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點兒貌是題外話的題內話:記得早年間曾有某導說他的電影是給二十年後的觀眾看的(好的,尊重導演引領審美的使命感)。 事實上也確有實例:比如大話西遊就是遊了多年才大火的; 也記得好像娛論批評某導演歡合觀眾、某導反駁說:觀眾說好才是真的好。電影的好壞誰說了算?奧斯卡得獎的也有被吐槽的。做為一個對電影理論全然無知的觀眾、我是真心不知道如何評論一部電影的,隻能從自己的觀影體驗說事兒。如果這個前提成立,觀眾對一部劇的好壞評價就是很個人的:所謂一百個人眼裏有一百個哈裏波特。說《好東西》好觀眾挺多的---有些還是專業影評人。 我怕得罪他們,所以做如是輔墊,給自己開個後門再擺個台階: 我怕杠,我不杠,我閃…
先說整體感受。《好東西》看了也笑了,整個過程無大卡頓。雖是散點式的敘事結構,整體還算流暢。 插一句:我不理解為什麽現在人都喜歡彈幕---這種即時表達爽是爽了,可是生生把自己和劇隔離開了, 入不了戲吧。反正我是關彈幕的, 但看《好東西》也沒入戲,好像始終穩穩地坐在觀眾的位置上, 時不時冒出句:好梗! 可能是我的個人原因哈,畢竟年齡差異地理差異擺在那。電影給我的感覺是:概念先行---三個女主和三位男配都是先立人設再加戲加對話,三個男配:嬌夫前夫,戀母小馬,和集郵醫生沒一個正常,存在的意義隻為襯托女主一女主二。當然這可能是編劇導演的規定動作---程序即如此。編劇導演想表達觀點輸出價值,甚至引導觀眾都沒問題,但電影作為藝術形式,是不是得有個形式把觀點價值包裝了呈現? 作為電影白丁,我的感受是《好東西》故事沒講好而主題太明確:大女主的人生不帶標簽不被定義,男人是神麽zang東西?課間十分鍾可有可無。好的電影是不是應該先講好一個故事?
不理解小孩兒---雖然劇中時時被稱小孩兒, 但怎麽都不像小孩兒。 小姑娘很好看---有媽媽的影子,但表情上始終一臉嚴肅像時刻準備和世界硬杠。陳丹青有個形容詞:沒被社會欺負過的臉。 小孩兒的臉讓我覺得:這是一個不準備被社會欺負的臉。當然有真誠純良表現: 比如聽小葉聊媽媽,她對小葉說:你的眼睛很好看。你的淚也很好吃。 我想起很多年前的《城南舊事》那個小孩兒,是我覺得小孩兒應該的樣子。我努力回憶整劇裏小孩兒的表情,笑臉不記得有幾個。母女和幾個年輕人在餐廳聊月經恥辱, 小孩兒說:世界上一半的人流血。這話像是編導說的。(我特意網上搜了一下,女孩初潮平均年齡還是12歲左右)。按前情介紹,之前女主做為調查記者,孩子是爸爸照顧。邏輯上孩子該和爸爸親近才是,但兩人吃飯的幾場戲沒看出來孩子和爸爸的有親密的情感聯係。以我的經驗,這個九歲的小孩兒,生理心理情感情緒早熟,好吧,現在的小孩兒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
說到女權主義或男女平等的大主題,被引用多次的片斷是:前夫和鼓手小馬在餐桌上的對話:我們占盡性別紅利; 是的,我們都有原罪。男女差異是神造的,絕對平等不存在:看看奧運比賽就能明白,別說純男性就是來路不明的,咱女性就指定打不過。
男女平等的底層邏輯:承認差異下的尊重和包客。《好東西》女主能上能下生活獨立,不需要男人,容我抱拳拱手:敬你是條han 子。這在女性坐標軸上,和既要又要還要的…是兩個極端吧。大女主人設,生話獨立,就是走向男女平等的路徑嗎?想起一句歌詞:人字的結構是相互支撐。
男女平等是宏觀大話題。不懂社會學,於我是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隻要還有這個議題,就一定有這個問題。要不要拿來說事兒,要,必須的! 要不要總站在女性視角說事兒, 嗯我以為可以商量。某壇友說black life matter 討嫌,同意。歧視有嗎?有,隻發聲不自我反省就能消除嗎?未必吧。再有L某TB, 我沒意見,是個人選擇。但你登堂入室上了小學校的旗杆,還非拉著我讓我表態,我就有意見了好嗎? 扯得有點遠了…
回到關於追劇看電影。我想說的是:當我追劇時我想看或喜歡的是什麽?如果是悲情劇,誰沒被生活錘打過?苦難我有身受或感同身受,生活中體會的不夠嗎?之所以花一兩小時,我希望看到所謂光明或希望的東西,出電影院後有種被充電的感覺;如果是輕鬆的喜劇,也不是哈哈笑過就完事,我希望能掩卷思考,有後味有餘甘或裝那啥的說法叫後調。
能讓我費時費力碼點字算不算後調?還是關彈幕的延遲反應呢?《好東西》象大屏幕的脫口秀 (貌似把脫口秀得罪了?不重要),相較之前看的《完美的日子》,我更喜歡後者的那種靜水流深。
還是那句:不杠,杠就是你對。
哦,還有,要給年輕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