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裏把在ICU裏的治療一筆帶過了,隻強調了吸氧的重要性。治療裂穀熱其實是有特效藥的,是專門治療真菌類感染的強效滴管劑(Liposomal amphotericin B),每10mg一劑的藥,計價4萬8千多美金,反正我在ICU裏用了不少這個藥,與其它抗生素一起滴管,最多時同時插了四個針頭一起滴。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藥的副作用,反正一周不到,整個身體機能都廢了,肌肉掌握,平衡都沒了,站也站不住,走也走不動,不過到是沒有方勵之先生大出汗的經曆(詳情請參閱方勵之先生的遺作“親曆亞利桑那裂穀熱”。)
出了ICU以後,這個滴管藥就停了,轉為口服的Fluconazole,一直服用了六個月。服到第三個月時照了CT,影像正常,肺部感染在恢複中,血液化驗Coccidioidomycosis也低於出院時的水平,傳染科和肺科的醫生覺得一切恢複良好,沒有必要馬上做穿刺取樣,以證明是否患肺癌。但傳染科醫生覺得裂穀熱還是需要持續觀察兩年來保證不複發。
六個月以後,停了Fluconazole,傳染科醫生覺得隻需要做血檢就可,不必照CT了,以減少放射照射的劑量。結果血檢顯示極高的Coccidioidomycosis,可是我完全沒有特殊感覺,於是醫生馬上再讓去照CT,同時再血檢,結果第二次血檢正常,CT也正常,讓肺科醫生也看了,完全是在恢複中的狀態,而且恢複良好。
見了鬼了,難到血檢的地方把血樣搞錯了?不管那麽多了,沒事就好,嚇人!
其實我恢複得還算不錯的,出院半年後,已經恢複得有信心回了上海倆月,胃口也不錯,詳情請瀏覽我在《行與攝》目錄底下的“2025 上海行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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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開的裂穀熱
躲不開的裂穀熱(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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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花蛤熱熗腰花

圖二,上海國際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