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機
一大早的飛機,天還沒亮,就拉著兩大箱兩小箱出門,正確來說不是我拉的,是一個老幫公和兩個小幫工。給老幫公煮了幾十年的飯,讓他早起開車,心裏一點愧疚也沒有,倒是兩個小幫工,這幾日招待朋友,夜夜不眠,竟然一大早半閉著眼從床上爬起來,一路幫我把行李推進了機場,Check in,貼上標簽,抬上輸送帶。我自己還沒睡醒,由衷地感謝他倆,我說:幸好你們來了,否則我一定不知所措。
奶茶妹一本正經回:其實,我們來了,你仍然不知所措,而且還多了見證人,看見你的茫然。
我想,她是心裏嫉妒的緊:媽媽自己一個人回台灣!
奶茶妹瞥見我登機證上的座位,隨口說了句位置不錯。我赧然地說加錢買leg room。兔崽子聽見了,俯視著我,不屑地說:你這錢花得冤枉。
我說這兩人怎麽這麽好心,一大早把媽媽護送進機場,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轉機
她出生在加拿大,嫁給澳州人,住在伊甸園(Eden,Australia),今天飛台北。是個和善健談的人。她來舊金山參加婚禮,過去一年,在澳洲參加了3場婚禮,挪威3場,還有加拿大和舊金山,今年適合結婚。
我問:去台北參加婚禮嗎?
她笑:不是的。我兒子的媳婦是移民澳洲的台灣人。親家回台灣探親,我們約好了一起去玩。
說著就掏出手機,讓我看她七個月大的孫兒。
「你看,他是不是好可愛!」
「那當然,我看著都想抱過來親兩口呢。」
「從悉尼到台北,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他不哭不鬧,多乖啊!」
「太不容易啦,看那胖墩墩的模樣,你兒子和媳婦把他照顧的很好。」
她臉上發光,心已在台北。
我們萍水相逢,一起前往台北,到了目的地,又各自蕩開。
接機
每次回台灣,弟弟不管多忙,一定會親自來接機。好不容易推著所有行李出閘門,一眼看見弟妹和外甥女。外甥女最了解姑姑,早已高高舉起手中的零食和奶茶。我回家了。
俯瞰舊金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