字。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美國研發和生產了世界上最為優質的兩款mRNA疫苗。如此低的接種率,發生在世界上最富有和生物科技最發達的國家,完全就是個全球的笑話。
今年的10位諾貝爾醫學、化學、物理和經濟獎獲得者,全部在美國讀過書或做過研究,至少三項諾貝爾獎的獲獎工作全部在美國完成,這種基礎科學實力支持著所向披靡的美國航空母艦。
美國普林斯頓一所大學今年就有五位校友、教授和研究人員獲得了諾貝爾獎,90歲的日裔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從來沒有當過普大教授,都是non-tenure positions at Princeton。耶魯今年榜上無名,但是UCLA, UCI, Oberlin這些學校都有,今年Scripps 和UC Berkeley 也是大豐收。
在抗擊新冠的進程中,美國的國家機器運轉失靈。捍衛的言論自由發展到謠言滿天飛,什麽東西都有個度。如果將那些畢生經營科學的美國頂尖醫生的建言當兒戲,那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美國已經到了需要適當監督網上那些胡說八道的地步。美國的失敗已經新冠導致的美國死亡人數多於1918年的流感,美國新冠的總死亡人數超過了70萬。反疫苗人士的功績宏大,他們居然能動員醫護人員造謠反疫苗,什麽疫苗致死人數超過新冠感染的死亡人數的謠言都可以製造出來,那幫主義真的人還真聽得進去。
這些極個別的醫護人員不打疫苗也就算了,放棄醫療職業去種田沒人管你,你們還在公共媒體極力鼓吹疫苗無用論,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做過病毒的人都知道,隻要你把病毒放在細胞係裏傳代,它們就會突變,現在病毒在未接種疫苗的人群中大量傳播與複製,病毒就在未接種疫苗的人體細胞中變異。在他們身上產生的突變株就來禍害打了疫苗的人群,這已經超出個人自由的範疇,已經是一場戰爭,一場需要對毒株培養個體約束的人類文明之戰。

我們看看來自以色列的最新數據,與打了加強針的人相比,這些人感染新冠病毒的倍數是:未打疫苗者是42倍,打了兩針的人是4倍。這是十分強大的數據,顯示第三針輝瑞高質量疫苗擁有驚人的保護力。另一項研究顯示,加強針幾乎能完全拉平曲線。
再看博文中疫苗預防死亡的效果,三歲奶孩都能看懂。上周我與到訪的堪薩斯大學係主任與阿肯森談及那些沒了良心散步疫苗無用論的美國醫生,我們都認為應該取消那幫家夥的醫生執照。阿肯森也感歎,再怎麽嚴格的考核與麵試,美國至少有部分醫生根本不合格做醫生。這話出自華大資深前大內科係主任之口,讓我驚歎不已。
但是我對兩針輝瑞疫苗的保護效力仍然有信心,即使抗體滴度下降會增加感染,這在測試中反應出來了,但是重新感染所喚起的B細胞和T細胞記憶反應仍然非常強大,這是聖路易斯華大Ali Ellebedy和洛克菲勒的Nussenweign實驗室的共同結論,後者是世界上最為傑出的B細胞專家之一,錯的可能性不大。這也從重症和死亡率都在疫苗接種組奇低得到了證明。
所以相對樂觀的估計,如果沒有出現類似Delta的突變株,這個冬天應該遠好過上個冬天。我們會有相對平安的感恩節晚餐,孩子們會自由回家過節,而不會太擔心感染。原因是美國接種優質疫苗和自然感染的人數的總和在持續增加,免疫屏障正在形成中。
希望我這次沒有錯,上次鼓勵度過嚴冬迎接春暖花開,也沒錯太多,因為美國對Delta波的恐懼遠遜於原發感染。
與耶魯家長的交流:
耶魯家長:“同意,遇到這樣的言論就確實沒必要去爭論了。但是還是要澄清幾個事實:
1。疫苗無用論:人類發明疫苗二百多年來,挽救了無數的生命。即使是緊急使用的。COVID-19疫苗也通過嚴格的雙盲臨床實驗得出史無前例的高保護率。如果說擔心疫苗的長期副作用到還有那麽一點道理可講(盡管這個幾率也非常低),但是硬要說疫苗沒有用,那就是無視事實了。
2。為什麽打了疫苗以後仍然要實行物理隔離,比如戴口罩。這是因為疫苗接種的人仍然有可能傳播病毒。這是一種對社會負責任,也是對個人負責任的行為。而病毒的變異是在傳染過程中發生的。一旦出現逃逸目前疫苗的病毒突變株,我們打過的疫苗就前功盡棄了。所以盡量減少病毒的傳播,就可以非常有效的降低病毒發生變異。大大延緩出現更糟糕的病毒突變株。結合多種防疫措施,甚至有可能阻斷病毒的傳播。
3. 境外病毒傳播途徑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當境內有近6000萬人沒有打疫苗,每天出現十幾萬的新的病例,那麽境外進來的人數在生物學上確實很難影響整個統計數據。盡管我也認為要限製非法移民,但這是另一回事。一定要拉扯在一塊,可以說是無視科學。另外對合法進入境內的人也應該要求打過疫苗,並做適當的物理隔離。
4. 要最終對疫情達到控製,必須要有全球考慮,美國在世界上一直處於領導地位,如果美國在我們自己的國家內都不從科學的角度積極實施疫苗防疫,那麽全球的疫情將非常難以控製,而且還會不斷地危害美國本身。
5. 人類曆史上最成功的疫苗: 天花疫苗。 從1796年Jenner發現牛痘可以免疫天花以來,到1977年宣布人類完全消除天花。用了181年。世界衛生組織從1958年到1977年開展了全世界的接種天花疫苗的運動。花了19年。我們現代技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相信時間會大大縮短,為了人類戰勝新冠病毒的傳播,美國應該有能力為全世界,也是為自己作出科學的選擇。”
我的回答:“Ken Murphy的書。確實是1796,英國人冒著風險打疫苗,畫像在耶魯醫學圖書館??”
耶魯家長:“我記得我在中學就讀過關於天花疫苗的文章。這是人類曆史上非常光輝的一筆。”
我的回答:“絕對是,疫苗是堪比沒有出現耐藥性的抗生素,當年那位冒險打疫苗的人值得我們永遠的尊敬,我是被主力反疫苗的人氣著了,用詞比較猛[偷笑][握手]”;“可見我說的:“英倫男孩James 在對疫苗毫無認知的幾百年前,勇敢讓Edward Jenner醫生給他注射牛痘減毒疫苗。現在科學如此發達,通訊如此迅通,卻出現大量煽布疫苗無用論或致死論的人,簡直就是罪惡,真是讓我傷心。他們可以不相信一切,隻相信自己,美國存在像“兒童辯護基金會”的組織他們注入大量資金反疫苗。”。寫於2021年10月11日。
關於“新冠恢複期患者的免疫是否比疫苗更有效”這個問題,乍一看似乎有一個很直觀的答案。自然感染後形成的免疫通常被認為較為全麵,既包括 T 細胞免疫,也包括中和抗體,因此在免疫構成上看起來非常完整。
相比之下,疫苗主要是針對特定的抗原設計,重點誘導中和抗體,同時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激活 T 細胞免疫。直覺上看,自然感染後產生的免疫似乎更強。
但是情況並非如此簡單。由於mRNA疫苗是針對關鍵中和抗原進行精準設計的,它所誘導產生的中和抗體水平,在很多情況下反而可以達到恢複期患者抗體的數倍。因此在預防再次感染方麵,疫苗所帶來的保護效果甚至更為強勁。
當然抗體水平過高也並非完全沒有代價,理論上可能增加過敏反應或誘發自身免疫病的風險。這也提示我們,這個問題不能用絕對更好或更差來簡單概括。
總體而言,在美國廣泛接種疫苗的背景下,疫苗所建立的群體免疫水平,已經在不少情況下達到甚至超過了自然感染後所獲得的保護強度,尤其是在抵禦重症和再次感染方麵表現得更加可靠。
《恢複期患者是否比接種了疫苗的人更能抵抗新冠感染?》

這是華大本周一的全校免疫學報告,講員是美國當紅免疫學家,Caltech 教授Pamela Bjorkman。她最輝煌的成就是在哈佛結構組當博士研究生時,解出了裏程碑的MHC結構,使她的導師與華大教授Emil Unanue 分享拉斯卡獎。她的導師在田納西旅行時離奇死亡,另一位合作哈佛教授是耶魯校友和華大前教授Jack Strominger,Jack也是邱成桐的rising star兒子Issac Chiu的導師。中國喬治高也在哈佛其他結構組做過博士後,他在西方學術界看不到盡頭後,去天朝指點江山。
Pamela Bjorkman經常從Caltech 向媒體做科普,她的演講一與既往的精彩。我見到過年輕時的她,她做助理教授時就鋒芒畢露。她現在已經相當資深,講的重點是非洲裔博士後的Cell和Nature,他剛到斯坦福做助理教授。
現在麵對新冠病毒,美國學術界可以說充滿信心。Delta波正在消退,年輕人回到了校園,負麵消息越來越少,美國到處充滿生機。美國信心滿滿的原因是因為新冠的幾個特點都被美國科學家掌控或攻破,我們離去交響樂廳聽貝九歡樂頌的日子似乎不遠了。
首先他們幾乎都蒙對了唯一的新冠病毒中和抗原。在設計疫苗時,美國科學家隻瞄準了新冠的S蛋白,以此希望封閉它與受體ACE2的結合,當時隻認為S蛋白-ACE2的結合對於新冠病毒攻膜重要。這點現在看似簡單,但是Moderna在去年2月份在托尼辦公室設計mRNA疫苗序列時,隻考慮S蛋白-ACE2相互作用是場豪賭,因為當時對新冠是否存在像艾滋病毒那樣的CD4和CCR5多種受體都不清楚。如果中國西安弄錯的CD147確實是新冠病毒第二受體的結論成立,那麽僅封閉S蛋白與ACE2結合的疫苗或Regeneron與禮來的中和抗體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所以我們應該向去年初在西雅圖率先接受Moderna mRNA疫苗的勇士們致敬,他們可能的巨大犧牲換來了美國和世界的希望。
既然mRNA疫苗刺激產生了封閉新冠與唯一受體的中和抗體,那麽mRNA疫苗所激發的保護力至少應該與恢複期病人的抗體相似。
但是現在的媒體經常稱恢複期病人比疫苗接種人擁有更強的保護力,我不這樣認為,但是解釋無數次都效力甚微。他們這樣認為的原因是基於恢複期病人得到了病毒的全麵刺激,但是沒有考慮中和抗原隻有一個的事實。這次我索性問了這位專門做新冠中和抗體的Caltech結構生物學教授:“From structure biology viewpoints, do you see there was a difference in neutralizing capacities between antibodies from convalescence patients and antibodies from mRNA vaccine-stimulated individuals?” (大意:“從結構生物學考慮,你看到過從恢複期病人分離的抗體和疫苗接種人產生的抗體的中和效力存在區別嗎?”)。
Pamela Bjorkman的回答是沒有區別,並且強調這是好的事情,因為疫苗和治療用中和抗體都會很有效,他們在文章中就說過。希望這些科學證據能夠終止那些鼓吹隻有以身感染才能成好漢的宣傳,大家不要再以身試病毒感染了,人類科學創造的疫苗也能很好地保護你。
更深究應該mRNA疫苗的保護力還更高些,因為Moderna疫苗能刺激產生4倍的恢複期抗體。注意滅活疫苗隻能產生0.4倍左右的恢複期抗體,這也是我為什麽不同意現在國內提與病毒共存的原因,也困惑為什麽複必泰疫苗遲遲不能大規模上市,逢美必反是會吃大虧的。我也十分自豪自己參與揭露某科學家在Ad5疫苗上的胡吹,現在證明我當時預測是正確的,獲準前往美國旅行的二款疫苗也是科興和北京國藥,根本沒有Ad5腺病毒疫苗。
另外一點是,新冠病毒的突變率奇低,Pamela Bjorkman甚至預估過特低的新冠突變率。因為表麵的S蛋白豐富,使得抗體的Fab雙臂能夠有效中和它們。她在新冠前是做HIV抗體的,發現艾滋病毒表麵因為中和抗原少,使Fab隻能使用單臂,站都站不穩。
最三點是回答Skip Virgin 在疫情早期的擔心或假設,那就是新冠病毒是否會在疫苗刺激和治療單抗的大量應用後發生大規模的免疫逃逸行為。我當時在文章中就認為這種可能性比較小,昨天Pamela Bjorkman在回答問題時也稱她沒有看見這種趨勢。
可見我的2020年12月22日的博文:“病毒通過各種途經變化從而避開免疫攻擊,這種現象被稱為免疫逃逸。Skip的研究組剛發現了一個有意義的新冠病毒的免疫逃逸的突變,文章在網上可以看到,不久就應該在重要雜誌登出。他專門有張幻燈列出他們今年的好幾篇Nature和Cell,聲稱公司也可以貢獻智力創新。他進爾這樣大膽假設,如果新冠病毒麵對更大的選擇壓力,例如95%有效的疫苗和大量的治療性抗體,當人體被誘導產生或外源輸入的抗體或淋巴細胞將新冠病毒逼到生死存亡的懸崖邊時,新冠病毒就可能突變。他這似乎說得有道理,但是他這個說法可能是錯誤的。因為這不能解釋人類造成的天花的絕跡,以及人類對脊髓灰質炎、麻疹或乙肝病毒的控製””
美國在新冠中付出的代價最多,但是美國應該是最終依靠科學全麵走出新冠的國家。應該強調無論怎麽說美國都是新冠的受害國,隔洋傳過來的,這麽簡單的道理都被政客們攪混水。
以前美國士兵從亞洲和歐洲戰場凱旋時是會遊行的,如果戰勝新冠的那些英雄應該包括Kariko和Weissman。還應該包括在自己辦公室決定mRNA疫苗的托尼·福奇,在國家科學層麵上,美國抗疫的最大貢獻者非托尼·福奇莫屬。中國方麵則應該感謝新冠病毒的最原始發現者石正麗和張永振,還應該吸取這兩大教訓:允許信息自由傳遞,嚴禁食用野生動物的惡習。
最後談一下鮑威爾將軍去世的消息,他接種了二劑疫苗,屬於完整免疫者,但是他在84歲去世時仍然是新冠病毒陽性。在美國所有死亡病例中,隻要是新冠陽性都會算入新冠死亡。
其實鮑威爾將軍是死於多發性骨髓瘤,為一種產生抗體的B細胞終端分化細胞漿細胞的惡性腫瘤,它們能夠製造很多免疫球蛋白的重鏈或輕鏈,但是病人產生抗體的功能卻出現了障礙。我們知道骨髓是絕大多數免疫細胞分化與增殖的基地,除了現在發現的部分巨噬細胞來自其他地方外,大量惡性骨髓瘤細胞占據骨髓後使得病人的免疫功能障礙。
這些原因使多發性骨髓患者產生抗體的能力隻有正常人的大約五分之一,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鮑威爾將軍接種的疫苗沒有保護到他。寫於2021年10月20日。
由於我在接種第二針新冠疫苗時反應較為嚴重,因此對是否接種第三針或加強針一直有所猶豫。但看到身邊的同事陸續完成了第三針接種,我最終還是決定去打。接種之後,確實出現了較為明顯的不良反應,包括頭痛、發燒、寒戰、肌肉疼痛等一係列症狀。
嚴格來說,第三針與“加強針”在本質上區別並不大。第三針通常是為免疫功能低下人群設計,劑量可能略高;而對免疫功能正常的人來說,兩者在實際免疫效果上差別並不明顯。
現在回過頭來看,幸虧當時接種了加強針,從而獲得了較為完整的免疫保護。正是那次的加強免疫,為我後來在愛爾蘭旅行時首次感染新冠時起到了保駕護航的作用。它使我在旅途中沒有出現明顯問題,並順利返回美國,這也正是疫苗價值的體現。
《勇敢麵對新冠疫苗加強針,兼談第三針和加強針的區別》

現在談談我打新冠疫苗第三針或加強針的反應和恢複情況。與秘書一起,阿肯森在上周打了新冠疫苗的加強針,讓我們靜觀他們的反應。我則仍然相信第二針所刺激的免疫力,特別是B細胞記憶反應,但是當天打了強製性流感疫苗。
當時秘書是流感和新冠疫苗同時打的,用她的話說就是右膀一針,右臂一針。但是阿肯森則隻打了輝瑞疫苗的第三針,因為他年輕時曾對雞胚製造的疫苗發生過嚴重的過敏反應。他們都屬於第三針,因為均有基礎病,這些我會隨後解釋的。
秘書當時也要我去打,我當時還相信自己的記憶B細胞的效力,沒有同意打,所以隻打了流感疫苗。回家後太太開始動員我應該去打,她的理由是我太不注意了,經常中餐在外麵吃,洗手也不勤。並且我是去年12月份和今年元月份打的,馬上麵臨長的冬季,Central West End的美國人是毫無顧及的,基本不戴口罩。
當我看見阿肯森打後的第二天在辦公室活蹦亂跳的,又是視頻會議,又是電話裏的爽朗的笑聲,他似乎沒有什麽反應。這些證據給了我Courage,找到以前的兩張接種卡,迅速下樓,到BJC健康研究所的二樓走廊上就打了。
這應該是華大醫學院最繁忙的走道,走入就可以打,顯示華大ID, 填個以前填的表就行。護士打針技術精準,沒有回抽看是否打入血管,但是與以前不同的是,針頭注射後在肌肉中有所停留。
另外一個不同的是現在除了簽名,品牌處是帖單,以前是手寫的。我在結束15分鍾觀察後,沒有出現明顯的過敏反應,隻是我左手拿手機寫字比較久,打針的地方已經出現酸漲感。
接種完輝瑞疫苗第三針後吃午餐時,我發現自己填表打針時弄錯了,可能打了錯的劑量的疫苗。因為我在這表中鉤的是”Third Dose(第三針)”,而不是“Booster Dose(加強針)“。根據前後去打疫苗的朋友所述,負責打針的人告訴她,應該選加強針而不是第三針。
第三針是給免疫抑製的病人打的,也就是任何因為免疫缺陷症或治療導致免疫功能不足的人打的,像原發性或繼發性免疫缺陷症患者、移植病人使用了抗排斥藥物,癌症化療或自身免疫病的免疫抑製治療期的患者。我沒有這些免疫狀態,我的補體C3還特別有力地溶解病毒,但是打鉤時選了“第三針”。當時沒細讀就選了,既怪我,也應該怪服務部門沒有細說。以前第二針沒有任何這種說明,當然也沒有必要。
我在沒有看所有資料時猜測:“第三針”和“加強針”的抗原應該是相同的,“第三針”含有的抗原量應該更高些,因為免疫功能低下的人需要更多抗原刺激才能產生對等的抗體。趕快讀資料,並且親自去注射處問了,這是我得到的核心信息:
第一。“第三針”和“加強針”是一回事。劑量完全相同,都是0.3亳升的輝瑞疫苗。未來Moderna將會是0.5毫升,輝瑞與Moderna的重量劑量分別是30微克和50微克。Moderna的加強劑量與常規劑量相比將會減半,主要是害怕它可能的副作用,歐洲對Moderna的監管更嚴,特別是對青少年。
第二。“第三針”和“加強針”的接受人群和時間有所不同。第三針給免疫功能低下的人打,在前麵劑量28天後就可以打。加強針給免疫功能正常的人打,需要在前次劑量誘導的抗體滴度降低後才打,現在的規定是至少6個月或者8個月以後,各方說法不同。
結論是我雖然鉤了第三針,也是為與加強針無異的選擇。可能在以後統計研究中會出現錯誤的歸類,對於免疫功能正常的人應該在表中鉤“Booster Dose“加強劑量。
我又被輝瑞疫苗擊倒,這是從當天晩上開始的事情。晚上發燒出汗後早晨似乎體溫降了下來,也沒有出現像第二針那樣的寒顫。
前天流感疫苗無反應,第二天輝瑞疫苗出現這反應。mRNA疫苗特別是它裏麵的納米顆粒厲害,等於在我這個體做了一次試驗,雖然還是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我早晨已經查覺不能去上班,便寫了這個郵件:“Hi All, I had a booster shot yesterday. My reactions are fever, headache, muscle pain and fatigue. The bad thing is these symptoms prevent me fall asleep all night, I will come to work in the afternoon, we will see. Xiaobo at 4:21 AM”(大意:“我昨天打了加強針。我的反應是發燒、頭痛、肌肉痛和乏力。糟糕的是這些症狀使我徹夜難眠,我可能隻有視情況下午來上班。送於零晨4:31”)
秘書回函:“So sorry to hear this Xiaobo. JPA had a slight reaction too. He said you should take some Motrin. I had no reaction at all – had the flu and Pfizer booster together on the same day, different arm.”。秘書無反應,阿肯森有輕微反應,他建議吃Motrin。我還是自己扛吧,有報道稱這些藥物能抑製抗體產生。
時間向後延伸,繼續談我的疫苗反應,這天晚上是我打了加強針後的第30個小時。現在正是早期申請的旺季,我這谘詢師的日曆表排的滿滿的,應該對得起我的大部分收入的來源。九點之後有幾個學生的談話,我將鬧鍾定在8:50 PM後想先睡一會兒再談。沒有想到還沒等到鬧鍾響,疫苗的寒顫就把我弄醒,雙手握拳發抖,齒間相撞到直響。我隻有取消了學生輔導電話,跟太太打電話讓她給我厚棉被和睡褲,然後倒頭就睡。
阿肯森那天告訴我,他也有類似的反應,他吃Motrin 我不吃,我引用有些藥能抑製抗體反應。他隻是微笑,關於抗體他應該聽我的。
疫苗後第38小時後早晨起來,我自言的第一句話就是:“好多了”。發燒在24小時就沒了,關鍵是隨後全身肌肉痛和乏力明顯好轉。疫苗反應就像是得了沒有上呼吸道症狀的重感染,早晨的衣服濕透讓我必須換襯衣才行。
我在48小時後還忍痛去現場聽了華大學生和博士後的免疫學報告,有位MSTP學生正好講新冠病毒導致的心肌炎,為Lavine和Diamond 實驗室聯合的課題。打了疫苗雖然痛苦,但是能夠防止新冠的可能綜合症,這還是蠻值的,你看圖譜中的心肌中炎性細胞浸潤到什麽程度。在這裏要聲明一下,這是新冠病毒導致的心肌破壞,不是mRNA疫苗的副作用。美國認為疫苗導致的心肌炎很低,可以忍受,即使得了絕大多數也是輕症。
疫苗注射72小時以後我能把西區房子的草坪除成這樣,證明已經完全從疫苗反應中走出。
還有一個好消息是,地下室Crawl space漏水的情況似乎被我這泥瓦匠修好了,補了牆中的縫隙。有誰願意租這培養了耶魯和聖路易斯華大畢業生的學區房子,請告訴我,可以預訂。我在逐步弄花園,很大可能是租給華大的青年才俊,希望他們的孩子在這裏成長時,也能在我們的這花園產生些科學靈感。
講個兩次諾貝爾獎得主桑格的故事。他是在60多歲退休年限到的那一刻,離開實驗室永久退休的,去做了園藝。可以看桑格DNA測序圖譜,也就是所謂酶法,將特定核苷酸修飾後讓酶延長合成鏈時終止,每條帶的終止位置就是相應核苷酸在基因中的位置,為當代基因測序奠定了基礎。很簡單的設計但做起來不容易,我跑過那超薄的膠,分離還是來自浙江的外科大夫教我的。他的手巧,現在他兒子在美國當外科醫生。
桑格當年做出這放射圖譜後,晚上沒事在他在劍橋家中的花園裏麵對月光欣賞,所以我給這裏的青年才俊立個人生的小目標。寫於2021年10月22日。
薩斯病毒從暴發到最終消失,持續時間非常短,在全球僅造成了約 774 人死亡,該病毒擁有高達10%的病死率。隨後它幾乎無影無蹤地消失了,直到今天,這一過程在科學上仍未被完全解釋,依然是一個謎。
一種較為通俗的解釋是,當病毒的毒性過強,它們在傳播過程中會大量殺死宿主,這反而不利於自身的持續傳播與進化,最終可能因過度致人類的命而走向自我終結。
日本新冠疫情在某一階段確實出現了顯著緩解,也有研究發現,日本流行的Delta毒株在特定條件下發生突變,導致病毒自身複製能力下降和出現自我毀滅的現象。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並不能簡單地認為新冠病毒在日本完全消失了。
更重要的原因在於,日本當時接種了大量高質量疫苗,顯著提高了人群免疫水平。現有數據顯示,新冠病毒仍在日本造成一定數量的感染,但其臨床表現已更接近於較重的流感,成為一種大多數人可以承受的疾病。在這一意義上,新冠病毒已在相當程度上與日本社會形成了共存狀態。
《與薩斯相似,日本新冠病毒消亡的免疫學基礎》

美國新冠正在消退,日本更是神奇,他們的新冠感染呈現出直線的下降幅度,日本現在全國隻有200例左右的新冠病例,幾乎達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日本是先進國家,從一開始就沒有實施過所謂的清零政策。我們都對雲南瑞麗的苦難深表同情,我是實在弄不懂為什麽要對一個人在短時間內重複做核酸測試,甚至幾十次之多,臨床實驗室的那幫家夥以此賺錢真是黑了良心。中國人群的疫苗接種率超過了90%,還讓我們回湖北需要14+14+14長達42天的隔離,這隻能解釋國內專家的判斷跟我一樣,滅活疫苗讓人不放心。還有就是花費2.5億歐元預付款購買的優質疫苗複必泰卻沒見成批生產,難道是因為它與美國輝瑞有關?延伸解釋誰都明白。
複旦上海醫學院的張文宏是個吹牛大王,一個可能的感染者居然導致他們做出關閉整個上海迪士尼的決定,讓三萬多遊客不安,麵對這樣的勞命傷財的上海措施,張文宏還在吹什麽煙火?
為什麽日本新冠會如此顯著地下降?我的基本認知還是認為是因為日本廣泛注射了優質疫苗,78%的日本人接種了疫苗的第一針,72%完成了完整接種,老年人接種比例更高。這些數據都比美國好很多,美國完成第一針和完整接種的比例隻有67%和58%。日本是發達國家中完成疫苗全麵接種比較晚的國家,推測日本國民的抗體濃度正處於高峰,所以能夠有效地抵抗病毒。
但是除了疫苗接種率高之外,日本沒有采取更嚴厲的防控措施,甚至還放鬆了以前實施的管製。這就讓我們必須關注日本Delta病毒自我消亡的報道,我們來談談這種現象可能的免疫學基礎。
根據最新的日本國家遺傳學研究所和Niigata大學的研究,我還沒有讀到科學原文,科學新聞的報道稱Delta突變株在日本發生了自我解體或毀滅性的突變,所謂Loss of function的致命突變,使病毒自我死亡。這是我的遺傳學家朋友對Loss of function的解釋:“導致基因功能障礙的突變都稱為LOSS OF FUNCTION突變。所有的隱性遺傳和一些顯性遺傳疾病都是由它引發的,如耳聾,血友病,DMD等。病毒也有這樣的突變,我關注得少”。
既然發生在隱性遺傳,那麽必須是兩個基因拷貝都突變了才能出現的表型變化,所以還是不容易發生的病毒突變。
日本科學家認為Delta突變株自亡的原理是新冠病毒的NSP14蛋白被改變了。作為病毒的非結構蛋白之一,NSP14擁有修複基因突變的酶活性,它的功能障礙會導致病毒死亡。NSP14突變後會使Delta病毒的突變積累增多,最終出現病毒自我滅亡。
讓我們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幾個月前, 耶魯非常著名的免疫學實驗室發現,新冠病毒擁有關閉機體重要蛋白質翻譯的機製,而新冠病毒的非結構蛋白NSP14正是新冠病毒關閉極為關鍵的免疫防禦幹擾素機製的重要蛋白,我們知道幹擾素相關基因製備出的蛋白是抗病毒的強大武器。NSP14的這些功能是通過它的RNA外切酶和甲基轉移酶活性來完成的,如果這些活性改變則病毒會失去抑製細胞內的蛋白質合成功能。
病毒是盡一切可能存活,日本新冠病毒的NSP14被改變後,病毒失去了逃逸免疫攻擊的能力,所以病毒隻有死路一條。這種病毒的自我解體或胞內死亡對人體的傷害程度應該很輕,因為沒有導致細胞死亡而使免疫係統負擔增加。領導這個研究的耶魯教授Peter Cresswell相當著名,以前是做抗原提呈的科學家,現在也轉向了新冠。美國很多聰明的腦袋都關注新冠,我們也沒有理由太害怕。
那麽Delta突變株自毀是一個全球性現象還是日本獨有的?這個問題還無法回答,因為日本科學家猜測NSP14的改變是因為一種叫APOBEC的酶的突變,而APOBEC是機體編輯RNA的一個蛋白。日本人或東亞民族普遍帶有APOBEC的突變,如果真是這樣,那對中國人或世界華裔都是一個大好的消息,美國佬則不見得。我對關於APOBEC的推測表示懷疑, 似乎他們在想像NSP14發生突變的原理。
另外,NSP14相當保守,因為薩斯病毒也有此蛋白,莫非薩斯就是這樣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回答這個問題應該不難,將以前的薩斯病毒再測是否存在NSP14突變就可以了。
現在傳遞著進一步的好消息:與成人相似,美國兒童因為新冠去醫院看病的人數急劇下降。
小孩始終是新冠的低風險人群,這一直是一個謎,托尼·福奇在疫情的極早期接受采訪時就對這個問題表示出震驚,當時武漢的醫生在《新英格醫學雜誌》報道過幾位兒童患輕症後迅速康複。
我的解釋是新冠病毒並不可怕,新冠病毒還相當能預防,因為它隻通過一個主要受體進入細胞,這就是為什麽疫苗有奇效的原因。mRNA疫苗恐怕能被列為臨床試驗史上最為有效的疫苗之一,不同意這個評價的朋友可以盡管列出臨床試驗95%有效的疫苗。新冠病毒最可怕的是免疫係統在打擊它們時太猛烈了,免疫係統自身擁有的抑製係統卻在感染過程中失靈,造成了過度反應和隨之而來的組織損傷,炎性滲出物根本無法吸收。病人的各器官無法行使功能,這樣他們就去世了。IL-10等細胞因子和阿肯森發現的MCP/CD46都屬於這種抑製過度免疫反應的蛋白。
從這個思路出發,我們就很容易解釋為什麽小孩的新冠感染病情大多比較輕。因為兒童的免疫係統還在發育中,不可能產生那麽強烈的炎症反應,特別是高級的抗體和CTL反應,隻需要吞噬細胞吃掉感染病毒的細胞就可以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麽老年人,70歲以上的人,對新冠疫苗的加強針的反應普遍比年輕人低的原因,因為他們的免疫力相對比較低。寫於2021年11月0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