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夫的號子

纖夫的號子

 

飄塵

 

在嘉陵江上，還是在黃河岸邊？

默默的纖樁，竹篦編織成的繩纜！

我仿佛聽見濤聲中回蕩的號子，

在斷崖，在曠野，撕肝裂膽！

 

在嘉陵江上，還是在黃河岸邊？

穿鑿而出的岩孔，纖痕的螺旋；

我仿佛看見你弓腰拉纖的身影，

在陸放翁的詩句裏，挽舟過灘？

 

在嘉陵江上，還是在黃河岸邊？

白帝鎖江的石柱，錨船的“牛眼”；

我仿佛感受到你爭牽百丈的勇氣，

在生命攸關的時刻，逆水行船！

 

纖夫和纖夫的時代早已成為過去，

他們的號子卻還在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