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第五章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張小雨打聽到了爹養傷的住處，蹦跳著就去了，路過一個廚房，於是想進去要一碗稀飯給爹送去。廚房掌勺的是王炭，外貌描寫就省略了，基本上想像一下王文龍為什麽給他取這名兒就行了。人特嘮叨，張小雨發現王府下人有一共同的特點，都喜歡報怨少爺敗家，估計王府老爺都沒他們這麽看不慣。如果如實照錄王炭的話呢本章字數就剛夠，所以我們歸納總結了一下，王炭主要是報怨少爺和王管家合起夥來敗家，王管家要求廚房時刻得有燕窩粥在小火上溫著以便隨時給少爺送去。王管家原先是太醫府上的管家，自認為是這方麵的權威，他認為少爺“操”勞過度，非得讓少爺每天三餐中間喝兩碗燕窩粥，說是可以調補虛勞，壯陽補腎。但少爺從來不喝燕窩粥，每回都偷偷讓人送給傷兵喝，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一碗燕窩粥少說也得半兩銀子，夠一個丫環的月錢什麽什麽的。張小雨說正好，你也不用給少爺送去了，我直接送去給我爹。王炭不樂意，說怕給王管家知道了，張小雨想起自己現在有必殺技護身，膽子壯了起來，小小地威脅了王炭一把，遂了。

小心翼翼地端著燕窩粥，出廚房的時候走錯了方向，進入一處內院，糟了，迷路了。這還不是最糟的，前麵有兩個武士拿著勁駑指著她：“此乃王府禁地，不得擅入。”張小雨頭皮一麻，吐了一下舌頭，武士看得一呆，手中的駑向下移了幾分。“這裏麵有什麽呀？守衛這麽嚴？”“那要是能告訴你就不叫禁地了。”張小雨知道有錢人家都有點秘密，不小心知道了秘密的下人下場都很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時看見園內有一女子遠遠地走過，頓時好奇心又起：“她為什麽能進去呢？”“她是少爺批準了的。”哦，藏嬌用的啊，有什麽了不起？用得著這麽神神秘秘的嗎？難道少奶奶很厲害？不對呀，少爺都娶二十八房了。哎，管他呢，我有必殺技，大不了明天犧牲一點色相，求少爺帶我進去看看就是了。“別活動心眼了，她們進去後就沒有人出來過。”其中一個武士壓低聲音說。張小雨想，還真是金屋藏嬌啊，看樣子我得小心點，我和少爺那點兒事兒可別讓少奶奶知道了。

聯想起進府這麽多天，少爺也沒有再和她春宵一度，連裸體添香也沒有過，原來以為少爺可能是把她吃幹抹淨之後對她失去興趣了，但是這幾天必殺技的試驗成功說明自己的身體對少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那麽結論就隻有一個，少奶奶回來了。說不定少爺是願意讓自己和可卿成為第二十八，二十九房小妾的，可能是少奶奶聽到了什麽風聲，親自趕來坐鎮。嗯，這兩天得留點神，等風聲過了再勾引少爺好了。張小雨趕緊離開，唉，心裏亂蓬蓬的。

這時幾個士兵抬著兩個擔架出來，上麵的人從頭到腳都用布蒙著，布上麵有多處血跡滲出。張小雨心裏一緊，這少奶奶還真狠。完了，這下完了，可千萬不能讓少奶奶看出自己和少爺有點不清不楚的。

終於見到爹了，看樣子沒受什麽苦，傷養得不錯，看樣子沒什麽危險了。心揪著，還得強顏歡笑地和爹說自己很好，少爺對自己很好，什麽什麽的，爹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隻記得爹又是開心又是傷心。

回到了住處，可卿正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今天早上的事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所有的自尊自信的基礎全都崩塌了。少爺對她的投懷送抱簡直是棄若敝履，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張小雨離開少爺懷抱時少爺那揉雜著依依不舍和悵然若失的表情。再聯想到自從進了王府少爺對她一向是敬而遠之，她的傷心和不甘更是一波一波不斷地把泉眼裏的淚水住外推。其實她對失敗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秦府被抄家時都沒有過這麽傷心。當初她到至少還有一種信心和責任在支持自己，甚至隱隱還有證明自身價值的激動，她要證明自己比那個成天花天酒地的哥哥對秦家更有用。現在，一切信心和支柱都崩潰了。曾經她以為張小雨根本對她不構成威脅，現在她卻在陰溝裏翻了船，少爺視張小雨如掌上明珠，而對她……她現在甚至對第二十九房的位置都不再有信心了，少爺將她推出懷抱時的不耐煩反複在她麵前回放，難道丫環就是自己一輩子的歸宿嗎？

張小雨的心地還是善良的，看見可卿以淚洗麵心中憐意大起，把自己心中的煩惱和恐懼先放在了一邊，企圖安慰一下可卿。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可卿傷心的源泉，隻是感覺可能和今天的必殺技實驗有關，不安慰還好，她這一安慰可卿哭得更傷心了。最後張小雨使出絕招—死灰複燃大法，終於讓秦小蓮又看到了一幽希望。她先從男人永遠不覺得自己女人太多入手，再和可卿一起溫習了一下她的優勢，最後，她總結秦小蓮肯定是什麽地方做錯了讓少爺對她反感，隻要她找到這個原因，總有一天能重新得到少爺的歡心。雖然秦小蓮不是很清楚她什麽時候得到過少爺的歡心，但她認為張小雨其它的話都非常有道理。兩個女人一但在這種問題上達成了一致，那麽換手帕拜金蘭就是遲早的問題了。尤其是張小雨在正在受寵的時候還能有這種姿態，對秦小蓮來說就更是難能可貴。張小雨也一再保證一有機會她就會幫她向少爺打聽她道底是什麽地方引得少爺反感。

秦可卿的問題解決了，張小雨也就打開心防，把自己的事兒說了，秦可卿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也沒見過少奶奶和其它小妾們，而且秦府很多很有姿色的丫環抄家後也都失蹤了，要不然少爺也不會隻有金陵十二釵了，怎麽也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了。所以結合張小雨提供的情報，秦可卿提出兩個假說，一是少奶奶不常和少爺住一起，比如說少爺尚公主什麽的，少奶奶得住公主府，然後少爺在府中辟出一塊禁地，金屋藏嬌，廣納小妾，在府中大開無遮大會，被少奶奶知道了，把小妾們紛紛杖斃，以警效尤。二是少爺有捆綁虐待的愛好，甚至喜歡虐殺女人，小妾們雖然忍辱偷生，但一不小心就在暗然消魂時暗然消魂了。秦可卿之所以見多識廣主要是因為她有一個哥哥，也是此道中人，他總是請媒婆將姑娘騙進府來然後恣意淩辱，最後將屍體找地兒悄悄一埋了事。

張小雨聽了一驚，沒天理啊，那天上門提親的有兩家，一家己確診性虐狂，另一個疑似性虐狂。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蓋的。爹說得還真沒錯，有錢人家的公子沒一個是好東西。自己的身子怎麽就給這麽個混帳公子給騙去了。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對我溫柔不溫柔？如果有性虐情節的話，為什麽自己一直沒醒呢？會不會是他使用了迷香，對，這種無恥之徒身邊一定都隨身攜帶這種道具。可是第二天早上我為什麽不會痛呢？難道是因為沒帶道具？不會，有那種特別愛好的男人不用道具也能讓人死去活來。要不是他喜歡上我了，舍不得？對，一定是這樣，那天他抱著我的時候是那麽的溫柔。嗯，我還是蠻有希望的。

花癡中的女人智商是零下，這話還真沒說錯，秦可卿看著張小雨的臉色忽陰忽睛地變化，到最後意亂情迷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在這種事情上，女人總是相信她們願意相信的，是不是事實，可不可能都不重要。她悄悄地把戰略目標由“博得少爺歡心”調整為“伺機逃出王府”。“醒醒吧，我們要上工了。”“哦！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來。”選衣服時，張小雨猶豫了一下，沒有拿那件有上百個扣子的衣服，而是選了件純白的長裙，少爺房裏現在有了暖氣，整個房間是暖融融的，比以前烤火用的炭爐不知好多少倍。

等了很久，少爺都沒來，秦可卿和張小雨閑得無聊，就開始聊天，秦可卿知道了張小雨失身的事後，明白了張小雨花癡的原因，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女人的命為什麽就這麽苦，男人有了一個女人，還可以有無數的女人，女人一旦失身給一個男人，就一輩子是他的女人。反正她過兩天就要逃走了，於是就把以前在秦府了解到的小妾們是如何爭寵、固寵的招數都一一教給了張小雨。秦小蓮的母親也是一個小妾，而且因為生的是個女兒，在秦府的地位一直都不高，這也是秦小蓮勤學女工六藝的原因，希望有一天能嫁一個好郎君，從而改變母親在府上的地位，當然這個夢想看來是不能實現了。如果張小雨能牢牢抓住少爺的心，就算自己被抓回來，也有個人能幫自己求個情什麽的，張小雨也向她保證一定幫她創造機會逃走。想想張小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投懷送抱的威力，秦小蓮心中湧起的不知是僥幸，苦澀還是酸楚的感覺。

這時，門開了，少爺進來了，身上帶著一些血跡，神色是既興奮又疲憊。張小雨一下子想起了王府禁園中抬出的屍體。把秦可卿護在了身後。王文龍多看了張小雨兩眼，覺得她穿這件全白的衣服很好看，但是她和可卿的表情都怪怪的，但是他累了，沒有心情深究。王文龍朝書桌走去，在搖椅上坐下，把身上沾血的外衣脫了：“衣服！”

張小雨腦子嗡的一聲，終於來了，她向可卿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然後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她脫得很快，雖然羞恥感強烈地衝擊著她的感情，但她沒有選擇，她希望犧牲自己能夠保全可卿。再說，自己全身上下早己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看光過，反抗隻能更加地激起他的獸欲。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張小雨暗下決心，隻要他不傷害自己，不管他的要求多麽變態，自己都奉陪。隻要他盡了興，至少今天就不會再打可卿的主意了。帶著視死如歸的豪情，她一絲不掛地走到少爺麵前，在他的腿上坐下：“少爺，你可要憐惜奴婢呀。”

王文龍吃了一驚，張小雨很快覺得身下有一硬物迅速地掘起，嗯，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以前一直在可卿的對比下感到自慚形穢，但事實上自己的身體至少對少爺的吸引力還是非常大的。王文龍一把摟緊小雨赤祼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怎麽，等不及了想嫁給我？”張小雨臉一紅，心想還不是給你逼的：“少爺不是要裸體添香麽？奴婢侍候少爺‘讀書’。”書中不是有顏如玉麽？這讀的什麽書還用說麽？王文龍在她耳邊一吻，吃吃笑道：“我隻是想換件衣服罷了。”張小雨隻覺耳邊一陣酥麻，身子有點發軟，待聽到王文龍的話，心中是又羞又悔，抬眼一看，秦小蓮一步一步悄悄地才挪到門口，正回過頭來吃驚地看著自己，想起自己還一絲不掛地坐在少爺身上，可卿還在看著，張小雨又羞又急，連忙掙紮著要站起來，王文龍哪裏肯放，手上加力，摟得更緊，張小雨有些喘不過氣來，身上也沒了力氣。

“你既然下定了決心，那我問你，你現在可願做我的第二十八房小妾？”王文龍一邊說，一邊在張小雨耳邊吹氣，張小雨全身發軟，有些把持不住，心中一喜，少爺在向我求婚吔，好在靈台尚有一絲清明，知道自己是在與狼共舞，生死就在一念之間。“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你不會傷害我。”“那是當然，我怎麽舍得呢？”王文龍用一種十分寵溺地語氣說道。張小雨聽了心裏一喜，心想我早就知道不舍得的，幸福的花朵在臉上綻放，看得王文龍又是一呆。秦可卿嘴一撇，這種話都能相信，我哥天天對女人說。不過這話她現在可不敢說，別說少爺就在邊上，就看那個花癡扒光了坐在男人的腿上時幸福的樣子，說了她也不會相信。“那你還得保證不會碰可卿。”“怎麽，吃醋了？”“我不管，你得答應我。”“好，你不說我也不會碰她的。”唉，這麽傷人心的話他都說得出口。秦可卿心裏恨恨地想，總有一天會讓你這個嗐了眼的後悔，不過想到自己安全了，心裏又是鬆了一口氣。“那奴婢就不打擾少爺少奶奶了。奴婢告退。”“去吧。”王文龍揮了揮手。

王文龍一把抱起張小雨，往裏間走去。張小雨心裏一驚，裏麵是不是也有一間滿是折磨女人的道具的房間？路並不長，但張小雨心裏己是百轉千回，他剛才答應得這麽利索是不是隨口騙騙我的？那他為什麽要向我求婚？他沒必要騙我呀？難道他是為了穩住可卿？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那麽多幹什麽？

裏屋有一個大大的水池，水池裏的水在冒著汽。“溫泉？”張小雨驚喜地說，她這輩子還沒泡過溫泉呢！“別瞎扯了，這兒哪來的溫泉？王府又不是建在活火山上。這是燒的熱水。”張小雨乍了一下舌：“這得多少柴火呀？”王文龍笑笑說：“傻丫頭，這不是用柴燒的，是用的沼氣。”“早氣？早氣是什麽氣？”“沼氣是夜香和雜草什麽的泡在水裏腐敗時釋放出來的可以燃燒的氣體。”張小雨聽得不是很明白，主要是詞匯量不夠，很多單詞聽不懂：“那不是很臭？”王文龍笑著把張小雨放進水中：“那你聞聞臭不臭？”“哇，真舒服，不臭，還有點淡淡的香味，為什麽？”王文龍也脫衣下水：“純的沼氣是無臭無味的氣體，臭的是夜香的味道，但是燃燒後就不臭了，燒出來的水也不會是臭的，這水裏放了漂白粉消毒，為了蓋住漂白粉的味，放了一點香料。”“漂白粉是什麽？”王文龍吻在她的唇上：“小乖乖，現在不是化學101的時候。”手在張小雨的身上不規矩起來。張小雨的臉紅得像蘋果，泡在溫熱的水中，一絲不掛地讓男人在身上隨意地撫摸，溫度適宜的水催情的魔力讓張小雨在王文龍的愛撫中就很快地攀上了快樂的頂峰。

王文龍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抱起張小雨出了水，扔在床上，這間屋就在浴池邊上，收拾好了準備浴後休息用的，王文龍關上門，回到床邊，張小雨已經甜甜地睡著了，王文龍輕輕地吻了吻小雨，小雨睡得很死，一臉的幸福。王文龍歎了口氣，不忍心吵醒她，蓋上毯子，摟著張小雨，睡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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