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妹妹早早下廚,燒好了菜。爸爸、媽媽、哥哥、妹妹、我——五個人圍在飯桌邊,哥哥開口道:“咦,我們這不是回到小時候啦?”我一聽,心頭一跳:還真的。這些年我人在國外飄,今天頭一次,咱們兄妹仨加上爸媽,正兒八經地圍起桌子吃頓晚飯,就像小時候,隻是以前5個人年齡加起來不超過100歲,現在是超過300歲。
嫂子回娘家去了,我先生去他家靜安寺附近參加老同學聚會。我們一家老底子陣容重新上線,時光頓時像回到了從前小時候,哥哥未婚,我們姐妹倆未嫁,我們談著,說著,笑著,甚至哭著,像翻開了塵封的一本本老相冊。
哥哥一直是我們一家的驕傲,但媽媽翻起舊賬來就毫不留情,不要看他小時候讀書成績年級裏數一數二,但也蠻皮的,他曾經用小刀把家裏的紅木飯桌腿刻來刻去……,當然這張飯桌後來自己又長了個腿。跑到妹妹家裏去了,上次回滬,老紅木桌上蓋了玻璃,下麵鋪了蕾絲白台布,妹妹還給我展示桌腿上那幾道疤呢,刻得橫七豎八,像是紅木長了青春痘。
妹妹小時候是我們家的“鄰裏紅人”現在的叫法是"網紅",長得雪白粉嫩再加上嘴巴甜,人見人愛。她走到哪,叫到哪,阿姨爺叔被她叫得都笑成了花,不過她也有悶聲不響不肯叫人的時侯,有一回在馬路上碰到以前曾經照看她的那個大塊頭阿姨,妹妹說"我存心不叫伊,裝著沒看見",她接著控訴:“她小時候不給我吃姆媽帶過來的好東西,就給我吃泡飯加蘿卜幹",難怪妹妹長得這麽小樣。大塊頭阿姨那晚耳朵要紅了,這個鍋妹妹非讓她背不可。
我嘛,是最不靈光的老二,但憨人有憨福,從小混得風生水起,天天傍大款跟著我家老太太從上海混到浙江又打回上海,-路上吃香喝辣,逍遙快活。哥哥笑我小時候有一次,家裏吃餃子,他要與我說話,我說,你先別講,等我吃完了再講。哥哥笑我貪吃,原來我不是隻顧吃,我是從小就記得老太太的諄諄教導"寢不語食不言",就這樣,我無憂無慮,長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心寬體胖,偶爾神遊。
笑著笑著,喝著喝著,哥哥一杯紅酒下肚,有些忘形。他舉杯朝我一笑,說:“大妹妹的艱難時刻終於過去了。”
一向敏感的媽媽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像是碰到什麽陌生的詞句。她怔了一下,眼神落在我臉上,慢慢有些變了神色。是的,我生病的事,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那一年,我病得不輕。第一時間,我通知了哥哥和妹妹。他們都在上海,道粗有人脈,我們三人很快達成共識:不能告訴爸媽。父母為了我們已經操心太多,現在心髒就像老屋的屋梁,經不起一點風雨。
哥哥一向沉穩,口風也緊。那天或許太高興了,紅酒一杯接一杯,話不經心地漏了出去。他意識到不妥,趕緊補鍋:“妹妹隻是做了個小手術,是肺上的小結節,好在是良性的,已經九年了,現在都好了,真的沒事。”
可媽媽聽完,臉色卻變了。她沒驚喜,隻有淚如雨下。那一瞬間,我的心像被什麽東西鈍鈍地擊了一下,說不出的愧意,夾著疼。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對著爸爸埋怨:“女兒開刀,你們竟然瞞著我?我一個人像個港督似的,。”說著,她轉頭看我,眼神濕漉漉的,聲音帶著一點顫,“現在……真的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笑著握住媽媽的手,笑裏卻泛著苦。看著她那雙熟悉又蒼老的眼睛,我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我們都清楚,她的愛太深,深得讓人不忍多讓她承受一分憂慮。我們小時候一有風吹草動,她就會一夜一夜地睡不著覺,滿腦子胡思亂想,生怕什麽事落在我們身上。
小時候,我們生病了,她總是第一個請假守在床邊。我記得有一次發高燒,我賴在爸爸媽媽的大床上,哼哼唧唧不肯讓她離開半步。她便坐在床尾,一邊織毛衣一邊陪我,那一針一線就像是她把命運拽得更緊些,不肯放手。
如今我已是母親,也開始體會養育一個生命的牽掛與勞苦。人們常說,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父母的不易。可現實是,我們許多人,當了父母,卻隻顧著把所有的愛給了下一代,卻忘了回頭看看年老的父母——他們等我們一通電話、一次問候、一個真實的消息,等得比我們兒女的耐心還要久。
以前"雷厲風行"的爸爸,自從退休做了個手下隻有哼哈二將的"貓司令"接地氣不少,他像小孩子表功一樣說,我一直對你們媽媽瞞著,就在我腦梗那段時間,我也沒說漏嘴,有時還是擔心晚上說夢話一不小心把秘密說出去,哥哥做領導習慣了,表揚老爸道,"阿爸在大妹妹生病期間表現不錯"。
老爸也不容易,哥說老爸聽到我生病,一下子老淚縱橫。九年前,媽媽電話裏告訴我,關於我哥女兒來加讀書之事,老爸一下子對著媽媽與哥哥發火,他說,已經出去了一個,還要再出去一個,"媽媽不知道,我當時正在治療中。倘若知曉,她就站在爸爸一邊,再多的愛,也鞭長莫及。爸爸一次偷偷模摸拉了拉我的頭發,後來妹妹跟我說,爸問她,姐姐的頭發是不是真的,我是幸運的人,既沒脫發,治療過程也順利,以致於我治療一年半後回滬,敏銳的媽媽隻是說我胖了點,還說胖了福相呢。
那頓飯,吃出了三百歲的眼淚,也吃回了我們曾經的溫暖的家。我現在還是常常會想起媽媽那頓飯上哭泣的眼淚,她一句一句地責怪我們:“為什麽你們不告訴我?”我也反問我自己:如果我沒能熬過來,這樣瞞她,媽媽會不會更難過?
後來才明白,有時候我們以為是在保護她,其實是把她隔離在了愛之外。後悔嗎?不後悔,那是我們當時唯一能做出的選擇。隻是,現在的我更明白了:真正成熟的愛,不是一個人扛下所有,而是允許她,他們,一起分擔。哪怕隻是聽聽,也是一種參與,一種深沉的牽掛。愛不是替對方做決定,而是允許一起麵對。
愛,從來不是轟轟烈烈地說出口,而是風平浪靜中,彼此靠得很近。當一個人有難時,家人就在那裏,一直都在。

我試著用網上新的配方與妹妹合作的結果。我每次回滬,媽媽總要買。其實我以前喜歡吃蟮絲,來加後再回上海就不敢吃,我回家總要掌勺,因我爸媽就一個勁地說我燒的菜好吃。


我喜歡珍珠,我一打開"這貨"我以為吃到寶了,-看是個小螃蟹,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沒得活。小螃蟹也如此。

視頻從1分鍾起看蠻有味道的,音樂也需要鋪墊,鋪了一分鍾
這個視頻是用萍果13pro max拍的,穩定性沒有上一個拍的多倫多市區好,但更有味道,製作好很喜歡,我哥與我們逛商店時,他想買大疆送我,但店內竟無貨,他後來網上訂了三個,倆個妹妹,女兒各一個,我哥愛好廣泛,喜歡攝影,喜歡玩。無人機早己更新了幾代。他給我的幾個穩定器,無人機,我不會玩,呆在家裏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