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免疫學家Shimon Sakaguchi。

日本生物醫學家Sakaguchi因為發現外周免疫耐受獲得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對於講究影響因子到小數點的博士生或年輕教授們,他們一定應該記住,Sakaguchi的1995年獲獎論文是在JI (Journal of Immunology)上發表的。
現在JI的Impact Factor降到隻有3.4,我們當年都以在JI這本美國免疫學家協會的會刋上發表論文自豪。現在從深圳來古董房作客的教授與院長的華大博士校友告訴我,文章如果在低影響因子的雜誌發表,他會麵對博士生與博士後的巨大壓力。
科學最為重要的實踐是擁有原創性的發現,一味追求數字的高引率會將科學帶入邪路,因為原創性的東西開始都會擁有阻力而不容易發表在重要雜誌上。Sakaguchi的例子就是再鮮明不過了,最原始的通過割胸腺發現Treg的工作發表在JI。他們引起範氏革命後,自己再發現轉錄因子Foxp3參與調控Treg的論文則是發表在Science上。
在談了科學之後,讓我以Sakaguchi的姓氏談一下日文的羅馬化翻譯。他們因為與西方接觸得早,準確地解決了這個問題。漢字翻譯現在仍然導致中國人與羅馬文字使用者的交流障礙,隻能以“你必須學拚音”對別人來個無厘頭的要求。這在某種程度上類似,自己做出一道很難吃的山溝裏的菜,還必須逼著大家吃,你不吃就是對我的文化的不尊重。
Sakaguchi中S, k, g, ch是輔音,a, a, u和i 是元音,一個輔音帶一個元,發音起來順暢,沒有任何問題。漢語拚音裏可以讓一個輔音帶三個元音:Xiao,西方人士無人能發音。羅馬文隻有五個元音,非語言學家周有光發明的拚音怎麽就在此短漢字翻譯時使用了三個?
再舉兩個日本後裔在美國學術界成為著名學者的姓氏,曾經以文明終結論成名的政治學者和斯坦福研究員Francis Fukuyama。他的中文姓氏叫福山,Yama是日文的“山”,Fuku當然是“福”,姓氏的四音節非常容易發與記,日本人是怎麽做到的?
另一位是我們華大科係以前的主任、現在MSTP主任和世界NK大佬Wayne Yokoyama, 他的姓氏是“橫山”,剛在夏威夷聽過他在AAI的大會報告。
福山是在紐約長大的日裔第二代,父親都出生在美國,母親出生在日本,也就是說日本在百年前就解決了與羅馬文字的通融。文化可以不同也值得尊重,但是文明是有高低之分的,優秀的文明往往替別人著想。也取決於後人如何進取,其實我認為文化也有高低之分。如果文明沒有高低之分,那麽世界其他地方為什麽沒有像英國產生蒸汽機而給全球帶來工業革命?

世界著名政治學者和斯坦福研究員Francis Fukuyama(福山)。

華大MSTP (MD/PhD培養計劃)主任和NK細胞研究大佬Wayne Yokoyama(橫山)。

Sam Altman的ChatGPT的水準急待提高,將福山與橫山整成這樣。
這是我們係裏秘書公開寫著的,不是我的政治不正確的話,我們科係在慶祝國際男士節,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的右手邊是日裔華大教授和全球NK大佬,這裏主要展現的是教授和執業醫生。數數照片裏的辛苦男人們,美國院士頭銜的都有3-4個,因為像阿肯森是兩院院士,這就是華大一個小科係的水準。我從小到處流浪和母親去世,在很多地方生活長大,蒙受一個村子的人輔育與照顧,似乎也能與世界名流湊點熱鬧。

ChatGPT: “Vowel(元音) 是指發音時氣流不受阻礙的音,例如:a, e, i, o, u。Consonant(輔音) 是指發音時氣流受到阻礙的音,例如:b, c, d, f, g, h, j, k, l, m, n, p, q, r, s, t, v, w, x, y, z”。
注意輔音是帶動元音的,加強或重音等語氣都是通過輔音完成的,漢語拚音恰恰在輔音上messed up, 元音則是盡情堆疊。
羅馬文字裏X或Q作為輔音很少使用,所以我很早就說過,姓Xi, Xu, Xun, Xing、Qian與Qin的家裏最為倒黴,他們的孩子在美國行醫最終幾乎都會改姓,美國人會說“What the heck, how do I pronounce “Dr. Xu”?”。
無能的土八路在50年代完全不懂這些,他們留下的錯誤波及從中國出來的海外華裔。讓我以知名科學家舉例:傅新元的Xinyuan,傅陽新的Yangxin,傅向東的Xiangdong, 他們都會在美國十分尷尬。再看同濟校友和著名血液病學家鄭興龍的Xinglong, Xinglong可能是無數次的難堪,他索性改成了X. Long,不然他無法當Kansas大學的病理主任。
中共在50年代掌權後,在中國處於完全封閉的情況下,要求周有光這位非語言學家創立拚音係統,結果是貽笑大方,可以說是禍害無窮,希望國家以後請語言學家重新推出漢字發音轉換係統。

這是華大兩位教授明天(11月23日)在聖路易斯現代中文學校的演講海報。正好沒與22日哈佛與耶魯的橄欖球The Game衝突,今天耶魯以45:28大勝哈佛。現在父母給兒子取名普遍文雅,劉歆益教授的“歆”弄得我這鄉裏人都讀不準音,需要考古。劉教授是劍橋博士畢業的考古學家,現在是華大人類學係的正教授和副係主任。他似乎會向我們介紹中國擁有不是5000年而是8000年的值得考古的發現,另外範瑩瑩教授將向我們介紹腦機連接的AI熱門領域。不知是否可能設立Zoom link讓外地聽眾也能受益?
這裏又是一例,奇葩的拚音係統讓所有洋人都發不正確Xin的音。恐怕中國在未來又必須麵對漢字翻譯的革命,我們楚國人應該去問屈原是怎麽發音的。
劉歆益教授自己是考古學家,但是他在華大所在的Department of Anthropology 是人類學係,考古學是Archaeology (英國)或Archeology (美國),他正好可以在講座時向大家說明這兩學科的區別。確實如此,美國名牌大學也給諸如考古學專業的華裔教授職位,不僅僅是我同班同學的兒子在美國一流大學的計算機係拿到教授的Tenure。
ChatGPT: “”考古學”的英文是 Archaeology(英式拚寫),或 Archeology(美式簡化拚寫)。兩種拚法意思完全相同,通常:英國、歐洲學界常用 Archaeology;美國出版物中也多仍用 Archaeology,但部分大學課程寫作 Archeology。Department of Archaeology —— 考古學係;Biblical Archaeology —— 聖經考古學;Prehistoric Archaeology —— 史前考古學;Archaeological site —— 考古遺址。”
與我的午餐夥伴蘇格蘭裔美國人Kyle經常談這些,這家夥在利用“魚”的軟件刻苦學中文,他的體會是漢語比英文或其他羅馬文字簡單多了,隻需幾百個字就可以簡單對話,千字可以閱讀。我完全同意,也每次教他。
最為重要的是需要區別漢字的四聲,從語音打好基礎是學好中文的關鍵。中文的語法與英文幾乎相同,還更簡單,像副詞修飾形容詞中文直接加到前麵就行,不需要像英文那樣需記住要加-ly。
像Kyle這樣的美國人也喜歡拚音,畢竟是羅馬符號,他們很容易理解,但是遇到X、Q和Z這些輔音,以及iao、ia 的三聯或二聯的元音,他們怎麽辦?答案是死記硬背住,然後相互糾正。
華大的本科生或醫學院的文化人可不像阿肯森那樣在Clay County, Kansas長大的美國鄉裏人,我們隻有以種族或文化上逼著普通美國人必須學會外果人的發音,我們就不能為西方人想想?
姓氏在美國的職業上非常重要,我朋友在華大發Science時是Chenguang Xu,做住院醫時改成Connie Xu, 當主治醫生後改成Connie Hsu。她現在亞利桑那州開大診所,她的名或姓全沒了,但是她老媽肯定還認得這位寶貝女兒。另外的小中男美國外科醫生恐怕會為他的Dr. Xu每天麻煩,因為密蘇裏鄉裏人根本不知如何稱呼他。
他們第一次發Hsu時,也不完全是Su, 連讀Hs時有徐或許的音,而Xu則會直接發成Zoo (動物園),Cao發成Cow (母牛),我寫過好幾篇文章。

剛與Kyle午餐回來,他幫助我學習“歆”是什麽意思,似乎他會去聽劉歆益教授在現代中文學校的講座,我告訴劉教授的華大網頁後Kyle說:“OMG, the guy who got his doctorate from Cambridge”(“我的天啊,這家夥從劍橋拿的博士”)。
再看一個著名的例子,普林斯頓大學前教授Joe Z. Tsien。他是聰明老鼠的發明人,文章發在Science。這位Tsien隻是短期成名,他沒拿到tenure被迫海歸,現在因為有些不便透露的原因恐怕很難從中國返回美國。
他在MIT諾獎得主Tonegawa實驗室做博士後時,在兩篇Cell論文就將他的實名錢卓(Zhuo Qian)改成Joe Z. Tsien,與錢學森和諾獎得主Roger Tsien同姓。
我今天與看球的哈佛校友交流,我讓他發Xiao字,他自己總結出應該發Shall的音。他對發Xi Jiping的Xi則是完全的一頭霧水,你可以要求川普發對Xi,但是都可以難倒美國的哈佛畢業生。

中國人大應該立案對拚音進行改革,重點是去掉輔音X、Q和Z, 也廢除iao、oua和ia這些三聯和二聯元音等等,仍然可以保留Fushan(福山)等拚音。
如何將漢字的四聲在羅馬翻譯時體現出來,這將需要創造性的思維,因為現在“吳、武和伍” 姓氏的拚音都是Wu, 創新的翻譯體係應該能夠將它們區別出來。
華大醫生教授:“你可能記得他們。與我同時在華大病理係做博士後的兩位中國同胞(我們當時同一位大老板下共八或九位博士後),Xu Cao and Xu Feng. 我盡管教Lab 所有的美國人或者歐洲人 (老板、秘書,博士後,及Lab technicians)如何發音,沒人學會他們的名字發音。 最後統一發音為 left shoe (junior one) and right shoe (senior one). 他們如今分別為 named Full Professor (John Hopkins and UAB). ”
我的回複:“都認識,當時還與Xu Cao很熟, Teiltelbaum退休後骨生物學靠他了。他女兒應該斯坦福早畢業了,希望他女兒改姓為Tsao或Dzau (美國醫學科學院院長Victor Dzau), 總被別人叫Cow太難堪了。”
在美國改姓也常見,華大麻醉夏姓教授將三孩子的Xia姓全改成Summer,又是一個被X輔音困擾的家庭。但是他們出錯的是Summer後麵應該加s才能變成姓,像Larry Summers。菲爾茨獎得主數學家丘成桐的英文姓名是Shing-Tung Yau, Yau是粵語丘的發音,他將兒子改姓成Chiu全名Isaac Chiu,現在已經發展成為哈佛教授和全球知名神經免疫學家,他到華大作報告時我問他,“Isaac是否來自Isaac Newton”,他說:“不是,來自聖經”。
中國應該邀請英語等Germanic language語係和拉丁語係的英國、愛爾蘭、瑞典、法國和西班牙與日本語音學家,參照以前的注音係統,創造出一套漢字翻譯係統。別誤會,我不是說需要革優美漢字的命,是使她更容易走向世界。
這是我以前的建議:“鑒於拚音已經給美國華裔造成困擾,我已經看到不少聰明的華裔為了自己後代在美國的前途,為他們改了拚音姓氏。下麵是些我的建議,容易發音的名與姓不用改,像Yo-Yo Ma。這些可能在美國帶來social awkward的姓氏可以考慮改,大家也可以集心廣義:
1。Xu(徐、許)改成Hsu
2。Cao(曹)改成Tsao
3。He(何)改成Herman,變成德國人[偷笑]
4。Xia(夏)改成Summers
5。Xie(謝)改成Shay或Hsieh
6。She(佘)改成Sirms
7。Xiao(肖)改成Shaw,著名華裔免疫學家Andrey Shaw
8。Xing(行)改成Shaw或Shawn
9。Zhang(張)改成Chang
10。Qian(錢)改成Tsien, 美國著名華裔姓氏。
11。Qiu(邱或裘)改成Chiu”
《周有光的拚音又讓我們頭痛》
雅美之途寫於2018-01-24

華大的消息欄帖出這個報告的消息,血液科邀請這位科學家從威斯康辛醫學院來做報告,能夠被華大邀請的應該都不錯。他或她的楊姓沒有問題,但是拚音名令我頭痛,我便這樣在朋友圈留言:“這拚音的發明人弄得什麽名堂:輔音M帶三個元音oua。Germanic 和Latin語係的人都發不出來這名字,慘!”,引來不少討論。
這"Moua”怎麽讀呢?ou為雙元音比較好理解,應該讀“歐”的音,再跟著元音a,所以比較傾向於一個朋友建議的“楊謀阿”,因為M和ou發“謀”音,張藝謀的謀(Yimou Zhang), 但是雙元音和單元音的音節應該分開,最好寫成Mou'a。這樣就變成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名字,估計報告者不願意,所以維持為Moua。我朋友的孩子名"華歐":Huaou,這更慘,一個輔音帶四個元音字母,外族可以發出好多奇怪的音來。華裔有位做得出色的生物學家叫Ke Shuai, 他在James Darnell實驗室參與發現了STATS。聖路易斯華大校友James Darnell回母校做報告時,發Shuai的音時那個“i”要單獨發出來。James Darnell貢獻卓著,但是始終與諾貝爾獎無緣,David Baltimore也是他實驗室出來的。
我在一個擁有拚音專家的群發牢騷到: “Mou-a?,像Xi'an, 周有光is ridiculous!”。很懂拚音的群主告訴我:“Xi'an 不夠狠。Shaanxi 怎麽讀?”,他甚至認為“Moua”不是漢族的漢語拚音,懷疑他或她是東南人,這個我到是不同意。我去穀歌上查陝西和山西,他們確實拚寫不同:Shaanxi和Shanxi,最新的Science文章把西安的陝西師範大學寫成: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in Xi'an。


朋友告訴我這Shaanxi可以理解為三音節:Sha an xi,但是Sha不能發成“陝”啊?國內朋友又說:“山西和陝西,拚音都是Shanxi”,“應該是為了把這兩個地名區別開才這麽拚寫的。我們在鍵盤上用拚音輸入法打字,因為沒有區分聲調,所以重碼率很高,因而專業搞漢字錄入的,一般用五筆字形錄入法,重碼率低,速度快很多。”;“因為穀歌拚音也是不標聲調的,這兩個地名沒標調沒法區分。”。
也就是說,這周有光的“偉大發明”把中國兩大省都區別不出來。陝西省對外敢於向拚音反擊了,因為Shaanxi違背了拚音原則,就像Tsinghua(清華)而不是可怕的Qinghua一樣,因為Qing太難發音了。周有光根本不知道如何將音調體現在拚寫中,所以弄得天下“吳、武和伍”家都姓Wu。如果水準夠,漢語的音調也應該體現出來,像杜平根大學的杜平根,德文Tubingen; 英文Tuebingen,u的元音在德文上有兩點。穀歌還跟著起哄,有一天把周有光列在首頁紀念。還是朋友說得好:“他本來就不是語言學家。拚音的目的是消滅漢字,有節操的語言學家估計實在做不來”。
不過語言翻譯確實很難,校友接帖道:“這算很容易的名字,看這個俄羅斯名:Khristorozhdestvenskaya”;“從埃塞俄比亞人中挑一個名字出來,有卅幾個發音音節,即使是發得出音,也記不住啊!”。我則回答:泰國人的名字也是很長。這些名字都會在美國消失的,後代會改成Anglo的發音,特別是難發音的德文,Trump就是改後的,Steinweg也改成了Steinway。
附錄舊博文如下:
《拚音在海外鬧出的笑話》
作者:雅美之途;發表時間:2017年1月26日
周有光先生最近仙逝,好評如潮。我以前隻聽說過他,沒有想到他還與沈從文一樣娶了“合肥四姐妹”中的一位大家閨秀。他雖然擁有英美的經曆,更確切地說是在紐約或倫敦工作過,但是他的專業是經濟學,而非語言學家的他參與主導發明的拚音可以說是紕漏百出。如果他真是所謂的“漢語拚音之父”的話,那麽我們現在不可想像當年拚音這麽重要的事,國家會把它交給一個學經濟出身的外行去做。主管出版界的胡愈之在1955年建議他改行做文字工作時,周有光是這樣回應的:“文字學和語言學我是業餘搞的,這不是我的真正的專業,我是外行,不行的!”。當然,周有光幸運的是,他從複旦經濟係被調到北京使他避免了牢獄之災,因為坐牢為當年留美歸國經濟學家的共同命運。
我的所有文章都是在蘋果手機上用手指頭寫成的,因為拚音不行,我在文學城博文後回答網友的問題還不得不使用英文。我若使用電腦上的拚音軟件會覺得相當不方便,但是我不會寫的漢字又必須借助於拚音,我在舊文裏的這些話很好地說明了我對拚音的無奈:“這篇文章是二年前用英文寫成的,放入博客後,一些網友感興趣而問及它的中文版本。當時對於我而言,借助拚音打中文的痛苦程度幾乎可以誘發焦慮症,尤其在鄉音隨歲月增長而變濃的時候。一次回國目睹侄兒的拚音打字速度已近美國秘書的水準。我當時覺得,這也會使中囯年輕的一代更易與國際接軌,雖然他們在鍵盤上打的文字不同。”
如果當時的中國是處於現在與西方交流如此深入的時代,而不是50年代的鎖國之時,我想肯定不會出現如此怪的拚音係統。拚音係統如果在現代西方係統試運行過,肯定會避免出現He女士,She先生,以及Xu(讀成動物園Zoo)或Cao(讀成母牛Cow),還有可能的Li(讀成扯謊Lie) 法官。這些姓氏將會被我們在美國的後代們拋棄的,因為每次叫你名字時都會產生一種侮辱感,尤其是孩童還沒有道德約束力的時候。實際上,Steinway鋼琴就是從德文Steinweg改成的,Trump也是從難讀的德文Drumpf更改過來的,著名的德文波音Boeing好像沒變更。更慘的是,那些創立者莫明其妙地在拚音中大量使用一個輔音帶多達三個元音的拚音字,弄出太多什麽人都發不出的Quan, Qiao,Guo或Xiao,要知道在拉丁語係裏每個元音都是必須發出來的。
拚音裏元音和輔音都存在嚴重的問題。現在的拚音裏好多輔音都不能正確發音,像Q; X; Z都不行,所以Xiu; Xin;Xing; Qiu; Qian均發音離譜,而這些正是大量漢字姓氏出現的字母。元音弄出單個字母E來翻譯湖北的簡稱鄂,如果單字母E為姓,電腦都不能識別,姓鄂的人連credit card(信用卡)都申請不到,因為沒有credit(信用)。當你麵對普通病人時,情況之遭糕可想而知,誰會找位連名字都發不出的醫生看病?所以一位朋友去做醫生時,把徐Xu改成Hsu,發音也不準但至少接近。雖然美國也會出現Ms. Hooker或Dr. Worms, 但是擁有這些英文姓氏的人數畢竟有限,那像Xu還跨越許和徐兩姓,以千萬人計算。
拚音從一開始就是政治的產物,始於1952年毛澤東在蘇聯向斯大林的取經,回來就搞漢語字母化。拚音本身並不是漢語,拚音是五十年代試圖將漢語變成拚寫文字的一個步驟,當時的統治階級可能認為拚音會幫助普及漢語從而更容易統治民眾,另一層淺意識就是拚寫文字比漢字優越。所以一開始就是強調的民族性,要與國外不同,尤其是與台灣的係統不同。什麽事情如果提升到虛偽的愛國,就容易產生毫無自製的群情激昂。在我與朋友討論拚音時,也容易提升到民族尊敬的高度,其實拚音根本不是優美漢字的一部分,拚音的發明恐怕就是一個技術性的錯誤而已。我們故然可以堅持讓西方人學習拚音,我的名字也難發音,從來沒有想過取任何英文名字,我的理由是我花半輩子學你英文,你憑什麽不能學我簡單名字的發音。但是這個邏輯麵對學者或有修養的人可以,麵對大眾就會經常遇到難堪的時刻。周有光的拚音對掃盲有功,對統治階級控製民眾有功,但是在對外交流上確實是個災難。
看看日文的翻譯係統,每個輔音帶的元音西方人都能發音,這為日本融入國際大家庭奠定了基礎。你可以盡力美化拚音在現代計算機時代對漢字輸入的貢獻,但是我看見的日文或韓文的計算機輸入法一樣沒有問題。這位朋友總結得很好:“這個拚音係統就像當年的世界語, 不倫不類,貌似各語種的優點都來點, 實際上人為製造混亂, 而且還有很多獨家發明。沒有見過任何一種音譯比拚音更差的了。”。
我們還是讓實踐去檢驗拚音,看它在海外遇到多少尷尬和鬧出的現實笑話,現僅從我朋友圈或群中的反應中精選幾則,我們密蘇裏的昵稱畢竟是“Show Me State”:
1。一位媽媽關於曹姓(Cao): "我的兩個孩子在學校因為這個姓常常引起哄堂大笑 孩子也說自己姓牛"。
2。姓許(Xu) 的朋友留言:“老美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時通常是看著他們猶猶豫豫的叫著 Mr X... U..直接念字母,然後再問我如何發音”。
3。“也湊個熱鬧。中文姓名順序到了美國反過來念。ESL課堂上老師叫名字也是好笑,唐彬成了“冰糖”,傅斌成“冰壺”。女生的名字“蘇桃”,中文有韻味,叫出了成“桃酥”了。還有好多好笑的,記不起來了。剛來時,對中國人最難的是“he" or "she". 婦產科隻有女病人,查房時累的睜不眼時,一張口he就出來了。我的一哥兒們輪轉到婦產科,匯報病曆滿嘴he, attending 媽的,那來的he。前不久有一個病人叫何蔓,產房護士開玩笑:Dr. Shi had a patient "he, man". 不少美國人嚐試學我的正確發音,很難,多數發成“shi", "shy ". 但是沒有碰到過因為我的姓受歧視的。雖然說著broken English, 活兒幹的好加人nice,絕大多數美國人還是尊重你的。”
3。應該是位孩子姓黃(Huang)的媽媽留言:“我家兒子們小時候在學校姓被叫成“hang", "hung", "Wong" ... 等等, 常問“為什麽爸爸和我們不隨媽媽的姓 Lee?”
4。“同樣的故事,我有兩個朋友在同一個公司,一個姓賀,一個姓時,每次來電話,receptionist都得問,who do you want? He or She? ”
5。“我LG有個同學first name是Qing,他說有人叫他King,有人叫他Queen。”
6。“我的故事 剛來美國時去老公教授家晚餐,他們都叫我She,我的詩shi就這樣被本土化了。結果教授七八歲的小兒子好奇地問,you are she, do your husband name he? 激動之下,我隻好給自己取了一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