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校沒有多久,校園裏不少華人麵孔的同學相逢和我主動打招呼。我開始有點疑惑,後來才知道學校裏就那麽幾個中國來的學生運動員,我是體育係/運動部唯一的中國研究生,“被認識”了也不奇怪。
有幾個台灣男同學邀請我周末到他們那裏玩,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他們很會燒菜,大家一起看租來的美國影像,喝點啤酒。偶爾也一起打打籃球。我們從來沒有聊過內戰,國共,兩岸關係之類的話題。我發現這些同學都服過兵役,雖然講話有點軟(娘娘腔),但是比大陸同齡人成熟,也更了解美國和世界。
我那時沒有車,周末都是台灣同學開車來接我。我們大陸同學開玩笑說,這個周末“軍統局”又有活動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我當年的認識和心態,給人留下和台灣同學過往密切的印象並不是一件好事。漸漸地就和他們疏遠了。
第二個學期報了一門100字頭的英語課,班裏有三名台灣女生。其中有一名女同學常常過來和我聊天,向我請教問題。比如寫幾個繁體字,問我簡體字該怎麽寫?和她在一起很愉快,我也有些飄飄然。她邀請我周末和她開車去西雅圖遊玩,說兩個人負擔汽油費用會降低旅行成本。
小時候看過的老電影【英雄虎膽】浮現在我眼前,她有點像那個“王曼麗”小姐,怕不真的是一名軍統特務吧?這麽危險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敢答應的。其實,幾個月以後,我家領導就要來美和我團聚,台海和平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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