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邊姑娘（外六首）

泰山十八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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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的時候

充滿好奇

不知道

前麵還有多少階梯

下山的時候

遇見爬山的人

不要告訴他們

前麵還有多少階梯

如果他們問你

你說——

我在山頂很想你

該死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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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媽媽，在巢邊

鳴叫裏帶著悲哀和思念

我安慰她—

是烏鴉吃了你的蛋。該死的烏鴉！

鳥媽媽抑製住不安，平靜地說—

不，它不該死。它一定是餓了。

橋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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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

借了一些種子

撒在原野的田壟裏

等待發芽

然後聊

啊聊 沒注意

太陽旋轉

從東邊的黎明轉到橋西的黃昏

那時候我們喜歡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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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我們

喜歡炊煙

從廚房煙囪裏嫋嫋升起

希望它親切的身姿

多在院子裏停留

現在的人們

討厭炊煙

總嫌抽煙機的馬力不夠

把窗戶打開

把它趕走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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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閃爍，告訴你

夜在做夢

不見星星閃爍，告訴你

夢和雲在密謀一場風雨

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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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鍾

嘀嗒 嘀嗒

輸液管

嘀嗒 嘀嗒

然後

永恒的 寂靜

詩人與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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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與說書人一起

編故事

詩人與奶牛一起

下奶

樹杈抱著鳥窩，在想

詩

是不是

區別於鳥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