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隨意春芳歇 王孫自可留

第七章 隨意春芳歇 王孫自可留

張小雨趕到時，戰事己經結束，張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宮牆上站著的是王府的護衛，穿著和自己身上一樣的盔甲，頭盔將麵部全部罩住，連眼睛前麵也是厚厚的水晶片擋住，怪不得他們老說少爺敗家了，這一個頭盔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正在此時，張小雨的頭盔裏傳來一聲大喝：“敵襲！”然後，無數箭矢從身後打在自己身上，張小雨應聲倒在地上。完了，一陣陣疼痛向張小雨襲來，旁邊兩個護衛一把拉起張小雨往王宮裏跑去，背後不斷地被箭矢擊中，很痛，張小雨很奇怪自己為什麽還活著。頭盔裏又傳來一聲大喝，“遠程駑箭攻擊，且打且撤，不要讓敵人近身。”旁邊一人頭上也是全包式頭盔，看不出長什麽樣，從張小雨背上摘下一把駑，從她左臂上取下一個架子，上麵插著十二支駑箭，他把架子架在駑上，抓著邊上一個機括搖啊搖，搖了十多圈，駑上的十二根弦每一根都上上了一枝駑箭。他把上好弦的駑遞給張小雨，他自己手上拿著另一個駑，示意張小雨怎麽發射。張小雨開始感覺有些興奮，第一次嘛，很好玩的。雖然她準頭很差，不過好在敵人目標比較大，而且人又密，十二箭她大概能有五六箭不落空，不過射中哪兒就不好說了，不過好在隻要射中了敵人，敵人總是應聲倒下。箭上可能淬了傳說中見血封喉的毒。

因為射起來很爽，很快，十二支駑箭就射光了，張小雨自己從右臂上摘下另一個架子，企圖自己上弦，身旁那人一把奪過她的駑，把另一個裝好的駑遞給她。反複幾次，加上宮牆上王府護院的協助，在張小雨還沒玩過癮的時候，來敵就全部倒在地上。張小雨數了一下，大概敵人倒下了二百多個，自己這邊連自己六個人，個個都被箭插得跟刺蝟一樣，不過都沒有失去戰鬥能力。身邊的兩個護衛護著她向王宮走去。另外四個在把他們身上插著箭拔下來，擦幹淨箭頭，裝進剛才放空了的駑箭架子中去。

終於見到了王文龍，活著，也穿著一身的盔甲，十分威武。“哎喲，痛死我了。”見了王文龍，張小雨趕緊撒嬌。“傷著哪兒了？”王文龍微笑著，一點都不緊張地問。“我都被射成刺蝟了。”“射在外麵沒關係，隻要沒射在裏麵就行。”王文龍一語雙關地說。“怎麽樣，打仗好不好玩？”“太好玩了，我剛才射死了二十一個呢！”“唉，你沒把他們射死，我們的箭頭上抹了強力麻藥，隨便射中哪裏敵人很快就會暈倒。然後就會有人把他們運回王府去。”“那大王呢？被你幹掉了？”“沒有，他逃到寢宮就不見了，那裏八成是有密道。”“那太好玩了，我們去找密道吧。”“行，等我吩咐一下。”王文龍和手下吩咐了一下防衛問題，就帶張小雨楚王宮一日遊去了。

楚王寢宮，裝修十分華麗。張小雨在王文龍的幫助下卸下了盔甲，露出裏麵大紅的喜服。“小雨，你今天真美。”“可不，那幫婆子折騰了我半天，要不是我堅持不讓他們給我畫妝，我現在肯定臉上的粉叭叭往下掉。快幫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沒有，好著那。”王文龍一邊說著，邪惡的手一邊不安份地在張小雨身上遊走。“討厭，這裏是王宮吔。”“唉，難得簡王想得這麽周道，把寢宮借給我們洞房，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嗯，聽著是滿刺激的，不過我走了這麽遠的路，還穿著那麽重的盔甲，全身又酸又痛，一點都不想動。”張小雨一家夥倒在龍床上，先給自己定個滅九族的死罪再說，反正少爺都造反了。“這還叫重，這是我嘔心瀝血研發出來的最新式，防禦能力最強，重量最輕的盔甲了，要不，我給你捶捶？”王文龍一臉寵溺地說。“那怎麽行，哪有少爺給奴婢捶背的道理，還是奴婢來伺候少爺吧！”張小雨嘴上說著，其實一點也不想動。“你不讓我吃，還能不讓我摸？”王文龍一臉的壞笑。張小雨翻了個身，“唉，反正今夜奴婢就是少爺的人了，少爺要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奴婢的身子遲早是要交給少爺的。”王文龍在張小雨的背上開始輕輕地揉捏起來，“別老少爺少爺的，你現在要叫老公，”“哦，好舒服，老公，你捏得還真專業，是塊伺候人的好材料。”張小雨舒服得一塌胡塗，嘴裏也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人在放鬆的時候往往會放下心防。“那老公伺候你一輩子好不好？”“嗯。”張小雨即將進入睡眠。“啊，”張小雨忽地一聲尖叫，王文龍正在舔她的敏感部位，她剛放鬆的身子很快就被點燃，終於，一件硬物在濕潤的門口不斷地磨擦，她昨晚在手中把玩了多時的東西現在感覺如此地陌生，挑動著她的欲望，她己無力抗拒，也不想抗拒。其實，她很渴望，進來吧，她手上一用力，伴隨著一陣輕微的疼痛，她終於被正式擁有了。很快，張小雨駛過快樂的巔峰，無邊的黑暗向她襲來。

次日，張小雨又很晚醒來，身上還是又酸又痛的。“小懶蟲，起床回家了。”王文龍一邊說，一邊毛手毛腳不幹不淨地邊伺候她穿衣服邊占她的便宜。“怎麽還回去呀，王宮住得很舒服吔。”張小雨有點耍賴，不想起來。“行了，借給我們洞房一夜己經很夠意思了，你不會想留下來做簡王妃吧？”“你舍得嗎？”張小雨仰起小臉，很臭屁地問道。“當然不舍得，那樣的話我就隻好殺了簡王自己來當大王了。”王文龍拍拍張小雨的屁股，一臉的寵溺。

“老公你真利害，造反跟玩兒似的，你為什麽不殺了簡王自己來當大王呢？”“當大王很辛苦的，天天有那麽多朝政要理，要搞好百姓們的生活，還要平衡貴族們的勢力，成天沒什麽時間陪家人，我要成了大王，就有很多嬪妃宮女們要陪，就沒時間陪你了。”“那要是大王也不理朝政也不顧百姓們的死活呢？”“那時候我再造反也不遲呀。”王文龍神氣活現地說。“我覺得簡王就不怎麽顧百姓死活。”張小雨可愛地撅起小嘴。“沒事兒，他以後會改的。”“鬼才信。”

“再說我是一個科學家，搞政治我不擅長呀。”“誰生下來就會當大王的？還不是當著當著就會了唄。還有，什麽是科學家呀？”“科學家就是專門幹那種很傻很傻的事的人。他們喜歡幹一些一般人都不願幹的事也從沒想過要去做的事。比如說吧，有兩個一樣大的球，一個是鐵做的，一個是木頭做的，把他們同時從樓上扔下來，哪個先落地？這個問題很傻是吧？”“這個想想也知道呀，鐵球那麽重，當然是鐵球先落地呀。”“為什麽重的就先落地呢？”“重的當然就先落地呀，想想就知道了。”張小雨撇了撇嘴，不屑地說。“科學家從來都不想當然，他們做實驗證明它，他們做了兩個一模一樣大的球，一個是鐵做的，一個是木頭做的，把他們同時從很高的地方扔下來，很多人在下麵看，結果他們試了很多次，兩個球同時著地。”“怎麽可能？”張小雨呼閃著大眼睛。“是呀，科學家們又做了很多次實驗，最後發現，落地的先後跟重量無關，跟球的大小有關，越大的球，落地越慢。因為越大的球，落下時遇到的風的阻力就越大。”

“科學家就幹這個呀？挺有意思的，這能掙錢嗎？”“不能，一般都是有錢人才可能做科學家，而且是有錢人中的敗家子兒，因為他們不用天天出去掙錢，才有閑工夫琢磨這些東西。”“怪不得他們都說你敗家了。不能掙錢幹什麽要做科學家，老公，你來做大王多好，又有錢，又有勢力，我就可以當王妃了。”“我要當了大王，就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知道你哪天輪到來陪我嗎？”張小雨撇了撇嘴：“那不好，二十八個己經夠多了，一天一個也要輪一個月。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娶小妾了。”“那不行，說不定哪天你人老珠黃了，又或者不能生孩子，那我不虧大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呀。要不這樣，你要是不喜歡的，我不娶進門，買個院子養起來，怎麽樣？”“切，就知道瞎糟蹋錢。算了，不跟你說了。我怎麽嫁了你這麽個敗家子兒。那你要是不當大王，大王會放過你嗎？”“怕什麽，來再多人還不是給咱送家奴來了。”王文龍找了枝筆，開始寫字來。

“你說得倒輕巧。”張小雨撇了撇嘴，“不過想想昨天穿的那件盔甲，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使，就是箭打在身上還是很痛，要是打在身上一點也不痛就好了。”“你想得倒美，那樣你是不是天天想著造反玩兒呀？”“不一定非要造反了啦，保家衛國開疆擴士什麽的也可以的呀。對了，大王為什麽想把公主嫁給你呀？”“因為我救了太子的命呀，而且現在楚國很多貴族都很崇拜我，他想拉攏我唄。”“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娶公主做正妻呀？公主的身份可不一般，而且光陪嫁的嫁妝就夠你敗好一陣子的了。”“我們才結婚吔，我就娶個大的來和你爭寵，那你多可憐啊，再說了，公主從小驕生慣養的，脾氣肯定好不了。到時她天天想著法兒來折磨你，我總不能天天把你帶在身邊吧。”“老公，還是你疼我。”張小雨從王文龍身後摟著他，把臉貼在他的背上。“你真的是為了我連造反也再所不惜嗎？”“可不咋地，要不怎麽說你是紅顏禍水呢。怎麽樣？談談你得到紅顏禍水這個榮譽稱號後的感想吧。”“榮幸之至。”張小雨得意地笑著，一臉的幸福。

終於寫完了，王文龍把筆放下，回到床邊，把帶有落紅的床單收起。張小雨好奇地讀著他給大王留的條兒：“敬愛的大王，你好，你的禁衛我都帶走了，以後他們就是我的家奴了，我知道你訓練他們不容易，謝了啊。國庫的錢我沒動，內庫的錢我都帶走了，以後用錢省著點啊。宮裏你沒寵幸過的宮女妃子我也帶走了，留下來也是浪費，你以後少花點心思在女人身上，多想想國家大事，享樂這麽辛苦的事我就代你做了。你的床很舒服，什麽時候做一張送給我。還有，你要不服氣盡管派兵來攻打王府，我剛研製了一批新武器還沒實驗過呢。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當大王也有很多煩惱，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會造反，除非老百姓都不願意你當大王了，我再重新考慮。王文龍。喂，你剛才還說不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現在倒好，把大王的宮女妃子都搶回家做小妾？”“我也沒說都做小妾呀，要不回家再說吧，你也來幫我參謀參謀？”張小雨撇了撇嘴，“我就知道剛才的話都是騙我的。”“哎，我剛才可沒答應你以後不納小妾的。”“那你也不能這麽快就弄一堆女人回家呀。”“怎麽辦呢，攻打王宮這種事並不是我事先計劃好的，我總不能以後缺女人了再來攻打王宮吧，再說又不是回去就娶進門，先養著，總行了吧？”“這還差不多，起嗎十日內，你都是我一個人的。”“好好好，十天就十天。我們先回家再說。”

王文龍和張小雨走後，隻見簡王寢宮的床裏一陣聲響，機關轉動，然後床墊掀起，簡王和二公主從裏麵走了出來。原來昨夜他們一直藏身於此。昨天簡王賜婚時，二公主藏在殿後想偷看一下王文龍，她對王文龍十分滿意，芳心暗許，但沒想到王文龍竟會當殿拒婚，還揚言隻願娶她做妾，讓她當場羞憤欲死。更沒想到王文龍當場就和禁衛打了起來，還勢不可擋。簡王逃走時她隻好傷心地跟著簡王一起逃。因為禁衛潰敗得太快，他們來不及逃入出城密道，隻好在床裏的暗格裏暫避一時。所以從昨晚張小雨叫床到今天早上他們的對話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暗格裏很黑，二公主隻能偷偷落淚，不敢哭出聲音。

簡王站在桌前，看著桌上王文龍留的條，臉色鐵青，臉上青筋暴露，拿著紙的手不斷地在發抖。他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用力地往牆上摔去。他敗了，敗得很徹底，在陰溝裏翻船。所有的尊嚴被王文龍扔在地上用腳不停地踩。然而，他現在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而王文龍在獲得全麵勝利後竟然毫不留戀地拋下唾手可得的王位，隻為一個小妾的歡心。而為了保住這個王位，自己曾經日夜寢食不安。拒絕賜婚也是為了那個小妾，是什麽樣的女子竟然能敵得過江山的誘惑？真可謂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了。

“父王息怒，”二公主熊寧跪地哀求。“息怒，息怒有個屁用，沒想到，這王文龍府中竟蓄有如此之多的死士，孤的三千禁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王文龍啊王文龍，孤不殺你，不足平心頭之恨。”“可是父王，這王文龍的屬下如此善戰，他也不怕父王報複，必有所侍啊。”“孤傾全國之軍，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王府麽？”“父王，依你之見，三千禁衛攻打一個王府是不是本該綽綽有餘呢？現如今他們守一個王宮都守不住，更何談攻打王府。女兒雖是女流之輩，也知易守難攻之理。這王文龍既無反意，您為何不嚐試安撫呢？”簡王平時與二公主接觸並不多，事實上，他與所有的子女相處得都不多，感情也都不深，他有太多的事需要操心，現在，他突然發現二公主其實非常有主見，而且想問題也想得十分深入。為什麽以前沒注意到呢？以前她總是十分乖巧，話也不多，從來不發表自己的看法，為什麽今天話這麽多，膽子這麽大呢？答案其實很明顯，但簡王不願意相信。

不，他簡王還沒有完，他要重新振作起來，他還可以東山再起的。“安撫？如今孤還有什麽可以用來安撫他的呢？”“父王，您還有女兒啊，再在朝中給他一個虛位，以後再徐徐圖之。”“隻是苦了你了。”簡王的眼眶有點濕，不，他沒哭，隻是寢宮裏的風沙吹進了眼裏。“父王，生在天家，女兒就沒想過能嫁得如意郎君，隻要能報答父王的養育之恩，女兒就知足了。”“女兒不必擔心，如果他日為父能除此心腹之患，定為你尋得一位如意郎君。”熊寧公主眼裏的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聽到這裏，她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個時辰後，賈將軍才率領著救駕的軍隊趕到，他們很快占據了有利地形，開始全城警戒，大肆搜索刺客。其實刺客就在王府裏頭，但雙方都裝作不知道。賈將軍的隊伍主要是負責散布消息，最新的消息是說有人竄通禁衛造反，大王遇刺，王文龍救駕平叛有功，大王於是打算把公主許配給王文龍。先前流傳的版本都是謠言。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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